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儿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一边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她的全身肌肤,直到那犹如欣赏一件玩具的感觉,令她有些毛骨悚然,对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接着,她就用慵懒的御姐范儿语气说道:“我是奥锐莱恩斯的姐姐,你可以叫我札娜小姐!”
札娜在心中感慨道:又是一只沉浸在弟弟的手段和温柔陷阱里的羔羊呢~
她继续说道:“我来这里是给你一个忠告的,让你马上离开奥锐莱恩斯的身边。“
“不!为什么!虽然你是他的姐姐,但你也没有权利拆散我们,我们可是真心相爱的!”帕秋莎因为神情激动而挥舞手臂的幅度有些大,滑落的粉色绒被暴露出她两个白而挺拔的雪峰大半景色,只是这里只有另外一个同样的美人儿才能欣赏到而已。
金发美女札娜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扫视了她暴露出来的“资本”,再次轻启红唇说道:“就因为他是马雷格罗公爵的儿子,将来只能和一个拥有同等地位和嫁妆的女人结婚~”
“不,他跟我说他很爱我,他肯定不会娶其他女人的!”镇定下来的帕秋莎毫无示弱的坚决反驳道。
“怎么?你还以为你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可以从一个平民之女一跃成为未来公爵夫人不成?”奥锐莱恩斯的姐姐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再次劝说道:“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从小都被教育要和比你‘好’的人交往。以至于你们都忘了,比你们出生高贵、有钱的人又为什么要折腰和你们交往呢?”
见到帕秋莎神色怔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为什么有门当户对,我们天生就是两个阶级,而且是无法逾越的高度。那些从平民中脱颖而出的,不是很有利用价值,就是里的意淫而已。而且最后娶的大多也是贵姓旁支里出来的血脉,如果你还想着嫁入豪门,那么我就当你是真蠢了~”
“但我们的爱情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呵护。”这位平民之女被说得泪目莹莹,但仍然还想为自己的感情挣扎一下。
“噗哧~”
马雷格罗的女儿札娜闻言,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这让她有些羞恼,敏感地感觉到对方是瞧不起自己这种平民的感情,立刻挣扎着不顾自己乍泄的春光,想裹着被单从床上起来,并穿起衣服离开。
金发美人伸出戴着有黑色蕾丝花边手套的左手,轻声解释道:“我其实~倒是真的相信你爱上了——我那个花心的弟弟,但你没有觉得他哄你的手法有些太过熟练了吗?像你这种被他骗去了芳心的傻姑娘,和各种已婚贵妇、未婚少女等人,在这个位面内加起来恐怕能绕萨恩城一圈呢?”
札娜说出的残酷事实真相,直接让帕秋莎感到全身发冷,甚至感觉连血液都要倒流缩回到心脏里去了。
接着她面上露出死灰的颓然神色,好像是被重重打击到了。
扎娜小姐再次幽幽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指尖替对方慢慢抹去了眼角的碎花泪痕。
只是。
她接着又细细摩娑着的她柔滑的脸庞,在帕秋莎抬头茫然直视的时候,她还有点儿兴奋地舔了一遍自己的嘴唇,邪邪笑了一下,这暧昧的动作突然让少女的脸跟着滚烫了起来。
但等他想要低下头让开对方充满侵略性的视线时,却被札娜挑起了下巴。
在帕秋莎有些呼吸急促、茫然无措的神情,对方低下头,强势地吻了上去。
……
陈旭元一口气跑出了内城区和外城区的集市,前面就是卡特琳娜夫人家所在商业住宅区了。
这时两个熟悉的压抑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老师~老师!这里,我们在这里!~”
两个紧张兮兮的男女身影,在路口的街角探头探脑的样子。
他停住飞奔的脚步,侧目一扫,原来是去逛街、血拼的希格丽,以及被自己派出去出售武器装备的艾迪,不过从他一早上都没回来的尿性,八成又克扣大家的钱去红灯区逛窑子了,看来有时间得好好教育下这家伙。
他们俩肯定也是因为听到四处传来的喊杀声,所以都跑回别墅来了。
“我们刚逛街回来的时候,发现卡特琳娜夫人家附近的路口被一大帮子凶神恶煞的人堵住了,所以没敢明目张胆回去,就在这里等着您了。“艾迪脑子不差就是办事像底层小吏一样,有些过于油滑,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老师,你知道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希格丽也附和着问道。
听到两人之语,陈旭元心中猛然一跳,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急道:“城里有许多人造反了!八成又是争权夺利,利益集团斗争的老把戏,和我们没关系。你们现在这里原地待命,我先去家里看个究竟。”
他一直保持警惕,等走到大宅门口,四周似乎也没有异动,而大宅原本的实木门半敞着,还被踹烂了,肯定已经有人闯了进去。
等一跨入大门,陈旭元的灵觉已经感觉许多隐晦深藏的杀意,而且这股杀意像罗网一样遍布了整个建筑!
陈大师打开【灵魂视界】却寻找不到敌人位置所在,如果有敌人,那么定恐怕早用幻术系的【群体隐身术】或者变化系的【同游灵界】这类法术做了掩饰。
当然,对方的阶位肯定没有那么高,不然早就直接出手,也就不需要这么故弄玄虚了。
【灵魂视界】只是灵体强大后的一种超自然能力,类似一种专门可以看到某种能量的“光谱透镜”,但只能看到未被法术扭曲的灵魂体轮廓。
他没有直接从前门进屋,而是绕到了花园,从后门小心步入宅内,立即闻到一股血腥气混合着肉汤得香味,弥散在大宅内。
他镇定的缓步走入厨房内——长得有点发福微胖的厨娘被人砍倒在灶台上,头颅却不翼而飞,顺着血迹低落在灶台上的痕迹,他看向了旁边的锅里,那里面似乎正煮着一锅香美的肉汤。
掀开一瞧,厨娘的头颅正在里面和晚餐一起被烹煮着,虽然脸颊上的肉已经有些炖的稀烂,但仍能从眼睛里看出一种对死亡无比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