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这种东西有时候挺奇怪的,就是那种你在我后背开了一枪,我依然觉得是枪走了火的感觉。
可惜,我不是这种人,所以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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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在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他们回到这里,这时的她安安静静,不像之前在电话之中那样吵吵闹闹,也不去纠结裴世期他现在忙着和那些人‘交流感情’无暇顾及自己。,
iu她虽然不信佛教,但还是知道佛教之中有一个词汇,顿悟,
“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
也谈不上顿悟吧,只是在和王太卡聊天的时候,忽然理解到的,从初见他开始,
自己就有点不像自己了,更像是sbs9点档水木剧的女主角,下雨天高速上捡回一个受伤的罪犯,然后开启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
所以她这些天有些像那些水木剧里不太讨喜的女主角,简单地说,最近拍《最佳李纯信》的iu分不清戏里戏外了,活脱脱地就是一个戏精,
虽然在《演员的自我修养》里有讲过‘过分强制自己的感情就是做作。’但是现在iu不太承认之前和裴世期的‘粉红’还有那些错觉。
她把一切的锅都甩给了她所扮演的那个角色了,然后她对王太卡说她和裴世期不可能在一起,只是亲故而已,
她是她,她又不是她,
iu她不知道,这些种种,已经开始让某个人开始产生错觉。
……
裴世期,不对,现在应该叫林恩宰了,
自从他进门,露面一开始,坐在那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林东延的小儿子,一步登天的男人,
“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和我一起为亡父做最后的告别,”林恩宰鞠了一个90度的躬,“非常感谢大家!”
不管以前和现在他们和东瑜的关系怎样,至少表面功夫要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是最基本的,至于是否之后会撕破脸皮,没有人知道。
但林恩宰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坐在下面的朴京浩父子,自己绝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台下的朴京浩就已经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他的父亲在几个小时之前和他说要来参加东瑜会长林东延的遗体告别会,习惯了这种社交的他没有多想,权当是一次积累人脉的机会而已,
他的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他们却在这里看到了已经被警方被宣布死亡的裴世期,
他们可不是脑子进水,那个身后跟着林东延的两个女儿的酷似裴世期的人,和他们找来背锅的人是两个人。
或许是心理的自我暗示,那个东瑜的太子爷视线总是不经意间停留到他们的身上,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世期,”朴京浩盯着林恩宰的脸看了好久,附到朴父的耳边小声说道,
“静观其变吧,没有人真正见过裴世期的尸体,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裴世期。”
相比于朴京浩,朴父就显得淡定许多,只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微微有些愣神,很快就平静下来,
“阿爸,要是他真正是世期怎么办,我们岂不是……”
“住口!”
朴父一阵心累,他想起在那个晚上和裴世期的对话,即使裴世期要比朴京浩优秀许多,朴京浩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裴世期是外人,
这一点,怎么也不会变,
只是朴京浩脸上难掩的焦虑的表情实在令他太失望了,
他本以为朴京浩经过那件事以后会变得成熟许多,照朴京浩现在的状态来看,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被朴父低声训斥的朴京浩也不敢多言,这个世界上他害怕的东西很多,但最害怕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在朴父提出让裴世期永远死在监狱的时候,朴京浩虽然心里不愿意,也没敢提出什么异议。
站在裴世期后面的林恩惠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她悄悄在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林恩宰会意,不去再似有似无地看朴京浩那边,
这场遗体告别会让那群人看到了东瑜林东延选继承人的眼光,
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微微有了那种慑人的气场了,谈吐,处理事情也让他们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如果不是和林恩惠她们相似的面容,说林恩宰是林东延一直藏着制衡王太卡的王牌也有人相信。
总而言之,第一关已经过了,
在送走他们的时候,林恩宰不免地和朴京浩父子碰了面,
“林理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纪轻轻就身兼要职,”
朴父也是听他刚才说自己会出任东瑜理事,王太卡是会长,故这样称呼林恩宰为理事。
如果不清楚朴父的为人的话,林恩宰可能会因为他的吹捧而小小高兴一下,而现在,只不过在试探而已,
林恩宰露出一个人畜无伤的笑容,望了望那边的与人交谈的林恩惠,“只不过是有钱的爹和一个不愿与我争的姐姐而已,朴会长谬赞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朴父摆了摆手,摆出一副苦涩的样子,“犬子与理事约莫一样大吧,却不见他有如此魄力,等到我百年之后,他不把家产败光我在九泉之下恐怕都笑出声了。”
林恩宰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明知道他道貌岸然,却还在与他互相吹捧的感觉真的很差,
真想一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儿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怼过去呢,
想归想,林恩宰还是一脸和善地说道,“怎么会,朴会长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
林恩宰没有一下子就告诉他们自己是裴世期,他决心陪他们好好玩玩,就让他们拥有的唯一的东西——钱,
像细沙一样,慢慢从指缝中溜走,即使紧紧握住也无济于事,
不断失去却无能为力,林恩宰决定就这样报复他们,攻心为上,
一刀一刀,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