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村民跃跃欲试,手持农具冲了上来,画龙一脚踹飞一个,鲁提辖双手举起一名身材瘦小的农民,向人堆里摔了过去。村民继续往前冲,画龙和鲁提辖捡起地上的铁锨,拼命死守,不断的有村民被打倒,画龙和鲁提辖也受了伤。
然而,更多的村民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
混乱之中,一个老人跌倒了,顺势抱住画龙的大腿,画龙挥拳欲打,却又硬生生停住。
双拳难敌四手,村民中还有一些妇女和孩子,画龙和鲁提辖不忍下手,这次解救以失败告终。鲁提辖被打的奄奄一息,画龙身负重伤,村民将他们丢弃在路边,顺着山路追赶上去截住了打拐办主任,强行把小蔷薇带回了村里。
第二天,梁教授拍桌震怒,苏眉向公安部紧急汇报,白景玉做出重要批示,将这系列拐卖妇女案列为部级督办大案。省公安厅副厅长赶赴谷县,就落实“打拐”专项行动进行指导,要求对暴力阻碍解救被收买妇女案件加大打击力度,对首要、骨干分子坚决打击。
市县两级公安机关派出武警近百人包围了这个村子,然而,老光棍已经将小蔷薇秘密转移到别处,去向不明。
画龙说:唉,是我害了这女孩子啊,我不该冲动。
苏眉说:不怪你,画龙哥哥,你都被打成猪头了,好心疼,鲁提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包斩说:小蔷薇总会找到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另一名受害人爱喜解救出来。
通过审讯人贩子老何与何婶,警方查明,爱喜被拐卖到山区的另一个偏僻闭塞的村子。
该村“买媳妇”现象十分普遍,因为贫穷,村里女孩都往外嫁,外面的女孩又不愿嫁到村里,这个村子如果不买媳妇,就是名符其实的光棍村。
被拐卖到村里的女孩,有的已经生下孩子,成为在田间劳作的村妇。她们与孩子有了亲情,不愿意抛弃,这种亲情是在长期的强迫中产生的。
一名被拐妇女跑出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了一个五岁的男孩。
警方问男孩:你妈妈呢?
男孩不回答,将头深深地埋进奶奶怀里。
奶奶说:跑了,不要孩子了,造孽么,娃儿多想她。
男孩的泪水一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他太小,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去就不回头。
这个村子里,从人贩子手中买了爱喜的是兄弟二人,他们凑钱买了一个媳妇,轮流把爱喜带回自己家中,每人过一个星期的夫妻生活。警方解救的时候,爱喜被关在狗笼子里,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第二十章微信深渊(1)
特案组顺藤摸瓜,根据爱喜的供述,很快就搞清楚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这个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共有五人:刘岩,雷老飞,雷老飞的马仔,老何,何婶。
刘岩是一名大学生,警方此前曾与他进行过接触,但是并没有把他列入嫌疑人名单,只是把他当成被酒托女爱喜诈骗过的受害人之一。
刘岩平时爱玩微信,此前有过几次艳遇,自诩为猎艳老手。
有一次,他加上了一个绝色美女,就是爱喜。爱喜的微信相册有很多照片,其中一张穿白裙子戴墨镜的照片美艳性感。他和爱喜聊了两个小时,爱喜居然主动约他见面。刘岩心花怒放,觉得桃花运来了,他在卫生间对着爱喜的白裙子照片狠狠地自慰了一次,心里想:先射一发,晚上我会更持久,这个小骚货,比我还心急,一会儿哥就把你搂在怀里。
刘岩用卫生纸擦干净手机,穿上从地摊上买来的假名牌服装,还洒了室友的古龙香水,出门到了约定的地点,一个白裙飘飘身材高挑的美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刘岩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鼓起勇气,用英语提出一起去开房共度良宵。
爱喜用英语回答,说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喝杯东西。
刘岩面对这个美女,心想:这是高素质妞啊,我可不能太着急,弄巧成拙。
两个人一起逛街,刘岩厚颜无耻,拉着爱喜的手,爱喜微微一笑,也不挣脱。走了没多久,爱喜把刘岩带到一家名叫左岸的酒吧里。刘岩出于礼貌,让爱喜点单,爱喜也不客气,点了一盘水果,几碟点心,两瓶冰锐。一会儿,东西送上来,服务员说先买单。刘岩心里纳闷,这还没吃呢,怎么就要结账。一看账单,傻眼了,几片破西瓜,两瓶饮料,两块小蛋糕,居然要498元。刘岩面对美色难以抗拒,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只好付款。两个人谈笑风生,刘岩假装若无其事,强颜欢笑,爱喜点燃一支烟,悠悠说道:我失恋了。
刘岩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早晚会遇到自己的那个大萝卜,也许已经来了。
爱喜说:哦,你在暗示什么,那大萝卜是你吗?
刘岩说:萍水相逢,两个人相逢时只有感觉。
爱喜说:也许,我们只是属于这简单的渐渐归于流水的生活阶段,我们现在还是陌生人。
刘岩说:陌生人也不错,你可以无拘无束,享受这种陌生的感觉。
爱喜说:没错,其实我酒量不好,很想放纵一晚。
刘岩说:我陪你。
爱喜说:我们喝点酒吧,我喝醉了,你可不许欺负我。
刘岩说:好啊,我很温柔的。
爱喜叫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干红葡萄酒,一瓶喝完,爱喜并没有醉,但脸色绯红,更加娇艳动人,她又要了一瓶红酒,刘岩想入非非,也没有阻止。红酒打开之后,刚喝了半杯,服务员进来要求买单。账单显示,一瓶红酒998元,两瓶就是1996元。刘岩借口肚子疼说去趟厕所,他在酒吧厕所里抽了一支烟,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想想自己真他妈傻逼,这是遇到酒托了啊,被人当猪宰了。回去时,他心存侥幸,以为爱喜买完单了。结果刚坐下,服务员就跟了进来,没办法只好刷卡买单。爱喜声称刚接到电话,男友自杀住院了,让服务员帮忙叫了辆出租车,随后匆匆离开。
刘岩本想泡妞,被酒托女爱喜骗了近两千五百元,这是他几个月的生活费。
回去后,刘岩越想越郁闷,他在街上偶遇一个老乡。老乡叫雷老飞,刑满释放人员,刚刚出狱,手头很紧。雷老飞听完刘岩的遭遇,打抱不平,答应帮他出口恶气,把钱要回来。
刘岩说:雷哥,那钱不好要,干脆就把那家黑酒吧砸了,其实他们都是一伙的。
雷老飞说:怎么要钱,你别管,你只把那女的钓出来就行。
爱喜已将刘岩从微信上删除,刘岩注册了新的微信账号,再次加上了爱喜。时机成熟后,两个人约好地点见面,刘岩通知了雷老飞。爱喜毫无戒备,本以为这次又钓上一个傻乎乎的色狼,能狠狠地宰一笔钱,她却在约会地点被两个人强行架上了一辆面包车。
几天后,雷老飞和一个马仔找到刘岩,给了他五千元。
刘岩说:我只要骗我的那两千五百元,多了不能要。
雷老飞说:给你,你就拿着。
刘岩收起钱说:还是雷哥有本事,你们把那女骗子怎么样了,打了一顿?
雷老飞嘿嘿一笑,说道:我们把她卖了!
第二十章微信深渊(2)
雷老飞和人贩子老何是狱友,出狱后,同流合污,干起了这无本万利的生意:人口买卖。
雷老飞将爱喜卖给了人贩子老何,老何的媳妇何婶多方寻找买主,最终以拍卖的形式卖给了某山村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姓马,当天晚上,他们为谁先和爱喜睡觉而发生了争执。
马老二说:我出的钱多,我可不能等着。
马老大说: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老母亲说:唉,娘的脸丢尽了,恁弟兄俩娶了一个媳妇,这算什么事唉。
马老二说:让咱娘评评理。
马老大说:行,咱娘说了算。
老母亲说:今天,老大睡上半夜,老二下半夜,明天开始,一人轮一个星期吧。
上半夜,马老大和爱喜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马老大说:小囡囡,我里个亲亲肉肉疙瘩蛋,过来,亲嘴。
爱喜说: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马老大说:我是你男人,害羞什么啊。
爱喜说:你放我走,我给你钱,多少都行。
马老大说:甭跑哎,小囡囡,哎么,可算是抱住了,我的亲亲肉肉疙瘩蛋,亲个嘴喽。
爱喜张开嘴巴就咬,骂道:变态,滚开,你再这样我就死在你家里,你敢亲我,我就咬死你。
马老大说:你身上可真滑溜,腿真长,我不舍得你死啊,你是我好几万块钱买来的媳妇,我的亲亲肉肉疙瘩蛋。
爱喜说:你放我走,我家人会给你钱,多少钱都行,你把我关在这,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人财两空,我会杀了你。马老大用杠子顶上门,铺开草垫子,在草垫子上胡乱铺好褥子,他一把拽过爱喜,爱喜倒在褥子上,秀发散开,白裙子像是绽放的百合花。马老大扑上去,把爱喜死死压在身下,双手乱摸,嘴里嘟囔着亲亲疙瘩蛋,爱喜拼命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渐渐地没有了力气……
下半夜,马老二把爱喜带回家,两个人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马老二抱着爱喜,说:这白裙子是啥布料,和你身上一样滑溜,嘿嘿嘿,我哥是咋弄的?
爱喜说:放开我!你和你哥哥都是变态!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马老二说:真白,真软乎,跟馒头似的,别乱动,把裙子都快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