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一问题,寇峰那边明显的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时候,铁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严肃的问道,“疯子,怎么了?今天那第三拨人,跟你有关系吗?”
“也许吧!”我淡淡的回应道,“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不过我不希望是他!”
铁鹰狐疑的看着我,“他?到底是谁啊?”
“呼!”
我深吸了口气,并没有回答铁鹰的问题,而是捧着电话等待着寇峰的回答。寇峰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其实,封哥你应该猜到了。我问赵龙,今天二晨在不在金河集团大厦里面。赵龙告诉我说,二晨没在,说是有事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然后呢?赵龙知道他们干啥去了吗?”我梗着脖子反问道。
电话中的寇峰压低了声音,“赵龙不知道。不过,他跟我说二晨出去的时候带了四个人,而这些人刚好跟今天跟踪咱们的第三拨人的人数是一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就是二晨。”
“行!我知道了!”我闻言,顿时烦躁的点了点头,对着电话说到,“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了。你现在打车往四合街这边走,我在大十字街等你!”
说完话,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司机说道,“师傅,大十字街停下吧!”
“好嘞!”司机师傅闻言,直接一脚刹车,开始放慢了速度。接着,连五分钟都没有,我跟铁鹰到了大十字街。
大十字街距离四合街也就是三四分钟的路程。我们下车以后,直接站在了马路旁边。这个时候,我心里面无比的烦躁,其实,即便是寇峰没有告诉我,我也猜到了那拨人很可能是二晨。
但是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前,我心里还是十分不情愿往二晨身上去想的。因为如果真的是二晨,那么他的意图就十分明显了。我没想到,二晨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跟踪我们,说白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窥探亮都。或许,他也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把我们全都收拾掉然后自己直接收编了亮都。可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想象的这样,那就足以说明,二晨的心里,已经把我当做了他这次事情的牺牲品。
就跟铁鹰说的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未来,选择牺牲一个兄弟又怎么样?
我相信,这种事儿二晨还是能干出来的!
心烦意乱中等待,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几分钟以后,另外一台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接着,寇峰从车上走了下来。
寇峰看见我后,顿时喊了声,“封哥,鹰哥!”
铁鹰呲牙一笑,“辛苦了啊。”
“艹,这个有啥辛苦的。”寇峰吸了吸鼻子,径直走到我面前问道,“封哥,你怎么在这等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我看你跟铁鹰哥都亲自出来了!”
“嗯,是有事儿。我打算带着铁鹰跟佛爷他们见一面。”我顿了顿,使劲甩了甩脑袋,把心烦意乱的事情都给甩了出去。然后,我转过头看着寇峰,说道,“走吧,跟佛爷见面以后再聊!”
一句话说罢,我顿时开始朝着前面走。铁鹰跟寇峰俩人互相聊了几句,也跟着我开始走。从大十字街到承德街压根就没走多远。然后我给佛爷打了个电话,“佛爷,我们到了这个艺轩居的门口了,你们住的地方,还远吗?”
“嗯,不远。你等一下,我让人去接你!”佛爷在电话中利索的说完话,顿时给我挂断了电话。
等到挂了电话,我们三个就一直站在大街上等着佛爷的人。约莫有几分钟的功夫,一个青年戴着口罩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是封哥吗?”
“嗯,我就是!”我急忙答应,扭头看了眼这个青年。青年岁数不大,估计也就是跟我差不多。看见他后,我顿时诧异的看了眼他带的口罩。
跟我碰面了,青年这才松了口气,掏出兜里的烟递给我们三个,“来,封哥你们抽烟。咱们这就回去!”
青年散了烟,然后从旁边的一个巷子里面钻进去。这个箱子挺深的,但是有四五个路口,我们进去以后,青年七拐八拐的,总算带着我们走到了他们住的那个房子里面。
因为四合街这边的房子都是老房子,一般也没什么人住了。所以很多时候,这边主要都是住了一个外地的人,而且,这边比较安静。佛爷他们租了房子以后,连门都没出过。
到了地方以后,青年率先走在最前面,我看了他一样,“就是这呗?”
青年闻言,顿时点了点头,“对啊封哥,就是这里!”
“嗯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句话说完,顿时扭头四处扫了几眼。这个房子不算太大,但是还比较隐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个房子的门口安装了一个不太大的摄像头。
看到摄像头,我顿时通透。佛爷他们的准备还是挺多的,也不知道能住多久,反正是先把摄像头给装上了。
从摄像头下面经过后,我们直接穿过院子朝着屋子走去。结果,就在我们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屋里的门一下被人给推开了。
接着,我看见佛爷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半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根烟,就这么站在屋里的门口。
看见我过来了,佛爷笑了笑,“来疯子,这边呢!”
“哎,佛爷!”我喊了佛爷一声,顿时朝着他走去。然后我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们挺小心啊,这家伙,摄像头都给弄上了!”
“呵呵,以防万一。干咱们这个的你知道,最怕麻烦了。”佛爷简单的跟我们解释了一句。然后扭头,走向了屋里面。
见状,我们几个纷纷跟着往屋里走。进了屋子以后,里面顿时闻到了一股子味道。而且,就在屋里面,四五个带着口罩的人正在忙碌。
穿过了客厅,进到卧室以后。佛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光始终盯着铁鹰看。差不多一两分钟后,佛爷淡淡的开口笑了笑,“疯子,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