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看着星丁走远,脸色就沉了下来,伸手说:“翩翩坐骑上来。”
宇翩翩没注意无眠的脸色,见无眠主动邀请她共骑,简直心花怒放,心想:“这家伙几天没见我,肯定想我想得不行了,嘻嘻,星丁一走他就想和我亲热,好急色哦,我要不要矜持一点呢,吊吊他胃口?哎呀,算了,我就从了他吧,我也着急呀。”从独角兽鞍座上欠身过去抓住无眠的手,无眠力气好大,轻轻的就将她拎了过去。
无眠抓着缰绳,对那些玄、宇二府家将说:“你们不要跟得太紧,我和翩翩在那边走走。”
为首的一名宇府武士苦着脸说:“二公,我家老爷吩咐了,不能让小姐单独行动。”
宇翩翩娇叱道:“我怎么是单独行动,我不和玄翼在一起吗!玄翼走,不要理他们,他们敢跟来我打死他们。”
无眠对宇府武士说:“我们不走远,就在这片草地上走走。”说着一抖缰绳,银蹄盘角鹿轻快地小跑起来,看看离二府家将已有数百米,便松了缰绳,让鹿儿缓行,低声说:“翩翩——”
“嗯。”宇翩翩靠在无眠怀里,头搁在他左侧锁骨上,两只手扶着无眠的强健的大腿,声音发腻,春心荡漾。
无眠问:“你姐姐冷嫣上次说的那个绝三潮你认得吗?”
宇翩翩说:“认得,不过不熟。怎么了,说他干嘛?”
无眠说:“这个绝三潮很有可能已经叛投到荒野这边了,诛邪部不是大肆收购金钱兰吗,绝三潮要窥视他人梦境需要金钱兰相助是不是?”
宇翩翩也很吃惊,坐直身,扭头说:“这个我不清楚,我姐姐应该知道,玄翼,你怎么这么肯定绝三潮叛逃了?我姐姐上次不是说绝三潮去月凉山了吗?”
无眠说:“肯定是出问题了。不然天宙不可能知道有邪族人潜入了贵族内部,并授权荒野清理帝都的贵族,翩翩,你一定要小心。”
宇翩翩说:“我不怕。我比你隐蔽得好,你太出风头了,很多人都盯着你。”说着,嫌扭着身不好说话。屁股一旋,双腿缩起,在鹿鞍上转过身和无眠面对面坐着。
无眠说:“不是这么说,如果绝三潮地话。你会很危险,因为我是从不睡觉的,不睡觉也就没有梦。绝三潮摸不着门路的。对了。你说说,绝三潮水是怎么进入别人梦境的?”
这么一说。宇翩翩也担心起来,弯弯的柳眉蹙起,说:“具体的我不清楚,好象是要对视一眼才行,比如说他要进入你的梦境,总要先看一下你的眼睛,然后夜里才能进入你的梦境,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哎呀,真地挺可怕。”
无眠说:“你也不用太紧张,荒野不会先想到你,他一定先考虑我,他恨我入骨,恨不得给我安上最重的罪名,绝三潮要窥探贵族隐秘,首先就是我,就算我不是附身的,他也可借机找出他儿的下落。”
宇翩翩忙问:“荒木真地是被你杀的?”
无眠“嗯”了一声,看着宇翩翩那吹弹得破的面颊,说:“怎么,你该不会对荒木有点意思吧?”
宇翩翩生气了:“你说什么呢,我宇翩翩会这么没眼光,你该不会吃一个死人的醋吧。”
无眠一笑,捏了一下她尖尖地鼻。
宇翩翩作出思索的样说:“你不睡觉,绝三潮就没办法,可这样也让他们疑心呀,他们会想,咦,这个玄翼怎么不睡觉,一定有古怪。”
无眠眉头紧皱,点头说:“是呀,唯一断根的办法就是杀掉这个叛徒,可是我后天一早就要去河湟谷地,我没有时间把那叛徒诱出来除掉。”
宇翩翩问:“玄翼,你是怕我呆在帝都太危险所以才说要带我去月凉山是吗?”
无眠说:“你不去也行,反正你再不能象以前那么到处疯跑了,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不要见生人,荒野和宇擎鲸是一党,他不会特地带着绝三潮去见你的。”
“不行。”宇翩翩摇晃着身装可怜说:“我一定要跟你去月凉山,我一个人呆在帝都好怕。”
“就怕你说服不了宇擎鲸。”
“那就干脆不说,我偷偷跟你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私奔。”
“那可不行,宇擎鲸会追上来揪你回去地。”
“那怎么办?玄翼你帮我想个办法,你带我去一定有好处,我想那荒野一定会借个什么机会带着绝三潮装着视察军营,我可以把绝三潮认出来,然后你想办法除掉他。”
“有道理。”无眠瞄了一眼就在眼皮底下的那隆起的**,说:“你还有点脑。”
宇翩翩就在无眠胳膊上扭了两把,娇嗔:“人家有胸又有脑,脑你是见识过了,好使得很,胸嘛,你摸摸,大不大?”
这宇翩翩心理素质还真是好,这时候还有心情**。
无眠说:“好了,不用摸了,就算你有胸有脑好吧,不过我可想不出什么办法让宇擎鲸放你。”
宇翩翩说:“我有个办法,一定行。”
无眠问:“什么办法?”
宇翩翩双手攀着无眠地脖,羞答答地说:“你娶了我不就行了吗。”
无眠瞪眼说:“馊主意,我后天就出征,明天娶你呀!”
宇翩翩说:“这有什么不行,打仗前地婚姻更显得珍贵嘛,更显得我们相爱嘛,更显得——”
无眠毛骨悚然,连声喊:“停,停,停,不要再说了,我带你去就是了,我等下亲自去见宇擎鲸。”
宇翩翩说:“要去现在就去,我爹现在就在孔雀宫。你当着天蕊塔地面说我愿意为国效力,只要天蕊塔同意了,我爹也拦不了。”
无眠心想:“嘿嘿,天蕊塔以为我是因你**地,她能同意才怪。”说:“那好吧,现
,我晚点去,看星宿海叔叔同不同意星丁去,如果同请求天蕊塔让你地星丁陪我一块。都作为军需官好了。”
无眠送宇翩翩回府,他自己带着一众家将直奔“飞羽庄园”,他要出征总得告诉表姐一声,这一去说不定就是半年呢。表姐的寿命只剩八个半月不到了,他怎么也不忍把表姐一个人撇在庄园,他要带表姐一起去月凉山。
赶到庄园时天已向晚,夕阳西下。宏大的庄园沐浴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辉,无眠看到在庄园工作的那些夭族人个个都穿上了新棉衣,小孩也都有了鞋,不再赤着通红的脚跑来跑去了。
萦尘正在院里和衣左、衣右两兄弟说话。她把无眠上次给她的四个金币拿出来在新月崖边的小河畔建了一栋木房,供没有父母地夭族儿童居住。
见到无眠,萦尘快乐得俏脸晕红。一副纯真少女见到心爱情人的羞态。衣左、衣右两兄弟赶紧告辞走了。
无眠说:“萦尘姑娘。我后天一早就要带兵征讨月凉山的山贼,你和我一起去吗?”
萦尘脸一愣。晕红的脸变得苍白起来,说:“不,我要在这里等我弟弟,还有一个多月我弟弟就要回来了。”萦尘说得很坚决,而且态度明显和刚才不同,对无眠冷淡了好多。
无眠很想抱着表姐说:“姐姐,我就是你弟弟无眠呀。”然而曾经对目长老地的承诺横亘在他心里,除此之外,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不想说出真相,他喜欢表姐羞涩的对他表达爱意,一旦被表姐知道他就是无眠,恐怕表姐要揪他耳朵皮。
“萦尘姑娘,冷嫣也在月凉山那一带,说不定在那里就可以见到你弟弟,你收拾一下行李现在就和我回玄府,后天一起出发。”无眠满脸堆笑地说。
“不。”萦尘眼睛斜望着天空一角,说:“我就在这里等我弟弟,冷嫣姑娘不是失信地人,她一定会把眠弟送到我这里来的。”
无眠心诧异,鼓起勇气问:“那,那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萦尘转身背对着无眠,晶莹的泪珠从白玉般的面颊潸然滑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说:“我真傻,竟喜欢上二公,现在才突然明白我和二公完全不是一路人。”
无眠从后拢着表姐双肩,惊诧地问:“为什么这么说,我有做得不对地地方吗,你告诉我,我改。”
萦尘摇头说:“你改不了的,这是你的命,我也不怪你,你走吧。”
无眠愣着,忽然说:“萦尘姑娘,你是说我不该去月凉山清剿山贼是吗?”
萦尘不说话了。
无眠微笑起来,表姐真善良呀,便说:“萦尘姑娘,你忘了冷嫣对你说过地话了?”
“什么话?”萦尘转过身来,脸上犹带泪滴,仿佛名花带露。
无眠说:“那次在木屋里冷嫣曾对你说‘这位玄翼公是同情我们夭、邪二族地,他想帮助我们改变贱民地命运,所以你要协助他’,你忘了?”
萦尘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无眠说:“可是你要领兵去打月凉山的人呀,那里有很多不堪压迫的夭族人,还有平民。”
无眠说:“我知道,我不会和他们开战的。”
“真的?”萦尘眼里迸现出神采:“可是你抗旨不去的话岂不是要受到元首的责罚?”
无眠微笑着说:“我会想办法让月凉山的义军先避开的,总之我不会屠杀他们,相信我,我和玄翦不一样。”
萦尘望着无眠,眼里现出迷人的温柔,脸又红起来,低声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无眠带着萦尘回到玄府时已经是夜里点了,星丁还在前厅等着他,一见面就说:“玄翼,我爹同意了,他还捐助了价值一亿孔雀币的军用物资,哈哈,这军需官我是当定了。”
无眠也很高兴,说:“奇怪了,星叔叔这次怎么不怕你有危险了?”
星丁笑嘻嘻说:“有你呀,怕什么”。又低声说:“其实最主要原因是我爹希望我立个军功,这样家族地位也稳固一些,别看我星氏现在富可敌国,其实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只要元首一句话,我们就会被剥夺一切,变成穷光蛋。”
无眠点点头,心想:“这星宿海不仅有商业头脑,还有政治眼光,荒野马上就要进行贵族大清洗,星氏这么做是对元首效忠的表现。”
星丁走后,无眠安排萦尘在前院耳房歇息,他自去和鱼人少女天籁清音告别,天籁清音听说无眠要去好几个月,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触唇交流说:“那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回大海故乡吧。”
这鱼人少女是无眠第一个有过**之欢的女,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是唯一的,感情自然不一样,说:“那你也和我一起去月凉山吧,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本事没使出来,你一定帮助我。”
天籁清音顿时破啼为笑,吻着无眠说:“太好了,太好了!说真的,这些天我很矛盾,整天傻傻的呆在这里象个废物似的,我好几次想对你说我要回大海,在海里我还可以做我自己的事,你不知道吧,我们魔晶鱼人是天生的医生,当然了,那种医术只是针对我们鱼人的,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就常想回去,可是一看到你就开不了口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但我又不愿意只做一个摆设,现在好了,我会帮助你的。”
无眠捧着天籁清音的脸,看这鱼人少女瓜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尖尖的下巴,那蓝色的嫩唇索吻似的噘着,说:“清音,你真可爱。”吻上去。天籁清音立即热烈响应,比往日分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