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你骗谁呢?陛下怎么可能会将这等随身的令牌赐予这个贱民?”
谢三元顿时一愣,沉声质问的道。
其他人眼里也带着深深的质疑,特别是琼华,皇后谢氏等人。
“是不是陛下的随身令牌,你们捡起来看一下便知道了,以断醇大人和皇后的眼力,定然是分辨真伪的。”
陈德不咸不淡的道。
“皇后这……”
断醇下意识的捡起地面的令牌,当见到金牌上楼刻着‘如朕亲临’四个鎏金的大字,顿时手一哆嗦,差点将金牌失手掉在了地上。
“怎么?”
见到断醇的反应,谢氏眉头一沉,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是真的,而且还楼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断醇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什么?父皇竟然将如此重要的随身令牌赐给了一个庶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琼华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而谢三元脸上的嚣张也明显收敛了,变得非常难看。
‘如朕亲临’这四个字就是代表天子。
如今杨无争手握这块令牌,等同天子亲临,分量也不是一根打王金鞭能比拟的。
若他们动杨无争一下,就是犯上作乱,那罪名就是抄家灭族。
哪怕谢三元的父亲是当朝国师,毕竟也是人臣,根本承受不住这等诛九族的大罪。
“不是吧?无争哥哥、他,他……”
长孙雪,凌雨柔早就震撼的目瞪口呆,嘴巴长的大大的,足以塞下两个鸡蛋。
“陛下呀,以前玲珑那个贱人在世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只有她,可她如今死了,你为何还如此的偏袒她的孽种,竟然将这等殊荣也赐予了他?”
谢氏握拳透掌,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眼里更是充满了深深的嫉妒和怨毒。
她勤勤恳恳的服侍了杨萧十几年,膝下两子一女,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御赐的令牌。
而杨无争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沉沦了三年,被贬为庶民的野种罢了,为何还能得到如此圣眷隆恩?
这让谢氏的心如何能平衡?
“叮咚,荣耀值+15!”
“叮咚,荣耀值+20!”
系统的提示声再次此起彼伏,杨无争顺手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戏谑的道:“谢三元,你之前可是很嚣张呀,说什么来着?”
“无争哥哥,他说他们谢家在大夏国一手遮天,所谓的律法只配给他们践踏。”
长孙雪满是快意的道。
“只手遮天?好大的口气呀。”
杨无争伸出腿,踮起脚跟,懒洋洋的道:“谢三元,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这个所谓凌驾在律法之上的杂碎,
立马跪下叼着那块金牌,如一条狗似得爬过来,舔干我鞋底的泥垢,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的话,凭你方才要杀我,就犯了死罪。”
“杨无争,你要我跪你舔你的脚跟,你痴心妄想。”
谢三元面色涨红,梗着脖子恶狠狠的咆哮道。
“赵云,给我将他拖过来。”
杨无争也懒得废话,直截了当。
“末将遵命!”
赵云手握银色长枪,杀气腾腾的大步而去。
“雷虎统领,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出手将这赵云给拿下?”
谢三元顿时面色煞白,将惶恐的目光投在雷虎和一群御林军身上,透着一丝期望的曙光。
“三元公子,末将,末将……”
雷虎僵硬着不动,满脸的为难。
如今杨无争手握‘如朕亲临’的令牌,代表的就是大夏的天子,他是人臣,若敢出手,岂不是活腻了?
“姑母,救救侄儿呀……”
谢三元又转身看着谢氏,眼里都是惊悸。
若今日他真的如同一条狗似得被赵云拖过去舔杨无争的脚底板,他以后如何在大夏城抬起头做人?
“三元,如今这小子借天子之威耀武扬威,姑母也奈何他不得,你且忍下这口恶气,等你爹和表哥归来,定然会给你报今日这屈辱的。”
谢氏眼里透出一丝挫败。
今日她本以为自己运筹帷幄,足以轻易让杨无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事实是,变故重重,完全被杨无争占据了锋芒和主动。
这让她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姑母……”
闻言,谢三元眼里透出一丝绝望,脖子被赵云的大手给强行掐住,如同一只等待宰杀的羔羊,直接拖到杨无争的脚跟下。
“杨无争,有本事和本公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被扼住脖子的谢三元剧烈的挣扎,恶狠狠的咆哮。
“杨金爵当日似乎也说过这番话,可他如今已经全身瘫痪在床榻上了,你想沦为和他一样的下场?”
杨无争低头俯视着对方铁青的脸颊,道:“其实我也想成全你的,不过你太卑微了,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
谢三元顿时气的额角青筋暴突,心都哆嗦了。
“叽叽歪歪做什么?我家主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赵云不由分说的摁住谢三元的脖子,将他的脸颊卡在了杨无争的脚跟面前。
“我回来的时候,这鞋跟方才似乎踩到翔了,正琢磨着如何擦掉,如今看起来,你那张嘴臭烘烘的,也只配舔翔!”
杨无争抬起满是泥垢的脚跟,践踏在谢三元狰狞的脸颊,嘴巴之上,重重的拧了几圈。
“啊啊啊……杨无争,我爹是国师,门生遍布天下,你今日敢如此对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哇哇哇……”
谢三元被赵云扼住,动弹不得,那强烈的屈辱感和恶心感,让他哇哇大叫起来。
“你爹是国师了不起呀,我爹还是天子呢!”
杨无争侧腿扫去,一脚将谢三元踹飞出去老远,道:“若拼爹的话,你爹也只能给我爹提鞋懂不懂?”
“你,你,呃呃呃……”
忍着体内骨头断裂的痛楚,谢三元如疯狗似得爬起身身来,正想破口大骂,忽然感觉嘴巴里咸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顿时弯腰恶心的呕吐起来。
“三殿下,今日你气也出了,若无事的话,就跟老奴一同回去吧。”
陈德不停的给杨无争使眼色。
几日前,杨萧赐予杨无争令牌的时候,本意是让他自保,以防不长眼的人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的。
而今日杨无争的所作所为,已经过了那条线,所以陈德是想带着杨无争入宫请罪。
“嗯,的确差不多了,走吧。”
杨无争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下屁股,打算离去。
“爹,你怎么让这小子走了?他方才可是抽了孩儿两鞭子,孩儿如今身上还留着血呢。”
就在此刻,晕厥过去许久的断剑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堵住了杨无争的去路。
“剑儿,休要造次。”
断醇心下一惊,连忙过去想捂住断剑的嘴巴。
“杀!”
杨无争连眼皮都没抬,冷冰冰的道。
“锵……”
赵云时长枪一抖,枪芒化作一道白光,穿过了断剑的咽喉。
“爹……”
断剑双手死死的扼住鲜血狂涌的咽喉,怔怔的盯着杨无争,仰天栽倒在血泊里,抽搐片刻,就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