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光武修冷哼了一声,护身罡气一震,三只元器针没有刺穿皮肤,被罡气弹开了。
这时什么功法?这么厉害的护身罡气……
李凡心里一惊,控制九枚元器针和风沙围着启光武修转,不时从各个角度飞出袭击,但毫无例外的都被启光武修的护身罡气弹开了。
见元器针无效,李凡将九枚元器针撤回了针袋,集中意念控制沙石龙卷风提升威力。
龙卷风从一个篮球场大小慢慢变成了半个足球场那个大,想把启光武修卷离地面。
没想到启光武修的功力远胜阿飞,使出了类似千斤坠的功法,不但双脚没有离地,还慢慢向旁边的一个山坳移动。
坚持了几分钟,李凡的元气消耗了大半,发现自己目前的攻击手段根本奈何不了那个启光武修,但又不能放他离开,只能将沙石龙卷风减弱成小股沙暴,不停袭扰启光武修的头部。
启光武修见沙暴力度减弱,迅速闪进了旁边的满是岩石的山坳里。
在李凡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后续部队终于带着王武赶到了。
李凡停止了沙暴,命令士兵带重机枪分组包围这个山坳,自己立刻过来查看王武的伤势。
王武躺在担架上,见李凡过来,想挣扎着坐起来,被李凡按住了。
李凡掀开盖在断臂处的纱布看了看,没有问王武,向旁边的医务兵询问。
“这断臂可以接的上么?”
这个医务兵是煤山武修,以前在煤城的时候就是煤山矿厂医院的医生,听李凡一问,没有说话,而是把一个帆布包打开了。
李凡往里面一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凉了一截。
只见帆布包里只剩一条手臂的臂骨,肉已经被啃食的七七八八了。
王武叹了口气,说到:“断臂被扔到了火蚁巢旁边……这次怪我自己逞能,以后我没法上战场拼杀了,凡哥,对不起……”
李凡摇了摇头,说到:“王武,你先回去安心养伤,胳膊的事也许还有办法,让我想想。”
王武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医务兵和几个士兵抬着王武回营帐去了。
就在李凡为王武废了一臂而心烦意乱的时候,士兵告诉他,启光武修在山坳里探头探脑的观察,似乎在计划什么。
李凡正满肚子火,听士兵这么一说,立刻下令所有炸药包弹射器和重机枪一起朝山坳里躲藏的启光武修开火。
一阵密集猛烈的轰炸和扫射之后,李凡又命令弹射了几枚汽油弹进去,山坳里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只听见“轰”的一声,山坳里的几块大石头被一击飞散,浑身是火的启光武修从一个石坑里一跃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转。
在气流的冲击下,启光武修身上的火焰瞬间全部熄灭。
这种灭火方法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周围几百人都呆呆的看着空中的启光武修,连开枪都忘了。
李凡先清醒过来,端起一挺加特林机枪朝启光武修猛烈开火,其他士兵见状也回过神来,纷纷猛烈开火。
好个启光武修,在几百人密集的机枪火力中毫不畏惧,施展千斤坠功夫瞬间下落,一边躲闪上山,一边拿起地上的大石块朝山头的龙肯士兵掷去。
由于启光武修速度太快,大部分士兵的射击点预判都有延迟,子弹多数都打空了。打在启光武修身上的子弹基本都被防护衣挡住,少部分打在皮肤上的也被护身罡气弹开。
就在士兵们不知所措之时,启光武修已经跳上山头,抡开双斧在龙肯士兵中横冲直撞。
不到几分钟,山头就被鲜血染红了。
跟李凡来的都是龙肯士兵中的精英,虽然知道抵不过启光武修,还是毫不畏惧的拿起匕首和枪杆上去拼命。
李凡眼见龙肯士兵们一排排倒下,眼都红了,边命令士兵撤退,边拔出双剑带着十二个煤山武修从另一侧的山头飞速赶来。
启光武修知道李凡这波人是硬茬,不想和他过早碰面,利用地形尽量躲避,边跑边继续追杀周围撤退的龙肯士兵,几百人不到十分钟就死伤过半。
见李凡已经逼近,启光武修停止了杀戮,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冷眼看着后面追上来的李凡。
李凡冲到离他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环顾四周,满地都是残肢和死尸,哀嚎遍野。
李凡深呼了一口气,大声命令还可以行动的龙肯士兵带着伤员离开,自己则死死盯着坐在大石头上休息的启光武修,浑身不断凝聚着真元气。
十二个煤山武修在李凡身后呈扇形列阵,都开始凝气备战。
李凡不动,启光武修也想多休息一会,两个人静静对峙着。
周围的龙肯士兵开始搬运伤兵,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乱石山附近只剩下两个人和那十二个煤山武修。
李凡红着双眼,紧握着双剑的手“嘎嘎”直响,脑子里不停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战术,但思来想去,自己目前所有的手段似乎都无法战胜眼前的启光武修。
身后虽然有十二个煤山武修,但功力太弱,大部分力道都只有两三百斤左右,帮不上什么大忙。
明知打不过,但李凡还是选择站在启光武修面前,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所有龙肯士兵都将被屠杀殆尽。
这是他的责任,即使战死,他也无怨无悔。
见龙肯士兵已经撤退完毕,李凡不打算给启光武修太多的休息时间,准备开始战斗。
知道这个启光武修听不懂黄龙语,李凡命令身后的十二个煤山武修准备好每个人配备的备用器械,散布到四周找掩护,伺机出手,自己挥舞双剑直接冲了上去。
启光武修借着月色打量了一下分布在自己周围的十二个人,冷笑了一声,从后背摘下双斧正面迎战李凡。
这次不像在荒谷比试那样约定只比招数,启光武修运足内力,两把战斧带着劲风,招招打向李凡的要害。
李凡内力比启光武修差很多,不敢硬接,四下游走寻找机会。
一个煤山武修见启光武修近距离背对着自己,拿出匕首猛冲过去,照着启光武修的背部就是一刀。
启光武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经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猛劈一斧逼开了李凡,身体一转,没等煤山武修的匕首近身,一斧从侧面撩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煤山武修被锋利的战斧一斧划断了右侧锁骨,差一点就伤到咽喉,倒在地上不停呻吟。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命令其他人不要近身,尽量用软器械招呼启光武修的战斧或双脚。
启光武修觉得四周的煤山武修对自己威胁不大,没理会他们,抖落战斧上的鲜血,继续对李凡展开猛攻。
三个带着合金套网的煤山武修聚在一起,趁李凡闪离启光武修的机会一起朝启光武修抛出了合金套网。
启光武修虽然察觉到异状,闪开了两张网,但套网的覆盖面积很大,还是被第三张网缠住了一只手臂。
李凡见状立刻舞双剑上前猛攻。
启光武修的战斧有钩刃,使劲一拉就割开了半张合金网,但手腕处被缠住,一时无法挣脱,只能用一只手低档李凡的进攻,被缠住的手用力往回拽。
三个煤山武修死命拉住合金网的另一头,其他煤山武修见机会难得,纷纷跳过来和李凡一起猛攻启光武修。
启光武修怒吼一声,扔掉被缠手里的战斧,一把抓住合金网,猛地将三名煤山武修拉了过来。
三名煤山武修没想到启光武修可以瞬间爆发如此大的力量,身体凌空朝对面扑来的李凡和其他煤山武修撞去。
李凡急收双剑躲在一旁,但已经来不及出手拉住三人。
三个煤山武修和对面冲来的四个煤山武修重重的撞在了一起,七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四个煤山武修中有一个身高体壮的,趁机一拳打中了启光武修的后背。
启光武修虽然功力深厚,但全力拉网的瞬间有些重心不稳,被这一拳打的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其他三人的兵器又到了跟前。
启光武修把左手里的半截合金网朝三人迎面一撒,右手的战斧紧跟着就斩了过去。
一声惨叫之后,一个煤山武修的胸腔被劈开,内脏哗啦流了一地,倒毙在血泊之中。
其他两人挣开合金网,急忙向后闪退。
身高体壮的煤山武修异常勇猛,趁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启光武修。
启光武修运足力气猛的一挣,煤山武修的手臂臂骨咔嚓一声断开了,但他把双手抱在一起,咬紧牙关死死抱住启光武修不肯松手。
李凡急冲过来,右手青剑对着启光武修的心口就刺。
启光武修身体猛地一甩,虽然还是没有挣脱,但避开了心口要害。
李凡的青剑一剑洞穿了他的右肩胛骨,本想立刻注入金色电丝,但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周围的手下知晓,一犹豫还是拔出了青剑,准备用剑解决对方。
右手受到重创,手里的战斧“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启光武修恼羞成怒,没等李凡的黑剑到来,抬左腿逼退李凡,紧接着右脚一个过肩踢,将强壮的煤山武修脸部的颧骨踢爆。
强壮的煤山武修顿时被踢晕过去,放开了手臂。
启光武修刚一挣脱,李凡的黑剑就刺到了眼前。
手里没有武器的启光武修一侧身躲过了李凡这一剑,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攻击李凡的下盘。
李凡俯身躲开了启光武修的这一腿,没想到启光武修动作快如闪电,没受伤的左拳一拳击中李凡的右肩。
这一拳力道奇大,李凡被打飞出去十几米,摔在一个碎石堆上。
剩下两名还站着的煤山武修见李凡被打飞,急抡兵器上来袭扰启光武修,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双双被打飞出去。一个胸口被打爆,直接毙命,另一个被踹断了胯骨,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李凡挣扎着坐起来,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右肩膀的骨头虽然没碎,但软组织严重挫伤,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启光武修向四周看了看,见所有敌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狂傲的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李凡看到所有同伴都倒下了,自己也受了重伤,有些垂头丧气,听到启光武修在狂笑,不甘的抬头瞪了过去。
突然,李凡眼前一亮,死死盯着启光武修张开的嘴,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
但没等李凡行动,启光武修就停止了狂笑,左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战斧,一步步朝李凡走了过来。
十米,九米,八米……
李凡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旦启光武修走到自己身前,自己没有任何机会躲过他手里的战斧,就算能通过战斧把金色电丝注入他体内,但很可能自己已经先被劈死了。
怎么办?必须想办法让他张嘴,这是他唯一的弱点……
想到这里,李凡用绿石语说到:“你很厉害,就是有点狂,我很讨厌你你刚才那种笑声!”
启光武修听完果然停住了脚步,一脸得意的看着坐在碎石堆上的李凡,再次开口发声大笑起来。
没想到他刚笑了两声,突然觉得舌头一疼,知道中了李凡的暗器,赶紧闭上了嘴,但为时已晚。
李凡的元器针是经过奇毒淬炼的,普通人见血封喉。
启光武修脸上已经泛黑,急运内功护住心脉逼毒,为了防止李凡再次用暗器袭击,全力将左手战斧朝李凡投掷过去,希望一击将李凡击杀。
由于距离太近,李凡又深受重伤,只能勉强侧身躲开了胸口,战斧结结实实的劈进了右肩,右锁骨和肩胛骨瞬间被劈断。
李凡惨叫一声,强提精神不让自己晕过去,用最后的一点气力念控掉在地上的淬毒元器针向启光武修移去。
启光武修扔出战斧后已经彻底脱力,跌坐在地上盘膝运功逼毒。
李凡的元器针顺着已经神情恍惚的启光武修后背慢慢移了上去,猛的钻进了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