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说过:人人生而平等,却无所不在枷锁之中。
这句资产阶级革命中一句响亮口号人所共知,我们最先看到它是在美国《独立宣言》中。
但其原文是“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我想把它译为“所有人都是被平等地创造出来的”更为妥当。
好吧,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人就是生而不平等的。
所以在这个看不见摸不着上帝这个慈祥的老头的时候,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或许更像是上帝一点,他们会比上帝更亲切,也会比撒旦更残忍,我们就像那些建造金字塔的奴隶一样,他们必然的需要我们,却毫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而裴世期,只不过就是法老们选中的一个特殊一点的奴隶而已。
“裴世期你确定要离开?你这一走,你的怒那我想会不太平安地继续做练习生的,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而已,SM公司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既然考虑过让裴世期见到李惠美的尸体,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裴世期全身而退。
裴世期猛然转头,对那个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朴京浩怒目而视。
“你威胁我?”
朴父摊开双手,嘴角扬起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弧度,“谈不上威胁,只是一个良好的建议,但你觉得这就是威胁我也没办法,”
那满是嘲讽的语气已经让裴世期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但是,裴世期,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的你,根本不值得我去威胁,不—值—得,我之所以和你说到现在仅仅是因为你曾经很照顾京浩,仅此而已”
“你!”
忽然一只大手搭到自己的左肩上,他看了一眼微微摇头的金俊,猛然一甩,“被你们这种人碰到,我都觉得肮脏。”
“哦?”朴父不以为意冷笑道,“那你估计要很长时间不得已要忍受这份肮脏了。”
“你什么意思?”裴世期好像听懂了他话里说意思,脸色倏地变得苍白,但又镇定下来。
这些魔鬼,好像是想让自己替他们上绞刑架。
而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我是什么意思,裴世期同学还不清楚吗?”朴父拨弄着拇指上的戒指,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当然,你进去之后,我向你保证,你的怒那会顺利从SM出道,你也会进我们公司获得一份足够优渥的位子,我想裴世期你的戏剧专业毕业的话如果没有公司人脉的支撑的话,会寸步难行的吧。”“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要付出点什么。”
“你的条件似乎太好了,就像美杜莎女王一样,我不确定会不会活到那时候,还有,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我会答应你,像只木偶乖乖去替你们赎罪,我可不是肖申克,你就不怕我是基督山伯爵?”
“哈哈哈!”朴父放声大笑着,洪亮浑厚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客厅里面回响着。
“裴世期,你好像错了,他们都是被冤入狱……”
“难道我不是?”事到如今,裴世期反而微笑着调侃道。
“不不不,我更希望你能把这件事看成是一场交易,一个花钱买你两年光阴的愉快的交易!”
“看来你们心里都已经算计好了,我接起电话开始就在你们的布局之中了。”他从口袋里重新掏出香烟和火机,摩挲着它光滑的表面,喃喃说道,“伙计,分别的日子总是过得如此之快,我们重逢了。”
他不紧不慢地点上烟,美美地吸上一口,双眼眯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把裴世期一切动作尽收眼底的朴父,笑着说道,“年轻人,你很对我的口味,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可我并不是你的儿子,不是吗?不然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两个博弈的双方看了看自己的对手,相视一笑。
此时的裴世期没有之前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失去理智,现在的他反而很清醒,有时候,我们不得已屈服在命运这个贱人的脚下,但是我们可以挣扎,求出在多一点点的生存空间。
站在旁边的金俊忽然有种错觉,他感觉眼前这个仅仅20出头的孩子在数年,十几年之后会站的比这里的所有人更高,走的更远,活的更久。
但这一切都仅仅是错觉而已,可他清楚的是,他的命运现在掌握在那个撒旦手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一向是这么认为的,而时务则是站在裴世期的对立面。
普通的棋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就算有,金俊也不会站在弱者一边的,即使他是只潜力股,他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