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镇北军将领们一听到权铮这样说,都连忙迎着权铮跪了下来,等着他的教诲。权铮轻呷了口茶,笑着说道:“现在大家的分歧太大,何不如我们以赞成的人数多寡来决定呢?”
“殿下不可!自古地位尊贱有别,千万不能乱!”马明远一听,立即反对道。他知道赞成自己任主帅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远不比对方人的数,自然不愿意如此。
“马将军,难道说本王子的地位不比你的高吗?”权铮沉声道。
马明远闻声心里一颤,但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争取,恐怕这镇北军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头一硬,高声道:“如若殿下执意偏护他们,微臣死都不服!”
“大胆!”权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竟然敢对本王子不敬!来人哪,把他给我押下去斩了!”
权铮的话刚说完,守在帐外的那些权铮带来的武将立即走了进来,就要抓起那马明远。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马将军他是因为白日伤心过度,才会口出狂言,万望殿下谅解啊!”那些林奂山的人一听权铮要杀马明远,立即求情道。
权铮也知道马明远是现在杀不得的,杀了的话只会引起镇北军彻底的内斗,自己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刚才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表现出来自己的王子威仪罢了,有了这么一个台阶,他也就随之下来。坐回座位,声音和缓了一些道:“本王子原无意于镇北军事务,但我看你们争论不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你们都信服的人,本王子无奈,只好暂时放下北军事务,先把镇北军内部整顿好了再说!”
那马明远也不是笨人,听到权铮这样一说,等于是把镇北军大权给生生夺了过去,连忙不顾身后两个权铮手下武将的威胁,挺起腰杆大叫道:“我不服,你这是谋夺我镇北军军权!”
权铮看着大喊大叫的马明远,冷冷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士,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怎么,你王明远想要防效安云山造反不成?”
马明远一听,虽然还在喊叫,但已显得色厉其内了,明显得没有了底气。权铮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站了起来,走到马明远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军中之务,在于团结,但林将军意外身亡,身为副帅的你,却连让部下信服你的本事都没有,还谈什么谋夺你的军权?你有军权吗?”
马明远看着权铮的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颤抖着,随着权铮的前进,头不断地往后仰着,到了最后实在地退不了了,只有一脸惊恐地看着权铮,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权铮骂完马明远,忽然转过身来,身上的衣服也随之卷起了一阵风,正好刮在那些跪在地上一脸惊异地看着权铮的镇北军将领身上,使他们都能感受到这种气势,这种摄人心魂的威严。
权铮肃着脸,高声道:“你们还有谁不服!”
包括那些原本与马明远一党的镇北军将领们,都知道大势已定,谁还敢再说什么?纷纷低下了头,表示服从。
“我不服!”马明远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高叫着向权铮的后心剌来,想要与权铮拼个同归于尽。
马明远身后的两个权铮手下武将,没有想到他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剌权铮,都错后了一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却只能眼看着马明远的匕首剌到权铮身上,室内众人也都吓得目瞪口呆。
第三卷登顶历程第十三章破取安海
“砰!”的一声,马明远的匕首剌在权铮的背部,却如顶在一层钢板上,难以剌进半分。正在马明远惊异不已的时候,权铮转过身来,一只用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用力,生生把马明远给摔了出去,摔得他七昏八素,躺在那里不住呻吟。早有几个权铮手下武将冲了上去,把马明远死死的按住。
权铮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地上不住挣扎的马明远,嘲讽地说道:“就你这般模样,还要行剌本王子?”
说完,权铮又扫视了一遍那些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镇北军诸将领,知道他们为何害怕,因为这马明远的匕首是精钢所制,穿透力极强,再加上马明远拼死一击,就算身披重甲的人也要非死即伤!但自己却毫发无损,他们自然不明所以。权铮微微一笑,却也并不说破,只是看着那几个马明远的同党的时候,眼里隐隐露出了寒光。
“拖下去,把他斩首示众!”权铮冷冷说道,那些先前为马明远说话的人,听到这话后都不由心里一颤,一股寒意弥漫在自己身上。
大校场上,一个高高竖起的旗杆顶上倒挂着马明远的尸体,远远的看去,就如一只大大的腊肉,随风在空中飘荡,带起唔唔的声音,很是惨人。旗杆下面,是一个大木板,上面写着马明远的罪名,昭此示众的原因。
镇北军是在权铮到了的第五天才开始出发的,在这五天里,权铮首先用毒暗中毒死了林奂山,接着又逼得马明远挺而走危,最后用各式各样的理由,把林奂山的手下问罪的问罪,撤职的撤职,并且提拔了许多在军中很有声望的人为将,更加自己带来的武将们放在他们身边为副。这样一天,仅仅五天的时间内,权铮就已控制住了镇北军。
控制住了镇北军后,权铮立即决定攻打安海。和特意过来的子易商议以后,权铮决定这样来攻打安海:子易率领这些镇北军,分出三万军队围住安海以西,再分出三万军队围住安海以东,而在南边这里,守着六万军队。而权铮率领北边的六万军队,只留下一万五千步兵围住安海,其余的乘夜后撤十里,设好了埋伏。
权铮这样做的目的为了给安海城内的长平军造成一种压力,一种四面围攻的压力!西边是山,长平军不容易于逃跑,南边和东边都是大秦地盘,长平军也不会往那里跑,只有北边一条出路,因为向北跑可以到匈奴那里去。所以权铮一开始就让子易摆出一副在南方主攻的样子来。
安海城内,肥胖如南瓜般的刘同此时却心急如焚,他不断地在屋里面走来走去,深秋季节,但他脸上的汗却不断地滴在地上。与他相映成趣的是周仁,虽然同为安海城长平军的最高统帅,周仁却骨瘦入柴。他坐在桌前,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刘同,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已经走了半天了,你走得不累,我看着就累了!”
“南门不是你的手下守的,你自然不急了!”刘同看着一脸不在乎的周仁问道。
“我急,我当然急,但急有什么用?难不成你想要开城投降?”周仁看着刘同问道。
“你看你说的,我是那号人吗我?”刘同连忙分辩道,其实他的心里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想想长平整个都被秦军占领了,自己四面都是敌人,而秦军从昨天晚上一直轮番攻到现在,眼看着天又黑了,但城外的喊杀声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守城士兵们虽然伤亡并不是很多,但都很疲惫,照这样的情形下去,就算没有把城给攻破,把士兵们累也要累死!不如乘早投降算了。
“哼,但愿你不会这样想!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周仁冷哼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太看不起我刘同了!不和你吵了,我去南门看看!”刘同说着,不理周仁,带着亲兵向南门而去。
“去,立即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实围!”刘同走后,周仁立即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
“将军,我们向哪边突围?”他身边的副将李耀问道。
“北门!”刘同头也不抬,肯定地说道。
半夜时分,安海南城的秦军攻击愈加强烈起来,无数的镇北军士兵们在子易的率领下,不顾死活的搬着云梯向高高的安海城墙上攀去,已经坚守了一天一夜的长平军士兵们,终于有些支持不住,渐渐的出现溃败的迹象。
而在北门,却是静悄悄的。刘同的手下打开了城门,刘同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身后跟前的是五千骑兵,再后面是三万步兵。刘同也只有这么多人了,其他的士兵还与周仁的军队一起,守卫着南门,他不能再调人过来,以防止被周仁知道。
权铮远远的看到北门打开了,立即对手下说道:“快,快放箭!把他们给引过来!”
守在北门这里引诱长平军的,是权铮特意选出来的一万五千名弓箭手,听到权铮的命令,立即向渐渐接近的长平军射箭。
那刘同也早有准备,一见到秦军射箭,他立即钻到了马腹下面,而自己的马也慢了下来,身后的骑兵们很快就超过了他,把他夹在了队伍中间。
前面的长平军骑兵们一味的前冲,但很快被秦军的箭雨给挡住,无数的骑兵纷纷中箭倒地。眼看着前进就要受挫了,刘同骑上马背,挥舞着大刀喊道:“冲啊,冲出去啊!”
权铮也怕把他们给挡了回去,在射了几波箭以后,立即命令部下梯次撤退,渐渐的把长平军往包围圈里引诱。
刘同见阻势减弱,于是不顾一切地催促着部下追着秦军士兵们跑,但地势不利,再加上是半夜时分,长平骑兵们也不敢跑得太快,双方怎么也有着半里一里地的距离。
跑到距离长平城十二三里的时候,刘同的部队停了下来,在他们眼前的秦军不再是刚才的那一万多了,而是多了数倍!
刘同一看到这情形,方才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正要命令部下们后退回安海城内,却听到身后杀声大作,转身看去,只见无数的秦军骑兵挥舞着兵器,向自已身后的步兵冲来。
情急之下,刘同也顾不得那些步兵了,他带着骑兵,就向眼前的秦军步兵冲去,但距离秦军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从地下冒出了无数的绳索,刘同的马腿被绊到了,嘶呜了一声,栽倒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