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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炼丹师，人妖，如花？（下）
穿越空间甬道，眼前的景色顿时豁然开朗！
柳星碎用术灵覆盖着铃铛的全身上下，与炼丹师的两名护卫，四人凌虚而立！
“呼——”
一阵和煦的暖风凉风吹过，在这初冬的季节，没有丝毫冰寒彻骨，而是那一种浪漫而美妙的爽秋之风。浓郁的芳香就像是用山涧冰泉酿造的蜜酒，氤氲在金黄色的峡谷内。
铃铛呆住了，悬浮在千米高空的恐惧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所看到的，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金色海洋，在微风的吹拂下，翻卷着气势磅礴的波浪！
巨大的峡谷，是由两座陡直如云的青峰峭壁夹合而成！峡谷之下，是一条碧蓝色的大河，蜿蜒盘旋，仿似一条盘踞在大地之上的御水龙虬！
而在大河的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平坦土地，一眼瞧去，竟然望不到尽头！
然而，这一切，都像是充当绿叶的傍衬品，在极致华丽宏伟的花海淹没下黯然失色！数万亩不止的土地上，翻腾着金黄色的海洋，花的海洋！由开放得正自惨烈的菊花汇合而成！
太壮观了！如此磅礴的花海盛景，铃铛根本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的手不自觉地渐渐松开柳星碎的衣角，仿佛已经忘却自己一个毫无异能斗气的凡人，正站在天空的最上端，而是睁圆着美眸，任由如溪流般的花香秋风肆意亲吻自己的脸庞和身躯！
可是当柳星碎初次见到此景的时候，也只是眼睛微微一眯，便又很快恢复冰冷和淡漠。这花海的确是大得惊人，但是对于见识过黑樱林的柳星碎来说，眼前此景，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身为史上最强大的创始帝王卡修斯，他是一个传奇，是一个无可逾越的丰碑！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般惊天动地、惊神泣鬼，哪怕是闲暇惬意地植下自己最喜欢的花卉，也让它开遍每一寸土地！不需要任何衬托，单是那种气势，就足以让人胆颤心惊！
花如此，人亦如此！
“还请柳公子在此处稍候片刻，吾等这就去禀报炼丹师大人，去去便来！”引路的两名青年其中一人恭敬道。
柳星碎微微颔首，两人便化作一阵风，疾疾离去。
“你觉得这里很美吗？”柳星碎忽然冷不丁地问道。
铃铛还沉浸在华丽的花海美景的熏陶之中，听到柳星碎的问话，竟然忘了回应。
柳星碎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铃铛忽然一怔，敢情这才反应过来，俏脸忽地飞起两朵绯红迷晕，急忙回答道：“对不起公子！铃铛刚、刚才太着迷了……这里，真的好漂亮！”
“是么……”柳星碎若有所思地仿似喃喃道。
铃铛不知道柳星碎为什么这么说，反而脑袋微微一侧，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柳星碎没有正面回答铃铛的反问，而是静静地凝望着脚底下的景色，眼睛之中流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与崇敬。后者没看到，也不知道，这样的神情出现在柳星碎的眼眸之中，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人心里想也不敢想的！要知道，当今世上，能让这个年仅十八岁，却已然站在大陆最巅峰的少年，真正能让他所崇敬的人，不超过十个手指！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浩荡的花海登时蓬然炸开，无数宛如斑驳金光的花絮席卷而起，壮丽无双，让人心中忍不住为之大大喝彩！
“三年前，”柳星碎没有理会铃铛露出的迷惑，而是自言自语道，“我也站在一片花海之上。有一位老前辈问我，感受到了什么。我告诉了他我的答案，可是渐渐的，那个答案，却渐渐模糊不清了。现在你能告诉我，站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了什么吗？”
铃铛微微一怔，偏正头，举目望去。那一阵回旋飘舞的花雨仍自纷纷扬扬，仿佛冬季的第一场大雪，被春风吹鼓着，镀上夏日的色彩，绽放在这浪漫的秋殇之中……
“红尘百姿，粉黛醉思。花开花落，皆因风痴。”铃铛深深地眺望着花海，如同叹息。
柳星碎眼瞳忽然一颤，兜帽与斗笠遮住了他错愕的面容，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心中无声喃喃：“是风么……”
当年在黑樱界，卡修斯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给出的回答是：天地波澜，皆因风起。风生风止，尽看花落。
而今天铃铛却给了让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红尘百姿，粉黛醉思。花开花落，皆因风痴。
是因为花的飘落，才让人知道风的存在？还是因为风的绝情，才让花为之痴迷凋零？柳星碎不知道，但又好像知道了。他侧过脸，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铃铛的脸庞，那种脱俗的清丽，在褪去胭脂水粉后，顿时让这高洁典雅的菊花海洋失去所有的光彩！
铃铛被柳星碎瞧得有点不好意思，羞红着脸，低声问道：“公，公子……是，是铃铛说错了吗？”
柳星碎摇摇头，重新挪开目光，淡淡道：“没有错，但也不对。”
听到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铃铛更是一头雾水。虽然她认识柳星碎的时间不过短短两天不到，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自己的一句话之后变得不一样了。至于是怎么不一样，她也答不上来，只是这般觉得。
“如果，”柳星碎没有看着铃铛，而是将目光投射在花海的某一处，有一丝奇异的光亮，“如果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你还觉得美吗？”
铃铛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坦言道：“嗯，当然。就算这是幻象，也是美的。这是一种感觉，不因为它的任何性质而改变。爹爹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通常评判一个人的美丽与否还要看看她心灵是否美，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善良的人，长得再丑也是美的，邪恶的人，长得再美也是丑的。但是铃铛却不是这么认为，善良的人是美，但是邪恶的人也不见得不美。只不过是这种美的性质不一样罢了。”
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铃铛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而羞涩，但是声音之中却透着一种骨铮铮的坚毅，那是对自己的信任与坚持。
柳星碎的语气越发平静，道：“是吗？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一片花海被罪恶的杀戮染上血的腥红色，你还是觉得它是美的？”
铃铛诚实地点点头，有点小倔的味儿，坚定道：“是的。”
“那如果染红这片花海的，是你亲人的血液与性命呢？又或者说，是你的呢？”柳星碎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答案，他也知道铃铛没有办法再回答了。事实也正是如此……
铃铛愕然，登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是啊！如果是我的亲人和我的性命呢？还美吗？
人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理解和宽容与自己无关一切罪孽与邪恶，却永远无法完全抹平自己心中仇恨的伤疤——这，就是人类。
不及铃铛多想，距离她们不远处的天空蓦地一颤，空间在被极度地扭曲着，接而便见无数色彩艳丽的霓裳在扭曲的空间之中飘扬而出。
铃铛只觉眼前一晃，便看见十数名风华绝代的绝美女子出现在天空之上！一个个粉雕玉琢般的面容汇聚了造物主最精细的手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到了极点！
可当真正看清这十数名倾国倾城的美女的身材时，铃铛全身一震，脑袋“嗡”的一声轰鸣，仿似被狂雷劈重了一般——“她们”，竟然是男的！！
天啊！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人妖？！！
最让铃铛惊奇的是，站在最中央前方的那个男人，竟然比自己还要俊丽！绝美的面容让周遭所有的人和事都黯然失色，仿佛天地都因为他的出现而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没有音乐，这十数名绝色男子开始扭动着纤瘦的小蛮腰，极其风骚妖娆地开始凌虚跳起舞来！
整齐而唯美的舞姿正是闻名天下的“霓裳羽衣”！
十数名美男舞娘根本没有丝毫阳刚之气，阴柔得能让烈日的温度变得温凉。一颦一蹙，一起一伏，一拂一弹……绚丽的霓裳就像是彩霞编织而成，看不见布料的痕迹，仿佛就是一道道七色的彩虹之光，飞甩着最美丽的弧度！
太迷人了！
就连女儿身的铃铛也仿似被带入一片充满色彩的天地，眼看着绝美的舞姿，耳边竟然莫名地回荡着一曲靡靡声乐！
如梦如幻的舞姿，若即若离的乐声，勾动着铃铛的每一条神经，让她的身体都情不自禁地为之晃动。迷离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反光的水雾，一些她从来想也不敢想的桃色画面像是白驹过隙般在脑海之中一个接一个地飞掠而过！
身体变得火热，唇舌变得干渴，小腹之中仿佛有一团灼灼燃烧的欲火在炙烤着！
好热……好像要……好像把衣裳全都脱掉……
不行……柳公子在这里……我不能这样……
就在铃铛在竭力阻止这种念头的时候，脑海之中却回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脱吧，没关系的，脱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把身子给柳公子的吗？脱吧……就现在，把自己给了他吧……”
这一个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沉，最后，终于把所有理智击溃！
铃铛仿似着了魔一般，脸颊滚烫滚烫地发红，身体不自觉地扭动着。她隐隐中感觉到下身某个最隐秘的地方在痉挛着。一丝丝沸腾的液体从肥美的蜜门处缓缓流旋、汇聚，仿佛只要一松懈，那让人羞恼的洪流便会摧毁堤坝，涌将而出！
“太羞人了……但是真的好想要……好想要……”铃铛的双手鬼使神差地向衣襟处伸去，不经意擦过两座玉峰之上的樱林，顿时全身猛然一颤，下身一个松懈。蜜汁就像是瀑布般一泻而下！
“啊——”铃铛竟然忍不住shen吟出声音来，那般高昂，那般**！
而此时，天空之中那些舞娘们的舞步越来越快，回荡在铃铛耳边的糜乐也变得愈发清亮，她全身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热气蒸得那一张俏容充斥着诱惑的娇红！
“不行！受不了了！柳公子，要了铃铛吧！”
就在铃铛心中在最后一次歇斯底里呐喊，双手要将衣襟撕裂撕开之时，柳星碎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就像是切断琴弦的尖刀，狠狠地划破天地：“如花大人的盛情，柳某已经深深感受到了，适可而止吧！”
这一句话，柳星碎为之加持了充沛而精纯的术灵，狂暴而霸道的威压顿时让那十数名绝美男子的“霓裳羽衣舞”戛然而止！
这迷惑心神的舞技法术不能有丝毫外界的打扰，被柳星碎强行喝断，所有人都是齐齐一震，飞腿数步，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如纸般苍白！
这些舞娘的修为皆是不凡，都拥有六级地仙以上的异能修为！最重要的是，他们从获得异能到现在，就只修炼过“霓裳羽衣舞”这唯一一种法术！对这舞步的掌握和领悟，连用“炉火纯青”都不够分量！
十八人齐齐施展“霓裳羽衣舞”，哪怕你是堕天级别的强者，也甭想逃过心神崩溃之虞，更何况铃铛只是区区一个连异能都不曾拥有的平凡女子？！
可是这些舞娘们万万没有想到，用尽全力施展的“霓裳羽衣舞”竟然对面前这个神秘少年半点屁用都没有！他们清楚地看到，自始至终，那个少年的眼眸之中都没有出现过丝毫的浑浊，一直都是那骇人深邃的冰冷与淡漠！
恢复神智的铃铛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是又惊又惧，又羞又恼，只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同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次随着柳星碎来到这个地方可不是真的风景美丽，危机四伏啊！
当是时，天空的一处传来一阵爽朗而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小小情礼，不成敬意，柳公子莫要就怪才是啊！这纯粹是鄙人一翻好意！”
铃铛与柳星碎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众舞娘身后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缓缓笑行而出，嘿然道：“失礼、真是失礼啊！在下火盟炼丹师，如花，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柳大公子包涵！”
“不敢当，不敢当！如花大人言重了！”柳星碎也跟着客套。
如花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忽然冷不丁地问道：“柳大公子，请问在下是称呼您公子呢？还是雪帝陛下？”
被拆穿身份的柳星碎似是没有丝毫惊讶，眼眸依旧平稳得如同浩淼的大海一般，笑了笑，回答道：“无妨，只要大人您喜欢就好。倒是在下不知道该称呼大人您什么才好呢！炼丹师大人？如花大人？还是……盟主，巴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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