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刘妈妈直慨叹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当年没有名正言顺成为她女婿,“有你这句话,我就算现在去了也能闭上眼了。这些年我瞧着莲子过的不好,心里始终有你。”
廖忠平说:“当年的事错全在我,我和莲子有缘无分。”
话已至此,刘妈妈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劝人家把植物人女儿娶回去。廖忠平一言九鼎,既然许下诺言,也就有实现诺言的决心,算仁至义尽了。
梅宝是从医生那里听到刘莲子的伤情——没想到那一跤跌得后果如此严重,竟然给直接磕成植物人。她心中不知喜悲,也许就是无所谓悲喜,惆怅唏嘘的同时不得不否认她有点微微松口气——至少暂时刘莲子是无法亲口对廖忠平揭露她的秘密了。
然而随即,梅宝就发现自己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得到廖忠平的任何音信。
她忍不住琢磨——廖忠平是从刘莲子留下的痕迹中发现了什么?还是在为受伤的旧情人奔走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这是成了弃妇?还是留守情妇?
她照例在他不在的时候每天去学校接夜辰放学,照顾孩子写作业吃饭睡觉事宜之后去夜店上班,周而复始每一天。她也想明白一件事情——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先不论,孩子总是自己的,不管一下是不行的。
直到每月发饷日她卡上又多了一万五千块钱,她才勉强感觉似乎自己仍未被抛弃——他们之间毕竟还有这一点金钱的关系在维系。
一个月后,廖忠平回来了。
他到家的时候是个午后,梅宝刚从床上爬起来,蓬头乱发睡眼惺忪地看到他放下简单的行囊。
梅宝揉揉头发,说:“回来了。”
廖忠平说:“回来了。”
此后俩人都没有聊天的兴致。梅宝去洗漱,躲在卫生间里花了很多时间把自己收拾得丽整一些。她出来后想换掉身上那身家常黑绸子段睡袍,但是翻来翻去也没觉得哪件衣服够好,索性不换。
她察看廖忠平的踪迹,发现他在厨房做饭。
她靠在门边看他的背影——单看他在灶间忙碌的背影是个多么好的男人。
她突然很想拥抱他,从他的背后伸出两只手臂去,靠在那坚实可靠的背上,她想念他的体温和味道。
“抱我抱我抱我”梅宝每个细胞都在喊着。
可惜廖忠平听不到,而梅宝最终也没有走过去实现她的愿望。
廖忠平把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摘下手套,目光和梅宝对视了。
沉默了下,梅宝说:“我去换衣服。”转身走开。
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然后她整个人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廖忠平从后面给了她一个密实的拥抱。
梅宝有点脸红,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表情或者眼神太露骨,让廖忠平看穿。
“这是怎么?”她想表现得意外点,掩饰窃喜。
廖忠平说:“没怎么,就是想抱抱你。”
梅宝的耳垂都红了,默默地想:“其事你可以抱正面。”
刚有这样的念头,廖忠平就把她翻过身来,从正面很好地抱住。
梅宝犹豫了下,但是禁受不住这样甜蜜的诱惑,抬起手来反手搂住对方的背。
她想:“你是会读心术吗?接下来会亲我吗?”
廖忠平把她推开一点,捧住脸,凑过来。
梅宝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想:“不会吧!”
廖忠平的这个亲吻最终友好地落在她的额头上,“不用换衣服了,吃饭吧。”
梅宝跟着他到餐厅,心想:“你果真还是没有读心术的,否则的话……”她瞥了眼卧室的床。
廖忠平这次回来,态度友善,不像是从刘莲子那里得到了什么关键情报的样子,但是又一点让梅宝不得不在意——他的兴致一直不高,对她简直到了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晚上也只有一个晚安吻,然后就是盖两床被子睡觉。
梅宝自认不是个□的人,但是她谨记自己的本分——一个情妇,如果不能提供一定频率的x服务,那么她的价值就所剩无几了。
她都对不起那一万块钱。
更重要的是——她不忍心看廖忠平这么低落。
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郁郁寡欢的,她猜就只有刘莲子这么一个心上人,但是刘莲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她到哪里去找一个完好无损的刘莲子赔给他?
上一次搅黄了他的婚事,这一次送一个植物美人给他……她鲜少有愧疚感,唯独对廖忠平,想让他好,但偏偏他的不好总和自己有关。
她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能给似乎进入人生低谷的廖忠平打打气,然而想来想去,她能力有限,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那个了。
这天晚上,梅宝下班归来,廖忠平回来后就没有去夜店给她捧过场,她回去的时候廖忠平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还没睡,在阳台的躺椅上看星星发呆。
她到浴室去洗澡,磨了半天才走出来,心跳如雷。
廖忠平本想和她道过晚安就各自睡觉,然后抬眼看去人就呆住了——梅宝穿了身改良版的军服,看上去性感极了。
梅宝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咳说:“店里定制的新制服……我穿上给你看看……如果不好看的话……”她瞥到廖忠平的表情,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接近生动愤怒的样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梅宝只有一次见过他这幅样子,关于尘封的那个夜晚的种种在她脑中闪回。
她后悔了,想自己为什么要弄这个什么制服诱惑?简直是自作孽!
“我、我去脱掉。”她想要退回到浴室去更衣。
廖忠平大步过来抓住她,说:“我帮你脱。”然后把她整个人甩到床上去,人随即欺身而上,把那精心穿好的军服粗暴撕扯开,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想自己又不会反抗,为什么要弄得这么暴力,搞得好像强j现场一样?
微微反抗的结果更像是一场欲迎还拒,激起廖忠平的无限征服欲,比吃什么spring药都有效。
梅宝的上装被弄得凌乱,军服下露出内衣,内衣下露出软白的部位,有种格外□不洁的美,□一步裙被推上去,露出腿上的黑丝和袜带,廖忠平送的“办公用品”很好地穿在那里。
廖忠平看了眼她想□装备,这一次没有过多犹豫,只是在她那浑圆肉感的屁股上揉了揉,便分开她的腿欲行**。
梅宝连忙合上腿,捂住,“干、干什么?”
廖忠平涨红着脸,气喘如牛地说:“干你。”
然后他不再多话,不由分说地强行掰开,一头捅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笑了下,嘀咕说:“原来你已经做好润滑了。”
梅宝用手臂盖在脸上,别过脑袋,兜头兜脸地不好意思,咬住嘴唇不肯做声。
……
廖忠平在第二次的时候稍微温柔了些,他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面对面交合,梅宝也从单纯的痛苦里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欢愉,因为这欢愉是廖忠平带给她的,所以又格外令人心荡神移,她颤抖着□了。
她浑身湿汗瘫软地伏在廖忠平的肩头,努力平息凌乱的气息。他的手抚弄着她的背,嘴唇亲吻她的鬓角耳畔,低声叹气,“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这样一个人也说不定。”
梅宝闭着的眼睛突然有点痒痒的。
她已经不奢望有那么一天,只是这样已经她不配消受的幸福。
64第12章(1)
艳红慵懒又有风情地回到店里,昨晚她可累坏了,陪动迁办那个王主任吹了一宿枕头风。一会儿她打算和妈妈桑显摆一番,她可是为店里做了很大贡献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店里静悄悄的,出台的姐妹未见得回来,妈妈桑王姐也还没出来走动。
艳红去敲王姐的门,没有回应,她就熟门熟路推门进去,嘴上说着:“王姐,还睡懒觉……”一抬眼皮,她瞧见屋子里的场景,被吓住,然后一声尖叫夺门而逃。
房间里,王姐歪着脑袋挂在灯上,脚下空荡荡地,身体随着空气的些微流动而晃动。
医生从刘莲子事件中恢复过来是因为因为他那个小诊所做在的社区到动迁,生活一下子忙碌动荡起来。开发商和动迁办组团来谈过几次,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医生其事还好,他是租的房子,要谈也轮不到他,还得人家房东。医生就负责看热闹就好了。
每天他没事就在楼下面溜达走,和附近的老邻居闲聊家常,东加长李家短打听,觉得像看电视剧一样是种别样的乐趣。
偶尔的他也会想起远在帝都的刘医生是否安好,还是如娇花一样躺在白色床单铺就的病床上,脆弱美好什么的……秋风起时他四十五度迎风流泪,不能自已。
梅宝来取药的时候他就和梅宝分享了自己的情丝,眼睛也微微地湿润了。
梅宝受不了地说:“你要是实在喜欢她,就算是植物人也喜欢的话,你就娶了她。”
医生说:“他们家人不会同意的。”
梅宝说:“会同意的才有病吧——所以你看你就别再这哭哭啼啼的了,看着就烦。”
医生说:“你当然不会理解我的感受!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和那个廖忠平现在可乐了!”
梅宝点起一直烟眯眼悠悠想,你怎么知道我的难处?
原本以为他对自己性趣大减,所以才搞了那个什么军服诱惑,结果现在搞得过犹不及——廖忠平现在买了一堆军服元素的衣服让她穿,然后看她的眼神都让人有点害怕……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