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想来,这样的方法很容易引起祭司和族长的矛盾。要削弱祭司对部落的影响力,并不一定需要用直接削弱祭司的威严的做法。实际上,我们可以用淡化祭司在大家生活中的影响来达到我们的目的。首先,我们就可以试试看让祭司侍奉神灵和部落医生的职责分开。
到目前来说,祭祀神灵的机会并不多,一年一度祭祀神灵和偶尔的祈福,并不一定能达到让大家如此敬畏大祭司的结果,更多地,可以让祭司成为为了部落的需要而祭祀的存在。而医生虽然平时在帮大家治病疗伤,但是没有神灵作为后盾,渐渐的他也就会成为普通的大夫。我甚至还想着,大祭司预测天象的这一条,要不要也找个人来做。
虽然不知道这条路到底走不走的通,但是,我还是乐意试一试的。那么现在,就可以从这个怀孕了的祭司开始。
这样的主意对他也没什么损失,毕竟,他总不能以后来说,还期望自己能做祭司。他也许甚至,连他曾经是祭司都不能明面上来说。我的建议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了。他可以在我们族里立足,以后也能想办法抚养他的孩子,为了对他治病疗伤的需要,我们族人也一定会保护他。
所以我没有想到,阿源居然提出了一个让我惊愕到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增加了一些看文的童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同时希望大家多多发言啊,特别是有什么剧情的提议和想法,欢迎留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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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有人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三妻四妾的梦。
我不能说,一定是如此,也不能说一定不是如此。
但对于我本人来说,也许是因为受着中国式教育的熏陶,也可能是精神上的洁癖,不排除是母亲如此辛苦地捍卫她的地位给我带来的影响,我对配偶这方面非常的计较。
不是说挑剔,而是说,我对一对一有着非比寻常的执着。无论是作为现代的男人,还是作为这里的雌性,对我来说,伴侣,都只应该有一个,而我的伴侣也只应该有我一个。无论是否因为爱而结婚,或者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结合,都应该以此为前提。这是对我的另一半的要求,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所以,当阿源跟我说,他要做我的伴侣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地愣住了,下意识地就说:“我已经有伴侣了。”
阿源的笑容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让我难以理解的快乐:“没关系。”
我倒是知道这里的社会对伴侣的一对一制度执行只是因为这里的雌性非常稀少。迦南甚至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根据动物的本能来说,其实如同狮子这种就是一头公狮子和很多母狮子组成组合,让罗雷当即反驳说苍鹰永远都只有一个伴侣,甚至到最后话题从讨论到底一条蛇有多少个伴侣到狼群的配偶模式,又转变到蜥蜴的伴侣原则,又变成蝎子的,最后就连火焰熊、火鸡等等完全无关的东西也中枪。
阿源说没关系,我也能理解。就如同阿蛮曾经跟我说的,比较强的人,确实可以保护更多的伴侣。就连雌性本身也承认,更强大的雌性,多有几个伴侣也没关系。所以我甚至觉得,也许等生活更好了,这里的雌性也变多了,是不是也会出现辜振甫说的一个茶壶就应该配上四个茶杯的理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这也是社会进展的必然。这也确实如同迦南说的,这是动物的本能。从我来说,一对一是人类在条件不成熟的状态下所制造出来用于约束人类的一种道德准则,即使,这违背了人的本能。就好像,为什么有钱的人会想要更多、漂亮的女人,这是一个人的身体的本能提现,而他能守住自己的原则保证一对一,则是他的道德在约束他的结果。
但即使我在理论上多明白这种道理,这种事听在我心里就怎么听,怎么就有种膈应的感觉。
所以我只好摇摇头看着阿源:“呃,我已经有伴侣了。”又上下打量他一眼,“我跟你一样,都是雌性。”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什么合理的理由,就好像我刚来时,还想着就算外表不一样,但是都是男人,结亲有什么用一样,不过,我心里还有有些不理解,雌性跟雌性结亲,这是为哪般呢?
也许是我不理解的表情太明显,阿源忽然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雌性。不过,其实雌性与雌性结亲也没什么。你可以和你现在的伴侣再加上我,一起组成家庭。我并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我心里简直有一万只叶加跟我说过的笑羊,也就是我想象中的草泥马踏过!
看着阿源果然是一副一脸也不介意的样子,心里就更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思想,虽然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心里早就苦哈哈了:“你以前真的没有过伴侣么?”
也许是我用来转移话题的这个话题太过于突然,或者这个话题是阿源非常讨厌的话题,总之,本来还在有些恶作剧一样笑着的这个人,瞬间就收敛了笑容:“祭司,是不会有伴侣的。”
深知自己这句话问的太有失水准,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生硬地转过话头:“说说你过去的部落怎么样?”
从阿源以前给孩子们讲他以前生活过的伴侣来看,他对他的部落并没有非常深的怨恨,反而有一种轻松和解脱的感觉,只是绝口不提他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所以我想,部落应该不是不能提的。
果然,听我说起他过去的部落,阿源就有些惆怅般地叹口气,伸手指了指他面对的远方,和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同方向的那边:“我过去的部落,在那边,我们族里多数是没有翅膀的雪狼和白熊。如果雄性们都兽化的话,看上去就是一片白,所以我们自称是雪族。雪族的冬天很冷,会不停地下雪,夏天也比这里凉快,树林一到秋天就光秃秃的,冬天河里结着冰的时候,用石头也砸不穿。从这里走过去,大概要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到。我原来是个小祭司。我们的祭司年纪很大了,已经不怎么离开帐篷了,很多事,都是我和另一个小祭司做。另一个小祭司也需要照顾老祭司,所以很多事情也是我代老祭司做。有一天,我在祭祀的时候疼晕了,醒过来……”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我,笑容有些冷然,却又有些悲伤,“就知道肚子里有这个了,幸好部落还是没杀了我,只是让我离开部落,所以,我就尽量远地到这里来了,累了就到树上睡觉,饿了就吃些野果,偶尔到河里抓两条鱼,然后就碰到了你们,剩下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阿源说的很简单,似乎他的故事就是这么几句话涵盖了,也丝毫没有提起让他肚子里有孩子的雄性。但是我却知道在一个部落里,能代老祭司做大部分事,基本上他就是下一任祭司了,除了没有结亲,也不会有孩子,基本上就可以走到如同大祭司那样的未来。服侍老祭司的那个小祭司,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助手,或者如果他自己愿意,就卸去祭司的光环,以后可以结亲生孩子。所以,我对能让阿源放弃很快就要有的地位的那个雄性是很感兴趣的。
不过看阿源也不像是有兴趣说的样子,所以我也没有问。后来阿源也跟我说,他就是喜欢我这种适时就会停下的个性,所以才想要和我一起生活。不过,我还是告诉他,他的个性是我很不能消受的那一类型,所以我才坚决地不要和他一起生活。
就好比现在,他看看我不像是又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就有些艰难地起身,扶着腰转身进帐篷:“你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去问问你的伴侣也行。”甚至,第二天,他还自己把这个告诉了罗雷!
我实在想不通,才晾着一个水族的尤溪,又来一个雪族的阿源!都是水属性的。都是雌性。这让我深刻地觉得,我是不是跟水犯冲!也让我深刻地认为,世上唯雌性与小人难养,甚至下定决心要离雌性们远一点。
你说罗雷,至少他的桃花还是个漂亮又不多话的尤溪,虽然也许不叫的狗更可怕。但是,我怎么就尽遇到这种想要破坏别人的人呢?雌性的雌性,这个词,阿源是怎么想出来的?雌性的雌性,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一个罗雷就够让我纠结了,现在再来一个阿源!我开始觉得天神其实是想用这么来郁闷死我!
只是,我也没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个。因为自从阿源在第二天早上对罗雷说“阿诺叫我做族里的药师,我同意做药师,为大家看病治疗,但是我也想要一个家庭和伴侣,我想了想,觉得阿诺最合适,但是阿诺不想离开你,所以,我同意和你还有阿诺一起组成一个家庭,你可以享有两个雌性,我也可以和阿诺组成家庭。希望你仔细想清楚。”之后,罗雷就陷入了低落中了……
我也不知道族里的这群人都是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热衷于看热闹,还是怎么。
总之,从那天开始,族中上下就非常热衷于看着我、罗雷和阿源坐在一起吃饭,还非常热衷于看阿源叫我扶他吃饭。如果我不动手,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动手。就看着肚子已经很大,估计随时都有可能要生的阿源自己挣扎着起身,然后看着我不忍心地扶他一把,又看着正在望天的罗雷盯着天上打转的苍鹰不眨眼。我都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
最让人郁闷的还有一直以来对罗雷有些余怒的红达他们,只要看到这种场景就几乎都是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