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阴我,你死定了!”说罢赵奎便提着斧子朝小天跑去。
“妈呀!”虽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看着对方那狰狞的面孔然后向自己跑来,吓得小天大叫一声便向后跑去。
而章浩此时还与江匪们以命相搏,整个人如同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一样浑身是血,那血,早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有些血液甚至已凝结成痂。
万明此时已来到了章浩的身边,虽说之前砍断了一些绳索,但对方也在不停的向上继续抛,根本来不及砍断,由于对方现在不停的向船上派遣人手,对方在船上的人手已有了三四十名之多。
章浩早已筋疲力尽,完全是靠着一副意志在支撑着这副身躯,就在船上一干人等杀得难分难解之时,船尾处却突然传来怒喝连连,只见三名一身黑衣打扮的人手持钢刀就朝着身旁的江匪砍去。
这三人中那领头人正是杨丰,此人一手一把钢刀,带着两名部下好似狼入了羊群中一般,血光四起,这三人的到来可以说是关键无比,让不少船工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此时杀上船的大部分江匪,经过过了这么长时间拼杀后,很多也早已是强弩之末,七八人竟招架不住三人的拼砍,一个照面便被对方砍倒了两人。
章浩见此也是精神一震,转头朝四周看去,想看看战局如何之时,正好看见了赵奎提着斧子已冲上了二楼,而在前方有一人正在慌不择路地向前逃去,此人正是小天。
随后章浩目眦欲裂般的喊道:“万大哥,快去救小天!”
万明听后顺着章浩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名彪形大汉正紧紧跟随着小天,万明正欲离去时,前方几人也听到了章浩的声音,一个个顿时紧追不放,万明眉头一皱,甩手一剑挑开了对方来势汹汹的一刀,随后手腕一抖一把飞刀顺着衣袖就滑入了手腕中。
甩手一刀对方瞬间毙命,正当其余之人一个个大吼着想要撕碎万明时,章浩从一旁闪身过来挡在了万明身前喊道:“你快去,这里我顶着!”
万明见后点点头,不再耽搁的就朝着商船二楼跑去,万明走后章浩瞬间就陷入了对方五人的包夹中,对方奈何不了万明只好把气撒在章浩的身上。
小天一边跑一边后悔着当时为何没有听大哥的话,但现在已为时已晚,着急忙慌下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对方的速度本身就比他快,这一摔倒,二者的距离顿时不足五丈。
“小子,你别跑,爷爷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我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小天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这几句话就停下来。
但心中的恐惧却是愈加浓烈了几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对方追上,于是猛然停了下来,拿起手中的弓弩抬手就朝对方射去。
赵奎见小天停了下来,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言辞吓住了他,可不成想下一息一道黑影就朝自己射来,赵奎想也没想的一斧护胸,一手护头。
随后便听到“叮~”的一声,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
“妈呀!这还是人吗?”小天见此想都没想又向前跑去。
赵奎对这一箭也是心有余悸,定了定心神后怒喝道:“我赵奎今天不生劈了你,我就誓不为人!”
这艘船并不是小天呆的那一艘,而且也比之前那艘大了许多,跑来跑去最后却发现自己跑进了一处死路,刚一露头正要往外跑去时,便看到一柄大斧带着呼啸之音朝自己飞来。
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那飞来的大斧便钉在了身旁的木板之上,退到无路可退时,赵奎地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卸下了钉在木板上的斧子后,赵奎狞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随后便朝着小天一步步靠近,此时地赵奎在小天眼里如同一个非人的存在一样。
“别过来!别过来!”小天一边大喊着一边随手抓起身边地事物就朝对方扔去。
赵奎对此也不在意,好似很享受小天这副恐惧的神情,小天见对方这般神情,不由得感到一丝绝望,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不过当赵奎走到小天身边一丈拿起斧子正欲砍下时,小天心中却也激发出了一丝凶性。
“要我死,你也别想好活!”小天随手抄起了身后的一支利箭作势就要朝对方狠狠扎去,可还不等他出手,只见赵奎那硕大地脑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下便飞了出去,而他的身子好似还没感觉到一样,在那直挺挺地站着。
赵奎的脑袋落地后双目圆睁,好似还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当赵奎的身子倒下后,小天这才反应过来,而引入眼帘的这个人让他好似看到了亲人一般冲了过去。
“啊!”随着章浩的一声惨叫,他的大腿内侧被挑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对方三人见此更是凶性大发,又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臂。
顿时血流如注,章浩此时再也无力支撑那已是疲惫不堪的身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双眼隐现迷离之色,随后便听天由命般的闭上了双眼,脑海中闪过一幅幅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
那三人好似故意折磨章浩一般,并没有急于杀他,而是一刀一刀朝他身上砍去,但却都不伤及要害,又砍了数刀后章浩整个人已如同血葫芦一般分不清本来的颜色。
其中一人意犹未尽的还打算继续折磨章浩时,另一人直接开口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帮主要的东西我们还没找到呢,给他个痛快吧!”
此人说罢后便转身直接离去,那人听后舔了舔嘴唇,掂了掂手中已然卷刃的钢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随后拿着钢刀抬起自己的双臂,作势就要朝章浩的脖劲处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却传来一声破空之声,这时手中的钢刀已是落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