战旗遮天,战云蔽日。\\、Qb5、Com大夏的巫军,摆出了远古时代他们的祖先抗衡与天神交战的巫阵,气焰冲天的逼向了蛮国大军。
一团团小小的黑云漂浮在巫阵上空,无数身高一丈开外的力士挥动着铜锈斑驳有了大把年头的鼓槌,奋力的敲响了用龙皮蒙成的战鼓。那战鼓声声,一道道黄光从战鼓上扩散,被黄光扫过的大夏的巫们,一个个战意高昂,就连那些苍老的大巫,都不断的发出了索战的嚎叫。
那杀气腾腾的巫阵啊。
浑天极地,上圆下方,阵势运转不休,演绎出天地消长的形势。天空朵朵乌云上的无数大巫列成的阵势浑然一体,丝毫缝隙都没有,正如那苍穹天幕,无可攻处,无可破处,没有丁点儿破绽。地上不断前进的大阵则是不断开阖,时而好似玄武之甲紧紧蜷缩成一团,时而如同白虎之爪露出森森杀机,灵动幻变,让人根本无法捕捉阵中的玄妙。偶尔可见大阵中旌旗招展,袒露出道道旗门,刑天厄以下无数大小巫家的家主纷纷手持祖传的镇族巫宝,在家族精锐的簇拥下立在旗门之下。
这个流传了无数年的,曾经和天神交战过的巫阵,甚至就连隐巫殿中年龄最大的巫都弄不清他的名字了。他们只知道,这座大阵夺天地之造化,以大巫之力演化天地鸿蒙开辟后的万千气象,拥有不可思议的大威力,是一座纯粹用来杀戮的凶恶大阵。
自从大禹王建立大夏,分封九州天候以及大小封侯之后,这座大阵就再也没在人间显露过,因为大阵必须依靠九件威力极大的巫宝镇压阵眼,而这九件巫宝,向来由九州天候贴身佩戴。若非这一次履癸、刑天厄突然下手杀死了中天候,囚禁了其他八大天候,这九件巫宝怎会落入履癸的手中?他又怎能摆出这个大阵来和海人、蛮国决战?
当然,毕竟是久不曾操练过的阵势,履癸他们也不敢过于嚣张的依仗这个生疏的阵法和蛮国大军拼命。大阵虽然卷向了蛮国的阵营,但是主要目的还是操练阵势,并不是说现在就要展开全面的战斗。
盘庚也早就看到了这一座杀气冲天的凶险阵势。占地数百里方圆的庞大巫阵带着无边的乌云、黑气滚滚朝自己压了过来,这幅景象足以吓死大部分胆小的人物。盘庚虽然胆大,却也被这凶恶的巫阵弄得蹙眉不止,他只能吩咐麾下的大巫马上发动巫咒防范大夏军队趁机破营,自己则是匆匆的飞身跑去了亚特兰蒂斯岛,他要勒令该隐派出海人的军队配合自己作战了――总不能老让蛮国的勇士拼命罢?
此刻,大阵上空最高处的一朵乌云上,履癸拔起一面黑漆漆绣了无数狰狞骷髅的黑色大旗挥动了几下,荡起片片乌云朝四周扩散。随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战鼓,玉刀刺进自己的胸膛,滴了一滴心血在那小巧的战鼓上。这战鼓迎风膨胀,瞬息间变成了一套九只高有百丈的巨大战鼓。这九面战鼓以紫金为体,黑龙皮为膜,每一面战鼓都由黑色原玉雕成的九条飞龙背负。这些飞龙身上鳞甲流光溢彩,时时发出隐隐的龙吟,却是有真龙的魂魄被拘禁在内。
履癸冷冷的笑了几声,从腰带里拔出了两根丈二长短通体雷光震荡的紫金色人腿骨,全力敲响了面前的战鼓。
‘咚、砰、轰’,九面战鼓的声音各自不同,好似天崩地裂,好似天龙嗥叫,好似太阳入海,好似星辰粉碎,那巨大的纯粹的声浪顿时响彻天空。战阵中所有的大夏军士身上都冒出了浓烈的金色光芒,战意和战力瞬间飙升了一个层次。一圈圈紫金色的光纹朝四周横扫出去,蛮国大营上空冒出的一团团黑绿色的毒气被鼓声一扫而空,无数蛮国毒巫被震得口吐鲜血,忙不迭的向后急退。
这九面战鼓,可提升自己麾下战士一倍的战力,同时能破除敌人大部分常见的巫咒,更有直接发动音波伤人魂魄的神奇力量,实在是一件顶尖的巫宝。这原本由沃天候保管的宝贝,也是这次刑天厄带人囚禁了八大天候后,才从沃天候身上抢掠得来的。
履癸一敲响这战鼓,顿时一股股浩荡的热流顺着两柄鼓槌涌入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巫力瞬间达到了一个可怖的程度,他甚至隐隐的发现,他都能触摸到天神之道的一些端倪了。履癸狂喜,他按照巫诀不断的敲击那九面战鼓,一道道粗大的雷霆随着鼓声凭空生起,随着履癸的心意,狠狠的劈向了下方蛮国的营寨。
水缸粗细的紫红色天雷雨点一样落向了蛮国的大营,瞬间劈死了无数的蛮国武士。那鼓声、雷霆声混杂在一起,震得人心肝乱颤,不知道多少修为不够的蛮国巫士被生生震碎了魂魄,惨死当场。
履癸大喜,他大声叫道:“辅公、弼公,不用操练阵法啦!就这样冲杀过去,将这群没开化的蛮子给斩尽杀绝!哈哈哈哈!”此时的履癸,只觉得方圆数万里内的一应雷霆力量都在他的掌握中,随他的心意可以任意调用,这几乎就是天神的力量啊!这九面战鼓,可是有着正面轰杀过天神的光辉战绩,区区一蛮国的盘庚,算什么?
刑天厄、相柳翵腾空而起,看了看满天乱窜的庞大电蛇,两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同时握紧了拳头,就要发布全面进攻的命令。同时,相柳翵落回地面,呵斥那大阵中掌管其他八件巫宝的大巫马上全力发动那巫宝,借助顶级巫器的力量摧毁面前的蛮**队。
就在大夏的军队准备倾巢而出的紧要关头,履癸突然胸口一热,身上肌肤有近百处地方炸裂开来,鲜血喷出了老远。他哀嚎一声,随手丢出了两根雷光益发刺眼的鼓槌,惨嚎道:“撤兵,撤兵!这,这几件巫器,不是我们能轻易施为的!”
刑天厄眼尖,他看到履癸的两只手爪子好似被烤糊的鸡爪一样,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放了下去。过了许久,他才无奈的叹息道:“祖宗们留下的宝贝太强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不愧是曾经击杀过天神的凶器,以大王如今的力量,居然只是敲击了百多次,就被内蕴的天雷神力震伤。天下,还有人能发挥出这些巫器的全部威力么?”
没奈何,巫阵缓缓的朝后方退却,一路继续让士兵们操练阵法的各种变化,熟悉阵法发动时的各种奇妙景象。只是,那镇压镇压的九件巫宝,再也没有人敢胡乱使用了。履癸的两只手用巫药厚厚的裹了一层,却还在散发出浓郁的烤肉香气,正是前车之鉴呢。
不能即刻的攻打蛮国大营,刑天厄只能留在阵中指挥士兵们继续操练。履癸悻悻然领了一大堆的家主、大臣跑回了王帐,正要摔碎几件东西、杀几个不顺眼的士兵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呢,太弈用那黑木杖扛着一颗水缸大小头顶生角的人头‘嘻嘻哈哈’的冲了进来。他身后紧跟着午乙、旒歆等九位巫殿之主,更有一批隐巫殿的大巫跟了进来。
太弈没正经的将那人头朝履癸一摔,嘻嘻笑道:“我们把盘庚的老窝给抄家了,连他们的祖宗圣物魔神蚩尤的头颅都抢了回来。唉,盘庚这娃娃太不省事,他出兵和我大夏对抗,居然留下一个废物儿子看家,护城的大阵都没开启,就被我们攻了进去,岂不是便宜了我们?”
履癸勉强接住了那颗比一座大山还要重十倍的人头,随手将他放在了地上,顿时整个王帐都颤抖了一下。履癸的脸色很难看,他瞪着太弈问道:“巫尊这就回来了,海人的那堡垒。”
太弈挥了挥手,一脚踢飞了坐在一旁石蒲团上的某位倒霉的小巫家的家主,自己歪歪扭扭的坐了上去,他嘻嘻笑道:“不成啦,人家不管我们了,根本就不配咱们玩了,远远的就走开了,还能怎么样?我莫非还能冲过那几道罡风带去抓他们不成?若是我能有那大神通,我早就去了他们堡垒内杀光那群人了,哪里还会留下他们嚣张呢?”
履癸的脸色益发的难看了,王帐内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看天,天知道那可怕的末日堡垒什么时候会飞到自己的头上来?
履癸张张嘴刚要说话,本来面目被巫袍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旒歆已经沙哑着嗓子问道:“夏颉呢?他是我黎巫殿的巫,又是我们巫殿派来此处统辖巫殿所属大巫的人,怎么不在这里?”
一旁的相柳翵急忙朝旒歆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笑道:“海人不知道如何挑动了东夷人,原本还在争夺后羿之位内战不休的东夷各部落突然联手攻入我大夏,大王派遣夏颉那娃娃率了力巫殿和隐巫殿在这里的所有大巫,去拦截东夷人的军队去了。”
旒歆眼里突然冒出了两团炽烈的青色鬼火,相柳翵只觉得后心一阵冷汗渗出,他急忙低头小心的分解道:“这个,我大夏若是两线作战,肯定要被生生拖死。大王让履癸去应付东夷人,也只是从权之策呀!”
“东夷人来了多少?”旒歆的声音好似两块铁板在相互摩擦,益发的难听,益发的阴冷。
就连履癸都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低下头,很仔细的研究起那颗蚩尤的头颅。一旁防风炑眨巴了一阵眼睛,小心的说道:“黎巫尊,似乎,应该,如果没弄错,是东夷人阖族来犯!”
青影闪动,相柳翵、防风炑胸前同时出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青藤,那青藤重重的在两人心口抽了一记,堂堂两名九鼎巅峰的大巫家的家主,被那细弱的青藤抽得仰天就倒,一口血狂喷而出。相柳翵、防风炑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气,但是一看到旒歆接下来的举动,他们急忙贴着地面朝后面退了十几丈,哪里还敢去碰这个霉头?
打伤了相柳翵、防风炑,旒歆手指上巫印一掐一放,一根水缸粗的青木虚影当头朝履癸的头顶砸下。那青木距离履癸的天灵盖还有三尺多远,突然青木炸开,一道道青黑色乙木巫雷火辣辣的轰下,炸得履癸‘呜呜’连声,浑身焦黑的闪身朝后急退。
履癸的雷霆属性巫力,乃是脱胎于青木巫力的一种变种,如今旒歆以青木巫雷轰他,差点引发履癸的巫力**。一道道手腕粗细的雷光在履癸身上乱窜,一道道电光全轰在了履癸自己的身上。履癸七窍中都冒出了黑烟,好不狼狈的才将旒歆这一招艰难的化解。履癸顿时心里有了谱儿,哪怕他经过王庭秘传的法门,拥有了超强的实力,但是对于巫力的控制和各种巫咒的运用,他还远远不是这些大巫的对手。
当下,履癸夹着尾巴很小意的带着浑身的黑烟朝旒歆作揖不迭的叫道:“黎巫尊,本王实在是。”
旒歆根本不听履癸的解释,她干巴巴的冷冰冰的冷哼道:“若夏颉身死,大夏就换一个大王吧!”
丢下这么一句煞气冲天的话,旒歆走出王帐,一声呼哨后,大半灵巫殿、幽巫殿、令巫殿、化巫殿的高鼎位大巫随着旒歆化为一道道光影急速朝东边飞去。履癸一干王公大臣傻乎乎的看着旒歆带着大批人手离开,履癸喉咙里面‘咯咯’了几声,极为诧异不解的看向了午乙等人。
午乙无奈的摊开手,扳着手指头低声嘀咕道:“大王,你要明白,上任灵巫,是黎巫尊的祖父。上任幽巫,是黎巫尊的曾外祖。令巫、化巫两位,是一手将黎巫尊养大的老师。唔,黎巫尊已经很给大王面子了。”午乙其实还想说,除了他这个天巫每一任都必定是大夏王族的成员,其他的八大巫殿的殿主,哪一个不是有着勾勾搭搭的亲眷关系的?黎巫没把巫殿的全部人手拉去增援夏颉,已经很给履癸面子了。
午乙目光闪烁,一脸的奸诈气让履癸差点没吐出血来。太弈在旁边笑得龇牙咧嘴的,他拍着大腿乐道:“履癸娃娃,若是我那干儿子真的死了,我可就没有人养老送终了。到时候不要怪我把你赶下王位,一刀割掉你的**,让你这辈子也老无所倚哩!”
履癸被电得漆黑的面孔益发的难看了,他浑身哆嗦着,半晌没吭声。太弈、午乙等几个大巫相视而笑,朝履癸轻轻了点了点头,那笑容中,意味深长,非常的,意味深长。
抓鰕峡西侧的平原上,夏颉麾下的大巫正在救死扶伤。水元子一股洪水,将大巫们溺死绞碎、重伤轻伤了三成,死伤很是惨重,夏颉极其头疼的对着昏厥的托尔就是一阵大耳光子,他那个愠怒啊,这叫他怎么向力巫交待?那些隐巫殿的大巫一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大水还没冲下来,他们早就窜得不见了影子,很有点太弈的无赖风范。可是力巫殿的这些巫,百多万的死伤,这,这让他怎么向力巫开口?
没奈何了,夏颉杀气腾腾的瞪了水元子一眼,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吧。先天水灵成精,虽然是很希罕的人物,但是又不是夏颉的儿子女儿或者父母亲眷,没必要为了这个疯疯癫癫的水精招惹力巫这样可怕的人物。
当然,也许水元子这次的功劳还是能够抵消一部分他的罪过的。虽然东夷人反应得快,但是洪水在抓鰕峡的东边冲出了一个直径五千多里的盆地,最深的地方都陷下去了十几里深,东夷人的死伤数只会比夏颉他们多,不会比夏颉他们少,这是无庸置疑的。
“不知道力巫会否满意一比一的伤亡比例?他的麾下死伤的都是五鼎六鼎以上的大巫,那边东夷人死伤的,可都是些一羽二羽的箭手啊!”夏颉愤怒的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托尔的脸上,恼怒的寻思道:“没奈何,洪水从峡谷上冲下来,峡谷中的人自然受灾更重。东夷人,却是在平原上啊!可是也要怪那水元子,他怎么把天一重水给弄了出来?若是先天轻灵之水,哪里有这样的祸害?”
当然,至于黑厣军和玄彪军的死伤…既然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这两位军尉都懒得去清点死伤人数,他夏颉还费这个心干什么?看看在一旁懒散的谈笑风生的刑天兄弟,夏颉只有一个感觉:“世家公子哥就是公子哥,炮灰部队,毕竟是炮灰部队啊。不是自己家族的嫡系精锐,死光了他们也不会心疼的。”
摇摇头,狠狠的扇了托尔几耳光,彻底的让托尔步入了猪头的行列,夏颉抓起白的爪子,用他的指甲狠狠的对着托尔的人中一掐,托尔‘嗷呜’一声惨叫,猛地惊醒过来。随后,仅仅在下身裹了一张兽皮的托尔猛的扑到了夏颉的身上,大声的哭泣起来:“哦,神啊,谢谢您的指引让我顺利的碰到了可爱的夏颉先生!您,想要我们末日堡垒为你们打仗么?”
夏颉呆了一下,一旁的刑天大风猛扑过来,一手掐着托尔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刑天大风的块头比托尔大了许多,他伸长手臂将托尔拎得离地尺许,大声叫道:“你说什么疯话?你们海人的那个大家伙,愿意为我们打仗?你骗鬼么?前几天老子才被你们得末日堡垒差点没打死!”
托尔手忙脚乱的在刑天大风的手掌上一阵乱抓乱挠,他尖叫道:“不,不,我没骗你们!只要你们答应我们的条件,并且用你们祖先的魂灵发誓,我们乐意用末日堡垒替你们教训教训这些可恶的东夷人。”
夏颉一巴掌拍在了刑天大风的手臂上,让他将托尔放回了地面,他冷笑道:“那么,说出你们的条件,以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作的原因。如果你能说服我,我不介意用刑天家的祖先的魂灵发誓一定要善待你们。”
一旁的刑天兄弟寻思了半天,吧嗒了一下夏颉言语中的某些含义,差点没气死――你夏颉用我刑天家的祖先魂灵发什么誓啊?
托尔坐在地上吞了几口口水,惊恐的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的刑天家族的一帮凶神恶煞,托尔紧张的说道:“如果,你们想要明白其中的原因,那么,我就不得不从我们亚特兰蒂斯的第一次大陆战争说起。第一次大陆战争,就是我们亚特兰蒂斯和你们大夏发生的第一次真正的冲突。甚至,这次冲突还在你们所知道的,我们两国在陆地上相遇后发生的战争还要早数百年!”
“那一次战争后,那时候的十二海洋祭司之一的撒拿旦-奥古斯都,幸运的在大战中生存下来。他,继承了大祭司的权位。但是那时候,他并无力反抗其他十一位新继承了海洋祭司权位的新祭司。”
托尔絮絮叨叨的给夏颉他们讲述了一场海人的历史课,他满脸惊骇的说道:“我们亚特兰蒂斯人的寿命,就算是得到了神力继承的海洋祭司,也很少有活过超过三百年的存在。可是,大祭司,他从那一次大陆战争,一直活到了现在。他积蓄了庞大的权力和可怕的实力,他压制得其他十一位海洋祭司无法喘息…事情,在一百年前达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高峰。”
“大祭司用邪恶的方法,想要制造一些生物作为我们军队的补充,就是那些肮脏的叛徒该隐,他们是大祭司制造出来的党羽。”托尔冷冷的说道:“而那些海洋祭司们,为了对付这些怪物,他们进行了同样的事情,制造出了狼人战士,这一群下贱的…奴隶。”
一番漫长的讲述,将海人内部的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讲述了出来,夏颉听得眼里精光直闪,若有所思的抓挠起了下巴。白殷勤的跳到了夏颉的肩膀上,伸出前爪狠狠的替夏颉抓了几下脸蛋,疼得夏颉差点没叫骂起来。
最后,托尔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一切就是这样了,大祭司如今掌握了一切,我们的族人也在他的手中。如果你能答允我和安道尔提出的条件,那么,末日堡垒将会为你们而战。”顿了顿,托尔耸耸肩膀,冷笑着指向了东方:“为了证明我们的诚意,等我发出信号后,末日堡垒将会配合你们,歼灭那一支野蛮人的军队。”
“唔,你怎么发信号呢?”赤椋上下打量了一下托尔,不无讥嘲的说道:“你身上光溜溜的,一张兽皮还是夏颉大兄好心送给你包住你卵子的。你用什么发信号?莫非。”赤椋的目光很古怪的扫过了托尔的下体。托尔只觉得身体一寒,急忙蜷缩成了一团。
夏颉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水元子大声叫道:“大祭酒,你给我滚过来!把这厮…不,把托尔先生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你怎么这么无礼?怎么能扒光我们的贵客呢?”
从满脸不快的水元子手上抢回了托尔身上的零碎物件,夏颉、刑天大风一干人大声的咆哮起来:“整队,整队,死掉的人不用管了,重伤不能行动的人自己找地方休息,所有还能行动的人,马上整队,我们要向东夷人发动反攻,反攻!”
提升如雷,夏颉他们这里召集残兵败将的时候,东夷人也已经消除了天一重水带给他们的麻烦,重新组成了黑压压铺天盖地的军阵朝抓鰕峡冲了过来。眼看抓鰕峡已经被彻底冲毁,这些东夷人满心欢快的‘唷唷’的叫着,他们似乎已经看到攻破安邑,大肆抢劫安邑城财富的美妙场景。当然,他们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头顶上,看起来只有大拇指头大小的末日堡垒,正缓缓的调整着自己的姿态方位。
刑天大风代表刑天家族的人,用自己祖先的灵魂,发下了无比恶毒的誓言,一一答允了安道尔提出的条件。托尔也不含糊,马上用通讯器和安道尔取得了联系,末日堡垒的轨道马上向下降了十几万里,如今看起来已经有桔子大小。
夏颉一声令下,刚刚整点整齐的大巫们奋起最后一点体力,紧跟着夏颉冲向了抓鰕峡,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堵住抓鰕峡一刻钟,随后就是追杀注定要溃败的东夷大军。只是,这些被天一重水灌得眼睛都在翻白的大巫,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实在是一件让人心中没有底子的事情。
但是,夏颉的担忧很快就彻底消除。
彪悍的旒歆,带着四大巫殿大半的高鼎位大巫赶了过来!精擅沟通神明灵体之力的灵巫们,已经开始发动巫咒,借助天神的力量,那些受伤的大巫马上恢复了最完美的状态。
战况紧急,夏颉他们都能听到东夷人的马蹄发出的轰鸣声,他也来不及和旒歆交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是指挥着大巫们在抓鰕峡西边的平原上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包围圈,当中留下了数百里方圆的一大片平地。旒歆、夏颉,还有千多名实力最拔尖的大巫高高的漂浮在大巫的阵列上空,冷冷的看着东夷人的大军好似一股黑色的潮水,从抓鰕峡中涌了出来。
随后,天空落下了刺目的白色光柱,轰向了东夷人金乌旗所在的队伍。
飞狄,刚刚成为后羿不过短短一天时间的飞狄,连同他身边的数万箭手,被末日堡垒的三门主炮一击化为齑粉!
无数的白色光柱自天空落下,空气中,有刺鼻的热浪在翻滚。
一根根金属圆棍自高空急速落下,每一根圆棍都在地面上轰出了直径百多丈深有数十丈的大窟窿,同时还轰碎了多则数千、少也有五六百的东夷箭手。末日堡垒的火力全开,超负荷全方位的火力覆盖,从抓鰕峡东部的盆地,一直延伸到了夏颉他们组成的包围圈中。
火力覆盖持续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抓鰕峡方圆万里的地面齐刷刷的被削去了数里深的一大块,最下方的泥土,已经被烧熔,凝结成了黑色的琉璃般的东西。
东夷人刚才还铺天盖地冲杀过来的大军,此刻只有不到两成的人幸运的逃脱了化为乌有的厄运,正大声的尖叫着,声嘶力竭的哭嚎着,漫无目的的朝四周胡乱的奔逃。
无处可逃,旒歆带来的大批高鼎位的大巫,已经发动了巫咒,这些东夷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根本没有任何人主动的躲闪或者抵挡巫咒的侵袭,就变成了僵硬的尸体,为这一场屠杀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旒歆皱着眉头,看着天空益发显得硕大的末日堡垒,咬着下唇轻声冷哼道:“隐巫尊和我们抵挡他的攻击时,倒也不显得吃力…没想到,用来屠杀这些东夷人,居然是如此的厉害。”
夏颉摇摇头,他叹息道:“东夷人的神箭手,毕竟是不如我们大夏的大巫,他们的防御力,实在是太差了。”
而托尔,换上了一套紧身武服的托尔,正得意洋洋的朝这边走来。他朝夏颉微微一鞠躬,轻声笑道:“尊贵的夏颉先生,我们完成了我们的承诺。现在,是你们完成承诺的时候了。我想,我们已经证明了末日堡垒拥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可怕杀伤力,您和我们的合作,是非常的明智的。”
托尔一对贼眼贼兮兮的偷瞥着旒歆的面孔,口水都差点滴了下来。
旒歆冷冷的瞥了托尔一眼,冷冰冰的说道:“救出你们的族人?这件事情,我们大夏会办到的。只是,你的眼睛。”
旒歆手指一弹,一缕白色的粉末扑到了托尔的脸上,托尔惨叫一声,抱着眼睛痛得在地上连连翻滚,发出了近乎撕裂声带的尖叫。
旒歆双手揣在袖子里,轻轻的吐了一个口水泡泡,淡淡的说道:“你这对眸子这么不老实,就乖乖的瞎上七天吧。”
有如冰块的俏脸转向了夏颉,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旒歆一对青色的秀眉皱在一起,低声问道:“救出他们的族人,你有把握么?”
夏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露出了很诡秘的笑容:“旒歆,其实,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旒歆一脚狠狠的踏在了夏颉的脚趾上,用力的转了转脚跟,差点没把夏颉的脚趾骨给踏成粉碎。
她怒道:“胡说八道!你最擅长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蛮人会偷东西,那些猪都会开口说人话了!”
夏颉苦笑,无语…可是,抢救人质,这真的是他的老本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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