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外出,让两位居士久等了!”虚尘打个招呼。
“你就是魏道长?”唐装老者和儒雅中年同时站了起来.
“正是贫道,不知两位居士尊姓大名?”
“原来你就是魏道长,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叫苏北冥,在龙城政府工作。这位是叶天昙老前辈,是龙城叶家的家主。”
儒雅中年连忙介绍。
“原来是苏居士,叶居士。”虚尘微笑点头。
虚清、虚净告辞一声,回去忙去了。
“两位请坐吧,不知道两位居士到此,有何贵干?”虚尘悠然坐下,开始给他们泡茶。
苏北冥和叶天昙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道士,很难将他和武道宗师联想到一起。但是看他气度从容,又觉得不会有假。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正是这个道理。
这可是宗师啊,竟然这么年轻,难到他是绝顶天才?
他们迅速地交流了一下眼神,还是苏北冥起身,客客气气地道:“上次小女在江上遇险,多谢魏道长搭救,才得生还。我今天来,就是专程代表家人,前来感谢魏道长的。”
苏北冥起身,拿出身边的一个小箱子,双手递给虚尘。继续道:“这里有五十万,是我家人的一片心意,请魏道长笑纳。”
“苏居士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还请苏居士收回。”虚尘连忙笑着推辞。
“魏道长,这真是我们的心意,请千万不要推辞,就当是我们捐给贵观的香火钱。”苏北冥诚恳地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虚尘看他态度坚决,这是向自己示好,也不便推来推去。
苏北冥这才笑着坐下。
叶天昙脸带微笑,声如洪钟道:“我听说魏道长是武道宗师,因此特来拜见。我也最好武道,可惜不才,只修炼到内劲巅峰,和道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希望魏道长不要见笑。”
他说完也转身拿出一个长方形红木小盒,递给虚尘。继续道:“魏道长是高人,普通东西自然难以入眼。这是我在神农架得来的一支百年老参,也许对道长有用,不成敬意,希望道长收下。”
“百年老参?”虚尘笑着接过,打开木盒一看。只见老参一尺来长,似人形,色泽微黄,闻之清香扑鼻。
“呵呵,叶居士有心了。老参对我正好有用,多谢了。”虚尘微笑道谢。
“那就好。”叶天昙见他收下老参,心中也是开心。能够接受自己的诚意,这就是好的开始,结交这样年轻的一位武道宗师,不要说一支老参,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笑着坐下,三人又聊了几句,谈得无非是武道界的一些事情。
虚尘又泡了一壶茶水,倒给他们。苏北冥正要说话,叶天昙胸口突然一痛,猛地咳嗽了几声,眉头皱起。
虚尘不由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但是眉间隐约有一丝黑气。
于是开口道:“叶居士看似有隐疾,不如我给你把脉看看情况如何?”
“哦,原来道长还会中医,我的确是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一直没有彻底治愈。道长既然会把脉,那就有劳了。”
虚尘点头,右手迅速地按在他的脉搏上,仔细地感应了起来......
苏北冥、叶天昙也屏息静气,看着他把脉。
事实上虚尘看他的时候,就暗暗通过“望气术”看出了他的病根,这望气术还是他师傅传给他的。毕竟他们道士,不但要念经超度,画符驱鬼,还要会治病救人,看相看风水,不然哪来的香火钱。
只不过他不想直接说出来,那样容易把人吓到,当然把脉他照样精通。
过了半盏茶功夫,虚尘才松开手,道:“你这是极阴极寒之气入体,不是形常的阴寒,而是外力所至。已深入骨髓,至少有三十年了。每到阴寒天气,便会心口痛,犹如刀割。下雨天气更甚,吃药无效。幸好你本身体质强壮,又有一丝真气抵御,才能坚持到现在,我说的可对?”
叶天昙听了猛地一惊,心中对他高看了几分,叹道:“道长真神人也,说的分毫不差。三十多年前,我刚刚修炼到内劲入门。那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已经是武功绝顶的人物,便去挑战武道界各门各派。”
想到此处,叶天昙轻叹一声,继续回忆:“开始我挑战了几个小门派,都大获全胜,更加膨胀了我的内心,便去了当时声名在望的峨眉派,找到峨眉派掌门静玄师太。”
虚尘微笑着倾听,他虽然是一观之主,也是无奈才顶上去的。毕竟虚清还小,虚净木讷,他不当谁当?其实他自己还童心未泯,最爱听这些奇闻异事。
苏北冥也是第一次听到老朋友的这个秘密,听得兴趣盎然。
“谁知道静玄师太看到我,就说不用比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当时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她这话。还以为她是怕我,不敢和我比武,虚张声势而已。
于是我就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终于激怒了静玄师太。她说:‘好,既然你一定要比,将来可不要后悔!’
我自然是毫不畏惧,怕她反悔,就建议立刻开始。”叶天昙说到此时,摇了摇头,似在感叹自己的年轻气盛。
谁知道我连她一招都接不住,就一招啊!我连她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胸口就中了一掌,一个掌印深入半寸。”
“后来怎么样呢?”虚尘笑问。
“还能怎样,我自己武技不如人,怨得了谁。当时我就倒飞十米,吐了几口淤血。我拼着一口真气回去,体内开始发寒,如入冰窖。在家休养了半年,才慢慢好转,可是一直没有彻底断根,每到阴寒天气,总要发作几次,痛如刀绞。
后来我打听到,静玄师太修炼了一种阴寒功,轻易不出手。要不是我说话难听,她也不会如此。那时候我才真正理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呵呵,叶居士心胸开阔,我很佩服。一般人都不会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推,即使是错了,也要怪罪别人。”虚尘也不由高看了他几分。
“魏道长,你可有方法解决他的病根。”苏北冥抱着一丝希望看他。
他见虚尘把脉有模有样,病因又说的丝毫不差,不由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