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云凡是一个鼠人的名字,他的父母在给他起名的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抽,然后就起了这个奇奇怪怪不伦不类的名字,一点也不像他的那几个一窝生的兄弟姐妹,像树根六,树根十一多好听,偏偏就他的名字这么特殊。
不过,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和父母都已经死在战争中,只剩他一个还活着了,如今的他,已经是整个鼠人族群的首领了。
战争究竟是因为什么爆发的?又是为何爆发的?菜云凡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它出生起,鼠人和那些甲壳人互相征战了许久了。
但是,鼠人在和甲壳人的战争中往往很难占据优势,甲壳人有着不下于鼠人的繁殖能力,同时,甲壳人那身天生的甲壳配合它那恐怖的力量,几乎是无往不胜,更糟糕的是,鼠人的肢体被切断就难以继续战斗,而甲壳人的肢体就算是断了,也能重新长出来。
只有在冬季作战时,鼠人才能取得真正的优势,这个时候的甲壳人的灵活性大大下降,鼠人们通过配合甚至可以无损失将其击杀。
但是即使是这样,鼠人最终也还是节节败退,直到现在,鼠人的领地已经完全沦陷,剩下的这几千鼠人已经是最后的成员了。
虽然只要能安顿下来,鼠人们就能迅速将族群迅速恢复至原来的水平,但是,那些甲壳人现在还在紧追不舍,根本没有安定的机会。
族群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菜云凡没有一丝头绪,如今族群的粮食也所剩无几,难以支撑族群进行长距离的迁移。
“首领,我们发现了大量食草兽!”一只手拿长矛的鼠人从前方跑到了菜云凡的面前。
菜云凡也是知道食草兽的,鼠人们训练食草兽作为坐骑。但是在面对甲壳人的时候,也很难起到什么有用的效果。因为甲壳人们也不是蠢货,他们能用他们那恐怖的力量正面抵挡食草兽的冲锋,而他们投出的长矛却可以将鼠人连同食草兽一起贯穿钉在地上。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菜云凡晃了晃脑袋,族群现在的食物不足,而这里又出现了一批食草兽,那么……
“带我去看看情况。”虽然通过化整为零的方式甩开了那些甲壳人,但是并没有甩开它们太远,如果猎杀这些食草兽的话,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痕迹,导致暴露,而暴露的后果……鼠人族群已经无力再战了。
菜云凡和那个侦察的鼠人悄悄的拨开前方的灌木。多达上百只食草兽在草坪上静静的吃着草,而在它们周围,一群看上去很凶残的小型捕食者们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对那些食草兽秋毫无犯。
这些捕食者……是在养殖这些食草兽吗?菜云凡小小的眼睛里透出惊讶的目光,除了鼠人和甲壳人之外,菜云凡还从未见过其他种族有畜牧的行为。
“绕过这里,不要和它们接触。”菜云凡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贸然和这种能放牧的物种尤其还是属于捕食者类型的物种接触是很危险的。甲壳人就是一个例子。
鼠人们很快按照命令改变了行动方向,对那些可以作为食物的食草兽视而不见。鼠人们对菜云凡的领导是坚信不疑的,毕竟在与甲壳人战争中为数不多的胜利接近一半都是菜云凡带来的,而即使菜云凡指挥的战斗即使失败,也能保存大部分士兵。
任何大规模的逃亡行动,遗漏掉一两个掉队的也是很常有的事。
两只掉队的鼠人士兵正试图追赶队伍,通过灵敏的嗅觉,它们可以闻到同类的气味。
然而,它们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日常捕猎归来的几只兵虫……
自从放牧规模扩大到可以自给自足了之后,泰伦就命令一批兵虫专门去收集新的物种,以获取更多的基因样本。
虽然兵虫的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对于这种简单的指令还是知道的,反正只要把没见过的动物抓过来就行。
于是,兵虫们迅速包围了这两只掉队的鼠人士兵。
两只鼠人士兵背对背靠在一起,看着这群兵虫,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杀!”鼠人士兵甲大喊一声,然后选中一只兵虫便刺了过去,那只被定为目标的兵虫一转身便闪了过去,随后另一支长矛紧随而至,一下便刺穿了这只兵虫的身体,随后另一只鼠人乘机将手中的长矛刺入这只被刺穿身体无法闪避的兵虫的眼窝。兵虫死亡。
正在研究如何制造一只脑虫之类的指挥单位的泰伦很快就感受到了自己控制的族群中虫族的死亡,他迅速的接收附近兵虫的视角,随后便看到了两只仿佛放大后站立起来的老鼠一般的生物。如果只是这样还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但是,对方的手中正抓着明显经过加工的长矛,这才是让泰伦感到惊讶的。诞生了智慧的生物!
那么,大脑的结构样本……一瞬间,泰伦的族群们所有虫族的眼睛一亮。
“抓住它们,不惜代价!”旁边那些原本放牧的兵虫们也迅速靠了过来,所有兵虫一拥而上,捕获了那两个鼠人。
“数量太少了。”泰伦看着这两个鼠人,只有两个样本……不过能对武器进行加工,想来也不止这么两只,应该多派出兵虫在更远处进行搜索,而且……
“要不是凑巧遇到的话……恐怕这两只老鼠回回去通风报信吧,到时候万一打起来……”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到突袭的话……那就糟糕了,“得再分出一批兵虫来进行巡逻,不然万一被袭击了都不知道。”
将这两只鼠人咬断了四肢之后,由两只工虫将这两只鼠人带回巢穴,准备喂给虫后获得基因样本,然后,制造一个有智商的脑虫之类的存在。
就在泰伦指挥着虫族大部队带着那些放牧的食草兽还有两只鼠人回去后,十几个甲壳人从丛林之中钻了出来,其中一只向另外一只发出了一声嘶吼,那只被吼的甲壳人一个转身,便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