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五年前,被他探知秦政就在临淄,只是现在更名何政,寄居他人篱下。这个消息让他是大喜过望。
但心思谨密的程不悔并没有马上来找何政,而是更加紧了他在秦国的布置,甚至于不惜以暗杀、收买、威胁、利诱等各种手段,倾尽其过半家产,终于在秦国有了一份势力。
现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程不悔才借以生日之名,乘机接近何政,更谈上了交情,才有今日之事。
绣被罗帐,金盆红炭,室外依然是刮风飘雪,室内却温暖如春。
程姬半裸着身体,躺在程不悔的怀里,抚弄着他的长须,敝露的酥胸高挺结实,浑圆滑腻的大腿白如羊脂。她半闭着眼睛,不断地挑逗着程不悔,而程不悔则半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燃烧的火盆陷入了觉思。
“你在想什么?”程姬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挑逗,都没能达到往前的效果,忍不住问道。
“很重要的事。”程不悔搂了搂程姬,淡淡地说道。
“什么事?能不能不同我说说呢?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程姬问道。
“女人家懂得什么?”程不悔有个原则,就是绝对不让女人缠着自己。他有十个侍妾,但从不留女人过夜,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让那些侍妾们离开。而且,他并不是根据自己的喜欢选择女人,而是按照排号,轮留侍寝,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样可以让女人不会持宠任性。
在众多的侍妾里面,他最终爱的就是这个程姬了,也是唯一的一个准许侍寝到天亮的女人。但就是这样,他也绝对不与她们谈论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把她们当成一个金丝雀一样的养在家里。
“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待会别来烦我!”程姬一听,转身背对着程不悔睡了。
程不悔一把将她抱住,双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游动,程姬转过身来,闭上眼睛等着他宠幸的那一刻。
但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睁开眼睛,却看到程不悔盯着自己一脸的无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嘛?”程姬又问道。
“我在想买卖。”程不悔淡淡地说道。
“骗人,自小我就跟着你,再大的生意你也从来没有这样过。”程姬挠着他的胡子抿了抿嘴说道。
“但这次不同,这次的买卖如果成了,我就只手天下,如果败了,就不仅仅是赔钱那么容易了,甚至可能是会被诛灭九族!”程不悔长出了口气,望着天花板,目光深远幻散。
“有这么大的风险那你就不要做了嘛!”程姬伏上他的身体,趴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我问你,做商业能赚几何?”程不悔不理她,还是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像你这样大的商人,一般有十倍以上的利吧。”程姬虽然不怎么通商,但跟着程不悔时间长了,也知道些利润何来,程不悔垄断市场,价格还不是他说了算?
“如果是手撑天下权势呢?”程不悔的眼睛有点发亮了。
“那天下都在你的手里,还谈什么利不利呢?”程姬心不在焉地说道,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程不悔道:“你想从政?”
“哈哈,如果我在赵国从政,齐国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政客受过我的恩惠。但齐国权势为四大世家一手把执,外人很难插手其中。再说齐国内乱不已,国力日渐衰弱,凭什么图谋天下呢?”程不悔干笑道。
“你想去哪里?齐国你经营多年,根基在此,难不成你还想去秦国吗?”
“对,我就是去秦国,四国之中,齐、楚、赵三国喜好和平,自保还不足,何以图天下?只有秦国,虽然安氏乱权,但民风膘悍,历来以斩敌多寡评功论赏,假以时日,恐怕秦国将一统天下。至于说齐国根基,我手里有了天下大权,还会在乎这点小利吗?”程不悔言道。
“但就算你去了秦国,你也不可能得到很大的权势啊,再说了,秦国重军事而轻农商,你到那里怎么发展呢?”程姬担心地问道。
“你可知道那何政是什么人?”程不悔看着程姬问道,见她摇头表示不知,又继续说道:“他是秦明王第七王子!被安氏毒害,但命大逃出了秦国,现在你看我极力拉拢他,就是为了掌握好手中的这个王牌!现在安氏虽然扶上了自己的儿子做秦王,但还是有许多官贵对她还是很不满。等我在秦国经营好了,再把这张王牌打出去,到那时,我不是手掌秦国大权了吗?”程不悔自信地说道。
“但你怎么保证那何政就能听你的呢?”虽然程姬对何政的身份感到极为谅讶,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现在他一无所有,如果不是我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现在有我帮助,他才有希望成得大事,他不投靠我行吗?再说了,我能把他给扶上去,也能把他给架空!”程不悔眼露阴险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妹妹呢?”程姬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我要把你放在他的身边!”程不悔把她翻到自己身下道。
“什么?”程姬一听,推开他怒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把你当成可信任的人!”边说着,边拉下程姬的衣服,室内顿时春光无限。
第一卷夺权之争第五章招贤纳士
“何公子到……”
声音从大门、院子,一层层由远而近,由轻微模糊到清晰大声,男声女声,逐次传到大厅里来。
正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焦急等待的程不悔一听,对旁边的程姬说道:“去,你去接他,记住,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
程姬白了程不悔一眼,嘴里不甘不愿地说道:“是,兄长!”
琴声悠扬,香烟袅袅。程姬那双令人神荡的凝脂玉手,或快或慢地在琴弦上游动,挑逗着每一根弦,跳出每一个乐音,引起他心灵的共鸣,人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神奇的手呢?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烟雾围绕的秀脸,每一次含笑轻眸,都勾起他无限的遐想。
程不悔看着陷入痴呆的何政,举起手中的杯子,向他敬道:“何公子,来共饮一杯!”
何政被程不悔这样说,从迷恋中醒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忙乘喝酒的机会,用袖子蔽起自己的脸。
刚才的时候,程不悔与何政两人推心置腑地交谈一番,通过交谈,两人就未来的行动计划有了初步的安排。
一番深谈后,何政对程不悔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设想周到,处处透露出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智谋,却也步步留有退路。使得何政也跟着热血沸腾,反正躲了这么多年,再说安氏恐怕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但现在,这些谋略夺权的事情似乎离他远去了,他眼中只有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只有那令人心荡的双手,程不悔在刚才有意无意的告诉他,程姬是自己一个在楚国朋友的妹妹,后因犯了事,这才把妹妹托付到自己手里照料,此时年方十八,正是找人家的时候。
他忘记了刚才与程不悔纵论谋略时的侃侃而谈,忘记了刚才与程不悔言论权势时的矜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站起来,走到程不悔的面前,举起手中的杯子言道:“程先生,为你的帮助,我敬你一杯!”
程不悔点着头,谦逊着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何政又帮两个人斟满酒,又言道:“这杯酒,是对程先生有所求,如果程先生答应,我们再干!”
“何公子尽管说,只要我程某人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程不悔微笑着道。
“我想娶令妹程姬为妻!”何政红着脸,挣扎了半天说出这句话来。
“噔!”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程姬脸色发白,抱着琴进了侧间。
“这……”何政一脸的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哈哈,公子不必过虑,小妹这是太过于害羞了,你想啊,大堂之上公子当着她的面就提亲,怎么会使着恼呢?公子放心,过了这几天,我们选个黄道吉日,就把舍妹嫁到府上去!”程无悔抚着长须大笑道。
程不悔坐在何宅的客厅上,虽然这两年来了很多次,但前些次都没有认真刻意地打量这个宅院,现在坐在这里,他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起何宅来。
这个宅子是以前的一个生意人建的,本就显得普通粗俗,经过了数十年风雨后,现在更显得破败不堪,院子里杂草丛生,门上板薄漆暗。而何政也没钱养太多的侍者,只有两个侍女加一位门房及一名马夫,有了小权铮,现在又多了一个奶妈。
何政听说程不悔来了,忙走出客厅,程不悔见了何政,想行平民见王孙贵族的跪拜之礼,被何政一把拉住了,何政道:“莫说我现在落魄无倚,就算我在先生的帮助下成就大事,也不敢托大。”
程不悔也不太谦让,只是坐下来言道:“以前不知公子身份,所以有所待慢,现在知道了,但见公子所居如此没落,倒是有失了公子的身份。”
何政苦笑不已,言道:“就算这样已经是不错了,如若不是在舅父的扶助下,恐怕我现还在流落街头呢。”
“这次程不悔前来,就是为了我们前天所定的计划。”程不悔直言道,抬头见何政坐在自己旁边细听自己所言,又接道:“如若这般模样,恐怕难行大事,现我在城西为公子选了一处宅院,比之我的那所宅院只大不小,如若公子有意,还望能移址过去。”
何政一想,两人现在既然有共同的目标,再说自己这样的宅院的确显得破落,也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