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沈书娴不知道是疼还是爽,反正到最后她是动不了了,卫连舟看着还精神万分。天亮睁眼的时候,沈书娴只觉得全身酸疼,床上……完全不能看了,她都恨不得把床单收起来,偷偷扔掉。想到一会婆子来打扫,她的脸要往哪里摆。
“这会倒是害羞,昨天晚上还爬到我身上来。”卫连舟笑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早醒了,只是沈书娴没睡,他就没动。在男女关系中,性是非曲直很重要一部分,心灵的喜欢,再加上肉体的契合,爱会更上一步。 )^
沈书娴想到昨晚,顿时粉拳袭向卫连舟,道:“胡说八道,臭不要脸的,硬拉着我……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睡了,你看要怎么办吧!”
“以后天天睡,睡到我睡不动了,然后再睡出一大堆娃娃来。”卫连舟笑着,手却是放到沈书娴腰上,然后慢慢往下摸,语气暧昧起来,道:“娘子,你看这么负责好吗。”
“滚……”沈书娴拨开他乱动的手,外头天已经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想起到昨天晚上吴嫂子的话,道:“我听吴嫂子说,今天要祭海神,我们时候,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中午祭,还早吧。”卫连舟说着,难得逍遥一天,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 5Snx
结果卫连舟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吴嫂子的声音:“大爷,大奶奶起来了吗,港口的供果已经开始摆了。” 48gpXcc@|
沈书娴马上接话道:“就起来了。”说着,沈书娴瞪了卫连舟一眼,
小声道:“你不是说中午?”
卫连舟看看外面天色,道:“好像现在就是中午了。”
沈书娴脸一下子涨红了,虽然上头没有公婆,不用早早起来去侍候,但新媳妇睡到中午不起床,还让人催着去祭祀,她的脸皮哟。
今天要穿的衣服昨天春分就收拾出来放在旁边了,卫连舟虽然大爷,过的却不是大爷的日子,平常小事全是非曲直自己动手,衣服穿的十分麻利。倒是沈书娴,女子的衣服本来就是麻烦些,一直都是丫头帮穿,卫连舟穿好了,她才穿一半。
卫连舟很自然就去帮沈书娴穿衣,沈书娴笑道:“相公真好,还知道帮我穿衣。”
“晚上我也帮你脱。”卫连舟在沈书娴耳边轻轻说着。
“滚……”沈书娴笑着伸手就要打卫连舟。
笑闹着沈书娴却是不敢再耽搁时间,衣服穿好便唤了春分进来,衣服可以自己穿,头发她是没本事梳。倒是卫连舟自己梳头挺快的,几下功夫都挽好了。
“你平常身边的小厮不侍候你吗?”沈书娴忍不住问了一句,卫连舟挣了这么多钱,结果自己过的连个平常富户都不如。衣服住行都是能将就就将就了,未免苦逼了些。“难道我还带着小厮上船侍候我?”卫连舟笑着说,船就那么大,不管是人还是货,都得有实用价值。再者他是老大,要是随意带小厮侍候,下面的人是不是也要带人侍候?
“可怜见的,这些年挣了这么多钱,自己却是吃不好穿不好。”沈书娴一脸怜惜的说着,随即又道:“放心吧,以后我打点你生活,保证你生活质量马上上去。”
匆匆吃了饭,卫连舟就带着沈书娴往海边赶,祭祀在中午,供桌之类的并不用他操心,但他得带着媳妇过去,误了时辰也不太好。沈书娴顾不上看院中格局,只是跟着卫连舟往外走,结果走到门口问题来了,门口只有高大白马,没有马车。卫连舟不坐马车,也就没有马车,像这种细节事,让卫连舟一个大老爷们去想,他真想不起来。
“你带着我骑马吧。”沈书娴首先开口,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当街骑马,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就是敢想沈书娴也不敢骑,她压根就不会骑。现在难得有机会,跟卫连舟同骑,她既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能过下瘾。
卫连舟听她如此说,行动就更是爽快,夹起她上马。沈书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在马上,卫连舟搂着她,她侧骑在马上,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高高的大马,沈书娴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搂住卫连舟的脖子,随即又想到是大街上不能如此豪放,再是自己老公也不行。
卫连舟左手搂住的腰,怕她掉下来,又道:“坐好了,我们走……”
马骑的不快不慢,就是卫连舟也不敢在大街上骑马狂奔,再加上全海口都知道卫连舟昨天成亲了,现在他骑马上街,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媳妇,那肯定是新媳妇无疑。恭喜问候之声络绎不绝,卫连舟全部都是点头微笑。
沈书娴更是顾不上,不上街不知道,上街之后顿时觉得眼睛不够用。沈书君说过海口是冒险者天堂,沈书娴也曾经想过海口是怎么样的,青阳也是开放港口,京城她都去过。
海口的繁华与京城和青阳完全不同,街道宽度与青城差不多,但房屋建筑就多少有点不同,主要反应在屋顶上。然后就是街上来往的人群,金发碧眼的不要太多,中西混血儿更不少见,服装更是不必说,各色奇装异服,她甚至于看到中世纪欧洲的那种束腰长裙。至于街上招揽生意的小摊们所说的语言就多了,方言不必说,她依稀仿佛听到三克油,以及萨油那拉的字样……
不等沈书娴惊讶完,突然身后就传来女子尖叫道:“抢劫了,抢劫了……” {沈书娴就想回头看,卫连舟却是突然道:“海口龙蛇混杂,你以后要是想上街,记得带上家里的护院。”他就是地头蛇,海口出入的人口太多,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认得沈书娴是他老婆,最好的方法就是上街带上人。
“啊?”沈书娴有点没反应过来,街上来来往往的女子不少,但这样的治安……果然是冒险者天堂,开放带来了财富与机遇,跟着来的就是混乱。海口跟青阳还不相同,青阳离京城近,府衙林立,治安还能跟上的,海口就完全跟不上了。
转过两条街就是海口的码头,也是大珠最大的码头,沈书娴头一眼看到就是海祥号。既然岸边大船立林,最气派的仍然是海祥号。现在虽然是中午,这样的大码头是二十四小时都不会休息,今天是更是异常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
卫连舟策马过去,人潮好像海水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外头围的人多,里头倒是空旷。年五和文清早上就起来收拾,地方打扫干净,祭品全部摆好,整只的猪,羊摆上桌,香也是长高香。
卫连舟是赶着时间过来的,过来之后也顾不上与人叙话,直接拉着沈书娴过来,开始上香。沈书娴虽然不知道祭海神是怎么回事,但卫连舟跪,她就跪,除了他与卫连舟之外,年五,文清还有宁寒飞都跪下了。
卫连舟嘴里念了几句,沈书娴也听得不太明白,大概就是保佑平安之类的话。然后几拜几叩,最后小厮们把猪羊全部扔到海里去,仪式也就完了。
仪式完了,但人群还没有散去,围上来的多是卫连舟手下伙计、水手,昨天的喜酒是喝了,但卫大奶奶啥样都没见过。当人小弟的,总得知道大嫂的样貌,不然见面不相识,不小心犯冒到就不好了。
“中午我跟兄弟们去喝酒,你先回去。”卫连舟对沈书娴小声说着,这样的阵势只怕沈书娴没见过,让她跟着不如让她回去。
沈书娴也正有此意,被人当熊猫看也挺不自在的,小声道:“那我先回家了,晚上早些回来。”应该不会从早上喝到晚上吧,然后再装醉抬回家里?
卫连舟听得只是笑笑,拉住沈书娴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又唤来吴嫂子吩咐她去雇车送沈书娴回家。
沈书娴笑着道:“雇车太麻烦,码头离家也不远,走着回去也挺好。”骑马是为了赶时间,现在祭完了,下午时间如此宽松,慢慢走着回去,细看看风土人情也不错。
卫连舟笑笑也没反应,只是对人群里的宁寒飞道:“你跑一趟,送大嫂回家。”他的这帮兄弟,也就宁寒飞跟沈书娴熟些,至于裴霜,卫策,谢潜都是客人,没有支使的道理。 “是。”宁寒飞忙走过来说着,笑着对沈书娴道:“大嫂,走吧。”
“劳烦你了。”沈书娴笑着说,想到刚才的抢劫案她也没很拒绝,倒是想到刚才卫连舟所说的护院,就海口这样的治安真得请。
宁寒飞旁边走,虽然没有催,沈书娴也不敢左顾右看多耽搁时间。只是她那绣花小碎步如何跟宁寒飞这个习武之人比,没走几步沈书娴就要叫着道:“宁大爷,你好歹等等我,我跟不上你。”
宁寒飞只得停下来,摇头道:“女人真麻烦。”
“那你去找男人吧。”沈书娴忍不住吐槽他。
宁寒飞却是接口道:“男人又不能生孩子,找了也没用。”
沈书娴当即喷了,随即无言地看向宁寒飞,其实见识过海口的民风之后,她就该有自知之明。穿越女又怎么样,能跟海盗拼命的水手头,不只武力值拼不过,剽悍值更拼不过。
“对了,大爷平常办公的地方在哪里?”沈书娴问着,吴嫂子说过,原本卫连舟还有一套宅子,后来公事办多了,就直接变成办公地点了。她倒是想去看看,卫连舟能把船行经营这么大,除了上头有人,能服众
外,经商管理概念肯定得有,不然人力资源分派上不会如此系统。
“就在你家东边,挺近的。”宁寒飞说着,又道:“不过这几天老大新婚,全部人员放大假,现在去只怕看不到人。”
“全部人员放大假?”沈书娴惊讶,以卫家的规模,停业三天得损失多少钱啊。
宁寒飞点头道:“你没看到老大为了娶你,调了那么多大货船来,那些大货船一趟下来怎么也有斗金的收入。损失的数目老大全部私人补贴,只为了能风光娶你。”
“私人补贴?大爷不是老板吗?”沈书娴有几分疑惑问。
宁寒飞笑了,卫连舟是老板不错,但手下的伙计,水手却是不是卫连舟雇佣的手下。简单来说,卫家船行实行的是分成制。跑外海域的,上船的水手伙计,都可以自己拿货。就是在船上给提供每人多大的空间,不管是从大珠拿货到那边卖,还是在国外买了好东西回国卖,这个地方是你的,你可以自由处置。
还有一些不懂买卖的,就是直接抽成。这说这趟来回老板赚了多少钱,下面的人直接提成,拿分红。至于分红多少则是根据身份来,他跑外海的分成仅次于卫连舟。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想上船,遇上海盗之后敢杀敢砍,因为抢的是他们自己的财产。一般的伙计,几趟下来就能暴发,只是靠老板开工资,那差太多了。
国内运输这块,宁寒飞没有介入过,体制大概跟外海差不多,也是分成制。卫连舟是大老板,他要是调用船只,下面的人肯定答应,但当老大的也不好意思耽搁兄弟赚钱,尤其是七八只大船,耽搁这些天,那可是真金白银。卫连舟怎么着也得补贴一下,就是发红包也得发大的。
反正卫连舟有钱,他才跟着卫连舟跑几趟外海,就赚了多少钱。卫连舟干了这些年,又是国外的又是国内的,两边抽成,一座金山妥妥的跑不了。
“你要是想看卫家的账务,可以找文清要,老大那里应该也有,估摸着没文清那里的清楚。”宁寒飞提醒沈书娴,沈书娴都娶进门了,账目之类的她肯定要看。
“噢,我知道了。”沈书娴说着,卫连舟估计从一开始跑海运目的就不是赚钱,而是找刺激的,连带着现在自己的家产都搞不清楚。
宁寒飞看一眼沈书娴,笑着又道:“看来你适应的倒是挺快,本以为你这种千金小姐,只会坐车坐轿,一步路都走不了,没想到都敢跟老大当街同骑。”
“以后我还让大爷教我骑马呢。”沈书娴笑着说,有机会学干嘛不学,到了这样的环境里,还把自己逼到小屋子,那是傻帽。
闲话间已到卫家门前,宁寒飞就指了指街东的一处宅院,道:“那就是船行,以后要是想老大了,大可以过去找他。”
沈书娴看过去,中间只隔了两户人家,有几分自言自的道:“离的倒是挺近,不过要是能把中间的房舍买下来,连成一处岂不是更好。”说到古代房舍,拜电视剧所赐,她想到了乔家大院,百度上说那是民间的皇宫。
宁寒飞听得愣了一下,穷小子出身,有间房住就不错了。突然听说沈书娴说要把一条街都占了,自然吓了一大跳,那么多房子要如何住。不由得道:“你倒是真敢想。”
沈书娴只是笑,刚才只是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现在后宅还没打点好,她肯定不会去想这些。笑着道:“劳烦宁大爷送我一趟。” CEYHD?9k8
“大嫂太客气。”宁寒飞笑着说,他现在对沈书娴印象还行,再者都是大嫂了,也没有他嫌弃的份。
两人在门口分手,沈书娴进门,吴婆子和春分就迎了上来。卫连舟和沈书娴走的急并没有带他们过去,偌大的新家,也没个主子在,她们两个下人,总觉得怎么样都不太自在。主要是院子太大,人太少,除了她们外,还有四五个老婆子。
“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吴婆子上前说着,不是要祭海神吗,本以为要忙到晚上。
沈书娴笑着道:“忙完了,妈妈一路辛苦了,昨天歇在哪里了?”吴婆子是一家人都过来了,男人四十岁,儿子二十岁,正好能帮把手。
“就住后院厢房里,吴嫂子说先将就着,以后让姑娘安排住处。”吴婆子说着,又问:“早上起来我就去问后头的婆子们,她们说她们只管灶上吃饭和洗衣,家里也没有别人。虽然家里主子少,但这么大的院子就这么几个人,还是少了些。”
卫家的后宅连个雏形都没有,完全就是空架子,在沈家生活久了。适应了江氏管事的严谨,突然松成这样,她一下子还适应不了。
“我已经让吴嫂子叫人牙子过来,自己慢慢挑人也好。”沈书娴笑着说,自己动手打造自己的家,这种感觉再好不过。
早上饭吃的太慢,以至于到了中午的饭点沈书娴也是一点不饿,一边跟春分、吴婆子往屋里走,一边看着自己的新家。大门首是五间楼,上面是观景楼,下面是出处大门,车马出入绰绰有余。照壁过后又是三间门厅,其次是轿厅,然后是尚门厅,这是见外厅和办红白喜事的地方。
内宅并不是四四方方一节节院落,而是类似于园林那种,非常有江南风情。沈书娴自己住的是后宅最大的一处,上头五间正房,另带着三间耳房,旁边是抄手游廊,院子非常大,看样子院中应该是种了花草的,不过可能是打理不善,枯死了许多。当拾收拾新房时,有枯枝不好看,便直接全部刨了扔出去,致使中间空了许多。
沈书娴目前还顾不上这些,先让吴婆子把后院几个婆子叫过来,下人们不知道过来见她,那她就要见见她们,彼此认识也很应该。几个婆子来的倒是快,一个五个,两个是管灶上吃饭,三个是洗衣兼侍候茶水,卫连舟还有两上小厮庆喜和庆祥,年龄都不大,看着十分机伶,卫连舟贴身的活计都是他们做。
一个个上前给沈书娴磕头,顺道自我介绍一下,对于沈书娴不怎么留意。倒是庆喜和庆祥要多留心些,以后管事的只怕是他们。
又介绍春分和吴婆子与他们认识,两方人马厮见完毕,沈书娴主让婆子们各厮其职。同时也安抚一下她们,自己来了,她们的工作照就,还有可能会升职,只希望她们能好好努力。两个小厮却是留下多说了几句,她初来乍到,他们都是侍候卫连舟的老人了,更该尽心些,按他们的资历,干的好提成管事绝对没问题。
两个小厮本来就是机伶人,听沈书娴如此说,连忙说一通表白忠心的话。沈书娴微笑听着,末了也让他们先回去。
把人先打走人,沈书娴心里盘算着要添多少人合适,一个管事肯定不够,晚上问问卫连舟这两个小厮行事如此,妥当了就直接提为管事。还有吴婆子的男子,千里迢迢跟着过来,肯定得是管事。再有门房传话也得两个,再有零碎琐事,比如要买东西之类,至少得五六个。
灶上两个肯定不够,再添上两个帮忙,她的本意灶上还是要请大厨来,人不宜太多。洗衣的三个倒是好,但管着茶水就差多了,至少得再添三个。至于她身边的使唤丫头,至少也得四个。想想沈家就三个正经主子,下人七、八十个,卫家差的多了。
“大奶奶……”吴嫂子笑着挑帘子进了。
沈书娴笑着道:“嫂子来得正好,我正盘算着家里要添点人,这么大的院子,这么点人如何侍候的过来。”
吴嫂子忙笑着道:“刚才我就去了人牙子那里一趟,她知道是大奶奶找她,欢喜的不得了,换了衣服就过来。”
沈书娴笑着点点头,又问:“嫂子平常支钱是从谁手里拿?”像采买家具,布置新房之类,这些都是要花大钱的,卫连舟又不在,吴嫂子是问谁拿钱?
“都是问文大爷要,我只是帮着去买,在掌柜的那里记了账,文大爷会按时结账。”吴嫂子笑着说,又道:“平常大爷花钱也是这样,常去的店里都是按月结算,文大爷每月定时派人过去。大爷是干大事的,哪里时常想起这些。当然现在娶了大奶奶,自然该是大奶奶管事。”
“这些年辛苦文大爷了。”沈书娴笑着说,这文清还真忙,不止算总账,卫连舟的私账也归他管。不过看看卫连舟平常的生活水平,估计这点钱谁也没看到眼里去,每月派个人就去结了。
吴嫂子笑着道:“大奶奶不知道,文大爷一家人的命都是大爷救的。那年海盗们上岸抢劫,要不是大爷遇上,只怕文大爷一家老小都要丢了性命。后来大爷知道文大爷是秀才会算账,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了账房,这一干就是十年。”救命之恩,这点报答不算多,再者当总账房,那也是卫连舟抬举。
“原来如此。”沈书娴自言自语的说着,那天船上卫连舟也是如此说,这都是过命的交情。
吴嫂子笑着又道:“按规矩喜酒今天还得喝一天,只怕文大爷也是脱不开身,最多明天就会把帐本送过来。”
“辛苦了文大爷这些年,现在我来了,肯定不能再让文大爷为了大爷的家务事操心。”沈书娴笑着说,当家主母不当家如何能行,倒不是信不过文清。只是觉得她既然进门,这些年必然要接手。
“大奶奶说的是。”吴嫂子笑着说。
说话间外头传来婆子的声音,吴嫂子笑着道:“牙婆来了,我这就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