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夏暖正激烈挣扎的时候,被狠狠的挨了一个耳光!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鼻腔,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体力不止的倒趴在沙发沿旁。
“客人钱都给了,你说放开就放开吗?!”女人尖利的声音响在夏暖的耳畔,夏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狐皮披肩的金发女人站在她的眼前,精致漂亮的面庞扭曲成了一团,凶神恶煞的怒斥夏暖。
夏暖看了看四周,一圈的男人围着她看,不怀好意的眸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脊背一阵发麻。
回想着她在邮轮上的一幕幕,终于明白。
她被人下了蒙汗药后,被带来这种地方!
“坤哥,宇哥,真的抱歉,她刚来,不习惯这里的规矩,你们等着,我这就带人下去开导一下,她开窍了,你们也快活不是?”女人明显是这个夜场的老鸨,不过,看她穿着,却又像个贵妇人一样。
那个坤哥和宇哥的怒气被金发老鸨捋顺了,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紧接着,夏暖被两个男人架起来,朝楼上的包房拖去。
“我是被打昏弄来这里的!你们不能强迫我!”夏暖死活不依。
“呵呵,小娘们,就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们金姐才把你弄来的,今晚你不依也得依,最好别反抗,否则有你好受的!”
拽她的那个男人邪佞的笑着,坏坏的在夏暖的臀部打了一下。
夏暖抗衡的希望顿时被扼杀,她突然变的冷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了,轻声声的说:“大哥,我不反抗,我现在就去接待客人。”
“你确定?”男人顿住了脚步,狐疑的看着她。
夏暖坚定的点头:“是的,与其逃跑不成被拖回来惩罚,我还不如好好的为金姐挣钱,我已经想通了,反正我现在正好没钱,有金姐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还挺识时务,那好,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敢玩什么花样,我就叫金姐打断你的腿!”
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的松开了夏暖,但是仍然以一种看待犯人的姿态监看着夏暖。
夏暖看了看楼下那些在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深呼一口气:“我已经做好了下去工作的准备,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两位大哥,我现在可以下去吗?”
下去之后,她在趁着五彩灯的迷眩闪烁,偷偷离开。
“可以,完全没问题。”男人环抱着胳膊,笑看着夏暖。
夏暖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薄衫,下楼。
“等等,过来!”另一个男人却下楼追上,将她一把拽了去。
夏暖转身,男人将一粒药丸就势塞进了她的口中。
夏暖心一沉,想要将那粒药丸顶在舌头下,等下楼的时候在吐掉,可是那种无色无味的东西入口即化!
她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想要把它吐出来。
另一个男人拍了拍她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阴森森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所以,给你服用了一种快活的药,小婊子,尽情下去接客吧,你是逃不了的。”
该死的混蛋,居然给她喂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夏暖在心里低咒着,捂着脖颈,跌跌撞撞的下楼,她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正在隐隐燃烧,她极力的控制着,迫使自己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羞耻的事情。
梦幻的大型休闲夜场,一些不愿意被认出来的人带着面具,将自己白天的形象掩藏在面具之下,释放着自己狂野不羁的另一面,或在舞池中央扭摆着傲人身躯,或是搂着性感妖娆的女人亲热,也或是坐在暗角落里默默的浅尝美酒。
配着节奏动感的音乐,激发着人们的火热澎湃。
而坐在暗角落里,那个银色面具的男人却融合不到这个释放原始狂野的气氛中去,纸醉金迷离他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那清冷的眸中透着疏离,叫人不易靠近。
“来这里就是要放松的,抛开一切的烦心事,尽情的玩,回去后,你会发现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一旁,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在银面男人的身旁小声说。
“你去玩吧,我想坐一会儿。”他有二十年没来这种场合了。
上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在摩都的夜场驻唱,那些男人和女人的皮肤暴露在闪光灯下,搂抱一起,群魔乱舞,堕落而狂乱的一幕幕令他极度反感,自从单飞后,他就在也没有进夜场了。
夜斯沉抿一口酒,眼底深谙,淡淡的扫视一圈,垂眸,想着心事。
和莱西录制了歌曲后,向来不羁的莱西带着他来这里散心,当然,他和莱西是名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两人便带着金银面具遮挡下来。尤其是他,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尤 物过来。”莱西拍了拍夜斯沉的肩,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保准你来一次,还想第二次。”
夜斯沉无奈的笑了笑:“留给你自己吧。”
本来是想来这里试着忘却一切烦恼,然而,来到这里,他又后悔了。
相比这里的嘈杂,他更愿意出去散步。
看着莱西远去的背影,夜斯沉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
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起哄声。
“就在这里表演给我们看,来吧,过来!”
“把衣服脱掉!让我们试试手感!”
“宝贝,扭起来,让我们看看你有多浪!”
随即,一群男人围着那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人起哄着。
夜斯沉加快步伐,一刻都不想多呆。
“先生,抱我……”
软腻腻的声音从灯红酒绿的狂乱中飘了过来,飘到了夜斯沉的耳畔,令他的心不由的一悸。
他顿住脚步,转身,朝那些人群中走去。
夏暖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不停的抓着自己,神色迷离,脸色酡红,蓬松的长发下,那张脸荡漾着一丝妖媚。
迷离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夜斯沉吗?
他看起来和夜斯沉好像,如松的身材笔挺的立在那里,那双眼睛深邃而忧郁,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
他带着银色的面具,浑身散发的神秘的魅惑气息迷眩着她的心智。
她伸着手,想要朝他奔过去,却被一个黑黝黝的大掌掳了去。她被截住腰肢,被人肆无忌惮的欺负着。
她身不由心,加上刚才服用的那个东西的推波助澜,她将眼前的男人看成了夜斯沉。不由的圈住他的脖子:“先生……”
“哈哈,小娘们还挺主动,今晚你是我的了!”他迫不及待的将夏暖横抱打起,把一叠钞票扔给了金发老鸨。
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边吩咐属下在地上捡起洒落的钞票,一边给男人安排房间。
夏暖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纤手在男人怀中不安分的游移着,舔着发干的嘴唇:“先生,我喜欢你……”
“喜欢我?哈哈,等下我要你对我爱不释手!”
扛着夏暖更是刻不容缓。
“这女人是我的。”
低沉的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制止了男人。
男人一看,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捏着他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他抱着夏暖的那只胳膊拿下来,迅速,夏暖跌入了银面男人的怀中。
银面男人是夜斯沉。
夜斯沉力道沉重的攫住夏暖的腰肢,夏暖疼痛的皱着眉,可是他身上的气息令她沉迷,睁着朦胧的眼睛,伸手,抚触着他的面具,嘴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亲着:“先生,我喜欢你……”
夜斯沉隐忍着眼底的怒火,和那个麦色肌肤的男人对峙。
心却愤怒的腹诽:不要脸的女人,是的男人都说喜欢,她是有多缺男人?
怀里的女人被夺走,那个男人自然也不愿意,恶狠狠的捏着手骨:“在这儿,没人敢跟我抢女人!”
夜斯沉看都不看男人,拿出一张卡,递给金发老鸨:“今晚,这女人我包了。”
金发老鸨接着那张卡,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点头,扯开嗓子对手下说:“给这位先生准备VIP包房!”
夜斯沉一个提离,将不安分的夏暖横抱在怀,淡定自若的上楼。
迷乱的夜场突然安静下来,看着这个气质不凡的银面男人,无数双眼睛像是被下了魔蛊一样,纷纷朝他看过去。
那个和夜斯沉对峙的男人不干了,捏着拳头,追上前要去揍人,还没走到一半,被老鸨的几个打手截住。
果然,只要有钱,一切都可以摆平。
“先生,请进,祝你玩的开心。”侍应生将夜斯沉带进一间浪漫豪华的总统套房。
夜斯沉抱着夏暖,力道收紧,一脚踢上房门,将侍应生隔绝在房间外。
顷刻间,只有他和夏暖。
这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该死的!透明到几乎没穿!
原来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堕落!居然离开后跑来这里接客挣钱!该死的一点羞耻心道德底线都没有!
也是,她已经没有脸了,谈什么羞耻道德?
夜斯沉气的手一松,将她重重的丢到大床上。
夏暖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长发扑在枕头上,眸色迷离而痴怨的看着他,支撑着小手,起身勾住他优雅的脖颈:“先生,我想亲你……”
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压抑着内心的澎湃,咬牙,一字一句,粗嗄开口:“是个男人你都亲么?”
“亲我,我难受……”夏暖急的快要哭了,一下子扑倒了夜斯沉,捧着他的银色面具,像只发 春的小野猫一样。
夜斯沉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成为主宰,愤怒的将她攫住……
一时之间,大床上旖旎一片,缠绵不休,永无止境。
醒来时,夏暖浑身酸痛。
大床上凌乱不堪。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现,现实告诉她,昨晚她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做了那种极度不堪的事情……
夏暖落下了耻辱的泪水,捂着脸,心已经跌落到了冰渊深处。
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黑暗,而唯一的光明确又弃她而去。
那抹光明是夜斯沉,而他永远都不会为她照亮……
房门传来了扭动声,夏暖咬牙,忍着身体的火辣辣疼痛,吃力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