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惹你不愉快了。”夏暖苦笑着:“好像最近是你一直都在反复无常,腻了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黏人不放的。”
她说完,退到房门旁,离开。
夜斯沉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囤积,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案上。
蒙佐站在了门外,看着书房里的狼狈,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担忧,缓缓的走了进来:“先生……”
“佐叔,你来了。”
夜斯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自嘲的一笑:“抱歉,让你见笑了。”他弯着腰,拾起地上的碎片。
蒙佐也跟着蹲了下去:“先生,我来收拾。”
夜斯沉却不做声,和蒙佐一起收拾着,一直缄默不语。蒙佐想要问发生了什么状况,然而,看见夜斯沉一脸阴沉,他又打消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蒙佐要拿清理器清理地上的残渣,夜斯沉先一步拿了过去,一点点清扫着狼藉。
“南震天说,总统萧迟明天要接见先生。”蒙佐说。
夜斯沉将之前的不愉快暂时抛到了脑后,坐回到椅子上:“或许这是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可以毁掉他名誉的契机。”
蒙佐一愣。
夜斯沉和蒙佐商议了一番对策后,去了卧室。床上没有夏暖,夜斯沉朝里间孩子休息的地方走过去,看见夏暖和安生睡在一起,他隐忍着进去的步伐,折回,脱掉衣服去了洗浴室。
其实,他之所以联系罗兰,是情有可原,这件事只有罗兰才能完成。
绑架米可的歹徒认识夏暖,非要见夏暖一面,才能放了米可和莱西,他当然不会叫夏暖亲自冒险过去,所以,他想到了会易容的罗兰,只是,夏暖听到了他和罗兰的通话,误解了他。
他也想过要让夏暖知道这件事,只是,如果知道后,夏暖肯定会为了米可不顾危险和那个歹徒见面,甚至,那里还有一个夏暖认识的男人……
那张照片的男人和那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夜斯沉总觉得这两个人会有某种关联,这也是他一直都不肯告诉夏暖实情的原因。
夜斯沉烦躁至极,将花洒关掉,围上了浴巾。
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夏暖端着一杯水进了孩子的卧室,正好经过夜斯沉的面前。
两个人眸光碰撞,数秒,夏暖慌乱的别开,和夜斯沉擦肩。
胳膊一紧,被夜斯沉捏着。
“今晚你就打算跟孩子睡?”
“孩子需要我。”夏暖挣开了他的钳制,却半天摆脱不掉,她秀眉一蹙:“放手。”
“你今晚陪我睡。”夜斯沉倔强的看着她。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所以他叫她陪他睡,她就必须陪他睡?之前的不愉快一直成为郁结,他居然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我是你丈夫,怎么没权利了?你质疑我,本来就不对。”夜斯沉慢条斯理的说着,将她手中的水杯强制性拿过去:“这杯水我会送给孩子,你去床上躺着。”
“我不想和你争执,我们彼
此冷静一下吧。”夏暖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水杯,去了安生的卧室。
夜斯沉本来是要跟着进去的,却吃了闭门羹。
站在门外,顿立了好久。
夏暖哄着安生睡觉,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夜斯沉骨子里总是把她想成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嘴上不说,但是她能感觉的出来。
那天他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照片销毁,她的确有些失落,失落的原因是夜斯沉不给她机会调查这张照片的背景,因为她很疑惑为什么那张照片中的女人和她那么相像。
可是夜斯沉却怀疑她和照片中的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夏暖看着熟睡的三个孩子,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在安生的脸颊上亲一口,随即,闭上了眼睛。
夜斯沉靠在了墙壁上,陷入了沉思。
他拿着手机,给夏暖发信息:阿暖,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准备发送出去的时候,他又将那串字消掉,随即拨打了夏暖的电话号码。
夏暖正要入睡,被电话铃声扰醒,她睁眼一看,是夜斯沉打来的。想了想,按了拒接。
夜斯沉再次打来了电话。
“什么事?”
夏暖压低声音。
“我的脊背很痛,还是吊桥事件之后落下的后遗症,你去楼下帮我拿一下药。”
夏暖心头一沉。
那边,夜斯沉似乎很痛苦,声音都是在隐忍:“就算我求你了,好么?”
夏暖挂了电话,下床,为孩子掖好了被子,随即打开门,走出去。
只见夜斯沉躺在床上,修长的手垂在了床沿下,紧闭双眸,似乎没有了意识。
他手中拿着的私人电话也掉在了地上。
夏暖见状,那颗心再次的一沉,什么理智矜持都抛去了一边,疾步过去:“夜,你怎么了?”
她摇晃着夜斯沉的胳膊,满眼的担忧。
夜斯沉依旧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吓的心肝都是颤抖的,坐在床沿上将夜斯沉揽在怀中,双手哆嗦着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手机却转眼间被一股力量夺了去,她抬眸一看,夜斯沉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夜斯沉压制在了身下。
“你骗我。”夏暖反抗着,推开不断欺近的身。
“我不骗你,你怎么会出来?”夜斯沉得意的勾唇,低首,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没想到,你这么心疼我。”
他的声音渐渐的低下,眸光越发的幽深,力道一重,夏暖不适应的闷哼一声,秀眉紧蹙着。
“夜斯沉,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夏暖气喘吁吁。
“嗯,我不要脸,我要你。”夜斯沉将她不安分的手扣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攫取。
像一只野豹一样。
夏暖也渐渐的情动,像无数次的亲密过程一样,她总是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
无言的应求,缠绵不休,这是到a国以来,最长久的一次,夏暖被折腾的连连求饶,夜斯沉偏就是不肯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解锁
各种新姿势……
幽幽睁开眼睛,夜斯沉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床沿旁,阳光洒照了进来,将他的脸蒙上一层柔和。
夏暖支撑着起床,再次有气无力的栽倒了下去。
夜斯沉微微一笑,走过去,将再次要起床的夏暖按躺了下去:“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见夜斯沉一直盯着她的身看,她不由的脸颊滚烫,用手护着:“你要去哪里?”
“去和萧迟会面。”夜斯沉替她整理的发丝:“米可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你在家里只管安心照顾孩子。等米可和莱西解救出来后,我们暂时回海岛。”
夏暖抬眸,看着夜斯沉:“你也回岛上么?”
“嗯,这栋别墅我打算卖掉,和你一起回去。”自从看见那张照片后,他对这栋别墅有了一种排斥的心里。
夏暖意外的看着他,随即想着这几天因为照片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她也同意了夜斯沉做这个决定。
“你去和萧迟见面,一定要小心点。”
夏暖叮嘱夜斯沉。
“我会的,你养好身体,补充点能量。”他凑近她,暧昧的一笑。
他的微笑牵动着夏暖的心,夏暖的心像是被一团火烙了一样,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钻。
他就势抬起她的下巴:“我要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你赢了,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所以我昨晚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夏暖搂着他的阔肩:“我承认,我吃醋了。”
“是不是需要我在给你灌些蜜糖?”他咬一下她的耳朵。
夏暖脸再次一红:“不需要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整理一下他的领带:“赶紧去吧。”
他调侃似的在她的脸上捏一下,满眼的宠溺:“记得想我。”
夜斯沉走后,夏暖休息了一会儿完全没有任何睡意,起了床。蒙佐和夜斯沉都离开了,夏暖一直担心夜斯沉被萧迟算计。
夜斯沉似乎也知道夏暖的担忧,去了总统府邸之后就给夏暖打了电话,夏暖的心这才放松了些许。
中午的时候,夏暖陪着孩子在看电视,电视上居然播报了关于a国总统萧迟的新闻。
总统府邸和石油大亨丛深会面,却在丛深的酒内兑了对身体有害的违禁物品。
丛深因为这件事,准备起诉萧迟,检查机关根据联盟国下达的指令,准备搜查萧迟的府邸,而且还带走了萧迟的贴身助理。
萧迟真的是不安好心,这点夏暖一直有所预料,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夜斯沉却能随机应变,没有上萧迟的当。
夏暖暗自庆幸着。
等到夜斯沉回来后,夏暖问及了当时的情况,夜斯沉说当时总统府邸有s国和联盟国的人,就像是一个圆桌会议一样,特别的严谨,所以萧迟没有那个胆量给夜斯沉的酒杯中兑违禁物品。
“那酒杯中的毒 品是从哪里来的?”夏暖看着夜斯沉,不由说:“该不会是你悄悄带进去的吧?”
“你说的没错,是我悄悄带进去的,我的目的就是要萧迟一点点的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