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洗尘,1964年出生于黑龙江省肇源县兴安乡东风村。1982-1986年就读于哈尔滨师范大学中文系。
现为天问文化传播机构(北京、沈阳、长春、哈尔滨)董事长。 从1983年发表后来被《读者文摘》、《中学生早读课本》等数百余家报刊、书籍收录转载的处女 作《六月我们看海去》至今,共创作并发表了诗歌作品八十余首,其中,诗作《饮九月初九的酒》2000 年入选全日制全国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读本》(人民教育出版社)、《六月我们看海去》2004年入选普 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江苏教育出版社)。 著名诗人、诗评家的有关评论 潘洗尘在八十年代很活跃,他的诗歌实践在同代人中具有代表性,而且在校园诗人中还是个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组织者。潘洗尘为诗不求数量,但诗的质地坚实饱满,在艺术上和那个时代的诗风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诗人、评论家:谢冕 可以毫不夸饰地说:《想起1970年的冬天》与《六月,我们看海去》、《饮九月初九的酒》构成潘洗尘的三驾金色马车,奔驰于中国诗歌的原野上,他乘着他的马车,感受远行的艰辛、痛苦和快乐。 -----中国诗歌学会秘书长:张同吾 洗尘是与众不同的人,是重情重义的人,是为风格接风的人,是为尘世洗尘的人。从某种精神层面上说,洗尘或许是这个时代拿来向历史交差或顶帐的角色。 ---诗人李松涛 有一只孤独的山羊,它曾跳跃着奔向六月的海,而它的心终于在九月初九饮酒日莫名地归来。在漫山遍野的新羊群中,疲惫的它甚至早已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小小头羊,但它似乎总是心猿意马,不时地朝天空扬起那双失去对手的弯角。在它忧郁回望的目光中……映出当年的伙伴……身边的幼崽……还有明天的草原……还有无边的瘟疫……它,就是潘洗尘。 ----诗人、评论家徐敬亚 因为洗尘用他的独立话语表达了那个时代的独有气质,是对个体生命的敏锐与自由精神世界的自觉维护,所以他才唤醒了一代人的心灵,使我们跟随着他义无反顾地奔赴理想。 ----诗人李轻松 潘洗尘并不能代表80年代,但他让我想起那个时代,那是一个永不复返的诗潮激荡的年代。 ----诗人苏历铭 洗尘感谢诗。诗,又何尝不感谢洗尘?当财神与爱神合谋,并以咄咄逼人之势袭向美神与诗神的时候,试想,国人中若再有三五位洗尘,诗坛又当怎样? -----诗人、诗评家谢文利 作品 饮九月初九的酒 千里之外 九月初九的炊烟 是一缕绵绵的乡愁 挥也挥不去 载也载不动 我看见儿时的土炕 和半个世纪的谣曲 还挂在母亲干瘪的嘴角 摇也摇不动的摇篮 摇我睡去 摇我醒来我一千次一万次地凝视 母亲 你的眉头深锁是生我时的喜 你的眉头深锁是生我时的忧 千里之外 九月初九的炊烟 是一群不归的候鸟 栖在满地枯叶的枝头 我看见遍野的金黄 和半个世纪的老茧 都凝在父亲的手上 三十年了 总是在长子的生日 饮一杯朴素的期待 九月初九的酒 入九月初九老父的愁肠 愁 愁老父破碎的月光满杯 愁 愁老母零乱的白发满头 饮九月初九的酒 饮一缕绵绵的乡愁 饮一轮明明灭灭的新月 圆也中秋 缺也中秋 六月我们看海去 看海去看海去没有驼铃我们也要去远方 小雨噼噼啪啪打在我们的身上和脸上 像小时候外婆絮絮叨叨的叮咛我们早已遗忘 大海啊大海离我们遥远遥远该有多么遥远 可我们今天已不再属于童稚属于单纯属于幻想 我们一群群五颜六色风风火火我们年轻 精力旺盛总喜欢一天到晚欢欢乐乐匆匆忙忙 像一台机器迂回于教室书馆食堂我们和知识苦恋 有时对着脏衣服也嘻嘻哈哈发泄淡淡的忧伤 常常我们登上阳台眺望远方也把六月眺望 风撩起我们的长发像一曲《蓝色的多瑙河》飘飘荡荡 我们我们我们相信自己的脚步就像相信天空啊 尽管生在北方的田野影集里也要有大海的喧响 六月看海去看海去我们看海去 我们要枕着沙滩也让沙滩多情地抚摸我们赤裸的情感 让那海天无边的苍茫回映我们心灵的空旷 捡拾一颗颗不知是丢失还是扔掉的贝壳我们高高兴兴 再把它们一颗颗串起也串起我们闪光的向往 我们我们我们是一群东奔西闯狂妄自信的哥伦布啊 总以为生下来就经受过考验经受过风霜 长大了不信神不信鬼甚至不相信我们有太多的幼稚 我们我们我们就是不愿意停留在生活的坐标轴上 六月是我们的季节很久我们就期待我们期待了很久 看海去看海去没有驼铃我们也要去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