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张成魔
一时间,玉暖怔怔的看着漠西,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她眼波微转,垂眸淡淡的一笑。
眼角掠过一抹淡淡的悲凉!他们都一样!从不顾念她的内心所想,霸道的将自己的想法,径直加注在她身上。她何曾悦过他!何曾想嫁过他!可他却这般做,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曾给过她!
“漠西……”玉暖凄楚一笑,话还未说完。
凤倾眯着眼,一脸的戾气,朝着漠西厉声吼道:“你是谁?放开她,放开她,朕饶你不死!”
眼底的阴霾盘踞成阴云,乌压压的一片!妖娆的眼中铺天盖地的怒气。
他脊背挺的直直的,指尖都在颤抖。
阿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那个男人居然将手落在阿暖腰上,还吻了阿暖,不可饶恕,决不可饶恕!
漠西视线全部落在玉暖身上。
余光淡淡的瞥了凤倾一眼,嘴角勾出一丝凉凉的笑:“凤九,你还是管好你的江山吧!免得这皇帝还没做三天,就被人给拉了下来!我的命,你还没有权利做主!”
他的声音淡漠如水!
说出的话无礼至极!
甚至还带着些危言耸听!
却无人敢忽视!
“你该死”凤倾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芒,衣袖一挥,剑芒闪动,快如闪电的朝漠西袭来。
杀气蔓延,下手狠辣,招招之中要害!
漠西淡淡的看着他,紧紧的抱着玉暖,连眼皮都不曾挑动一下。
大黑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眼见凤倾的长剑就要触及他的衣袍。
只见他抱着玉暖,足尖轻点。
衣袖一挥,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眼见。
完全的无迹可寻!
凤倾慢悠悠的收回长剑,也不恼怒,微微牵动唇角,脸上闪过一抹兴味!
有意思!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喜悦!
忽的,他舞起长剑,丝毫不曾犹豫的朝身后刺去。
漠西的身影在那里一闪!
足尖一旋,朝右一闪,避开凤倾的剑芒。
也是畅快一笑:“凤九,你到也有些本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左手一扬,一根碧绿的长箫,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凤倾嘴角勾动,妖冶一笑:“不过一丑角!”
字里行间尽是不屑!
引得身后的士兵不由得大笑出声!
“不知死活”漠西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一手抱着玉暖,一手执着长箫。
眉峰微挑!
一抹冗长低沉的小声箫声倾泻而出!
刹那间,所有人皆是脸色一白,大步朝后退去。
眼神空洞的捂着头,大声喊道:“啊!好疼,好疼,受不了啦!”
嘴角溢出丝丝猩红!
唯有凤倾,脸色虽然惨白了些,还并未朝后退去!
他灼灼的望着漠西,眼波一沉,脸上闪过一抹凝重。
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音为刃,为何他从未听过这样的绝技!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玉暖亦是抬起头看向漠西!
眼中升起一阵迷雾!
他这也算音杀吧!
为何与跟她的琴谱不一样呢!
迎上她的视线,漠西淡淡的一笑,收回手中的长箫,附在她耳边,声音小小的说道:“我给你的是上卷,这是下卷,双修最好,不如我们双修吧!”
明明是这样煽情的话。
他却是说的一本正经!
玉暖的脸腾地一红,脸颊晕开两朵红云。
她狠狠的瞪了漠西一眼“下流!”
扭过头去,再不看他一眼。
漠西凉凉的看着她,宛若皓月一般的眸中尽是滚滚笑意。
他见她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岂料她也会害羞!
凤倾遥遥的望着玉暖,眼底掠过一抹浓重的痛色,足尖一闪,剑锋直指漠西。
漠西双眼一挑,漫不经心的一挥手。
“砰”的一声,长剑与玉箫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擦出闪亮的火光!
玉暖抬头看向凤倾,又淡淡的扫了一眼漠西。
脸色一痛,扯开嗓子朝他们厉声吼道:“够了”
推开漠西的手,大步出去。
一把夺过凤倾手中的长剑,扭头看着漠西,沉沉的说道:“我说够了”
漠西看了她一眼,收回玉箫。
凉凉的扫了凤倾一眼。
那一眼冰冷至极!
凤倾亦是随意的瞥了漠西一眼。
两抹视线不经意的撞在一起。
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掀起阵阵腥风!
玉暖扭头看着凤倾,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悲凉,声音宛若秋日的风:“你曾经舍命救我,我感激不尽!”
“阿暖!”凤倾目不转睛的看着玉暖,满目痛色,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要怎么说,他又该怎么说!
告诉她,所谓的舍命相救,不过是他算计好的。
不过是一场阴谋重重的戏!
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太残忍,又太卑劣!
“今日我便还你一命”玉暖妖娆一笑,快如闪电的抬起手中的长剑,朝胸口狠狠的刺去!
“阿暖,不要!”凤倾目赤欲裂的喊道,飞一般的朝玉暖闪去,却也是阻止不及。
漠西淡淡的转过头去,默默的看着玉暖,将剑没入自己的胸口。
明明可以阻止,却是没有!
脸上竟还闪过一抹赞赏的神色。
其实他们都是一类人。
喜欢清清楚楚。
不允许别人欠自己的。
也绝不允许自己欠别人的。
“扑哧…。”玉暖脸色一白,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朝后倒去。
“阿暖!”凤倾一把接过玉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眼底的痛宛若绝提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将他整个人淹没。
“阿暖,阿暖…。”他一边又一边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哽咽的不成语句。
你为何这般做!
为何这般绝情!
玉暖缓缓的睁开眼,淡淡的一笑。
声音虚弱无力却带着那么多的欢喜:“我终于不欠你的拉!”
“你怎能不欠,怎能不欠,你偷走了我的心,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凤倾深深的看着她,惨淡一笑。
那一笑,比哭还难看许多!
玉暖白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凤倾,缓缓的牵动唇角:“从此我们互不相见,再见陌路!”
语罢,笑着闭上眼,晕了过去。
“阿暖!”凤倾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悲伤!
她说互不相欠!
她又说再见陌路!
他狠狠的摇晃着玉暖的肩膀,嘶声力竭的吼道:“我不准,不准!”
漠西双眼一眯,衣袖一挥,朝凤倾射过一道风刃。
快如闪电的接过玉暖,抬手放入她口中一颗洁白如雪的药丸,抱着她转身就走。
凤倾缓缓站了起来,满目猩红,阴沉沉的开口:“放下她”
周身染满戾气!
似从地狱爬出来的那般,狰狞嗜血!
一批弓箭手,立刻涌来上来,千万只箭头直指漠西。
漠西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
视线落在玉暖身上,微微拧起眉头。
她受伤不轻,耽误不得!
于是,淡淡的勾起唇角。
抱着玉暖,快如闪电的,纵身跳入落日崖!
“不,不要…。”凤倾眼中然血,遥遥的对着落日崖伸出手,发疯似得朝落日崖冲了过去。
“阿暖”起身便要跳下!
“你疯了”亏得苏白及时赶来,将他打晕了,扛了回去。
屋里熏香阵阵。
渺渺轻烟,徐徐直上。
一室的紫薇香!
甜而不腻,幽香清雅。
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淡青色的纱幔在淡淡的日光下随风起舞,说不出的美妙!
梨木雕花的大床上,女子脸色惨白,轻轻的闭着眼,紧紧的拧着眉头,小脸皱巴巴的,嘴里不断梦呓着:“不,不要,你回来!”
似陷入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坐在一旁的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着,她紧拧的眉头,似要把她抚平一般,悠悠的说道:“那凤三又岂是你看见的那般简单,一个小小的落日崖怎能断了他的命,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他的死,不肯自拔!”
说着,说着,男人不禁皱起眉头。
眼中掠过一抹凉凉的锋芒!
那凤家兄弟,真真可恶!
一个,一个的,欺她,骗她,伤她。
当真该杀!
“你说了白首不离的…。”女子紧紧皱起眉头,满脸痛色的呢喃道,手无意识的伸开,朝空中漫无目的的乱抓着。
坐在一旁的男子一听,顿时火了。
他拧着眉头,冷冷的瞪了床上的女子一眼。
抬手将她的手放回锦被中。
动作看似生硬,却也是小心翼翼。
他挑着眉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恶狠狠的说道:“别人随意的一句话,你就当成宝!怎地偏偏我说的话,你就当做耳旁风!”
字里行间尽是浓郁的酸味!
语罢,他看不看一眼床上的女子,起身便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来到女子床前。
“哼”冷冷的一哼!
皱着眉头看着她,别扭的说道:“记住,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聘礼可不是白给的。”
又重重的坐了下来。
“扑哧…。”他刚坐下来,便从门口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从声音上分别,门外的人显然是在偷笑!
于是,他的唇角抿的更紧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袭青衫的女子,站在门口,垂着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少爷,该给姑娘擦身子了。”
声音中却散落着星星点点难以掩盖的笑。
“哦”他绷着脸,淡淡的应道。
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
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于是,门口的女子压低声音又说了一遍:“少爷该给姑娘擦身子了。”
床边的男人凉凉的抬起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抿着唇说道:“我不聋!”
言下之意是我听到了。
青衫女子一下就愣了。
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冷冷的开口:“不是说要擦身子吗?愣在那里做什么?”
“哦!”青衫女子才端着水走了上去。
眉头一挑一挑的看着男人,龇牙咧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你不离开,我怎么给姑娘擦身子!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水盆,将锦帕蘸湿,轻轻的抬起手,落下女子脸上,一下又一下的擦着。
如玉的一般的侧脸写满专注!
格外的夺人眼球。
青衫女子怔怔的看着,一下子就风中凌乱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她认识的少爷吗?
真想不到,冷漠如冰,一向骄傲自负的少爷,竟还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一面!
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漠西专注的看着女子的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划过一丝浅笑。
那笑中尽是温柔!
“嗯!”就在那时,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一扇扇的宛若蝴蝶的翅膀一般翩然起舞。
漠西一怔,不由得眼光一亮。
转身便将手中的锦帕塞给青衫女子。
青衫女子一愣,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床上的女子,小脸皱皱的,猛然睁开了眼。
一阵恍惚之后。
视线落在男子身上,不由得拧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厌恶:“是你”
青衫女子顿时怒了,站出来,凉凉的盯着玉暖,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是什么口气,你的命可是我们少爷救的,亏的他还好心好意,不辞辛劳的照顾你。”
“如冰!”漠西的声音一冷,淡淡的瞥了如冰一眼,厉声说道:“退下!”
如冰淡淡的看了漠西一眼,紧紧的抿着唇,一脸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可要喝水?”漠西淡淡的开口,看着玉暖,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玉暖默默的垂眸看着他。
一言不发!
也不喝他递来的水!
一脸的倔强!
开口便是:“我会把音杀和月下还给你的”
漠西静静的看着她,眼角闪过一丝薄怒。
却是没有开口。
玉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说:“欠你的命,我也会还给你的。”
漠西登时就怒了。
他淡淡的扫了玉暖一眼,转身朝外室走去。
从墙上解下一柄长剑,“咣当”一声,扔在玉暖床前。
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唇角一勾,声音尽是嘲讽:“可还要再刺自己一剑”
玉暖缓缓的抬起头,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淡淡的一笑:“若能还清欠你的,再刺一剑,又有何妨?”
说着,她挣扎着便要起来。
漠西眸色一黑,泛着滔天怒意,欺身而上,将玉暖压在身下。
纵使怒火滔天,却也顾念着她的伤!
丝毫未触及她的伤口。
眼眸如墨的盯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来:“玉暖!”
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辗转反侧,用力的允许着。
手顺着她曼妙的身姿,一点一点向下滑去。
玉暖自知放抗无用,也不反抗。
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脸上一片沉寂,没有一丝的波澜。
眼眸空洞,漫无焦距!
一颗泪,悄无声息的滚过她的脸。
男人一下停了下来。
抬起头,带着些许歉疚的看着她。
喃喃的说道:“玉暖,做我的妻可好?”
玉暖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男人沙哑的声音再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玉暖还是静静的望着他。
不反抗,也不开口。
男人的眼中顿时浮上丝丝挫败!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划过她的脸。
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声音一柔:“你就那么不愿!”
玉暖眼睑微挑,声音仿佛天际的浮云:“不愿!”
男人眼波一沉,灼灼的看着玉暖,缓缓的开口:“你当真不愿?”
“嗯”玉暖迎上他的眸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呼啦!”男人一下放开她,站了起来。
起身便朝外走去。
脸色带着一丝的铁青,狠狠的握着拳头。
脸上的挫败溢于言表!
他自诩对她,无可挑剔!
她却是这般无视于他!
玉暖望着他的背影。
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漠西深深的叹了一口,转过身来。
黑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一言不发的拿起锦帕。
一下又一下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
那般无力的说道:“别哭了,本就难看,这下更丑了!”
玉暖凉凉的白了他一眼。
越发的委屈!
她那里招他惹他了,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想吻她便吻她。
想凶她便凶她!
还快把她的脸给擦破皮了!
于是,她扯开嗓子对他吼道:“你走开!”
男人一下就笑了。
光芒如日!
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就喜欢她生气的样子。
带着浓浓的生机。
而不是那副冷冷淡淡,仿若没有灵魂的样子。
让人看着厌烦!
“我要回家!”玉暖挣扎着起来,便要离开。
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手落在她的肩膀,轻轻的说道:“好了,别气了,我不勉强你就是了!”
玉暖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将头垂了下去。
男人深深的望着她的样子,淡淡的说道:“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随侍一载,若到时你还不愿意,我便放你离去,从此我们再不相欠,相见陌路可好?”
玉暖眸子一亮,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你说的可当真?”
“嗯”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脸上毫无戏谑之意!
玉暖眼波一转,微微一笑:“好!”
脸上尽是如释重负的喜悦!
她对爱情已无望!
只想着了解一切,逍遥于山野间!
若是用一年,还清欠下他的债,她自然乐意!
漠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却也是势在必得!
他有那个自信,朝夕相处一载,她必能爱上他。
两个人心思截然不同!
各有谋算。
却是相视一笑!
玉暖修养了几天。
伤一好,便到漠西那里去报到了!
漠西还未起塌!
望着她不由得深深一笑!
纵使命运几经周折,她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怎知随侍是何?
于是,他波澜不惊的勾起眸子,只穿着里衣,一撩被子,站了起来。
云淡风轻的走到玉暖跟前,舒展手臂,缓缓的闭上了眼,吐出两个字:“着衣!”
玉暖一见,不由得将头别了过去。
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低低的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漠西凉凉的一笑,却是没有睁开眼,随意的说道:“你以为随侍整日整日的跟在我身边便是了?”
“你”玉暖咬着唇,狠狠的盯着他。
一言不发!
也不动作!
他根本没有告诉她,随侍都要做些什么!
以至于她上了贼船!
可恶,当真可恶!
漠西忽然睁开了眼,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你还是做我的妻吧!”
“等下!”玉暖顿时就慌了。
她狠狠的白了漠西一眼。
也不顾害羞!
拿起衣衫便套在漠西身上。
却是怎么也穿不好!
不是穿错了袖子。
就是系错了带子!
漠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径直穿在身上,冷冷的说道:“可看好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眼底却是划过一抹浓浓的笑!
他早已准备好了,故意让如冰准备了一件复杂的衣衫!
便是要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玉暖也不开口。
认认真真的看着漠西如何穿衣!
她既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所有的事,她都会一一学会!
看他如何刁难于她!
漠西穿的是一件时下流行的青色长衫。
显得玉树临风,风华无限!
穿好衣衫后,漠西看着玉暖,眉头一紧,指着玉暖淡淡的开口:“去把你那件白衣给我换了,看着碍眼的很!”
玉暖淡淡一笑。
也不生气,转身离开。
换了件衣衫。
再次出现在漠西的眼前。
漠西双眼一眯,声音一沉:“玉暖,你听不懂的话不是?若是再让我看到你穿白色的衣服,我就把你的衣服给扒了,还不快去换了。”
玉暖唇角一勾,也不发怒:“是,少爷!”
慢悠悠的转过身去!
结果一整日,都没有出现在漠西的眼前!
漠西坐在书房,左等,右等,也等不了玉暖。
只好让人去唤了。
岂料,玉暖竟让人传来一句话说,她只有白衣,等人将新衣制好了,她再来服侍!
漠西听了也不怒!
扬眉一笑,沉声说道:“去唤她来,便说白衣也无妨!”
眼底的笑意渐渐扩大!
这才是她,倔强,固执,浑身带着暗刺,冷静睿智!
过了好一会,玉暖才姗姗而来!
她又换了衣衫。
却依旧是白的。
一副如玉小郎的摸样。
俊俏中带着丝丝灵气!
漠西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未开口。
也未在刁难她。
专心的俯于桌案上,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玉暖一声不响的立在他身旁!
岂料,这一站,竟是整整一天!
直至夜幕降临!
漠西才站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舒了舒手臂。
漫不经心的看了玉暖一眼!
见她依旧挺的直直的站着。
不由得笑了笑!
起身朝外走去!
玉暖见他离开,赶忙抬步跟了上去。
“吱呀”他走到一扇木质的门前,微微一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丝丝曼妙的热气,夺门而出。
打在玉暖脸上,暖暖的一片。
玉暖微微皱起眉头,朝内望去。
只一眼,便愣在那里。
偌大的房间内,隐隐可见一个巨大的浴池,浴池的四角,镶嵌着四大神兽,兽嘴微张,温热的泉水潺潺而出!
神兽的眼睛是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而成的。
珠光莹润。
浴室的地面,是白玉铺成的。
漫漫轻纱飞舞,当真奢华!
比起皇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要的是,男人伸开双臂,不耐烦的看着玉暖,低声吼道:“还不进来侍浴,愣在那里做什么?”
玉暖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说了什么!
竟然让她去侍浴!
而后,眼波一转!
抬脚走了进去!
一扫脸上的羞怯,大大方方的来到漠西跟前。
伸手退去他的外衫!
他既然都不怕!
她又害羞些什么!
漠西挑眉扫了她一眼。
微微扬起唇角!
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热气升腾,腾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漫漫轻烟之中,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无端生出一股子暧昧!
玉暖垂眸凉凉的瞥了漠西一眼,微微勾起唇角。
伸手落在漠西的里衣上,眼都未眨一下,褪了下去!
男人光洁宽厚的胸膛,一下子露在外面!
腾地一下,两个人的脸都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可是却没有人开口。
玉暖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滑了下去。
落在男人的裤子上。
微微颤抖着!
无声的咬了咬牙,眼一闭,将男人的裤子褪了下来!
男人的腿修长有力,没有一丝的赘肉。
漠西深深吸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瞥了玉暖一眼。
嘴角闪过一丝凉凉的笑。
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看她如何下手!
玉暖眉眼一弯,不动声色,手那么轻轻的一扬,落在漠西的亵裤之上,闭眼一拉!
漠西脸色一变,适时的出声了:“够了,退下!”
玉暖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强忍着心中的笑。
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少爷的随侍,怎能离开少爷!”
漠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手臂一扬,将玉暖拉直跟前,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眯着眼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说道:“你若想继续下去,我自然乐意奉陪,既然你兴致高昂,不如我做些别的可好?”
说着,他的眼轻佻的顺着玉暖的脖子滑了下去!
丝丝热气打湿她的衣衫,虽是穿着男装,曼妙曲线也是难以掩盖!
玉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脸色一红。
狠狠的推开了他的手,大步落荒而逃!
“呵呵”漠西唇角上扬,忍不住轻笑出声!
眼底拂过丝丝宠溺!
是夜!
凤倾褪去明黄的龙袍,只穿着一袭单薄的里衣,一改白日的威严,变得颓废,变得自嘲!
他一个人背着窗户,坐在窗下,斜斜的靠在冰冷的墙上。
大口大口灌着烈酒!
在他的脚下已滚落着好几个酒瓶!
酒气扑鼻!
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玉暖那日的话,一遍遍在他脑海响起!
他凄楚一笑,又灌下大口的酒。
“咳咳咳……”却呛得大声咳了起来。
“吱呀……”就在那时,紧闭的门突然开了。
苏白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
视线落在凤倾身上,先是一痛!
而后,怒意横生的指着凤倾吼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何体统,你可知你已经几日未上朝了。”
凤倾眯着眼,看着他,呵呵一笑:“你怎么来了?”
“砰……”苏白举着拳头朝他冲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怒声吼道:“凤倾,你醒醒吧!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值得吗?”
凤倾瘫软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傻傻的笑着,喃喃的说道:“她值得!”
“你简直无可救药”苏白发疯了一般,举起拳头又朝凤倾打了过去。
他豁出去了!
今日非要打醒他不可!
他若再这样下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会要了他的命!
他虽登上了皇位,那些暗波却从未停止过!
甚至越发猛烈了!
眼见,他的拳头又要落在凤倾脸上,凤倾双眼一眯,拦下他的拳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红着眼,冲着苏白厉声吼道:“你可知,父皇为何那般轻易的便将我从天牢里放出来了,是她,是她服了那焚心,并且答应嫁给凤瑾。”
苏白一怔!
顿时难以置信的朝凤倾望了过去!
凤倾大声笑着朝他吼道:“你说她值不值得?”
苏白一噎,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后,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凤倾,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拥有这天下,既然舍不得她,便将她抢回来,又有何妨。”
“抢回来?抢回来?”凤倾一脸茫然的重复着他的话,眸子一亮!
是啊!他既不舍,便将她抢回来!
又有何妨!
第二日,天刚亮,如冰便一脸慌张的闯进漠西的房间。
漠西还以为是玉暖,抬眸望去,看着如冰淡淡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如冰脸色一暗,沉声说道:“举国贴出告示,通缉姑娘,扬言,姑娘三日后若不出现,便将玉凌云焚于云州城,并且下令屠城!”
漠西一听,不禁皱起眉头:“凤九这是疯了!”
就在那时,玉暖推门走了进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如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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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问,可有月票!
可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