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岩夸奖林湘妆,周扶扬感同身受,心里也是喜孜孜的。
“怎么样?你的这个弟妹还不错吧?”他一脸得色,炫耀般地看着石岩问道。
“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石岩脸露欣羡之色,摇头晃脑地说道:“以贤弟之家世人品,能得你青睐者又有几人?为兄常常在想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幸得你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寻到了命中之人,早早定下了这白首鸳盟,真是可喜可贺!”
“好说好说!”周扶扬心情愉快地朝石岩抱了抱拳,然后起身作辞道:“今日出府,另有要事在身,途经此处,特将妆儿引见与你认识。现下时辰不早了,我得告辞啦。”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相留。”石岩拱手作别道:“贤弟与弟妹走好!但愿早日得到两位的好消息,届时为兄的定当带上一份厚礼前来讨杯喜酒!”
“你放心,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收下的!”周扶扬以拳轻击了一下石岩的胸膛,很是亲近友好的模样。
“好!”石岩顺势大力拍了一把他肩头,满怀感激地说道:“贤弟对愚兄的照拂之情,愚兄永志不忘!”
“别说这些生分的话!”周扶扬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才再次向他道了别,抱着林湘妆下楼离了书店。
出了书店,两人上了马车,车轮转动,带着两人驶入了热闹的繁华大街。
林湘妆被刚才的事一打岔,将寻找刘别的心思又淡了三分。两人自然而然地又围绕着石岩及明达书店闲聊了几句。
“妆儿你真有想法。”周扶扬欢喜无限地看着她。由衷地感叹道:“过两天我们再来看看这里的情况,我相信照你的办法实施的话,明达书店的生意一定会蒸蒸日上的。我本来还一直替他担心,生怕他长此以往下去,会撑不了多久呢。他周扶扬几时变成强人所难之人了?
只不过,心里还是隐隐地觉得失望的。
他向她敞开了心扉,他献出了他的真心,然而,他却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也如他一般倾心相许。
这真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车厢中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林湘妆也看到了他脸上失望的表情,但是她仍然觉得无话可说。
周扶扬突然觉得有些气闷,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干脆掀了帘子坐到外面车驾上去了。隔着车帘他还不忘对着里面吩咐了一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
就这样他便生气了?林湘妆也有些来气,也没心情说要继续寻找刘别了,于是冲着车帘外面大声说道:“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先怔住了。回家?哪里是她的家?周府?
她还在怔营不定时,突然前方传来马车夫惊恐的叫喊声,接着是马儿受惊长嘶之声,马车顿时来了个急刹车,车厢一个剧烈的颠簸,她受到惯性的作用整个人猛地朝前方栽了过去。
情急之中,她伸出手胡乱抓捞着,等到马车完全静止下来,她一只手抓着车门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耳边便听到了周扶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紧接着便一个惊魂未定的柔弱女声传来。
林湘妆略感诧异,赶紧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却见马车前方的大街上,周扶扬双臂环抱着一位年轻女子,他低头看着那女子,双眉微蹙,神色间微有忧色。
“这是怎么说的?马车走得好好的,你怎么就斜刺里冲上来呢?伤着可怎么办啊?”马车夫手上还保持着强拉缰绳的姿势,额间已隐见汗珠,想来也是颇为心悸的。
原来刚才马车行驶之中,突然有女子斜刺里猛冲过来,马车夫吓得强勒缰绳。马儿受惊,高高扬起前蹄,落足之处,几要践上那女子。而情急之中,周扶扬早已飞身出去,一把将那女子抱住,几个利落的旋转,安然地将她带离了危险区域。
“啊哈哈,这下好了,恭喜芳妹喜得良人啦!”
在周遭众人的惊呼声与庆幸声中,一个柔媚的声音嬉笑着突兀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手执山水墨宝的折扇翩翩而来。
年轻公子生得很是俊俏,面如傅粉欺霜雪,唇如点朱赛胭脂。眉眼如画,神采飞扬。
他此言一出,人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等见到他时,人人都欷歔不已:好一个英俊貌美的公子哥儿!
那公子头戴紫金冠,足蹬青云靴,身形有些纤瘦,握着折扇的右手看上去太过精巧细致。
他缓步排众而来,起初周扶扬是背对着他的,听到他说话之后,这才松开了怀抱中的女子,并转身朝那发声之处看去。
年轻公子乍一见到转身过来的周扶扬时,双眼瞳孔微微一缩,竟是表现出意外与吃惊的表情,他微微“咦”了一声,但马上又镇定下来,“刷”地一声将手中折扇一收,对着那女子说道:“呐呐呐,卢姑娘,我说了不能娶你,你便寻死觅活的。今番幸而被这位武艺高强的公子救下。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既然抱过你了,那便要对你负责。而且,我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足可与芳妹你相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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