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头两栖类的哈马斯毒蟾。
这巨型毒蟾的湿滑的眼珠子,紧紧盯住了即将到口的美味佳肴,生物的本能促使它提前分泌了大量的口腔唾液与消化液。
如无意外。
今天又是个值得快乐歌唱的饱餐日子。
可苍蝇下方的——那污秽而散发足以让娇贵人类女子,自动昏厥的强烈恶臭腐物堆,突然“裂”开了一张带着尖锐牙齿的“烂泥口子”。
两条末端是树叶般的脊状触手,以同样迅疾的速度攫住了可怜的老毒蟾,将其头部狠狠重重贯在了地面上。
这些绑住它的触手表面覆盖着粗糙的、棘刺般的凸出物,并且坚实无比。
只有比较强壮的人类男性,或者其他类似体型的中型生物,才足以挣脱这比老树藤还坚韧的触手捆绑。
那可怜的青蛙远亲,虽然奋力地蹬踏着——自己矫健的粗大后腿,但可惜除了对方几乎免疫的毒素之外,他没有什么足以让自己逃脱厄运的能力。
趁着老毒蟾被摔得头晕目眩的同时,那触手将其快速拖进了“烂泥口子”之中。
虽然这毒蟾还在本能踢踹着后腿,但很快就囫囵个消失在那巨口之中。
就在此时。
正在进食的腐粪怪((发音:Aw-tee-ug),又称“咕肠怪(gulguthra))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静。支起三条粗厚的腿迅速转过身,警惕地用长在一条树叶一般的肉柄上的三只眼睛,四处扫视了通道的角落一番,见没有什么动静才继续咀嚼着到嘴的血食,直到将失去生命的猎物,用几排细密的利齿磨碎成肉酱,吞入腹中。
接下来。
它转动着巨大而臃肿的身体,将自己岩石般的、棕灰色的皮肤,重新覆盖在一层污秽物之下。
老陈像一只幽灵,悄然无声地施展着《壁虎游墙术》,从这些的下水道食物链群体头顶快速经过。
……
繁华的商业区不远处。
阳光下的商品集市内,每一天都重复着昨日的喧闹和污浊。
一只拥有三桅纵帆大船的中型商队,正停留在这个大型集市内,一边清仓销售剩余不多的货物,同时也招聘一些~在之前的那次航行中“损耗”的船员。
这会儿正有一对年轻男女,跑来应聘随船的巫师和牧师。
纳撒尼尔正站在自己的摊位后面,不耐烦的应付他们两人道:“什么?你们两人就想要船上一成的分红。那要看你们施法水平了。那你们【云雾术】会不会?【油腻术】呢?不会?!那【造粮术】和【造水术】总会吧?一阶的塑能攻击法术有什么用!每天就那么几下,碰到海盗和同行后能有多大用处?花百十个金币雇你们的钱,我还不如多买几件法术装备呢,就算是简易弩弓都不比二阶攻击法术差啊。”
年轻的男巫师不服的说道:“我还会【隐身术】!【浮空术】~~我朋友会【治疗轻型伤势】、【侦测毒素】……”
纳撒尼尔一把打断他的无聊辨白:“什么【隐身术】、【浮空术】?真碰到海盗的话,船上就那么大地方,要隐身术干嘛?这又不是给人当护院保镖,那还可以用来掩护老板跑路。至于~浮空术,你难道拿来帮码头力夫搬运货物吗?!你们怎么选择的施法专业方向,一点都不结合市场实际需求,真以为是个两条腿的人下海经商,就都可以赚大钱了?”
“你还以为现在是两百年前的蒙昧时代吗?随便会两手法术,就可以给贵族富商当座上宾了。现在低阶法术都烂大街啦!“说到一半,他又举起自己手上的戒指示意:”我手上这个治疗戒指才几十个金币,就可以释放七八次治疗轻度伤害。你女朋友一天恢复的法力,还比不上这戒指的治疗法术吧?自从乔赛亚·韦奇伍德冕下,发明了流水线作业。生产中低阶法术装备的难度和成本价格,就只有过去四五分之一了。法术早就不稀罕了,醒醒吧~”
年轻的巫师还想争辩什么,他身边一个同样年轻的女牧师拉着他,小声说道:“算了,别争了。看了这么多家,也就这家开价最高了。”
年轻的小巫师还是说道:“可是~~”
纳撒尼尔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用略带淫邪的目光,戏谑地看着他和他漂亮的牧师女朋友:“可是什么?可是不够你们赚大钱,不够业余时间继续学习法术,好找机会随时跳槽到大商会?省省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那些大老板、大资本家四处炒作价格,收买官僚哄抬地价物价房价,加上通货膨胀、货币贬值。以后,你们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就你学的那几个法术,可能~还没你女朋友‘有用’呢~~~”
那牧师女孩看上去还不到20岁的样子,虽然脸蛋长得平平,但也五官端正;更贵在蛮腰窄紧、丰臀挺翘,身材倒有些诱人之处的;可能因为平日里吃穿不差,皮肤也是青春紧致。
关了灯用起来——一点都不会乏味,可以玩一年口牙~
年轻的巫师从对方的“有色”眼神中,看出了对方对自己女朋友姿色的“觊觎”。
为了自己那小有姿色,但涉世未深的纯真小女朋,不会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被金钱的“糖衣炮弹”击倒在别人床上。或者说,哪天被这位面带淫邪的老板“潜规则”了,他满心恐惧地拉着女伴,就好像保护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边走边气愤地说道:“走,去别处看看。这家商会太看不起人了!今天他对我们爱理不理,以后我们学了高阶法术,就让他们高攀不起。”
看到两人走远了,纳撒尼尔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浓痰,咧嘴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儿!以为是个巫师就了不起啊。现在二阶巫师多如狗,给你碗饭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等在社会上多厮混几年,你女朋友看到你还是那没出息窝囊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变了心,就被其他哪个油甜如蜜的猪猡‘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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