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阳君见张灵雅那架势,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合成师伯带着张灵雅远去的背影。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淡化这一切的不切实际。他转身朝着北方而去。
张灵雅随着师祖一路向东行,期间二人路过小镇,张灵雅就要去吃茶。见识了不少民间杂耍。直到越过十万大山,就是一望无际的水,听师祖讲解才知道,这是海洋,张灵雅似是看不够,合成就飞的慢,除了水就是水,极个别的岛屿。落的大多数都是鸟类,连个人影都无,张灵雅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有修士在岛上修行。结果被师祖驳回。零星大点的岛上有人类活动,但都没有修为,张灵雅也失去了看的兴趣。就这样飞行了2天到达海的另外一个尽头。
期间张灵雅解释了自己确实会通阴之术,她也明白了师祖和华源师伯合作法坦的作用,她不可置信,原来化神虽然初步了脱轮回束缚,但之前的欠的因果债是要还,一般是找个清净地,闭关神游太虚去投胎,顺便为自己积功累德。
修士进入化神期,有两种选择,一是以后修为停留在此,二是投胎闭九窍直至功德圆满回归本体,在这个过程中,修士有可能从此沉迷于红尘,等你修行寿数上线,便会坐化,重新入轮回,那变数太多了,所以华源师伯才打算搭建法台,积功累德,进入炼虚期也好比坐吃等死的强。入轮回运气好直接功德圆满进入仙籍,运气稍差功德差不多,寿数未到也会进入修士的炼虚期,炼虚期也要圆满自己的功德,所以还是要静修无为,才可入大成期,大成期基本上可以通过打零散的仙活。感悟天道直直心通神像,便可入仙籍。
师祖之前被她师父点拨了那么几句,便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他打算亲自入轮回投胎。张灵雅这才明白师祖当初为何呵斥她。明白了师祖的用心,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师祖你先别着急入轮回,反正我会通阴术,等我了解清楚,师祖在做打算如何’
师祖淡笑不语。这次直接没有停息,落在一处很大的城池外,张灵雅远远看去“泰康城”
“师祖你说我们的族家在这里”
“恩,走吧”
进城很顺利,也没有收什么保护费,张灵雅左看右看,发现这里都是凡人。她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么大的城池,就没有一个修士吗’
师祖道:“雅儿,这里是地处东方,不知为何这里就是没有多少修士,一般修士都在海那片区域”
“那师祖是怎么有机会修行,难道就没有修士来这里吗”
“雅儿,你说的太武断,只是这里适合修行的根苗实在少罢了,为师也是当年机缘巧合,生了一种怪病,每月逢十五月圆便会浑身抽搐,高烧不止,家里请了许多道士名医都无能为力,后来有位自诩山外人高人说活不过15岁,放在道观里说不定还能活过20,后来被父母送往道观寄养,为师在哪里碰见游历来此的师父。”
“哦,想必师祖也是筑基了才回来吧”
合成摇摇头道“漂洋过海哪里是一个小小的筑基能渡过来,师父当年告诉我,当我金丹大成才有能力漂洋过海,我那时候除了苦修,便满怀思念回到这里,可惜岁月不饶人,你的奶奶已故去,你爷爷还有一口气吊着,也是挂念我,一直不肯咽气,虽然师祖当年随师父离去,曾留下书信。即便那样他们都认为我早已不在。”说着师祖的老毛病仰望苍穹,似是哪里有爷爷奶奶似得。
“走吧”说着带着张灵雅走到一处府邸门前,上面写着公孙侯府,今日大门倒是敞开,两旁停靠的马车不少,各有标志,张灵雅粗粗的扫了一眼。很快有小厮上前道:“爷,夫人,可否有拜帖”
张灵雅一听小厮的话,柳眉倒竖起来,不悦的道:‘你那只眼睛看,我是夫人了,明明还没有出嫁’她还想争辩,被师祖一把拉过,缓缓的开口道:‘我是你们在外云游的先祖,今日回家一趟,烦请通报一声’
那小厮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不屑的道:‘你们这么年轻还敢自称是我家侯爷的先祖,你要是先祖,我还是太祖爷爷呢’说完并挥手示意眼前的两个人赶快离开此地。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张灵雅想出手教训,还是被师祖拦住。那小厮睁着溜圆的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半晌合不拢嘴吧。他看到眼前的二人尽然黄天化日下飞了进去,他结巴半晌才大喊道:“鬼啊,真的是鬼啊,鬼飘进府了,鬼飘进府了”
引得一阵骚动。同样是小厮打趣道:‘二愣子,该不会你被鬼附身了吧’即使这样,那二愣子还是大叫着往后堂而去,被管家及时呵斥道:‘今日世子的成人礼,你给我注意一点。快将二愣子拖到柴房,嘴巴占时塞住。’
一行人匆匆托着二愣子朝着柴房而去。合成和张灵雅已经站立在祠堂的一个角落里。今日来这里的人还真多。打扮的花枝招展。张灵雅看的最是细心的是,各家夫人头上繁杂的装扮,时不时摸摸自己的头,公子少爷居多,还有一个年长的道貌岸然的做礼冠。
张灵雅轻声问道:‘师祖,这里的人你都认识几个’
合成苦笑摇头道:‘一个都不认识’张灵雅瞪着眼珠子 在那些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身上扫。穿着还是非常讲究,她又看看自己,通身法衣而外,没有一点配饰,忽而她想起玉牌,圣阳君还给她的玉霞佩,对了什么时间把那个玉也找个绳子拴在腰间多好看。大家都是这样打扮,不是腰间挂玉佩就是精致的绣荷包。漂亮极了。
这样想着,她和师祖站的位置,应该不是引人注意的地方,只见那小厮,先是躬身行礼道:‘爷,夫人礼已成请到花厅坐’
张灵雅又被这样一说,平时就是一个直性子,她张口道:‘你那只眼睛看我是夫人了’那小厮连忙改口道:“小姐,大人有大量,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的错了。”
张灵雅见这小厮反应极快便也想罢了。谁知这时候在场没走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这块。张灵雅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合成落落大方的走到了祠堂大门口沉声道:“不知道是孙辈的成人礼,本想带小女回家认认路。没成想闹出笑话,还请诸位海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你的成人礼吧。”合成随手掏出一件在凡人眼里恐怕想也想不到的法宝,张灵雅也暗自吃惊,师祖出手还真不是盖的,这是一件极品防御法宝,不用灵力,只需灵石就可以激活的法宝。不知世俗有几人能识。
这时候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穿戴整齐,走路还需要两个侍女搀扶的国公侯颤巍巍的道:‘你是大太爷爷’张灵雅一听就想笑,什么大太爷爷,这称呼简直没谁了。
合成微笑点头称是。只见那老者噗通跪倒在地,在场的除了极个别夫人小姐,还有几个胡子也是溜黑的没跪倒,其他人都跪倒在地俯首。张灵雅缓缓走到师祖跟前站定。只见师祖一挥袖袍。大家都莫名的起来。
那颤巍巍的国公爷似乎很高兴。大太爷爷今日降临我重孙的成人礼,实在是天大的荣幸。他高声宣扬道:‘今日我就把爵位传给我这个大重孙子了’众人有满脸窃喜的也在压制,也有脸色煞白的强制镇定,张灵雅看的清楚。
合成又道:‘这是我的女儿,公孙雅,以后族人如出现生死存亡之际,用这枚石头,只要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媒,便可开启。’说完石头缓缓的飘向国公爷,国公爷颤巍巍的接在手里,似是珍宝一般双手捧着。
“雅儿,随我进来”合成说完转身走进那间光线比较暗淡的屋子,里面香烟弥漫。张灵雅贼不喜欢这种味道,这让她想起许多不愉快的事,比如近几日她又忘记给师父上香的事,不知师父又要怎么处罚她。这里是公孙家的祠堂,自然供奉的都是公孙氏一族所有人,只见木牌真的很多,成塔形,比其周氏一族当年的规模,还是人少很多。即便这样,这比在张氏族中祭拜的时候还要多,忽然她想起了张氏一族,不知现在如何了。心下决定,趁着这次出来,顺便也去一趟张氏一族看看。
合成已经焚香叩拜完成,又拿抛了光的龟壳道“雅儿,来,把你的名字刻画在这个上面”
张灵雅脸微微的泛红,因为她的字很丑,虽然师父那时候曾经教过她怎么样写她的名字。问题实在是丑的没办法看,她其实一进祠堂扫了一眼,无论是刻画木牌上的字,还是墙壁上刻画的字,个个字迹工整。套用一位师伯的话,那就是自成笔风。她的字还真的拿不出手,她小声道:‘师祖,我的字很丑,你帮我填写吧’
合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扣动便出现了“公孙雅”这三个字,之后张灵雅焚香叩头。一切事都已皆闭。围在祠堂外的想必都是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