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乎?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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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嫣回到住处对苍风的疑问,苍风只能解释说气功古术里的千里传音。
至于为何这般解释,一是天道对普通凡人来讲,那是纯属扯淡的事情,虽然有不少文学涉及天道之说,但基本都当作茶余饭后消磨时光之用;二是移情共扉术要是让刘寒嫣知道,以她嫩薄的面皮,还不得无地自容,以后两人将如何处之?再者苍风本人对于天道也是刚刚接触,谈不上什么精深修为,若刘寒嫣非要学练,万一出了岔子,后悔莫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刘寒嫣见苍风语言不详,并未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也是聪明女人的做法,哪个男不讨厌不识趣的女人?
在王玉程愤怒暴走后,刘寒嫣马上使人将地上的残茶收集拿去专业部门进行化验,结果很快得出,其中含有高浓度迷.幻.药成份,刘寒嫣感激苍风的及时提醒的同时,对王玉程的卑鄙行径更加深恶痛绝。决定以后对王玉程绝对不会假以颜色。至于报官,这事也只能想想,现场未得有效保护,再者就是谁能证明这药是王玉程所放,问题就是这证据,再加上王玉程的身份,即便报了官最后亦是不了了之。
至于王玉程的威胁言语,刘寒嫣只当做是奸计不能得逞后的暴走狂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苍风可不这么认为,随后的几天,苍风一直陪着刘寒嫣正常上下班,虽然在茶楼有点像是闲杂人员,但他却经常使用他心通术或是移情共扉术来探查可疑人士。
他心通术的使用相对于苍风而言比较简单,也不耗费多少心神,只不过对于移情共扉的熟练度提高没有多大帮助,在精力充足的情况下,他更愿意使用移情共扉术,这是一种磨砺,也是一种提高。
接下来的五天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刘寒嫣与苍风在一起时总是表现出一副小女子的幸福模样,而与其他人相处则一脸淡然,神情好似距人千里,与员工处则显得比较亲和。
闲暇之余,无论何时何地,苍风渐渐习惯了那种存意无为的修炼,并不刻意非得盘坐闭目。也因此他在茶楼更像是个闲杂人等,而非工作人员。
苍风每晚的梦众观生勤练不辍,或杂草、或青藤,或巨树等等,这些梦中化身多是些植物。
其中一棵千年银杏树的梦中化身,使得苍风收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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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梦到梦醒,共历时约6000余载,这棵银杏从土壤中破土而出,所经历风、雨、霞、露不计其数,在其感官触及的范围内,曾有多种巨型生物----恐龙的出现,此棵银杏是为数不多的长存者之一,银杏以自己特性记录着身边发生的一切,这些记录如人的记忆一般。
经达了三千年的风雨之后,银杏树懵懂的灵魂意识竟然有所突破,再非普通简单的植物思维意识,而是自问了‘我是谁?’
由此思考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化,它常问,我从何处来?又将何处去?我为何而存在?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何会有风、霜、雨、雪、雷电?为何会有四季轮回?如此等等一切,使得银杏的灵魂意识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蜕变,在银杏树心中,渐渐形成一团银杏树样的能量体,这个能量体也许是汲取天地精华而成,也许是自身升华而成,总之银杏树自己也不清楚。
又过了一千多年,银杏树将浅淡的能量体逐渐凝实,时而爬上枝叶末端,时而钻入根须尾部,去接近、探索外面的世界,但却无法使自己离开银杏树实体的身体。
又一个千年过去,银杏树能量体或是因为积累了足够能量,或是因为摸索到了可行方法,终可以脱体而出,飘荡在附近,怀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心理,它到处察看,沉思,经过对比同类,它又发出了自问,为何其他同类没有如我一样?
这样的疑问一发不可收,它学会了感恩苍天的赐予,学会了体悟天心,他经常呆立在银杏树心内默默思索。
五千年过去了,银杏之灵,终于认清了自己,而且对能量的运用也渐入门路,游走在荒野的银杏之灵,时而变化为一株小草,时而变化为一只飞虫,或是水中的游鱼,它学会了与异种之间的交流,乐此不彼的游戏其间。
但它的身影却不能离开本体百里,一旦离得远了,灵体便会快速减弱,银杏之灵对此又进一步深思,求索,想要追求更高的生命形式,想要脱离本体自由自在的飞翔。
又经过一千年的努力,它的灵体与本体产生了大整合,他渐能控制银杏树实体,进行短距离的挪移,虽然非常的缓慢,一年也就能移动丈许远,但它成功了,银杏之灵进一步探索自己,希望能将实体给以变化,可以随时变化成其他可以奔跑的动物。
就在他的探索有了实质性进展的时候,银杏之灵迎来了自己的劫数,某一日,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聚雨狂风、雷暴密闪,仿佛刹那间找到了突破口,全部将之倾泻在银杏树上。
被攻击的不仅有银杏树的实体,还包括银杏之灵,因为这些雷电,再不同于过去所经历的普通雷电,而是有着直接攻击灵体的能力,一道道光闪直击在灵体身上,眼见着灵体一步步受伤缩小,灵体没有参悟厉害的法术,只能一个接一个撑起能量式的护罩,护罩在被攻击的同时,心灵深处也遭受煎熬,仿佛看到了从小到大的自己,在风雨中呻.吟,在冰霜中痛苦。
两个多小时的雷暴终于过去,原来银杏树所在的地方,现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地上是一个深深的大坑,土壤一片焦黑,四周散落着银杏的焦黑断枝......
“苍天呢,你好狠呀,我苦若修炼了三千年,在将要有所大成的时候,你灭绝我,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
苍风直至梦醒,耳边仍就余间绕梁似的回荡着银杏之灵在消散前一刻发自心灵深处的哀鸣。
“天道公否?”苍风在心中自问,若不公天下苍生又将何在,若公允为何又处处不平?以他的阅历,难以自解其答,只得将此疑问留在心中,待多多体会,说不定以后会参悟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