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扬抱着林湘妆径自回了他的房间。
“你走错地方了吧?”林湘妆纳闷地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的?”
“我不习惯睡在别人的床上。”他给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什么叫不习惯睡别人的床?”林湘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却隐约猜到了他什么意思,不由既好笑又好气地说道:“你这人还真奇怪,又没有人强迫你要睡别人的床。那你把我带到你房间来干什么?你没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吗?”
周扶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将她抱至大床面前,将她稳稳放在了床上。林湘妆坐稳了身子,正准备和他理论一番,却见他就这么潇洒地大手一伸,只用了一个手指头,轻轻地便将她推倒了下去。
“周扶扬,你……”林湘妆被他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真的是太藐视人了,怎么能用一个手指头就将她给推倒了呢?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林湘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周扶扬却已经如一张大般带着扑面的幽然香气压了下来,两张温润薄削的嘴唇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她激动欲辩的檀口之上,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眼,双手想要挣扎,也被他死死地压住,而与此同时,他的手却伸了过来,强行地将她的眼睛给盖住了。林湘妆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双手亦不得动弹,整个人完全被他把持住,毫无反抗之力。
林湘妆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霸道地在她的唇间肆虐。他可以不理她,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什么过分亲密的关系,但是,想要随随便便地欺负她,那她真是无法忍受。
然而,女人总是感性的动物。明明前一刻还恨他入骨,势同水火,下一秒。他只消一番深情告白,甜言蜜语。柔情万千,女人又会心软下来,将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悉数掩盖,只记得关于他的好,相信他是真心的。觉得自己其实是幸运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湘妆还在抗拒着,但态度明显缓和很多。“请你放开,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不放!”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耍无赖地说道:“我知道你懂的!你那么聪明。连我话中的隐语都能猜到,这么浅显明白的话怎么会不懂呢?我都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就不能稍微怜惜我一下吗?我也只有在你背对我的时候。才能说出这些连我自己也连以置信的肉麻兮兮的话来。真的,假如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会觉得太丢人了。所以我更加不能放开,我不敢面对你。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好吗?请不要离开我好吗?”
“快别说傻话了!”林湘妆叹了口气道。柔能克刚,自古皆然。他这样一番软语相求。她还真是强硬不起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求也求不来的。你对我或许只是因为一时好奇,觉得我可能和其他女子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你感到新鲜。等新鲜劲一过,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一身缺点。对我便不会倾注这么多热情了。与其太过认真投入,到将来却秋扇见捐被人弃如敝履。还不如清醒一点,不要错误地开始!”
“什么话?”周扶扬激动了,将她脸搬过来面向自己:“你就这么肯定我将来会对你始乱终弃吗?你就如此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我们来打个赌,看到底是你赢还是我赢,看到底谁才是最坚持的那一个?”
林湘妆被迫扭过头来正对着他,他的脸上一片虔诚之色,眼中有因不被信任而迸射出的痛苦之色,她忽然又有点不忍。到底是因为自己性情凉薄还是害怕自己会受伤而故意抗拒啊?将来总是无法预知的,而可以把握的现在的他,是如此地真实如此地深情专注,令人心生不舍。
好吧,女人,你的名字叫做软弱。
“信不信的话,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日久见人心,到时候就知道了。”林湘妆伸手推开他,将脑袋回归原位,心平气和地说道:“还是送我回去吧,我还没洗澡呢。”
“就在这里洗啊!”他耍赖道:“我帮你洗好了。”
“得了吧,像你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儿,你给我洗澡我不会觉得荣幸,我会嫌你洗不干净!”林湘妆不无揶揄在说道。
周扶扬见她还有兴致调侃自己,想必心情好转不少,虽然被她一番抢白,倒也不觉得可恼,反而开心得紧。
“这还不简单,我让红绣和绮缎来给你洗不就行了?”他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情不自禁伸手抚弄着她的头发。
“还是算了吧,免得让人说闲话。”她摸索着挣脱他的怀抱,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坐下:“你让红绣去把我的拐杖拿来就行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不用求人看脸色!”
“我已经叫绮缎把那个什么破拐杖拿去扔掉了!”周扶扬一脸不以为然道:“你现在需要好好静养,不要想着下地乱走。我特别交代过绮缎的,她就是你的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让她带你去。她若是不扔掉拐杖,那便是想偷懒懈怠!”
“周扶扬,你怎么这样?”林湘妆圆睁着双眼,气鼓鼓地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扔别人的东西啊?你也太专制独断了吧!”
“我就是专制独断!”周扶扬双眉一扬,手上掌风往外一送,案上的烛火应声而灭。他又将她裹进怀里往床上一躺,强行将她的头按着他胸前,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安歇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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