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江面下,总是暗流涌动,不过这一切对于小天来说好像并没有太大关系,在他心中只要保护好这位美若天仙,却又十分难缠的小姐便是了。
也不知这林慕诗是怎样想的,时不时的就要给他找点麻烦,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还未成人妻就已如此难测,实在是比祖宗还难伺候,本来三名贴身侍卫说好的轮流值守,最近一段时日却几乎变成了小天一个人的差事。
原因无它,自然是这三小姐安排的,据说是每天看他练剑不顺眼,所以才如此,对于此小天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是主子,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不过事无绝对,这一日小天终于忍无可忍,与她撕破了脸皮,白天跟了这妮子一整天后,到了晚上她竟然要求小天帮她在门外守着,换做谁谁都受不了,随后便拿出一副命令的口吻,心高气傲的小天更是不吃这一套,甩手便离去了,临走时只丢下一句“你要看不惯我直接赶我走便是,何须如此为难我?”
此时林慕诗躲在娘的怀里一边大哭着一边对身旁一名儒生道:“李叔,章小天那小子欺负我,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说着哭声更甚,中年儒生颇为头痛的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林慕诗道:“前面发生的事我比谁都清楚,你现在还倒打一耙。”
林母略微歉疚的看了一眼儒生道:“这孩子被我惯的,李大哥,你别介意啊!”
儒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慕诗既然做错了,就去给人家道歉,要不不是让人寒心嘛!”
“要我给他道歉?打死我也不去,章小子最坏了,和小锤子和小刚子根本就不能比!”
“我本对这小子还一直存有戒备之心,但经你这么一闹,我更确定这孩子来此并无二心,比起那些在府里居心叵测之人不知要好上几何。”
林慕诗听后不再哭泣,只是默然,儒生见此笑道:“你要是不去道歉,那我便带着你去,你看到时候那个更有面子一些。”
......
最后还是以林家三小姐的妥协,二人才恢复如初,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小天对她在以前看来还能接受的无理要求,此时也不能接受了,任她如何也是只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对此林慕诗更是恨的牙根痒痒,但却又无可奈何。
最近一段时日在练剑之余,又找到了一处新去处,这便是林府的藏书阁,藏书阁共分三层,每层都有人把守,据说第三层常年坐镇一名地门高手,虽不知真假,但也无人以身涉险。
以小天的资历也只得去往第一层,虽然并无高深武功秘籍,但对于小天来说此物暂且也是无用,第一层的驳杂武学各类典籍以及各种史书杂谈,对他来说才是最需要的。
书中所述有真有假,但不管如何总能在行走江湖与人比斗之时多个心眼不是?现在最缺的便是经验,与人打斗的经验只得靠以后慢慢去积累,而那些在江湖上下三滥的招数有时往往更致命,所以便只好临时抱抱佛脚。
剑修之道不同于寻常流派,感悟剑意和剑心才是剑修的根本,但对于大部分天赋平平之人来说,这无疑就成为了拦路虎,所以有人便另辟奇径。
剑诀一般分为数层,一般的剑诀便是三式,六式剑诀已可称为上品,像九啸剑诀这样分为九式的已可称为极品,那些另辟奇径者往往在剑心和剑意这一块不得要领,所以便修到哪里算哪里。
若是像小天一样只修炼了一层者便一直修炼这一式,当然这样也不算纯碎的剑修,这种途径修到极致也不是没有人做到,据书中所记载就曾有人在此道走到了天门上品,依靠雄厚的内力去激发那一式剑诀,如同怒海波涛连绵不息,倒也有点一力降十会的感觉。
不过此道终归还是落了下乘,与天道不符,最终还是到不了那登峰造极之地,先不说这,昨天夜里小天听闻那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林老终于回来了,回来后便传下一道命令不得任何人外出,随后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等到第三日一早才传下话来,巳时除了当值人员剩余人都到集议堂集合,巳时一到集议堂黑压压站满了人,但更多的都是站在了门外,男女老少都有,林老位居其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身后站着四名相貌各异,但无不都是有着雄厚内力的高手。
林老身材魁梧,看样子约莫到了花甲之年,须发皆白,但满脸红光,没有丝毫老态,一身锦缎长袍穿在身上显得气势颇足,林老四下打量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人也来齐了,也就不耽搁时间了,老夫此番回来正好有几件事要说道说道。”
说了些家事后又把一些府内的高层之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随后就让那些家伙自行领板子去了,接着又让一些家眷退下后,整个集议堂就只剩下了一些核心族人和真正的一些高层。
小天本没有资格站在此处,但由于林慕诗的原因,便也未曾出去,林老拉着这位自己最喜爱的三女儿到了身旁,说了好一会话后便目光如电的看向四周,而小天也是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们其中大多数人跟着我的时间不短了吧,有些甚至已有了二三十年,平心而论,我带你们都不薄吧?”
下首的众人们大多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林老为何如此说道,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面现不安之色,有些连小天这样的毛头小子都看出了不妥,更别说林老这样的老江湖了。
随后林老突然道:“老张,你跟着我二十多年了,你觉得呢?”
这被林老称呼为老张的人,小天倒也认识,只不过没说过话罢了,乃是林府总管,直接管辖甲乙丙丁四队和其他一些府内事物,可以说是位高权重,掌握这府内众人的生死。
这位张总管听后微笑道:“老爷所言不错,一直以来待我们几个老家伙如亲兄弟一样。”其余几人随后纷纷附和。
“既如此你为何要做叛我之事?”林老神情有几分落寞的突然道。
张总管听闻一脸不可思议道:“林老哥,我和你情同手足,你为何如此说?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
林老说完后堂中大多数人都立即走远了些,好似要与之划开距离一般,但还是有两人站在张总管身旁道:“林大哥,怎么这样?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倒也想搞错......”林老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林老看着面前曾经一起闯江湖的兄弟喃喃道。
张总管听后好似置若盲闻,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顿了一息后整个人如同一只捷豹一样就朝林老冲去,速度快到连小天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闪身的同时袖中剑滑落而出,林老依旧未有任何动作,好似还没察觉一般,而他身后一名侏儒和一虬须大汉狞笑一声后一跃而起冲向这名张总管。
一人手持双刃剑,一人赤手空拳,虽说没有拿任何武器,但沙包大的拳头配合着那狰狞的面容依旧让见者胆寒,张总管此时好似铁了心要刺杀上首的老者,对于身前二人不管不顾,虬须大汉狞笑着下一息好似就要把此人砸成两段,可下一刻身前之人却如同泥鳅一般躲过了二人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