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京城南区郊外,一座豪庭别墅内,高有海正向着年老健硕的高育人汇报情况。
“爸,情况就是这样,那家伙能将我的情况说的一字不差,后来所言又确实很有道理,所以我觉得要将此事向您报告一下。”
高育人,前京城市长,已经退休三年。在朝为官大半辈子,自有其势力,根深蒂固。如今虽身不在朝廷,但半个京城,也要给他个面子。
“你说他叫张凡?查了一下没有,什么来历?”高育人问道。
“我查过了,他身份证上的确是本人,而这个张凡也的确是来自F县的一个普通家庭。前一段时间进城,投靠一位亲戚,他的亲戚,还是丰梨园的老板。”
“丰梨园?什么来路?”
“爸你忘了,你以前常去听戏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他说你三嫂命中衰火,一脸克夫,你相信老三是被你三嫂害成这样?”
高育人听到了高有海的汇报之后,显然是觉得有些荒谬,但是对方说得有板有眼,却又让他有几分质疑。
“爸,我们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三哥的确是卧病在床,而且看了好多大夫,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说是个发烧感冒,什么发烧感冒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高育人一听,皱了皱眉头,思忖一会儿之后,他说道:“那你去请一位先生看看,看是不是真如那张凡所说。”
“那好,我这就联系相术大师石布衣。”高有海说完,离开了别墅。
而另一方,在康福街九号,张凡一夜未归,让他的两位徒弟有些担心。
“师兄,师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杨家将一边做着热身活动,一边看向了旁边的和尚,问道。
和尚正在做俯卧撑,汗流浃背,但是气息平稳,回答道:“先生之能,何须担心?”
“也是,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比师父还厉害。而且,师父是去约会了,一夜未归,想必是跟那小姑娘,嘿嘿嘿了!”杨家将一脸的嬴荡笑容,和尚不为所动,继续做着俯卧撑。
所以,这二人,放心的认为张凡现在一定是躺在某个美女的温柔乡。不再多问,开始继续一天的训练。
……
“大师,怎么样了?”
高有海按照老爷子的指示,请来了一位相师,帮忙看一下他三哥的情况。
他请的这位相师来历可不简单,他是京城相师协会会长,石布衣,有‘三眼通’的美誉。
说他‘三眼通’,说的是他左眼通人,右眼通鬼,天眼通神。
这石布衣看上去四五十岁,身穿一身笔挺的西服,总是带着一张咪咪笑的面庞。听了高有海的问话之后,他咪咪笑的回道。
“三爷,的确是身缠‘小鬼’,我们道上称这个‘鬼’,叫做妻压鬼。”
“妻压鬼?大师,何解?”高有海问道。
“这妻压鬼,顾名思义,就是妻方之厄气,压制住了夫方。也就是说,夫人,的确有克夫之气。”
石布衣的话,让高有海顿觉一惊。没想到张凡说得都是真的,自己的三哥,竟然真的是被三嫂弄成了这样。
“大师,你是说我三嫂……”
“这妻压鬼形成不久,怕是你这三嫂,近两年来才有克夫之气。”
“那大师,有什么办法解决吗?”高有海问道。
“有到是有,你想要快的还是慢的。”石布衣咪咪笑的回答道。
“怎么说?”
“快的,离!让你三哥三嫂二人离婚,三爷离开了你三嫂,再加上我的作法,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当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办法我不建议。”
石布衣还是那张咪咪笑的面孔,总觉得此人给人的气势很不平凡。
“慢的,改!改你三嫂的命运,除去她身上的克夫之气。这个办法,很慢,而且不能保证成功。三夫人怕是也要受很多的苦。”
高有海听后,点了点头。石布衣已经将解决办法告诉了他,现在是该他做决定的时候了。
“这件事,我要请示一下老爷子。这样吧大师,你就在我们这儿住几天,免得跑来跑的的麻烦。”高有海说道。
“嗯,也行。对了高家四爷,你刚刚说三爷的情况是另外一个人告诉你的,看样子是我同行,不知道此人是谁?我能否见识见识?”
高有海请石布衣的时候,就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说出对方来历,但是却引起了石布衣的注意。
高有海听后,顿了一下,毕竟张凡可是他的犯人,而且现在蹲在拘留室,还等着他给其安排罪名。这件事不宜张扬,因为里面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内幕。
但是石布衣执意要去会会这位同行,高有海也不好拒绝。最后他点头答应道:“那好吧!不过大师,此人犯了重罪,现在正关押在我局拘留室。你看看可以,其他的……”
“呵呵,放心吧,其他的我不会多问。我懂,我懂。”石布衣不这么回答,高有海也不放心带他去啊!
于是高有海带着石布衣,驱车赶往了警局。
而此刻,还在拘留室坐着的张凡,等候着高家人对他的栽赃跟嫁祸。
这时候,徐丽丽一个人竟然来到了拘留室,她站在拘留室外的审讯台前,笑着对张凡说道。
“张凡是吧?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个乡巴佬,来城里投靠一个有钱的亲戚,还敢学有钱人养女大学生?”
警局通过从张凡身上搜出来的身份证,已经调查出了张凡的基本信息。
徐丽丽得知这些情况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嘲讽一番张凡。
不过张凡根本不为所动,对这个女人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仁至义尽,就看她继续作下去。
“哼,臭小子,你拽什么拽。不回答我是吗?那好,我给你看个人儿。进来吧,看看你的小情郎现在有多惨。”
那徐丽丽说完,房门推开,只见一身穿黑裙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她,正是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