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发现了什么?”
震云子连忙叫道。
“快,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震云子急的在下面催促,却根本顾不得回答震云子的问题,一个劲的只是说着,“我把它带上去,带上去。”
肖沐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过去,忍不住走到井边低头向下看。
“好沉!”
但这时,震云子拉着绳子的手却感觉到了异常,忍不住催促肖沐过去帮忙,“年轻人,帮帮忙,帮我把师弟拉上来。”
“好吧。”
肖沐只好走过去帮忙,两人合力,一起将雷云子拉了上来。
但拉上来的却不止雷云子,在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样东西。
土地神相!?
肖沐目光一凝,同时忍不住全身一震。
是谁?谁把土地神的神相扔进了井里?
井是不祥之物,把神相扔进井里,这是要用井水困死土地神啊。
“啊!”
比肖沐更加惊讶的却是震云子,他全身颤抖,右手指着土地神神相,哆嗦着道:“土……土地神?”
尽管在整个天庭的职司当中,土地神只是小神。
但再小的小神,那也是神啊。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再小的神,也足以让人敬畏。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修法的道士而言,对于神灵的敬畏更是远在普通人之上。
“失敬,失敬,上神原谅!原谅!”
下一刻,震云子就意识到自己用手指着‘土地神’的行为极不礼貌,急忙对土地神深深的打躬作揖道歉。
但这个土地神,却是没有任何灵应的。
“大师,这是土地神?”
看到神相,白玫也忍不住惊讶了。
但她显然不知道土地神神相被沉进井里意味着什么。
唯有肖沐的表现和三人完全不一样,此时,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在土地神的神相上面。
从神相上面,他依稀能够察觉,这个神相,似乎是真的神相。
这意味着这是真正的土地神的寄托。
只不过,此时,神相里的神灵却被赶出去了,因此只剩下了空壳。
而神相表面,却用朱砂勾画着一道又一道的符文,这些符文纹理之间,处处透着邪气,不用说也是左道之术。
同时,肖沐意识到,恐怕正是这些左道之术,才将土地神赶出了神相,又让其无法回去。
但真正的土地神哪里去了?又是谁困住了土地?
肖沐突然想起自己手里的神笏。
至于什么人困住了土地,又为什么困住土地。此时,肖沐突然意识到,只怕就是和那只神笏有关。
有了神笏,就可以对土地神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土地。
但土地神的神笏丢了,不管什么人困住了土地,缺少神笏,那么显然他都不可能、至少是不容易成为新的土地神的。
想要成为土地神,就要找到神笏、或者使用别的办法。
想了一想,肖沐突然意识到,那只神笏,只怕很有可能是土地神故意丢弃的,而现在,很有可能,土地神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但因为没有得到神笏,控制土地神的人暂时很有可能只是困住土地,而不是杀死土地。
顿时,整个事情的始末在肖沐心里清晰明朗了起来。
如果土地神真的被困住了,自己究竟是救还是不救呢?
救,土地神会感恩自己。不救,将神笏交给自己信得过的阴灵,就可以培养新的属于自己的土地神。
一时之间,肖沐心情矛盾,救与不救,这都是个问题。
“咳咳!”
突然有人在远处咳嗽了一声。
肖沐急忙回头,就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竟然是白玫的爸爸白秦。
肖沐顿时一愣,白秦不是在昏迷中吗?怎么醒过来了?
更加惊讶的却是白玫,看到那个妇女和白秦,顿时变的惊喜交加,“爸,你醒了?爸,你醒过来了。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外婆家了吗?”
那个妇女,却是白玫的妈妈萧玉兰。
“我要不回来,只怕你爸醒了你还不知道呢。”
萧玉兰没好气的抱怨,“让你看着你爸,你看的什么呀?你爸醒了都找不到你,只能打电话给我。”
“这……”
白玫顿时有些惭愧,“妈,我错了。这不是请来了大师给我爸诊治的吗,哪知道我爸突然就醒了。”
“别再惹出乱子了!”
萧玉兰撇了肖沐等人一眼,微微叹息着警告白玫。
以前白玫请法师救治白秦的事情,她都知道。不过她本人对这种做法并不是十分赞同,尤其是有个法师回去之后就死了。
萧玉兰并不认为那个法师的死亡是反噬,实际上,她根本就不信这个。
但有人从她家离开之后就死了,却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因此她对白玫的做法一直反对。
“我知道的,妈。”
白玫低着头答应。
“咳咳!”
白秦突然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小玫,既然我已经醒了,你请的这些客人,就都送她们离开吧。”
“爸,你的身体全好了吗?”
白玫将信将疑的,以前她爸就醒过一次,但不久就又昏迷了。
因此这一次,她有同样的担心。
“当然。况且我本来就只是病了,你不请医生治病,瞎请什么法师,有用吗?”
白秦面带不悦,责怪的询问白玫。
“这……”
白玫被问住,沉吟了片刻,终究选择听从白秦的话,转过头来,对肖沐等三人道:“赵大师,还有这两位道长,麻烦了你们一次,真是不好意思。”
“现在我爸醒了,也就不需要你们再帮忙了。但你们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们白来。”
“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五万块的好处费,请你们走吧。”
“白小姐,土地神的神相不管了吗?你就一点不好奇为什么土地神的神相在井里?”
雷云子顿时急了。
“咳咳!”
白玫还没说话,白秦却说话了,“这位道长,这是我家的事,我们管不管,和你没有关系,所以,请你们走吧。小玫,送客人离开吧。”
“是的,爸。”
白玫答应着,再次对肖沐等人道:“赵大师,还有两位道长,请你们离开吧。”
但肖沐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白秦身上,转不开了。
凡人肉眼凡胎,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凭他的眼力,却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此时白秦仿佛被人控制了,说话像个牵线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