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不写各大势力的事后反应态度了,后再慢慢交代也不迟。这写稍显怪异,你们有没有感觉,哈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王策的伤势自从有了起色,就踏上了痊愈的轨道,一天比一天的好转起来。
苏寐的脸色一天苍白过一天,本来是白腻的肌肤,此时已经是渐渐再无血色,就仿佛快要被阴寒之气给冻结了。
鬼界和人界之所以相安无大事,就是因为鬼灵在人界很难持续生存,人类在鬼界也很难呆太久。
阴气会一点一点的侵蚀身体,然后,摧毁身体机能。
王策在南衙训练基地的时候,教官就不止一次严厉强调过阴气的可怕。王策是不怕,阴气似乎能滋润复活战灵而损失的灵魂力量。
苏寐却不能呆太久,可至今她为了照料王策,赫然已在鬼界逗留超过两个月了。
眼见她的容颜愈发憔悴苍白,身子愈发的单薄,王策就心疼莫名,好说歹说,终于是劝说了她先离开鬼界一些时日。
鬼界的日子是异常乏味,异常枯燥的。尤其二人一直都在养伤,不敢轻率活动,那就更加的枯燥乏味。
日复一日,王策闷气不已,饶是一张嘴巴犀利,也是渐渐的越来越少说话,和苏寐之间也隐隐是说的话越来越少。
倒不是彼此看腻了,而是鬼界太闷了,放眼四顾就没有一个其他的色彩给你,仿佛什么都是灰色的。
“再是如此,我都快要变成色狼了。”王策发誓,绝对是口误,他是想说色盲来的。
苏寐白他一眼,低声道:“就会胡说八道。”
王策呼了一口气,和苏寐并肩坐下,只是觉得闷气不已,颇有老夫老妻相对无言的滋味。心神一时恍惚,不由重新想起了当日与神孽之战。
不是最致命最凶险的,遇刺那一次才是最凶险,最靠近鬼门关的。然而,与无忧王之战,至今给王策毕生难忘的感觉。回忆当日的点点滴滴,王策挠头涌起一股自豪的感觉。
无忧王乃是一代超级高手,无人否认,即便当日无忧王修为被禁铜一层,也绝对不是王策能力敌的。王策不想承认,但他必须承认。
李香君、麴义、李成梁、曾国藩、公羽瓒。五大战灵阵亡。
辽东铁骑、先登死士、白马义从、湘军。麾下仅有的四支战灵军,全军覆没。
凭的是五大战灵的牺牲,靠的是四支战灵军的以命换命,牵制住其他人,也牵制住了无忧王。
不如遇刺的那一次凶险,却是给王策回味最多,领悟最大的一次战斗。最重要的是,击毙无忧王带给他的是信心。
信心!
王策很少战斗,不是怕,不是逃避,纯粹是能不打就不打的本能。他又不是好勇斗狠的那种人,就是拳击手也不会想着天天上擂台吧,道理是类似的。
“从今天起,是我王粟的时代了。”
王策默默重复,当时是纯粹的冲口而出,乃是最真实的心理写照。击杀无忧王这种超级高手,奠定的自信,绝对无描述。
就是不知为何,从击杀无忧王那一刻,王策获得了自信。他杀死的,是一个他本来绝对不可能击败的人。
至少从那一刻开始,他王策拥有面对任何战斗的自信了。
苍茫的天与地。
一眼给人一种灰暗的感觉,王策挥去这份干扰心情的情绪:“你在想什么呢?”
苏寐眺望天边,出神道:“不知道我爹我娘如何了,这次回家都只有两三个月,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王策心神触动一下,强颜笑道:“那就回家吧。”
“回家……回去了,我还能出来吗?”苏寐自问自答:“大律不会让我走,阿爹不会让我走,苏家也不会让我走。”
王策撇嘴:“不怕,到时候我冒充王子来救你就是了。给我五年……”立刻纠正:“不,三年,三年内我能击败除了武帝和变态以外的任何人。”
苏寐白他一眼,风情万种:“就靠你的战灵军?数量不多,对付不了高手呢。”
王策痴迷的凝视这张动人的容颜,想起过两天她就要离开鬼界,忽然心下一阵抑制不住的滚烫,抓住她的手。这一会儿,心就猛的怦怦激烈跳动!
苏寐的耳根荡出一抹红晕,然后从耳根荡漾,仿佛红色的墨水很快沾染了整个面容,仿佛被夕阳铺上了红霞一样美艳。
哈哈,她没甩掉我的手。王策心里怦怦,暗骂自己傻乎乎的像搞初恋的童男一样,一边笑道:“苏姐,你道我的战灵军就只有这一点战力?”
哼哼,若然能复活铁鹰锐士和岳家军,姑且看一看。这可是最顶尖的精锐啊,一个能顶一百个。
不知为何,一是抓住手,王策的话忽然多起来,絮絮叨叨的漫无边际的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末了说道小丫头,顿时满怀担忧道:“不知如意堂他们是否接应了小丫头。”
“万一出一点差错,小丫头就没命了呢。”。
苏寐转头看着他:“你很喜欢她?”
“当然,这么可爱的萝莉。给谁,谁会讨厌呢,自然喜爱。”王策信口一说,忽然察觉她的神色郁郁,心咯噔一下,方自发现理解错误,急忙打哈哈:“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呢。她就是一个小屁孩呢。”
王策一时慌不择言道:“我对你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呢。”话一出口,他就哭了,为什么表现像一个小童男的初恋呢?悲剧啊。
苏寐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火烧云,转脸只当没听见。王策再烂,上辈子也是恋爱过几次的,此时砰然心动,很有经验的凑过去,做一派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造型。
苏寐触电似的扭头,柳眉倒竖,似笑非笑:“你作死呢!”
王策嘿然一笑,苏寐横他一眼,果断就走开了。王策几次鼓起勇气,却真好像一个初哥似的死活不敢再出马了,他痛苦的自打耳光。
悲痛莫名,仰天高歌:“哦哦哦,无心睡眠,哦哦哦,脑交战……”
悲凉的歌声底下,是王策那有色心没色胆的真实悲歌!
就是天天高歌“无心睡眠”……王策也始终没敢再对苏寐做点什么。
几天后,拖着伤势痊愈了一半的身子,送苏寐来到入口一带,王策不住安慰:“放心,我死不了,你也看见了,我有战灵军呢。”
“为了你的身子,你必须要出去。再说,你也得去帮我买修炼用的丹药呢。就是这么吧。”
王策絮絮叨叨的给苏寐说了一些,互相才是恋恋不舍的分开。王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白手绢,学星爷拼命的摇晃欢送。
等苏寐走得没影了,才一坐在地上,拼命赏自家耳光:“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混蛋,这么熟了你都不敢下手,你还是人吗,你好意思自认为是男人吗。”
好一会才起来上路……边走,一边愤慨的对身后其实不存在的影子呐喊:“我呸你,我唾弃你,你个无胆匪类。不要跟着我,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边自骂自答找乐子,一边是取来鬼界地图。这鬼界地图,是从洛水王家悄悄复制来的,正好包括了大律境内以及外边一些范围的大致地理和入口。
“这儿是大律境外。
罪州的鬼界入口在这儿。”王策指头戳了半天,摇头:“我要用战灵军,暂时不能反悔罪州。”
“啊啊啊!我痛苦啊,我蹉跎啊。在这么个鬼地方逗留下来,我会疯掉的。”
凄厉的呐喊,在鬼界的天空来回飘荡。
王策挥手一下,一个绝地战灵飘然而现:“高顺,我身边的战灵军全没了,就靠你的陷阵营了。”
“主公请放心。”高顺是不久前才复活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壮汉,很认真的回答王策开玩笑的话。
暂时也不急于行动,王策琢磨一会,找了一个小山坐下,摸出身上的东西。尤其是从律帝身上弄来的东西,除了武神卷和彼岸之花,就是两件王策一直没弄明白的宝物。
一个是盛在扁平的锦盒,很小,里边是一支光芒凝结的小剑。
另一个也是一个锦盒,却比较特殊,好像一个特制的机关盒子。王策和苏寐都端详过几次,毫无头绪,以前是没精力去研究。
这时伤势痊愈一半,也是有空了,王策这时是研究起来。这细心的观察大半天,用手在上边触摸好一会,纳闷不已:“高顺,你有办吗?”
“简单。”高顺本来不是莽撞的人,他却抓起盒子啪的一下摔在石头上,王策顿时脸都绿了,这是简单了,可东西也摔坏了。
哥们千辛万芦摆弄不少人,才抢劫皇帝得来的呢。甭管里边是什么,就凭抢劫律帝,这也是一个纪念品了。
抱怨着弯腰捡回来,盒子果然碎了。王策吃惊的看见,碎裂的盒子,居然雳出一个东西的端倪来。
好奇心大涨,王策刨开木屑,看着这一团好似卷起来的皮带的东西。
认真拿起来,顿时嗡的一下响动,一道寒光乍然,几乎把王策的胳膊都给切了!
一把淡蓝色的软剑,仿佛蛇一样在地上扭曲,倒像是面条一样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刷刷的发出一种独特的雳珠声!
王策目瞪口呆,窒息半晌才呼出一口气,**:“不会吧!”
“帝水剑帝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