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武者的指挥,那桌案上的卷轴轴柄瞬间破碎,从中飞出一把没有护手的短柄秘银螺旋飞锥。
“嗤”的一身轻响,刺入了最高巫师格里夫的胸膛,并从身后飞出!
格里夫“啊”的狂嚎一声,爆发出骇人的非人巨力,居然挣断了长袍的袖角,直接将“养子”克莱门特甩地飞出去,直跌落象征权威的崇高高台之下。
并且仓皇失措间,飞扑到柱子后面,试图躲避攻击,或者一点喘息的机会,意图反击。
而就这点时间。
那一个俊俏的粗野武夫随从已经微笑着,像修真里的御剑术一样,指挥他那柄灵光耀耀的秘银飞锥,强力地在半空来回飞行穿刺,疯狂地把格里夫那破损的身体扎出了前后八个窟窿,并且砍伤了他的大腿筋!
为什么自己那件可以抵抗巨斧飞锤的巫师袍没有起作用?
格里夫还在巨大的惊骇之中:为什么我加持在身上的【钢筋铁骨】没有半点儿防护效果?为什么我法术戒指内的【高等虹光法球】没有释放?为什么我巫师袍上的触发式传送法术,没有带我离开~~~
想虽如此想,但格里夫议长还是拼着受伤用左手掌心被穿透的代价,忍痛握紧指骨、并挟制住了那灵动飞锥。
而对面的“俊男”奥锐莱恩斯则指挥另一块污秽逼人的宝石飞剑,悄然从隔离背后新开出的伤口没入他的体内,接着就像是融化的糖果一样消失了,但并没有发生任何被人察觉的作用。
被穿得三刀六洞都不只的格里夫却没有死!
他像簸箕一样地张开两腿跌坐在地上,靠着柱子,气喘吁吁的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这是法术抑制场?!”
“哈哈哈哈哈~~”他的好“儿子”克莱门特却在旁边暴笑起来:“‘伟大的‘格里夫议长,这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超巨型法术无效结界啊,再加上我们每个人佩戴的法术扰乱道具的效果!哈哈哈哈哈~整个大殿就是一个巨大的禁魔区域!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你的传奇法术啊。“
他接着又继续解说道:“还有这札斯曼秘银飞锥,可是神器札斯曼匕首的一次性的传奇等级纺织品,能够解除一些阻碍的法术,所以你的任何法术防护也不会生效。哈哈哈哈哈~~”
格里夫的心寒彻骨髓!他艰难的捂着没有流下一滴血的奇异伤口,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为什么会背叛我?难道是辛迪加联合会要对付我?可是脱离他们以后,我们能够获得更加广阔自由的发展空间啊~~我这可都是为了所有萨恩巫师的利益着想。”
克莱门特哈哈大笑着,打断了“养父”的质问:“你不用拐弯抹角、拖延时间了!达斯克是不会来的了!”
说罢。
议长大人的左膀右臂——“老好人”加布里埃尔一脸平静地从众人身后行出,将达斯克死不瞑目的头颅丢到了台阶前,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滚了几下。
在传奇巫师格里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的养子志得意满地飒然笑道:“你这些年来一直潜心经营着这块岛陆积蓄势力,和卡特尔联合会眉来眼去,别以为辛迪加的其他高层就会纵容你脱离他们的行为,这次铲除你以后,我就代替你成为东暴风洋公司的大股东、辛迪加联合会的新成员了。就连加布里埃尔等人也会获得正式成员资格。”
众巫师们则面带阴冷的一起说道:“你的专制和独裁统治结束了!刻薄寡恩的格里夫大人!在你的阴影下,我们一直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在你的经济盘剥下,我们个个都是欠下了高利贷,你却说只有这样才会是鞭策我们前进的动力。“
“我们又不是那些一辈子被人用钱权和意识形态奴役,却完全不自知的屁民,怎么会一辈子为你做白白打工的高级劳力罢了。唯有除掉了你,我们才能像其它高等巫师那样,风风光光的过上富可敌国的美好生活!!!”
格里夫怪异而悲凄的痛哭了起来:“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啊!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维护我们的长远利益啊!都是为了净化人类,建立一个真正纯正的施法者精英构成的优等民族!都是为了能让人类屹立于世界种族之林!而你们,你们这些只顾眼前利益的蠢材们!人类的伟大历史一步进程,就要毁在你们手上了!”
众巫师却一边围绕到不远处的位置,一起冷笑着森然地围观道:“呵呵呵呵,格里夫啊,格里夫,你的虚伪果然已经深入骨髓,在这死前的最后关头还要学神像,给自己脸上贴金箔?就和那些政客一样,一辈子也说不出几句实话来,只会压榨屁民,还美其名曰:都是勤劳温驯的人民。不然呢?就等着被政客和商人联合哄抬物价、制造通货膨胀,最后活活饿死。哈哈哈哈~”
嘲讽就像最刻毒的刀斧,狠狠切割着格里夫的自尊!
他爆喝一声,突然就~爆杉了!
那看似苍老干瘦的身体却像用了【变巨术】一样,肌肉快速膨大成“运动健将”,那价值不菲、足够普通百姓家庭吃上三十年的订制巫师袍,直接就跟擦屁股纸一样——所有布纤维被庞然巨力撕扯到全部断裂、撑爆。
大脑前后突出变成了章鱼形状,下巴更是爆长而出数十条大理石斑纹的青绿色坚韧的象牙状大触手!
连背后都长出了一对有两个肩膀宽的巨大蝙蝠翼。
格里夫犹如囊肿的下巴,好似没有下颌骨连接一样,长大到常人半个头颅大小,喷出了一大堆成分不明的怪异黝黑汽雾。
并趁着自己被黑雾掩藏行迹,立刻甩长长的尖利触须刺击最靠近他的众人!
当然,这一切表明的并不是已经可以释放法术,而是格里夫这一些行动都是某种超自然能力的作用。
所以那些平日傲然矜持的巫师,个个还没有施法能力,所以站在最前排、嘲讽地最起劲的几个人也就立刻成了串烧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