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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姗姗来迟,很是让孟老爷不满。瞪眼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儿子,脸上露出的倔强神情,由不得就是一叹。
这孩子是从小被母亲娇惯坏了。纵然他有心可是无力,如今都这么大了,再管未免嫌迟了些。
他稍微看孟君文的眼色严厉些,母亲和妻子就都会担心十足的看着他。想着母亲和妻子的不易,孟老爷便心口发紧。
好在这儿子虽然顽劣任性,可是文武双全,又颇得皇上圣意,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这通身气派,总是带了些内院妇人的小气和刻薄。
但这是和母亲相处惯了的缘由,只盼着儿子将来在世道上行走的久了,能褪去这些小毛病。
孟夫人不等孟老爷开口,忙道:“文儿,来,挨着你祖母坐。”
孟君文先在座中溜了一眼,见众人都朝他仰望,倒也不觉得有多殊荣,实在是他被众星捧月惯了的。
偏生只看见一个人的发际,那乌黑油亮的头发,就像一块闪闪发光的墨玉,头上戴着的首饰简单却精致,并不繁冗,也不奢华,但足以画龙点睛。
可入得孟君文的眼,就是处处都不顺眼。这个死女人,看他一眼会死吗?怎么就她像是聋子瞎子,连看都不看,连礼都不给他行?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苏岑却已经站起身,眼都不抬,只朝着他的方向虚微的福了一福,连声问候的话都没有。
气归气,又不能真的无缘无故的当众发作苏岑,孟君文只恨恨的瞪她一眼,就仿佛她害怕了故此不敢抬头,自己这才气色平顺,挨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慈爱的笑着问他:“今日都做了什么?可累了?饿不饿……”极尽殷勤,好像还在哄着三岁的小娃娃。
苏岑微皱了下鼻子,做了个极其不屑的表情。因她低着头,众人的焦点又都落在孟君文身上,倒也没人注意她。
孟夫人趁这功夫,便道:“苏岑啊,时候差不多了……”
孟老夫人却冷冷的扫了一眼孟夫人道:“有什么话,也等文儿坐定了再说。”
孟夫人气闷,只得陪笑:“娘何必太惯着他,他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再者这人到了现在,媳妇都没见着呢,也是一时心急……”
孟老夫人哼一声:“你急什么,先让文儿有个心理准备。”这便是把功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孟夫人只得收回话头,面色平静的坐下去,又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
老夫人便对孟君文道:“文儿啊,祖母知道你最近不太顺心,故此想着找件喜事替你冲冲。”
孟君文已经知道了琅琊的存在,在这众人间没有看见,便知道是老夫人要给他个惊喜,当下也就知道老夫人要说什么,便道:“祖母,孙子一切都好,没什么不顺心的。”
若承认不顺心,岂不是小瞧了他,让世人都以为他被一个女人弄的心烦意乱?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栽在一个小女子手中。
老夫人宠溺的含笑:“好,好,文儿正是如日青云,哪里有什么不顺心的?我是瞧着你媳妇也怪累的,给她找了个伴儿,以后她只帮着你母亲料理府里的家事,你的饮食起居,就交由别人来管吧。”
孟君文赌气道:“我不要,孙子身边不缺人手。”那女人寻来的,再好他也不要。
老夫人宠溺的笑道:“傻孩子,丫头们一个两个,多也不叫多,可是你身边贴心的人,十个八个,祖母也还嫌少呢。你且别顾着犟嘴,先看过这丫头再说要与不要,如何?”
这还是拿他当孩子呢。孟君文没来由的就有些烦躁。斜着横一眼苏岑。可是他的挑衅并没有得到回应,那女人垂眸低首,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边传来轻笑声,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看向孟君文,带了些鼓动,还带了些取笑。
孟君文暗暗吸一口气。他已经长大成人了,说话做事,不能总处处透着小家子气,祖母和母亲自然不会说,可这会还有父亲呢,更重要的,他不能凭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女人这会已经不知道做了几回不屑的表情了,她当别人都看不见呢,做的那么肆意,连遮掩都不屑,真是可气又可恨,仿佛在她眼里,他不过是顽劣小儿。
岂有此理。
因此孟君文坐正身子,道:“那孙子就听祖母的吩咐。”
这句话说的大家哄然一笑,老夫人道:“这才是孝顺的孩子。”
孟夫人也抿着嘴笑,心里想的是,这孩子嘴硬,其实不知道有多欢喜吧。她倒是乐得看见儿子身边多几个女人,全然忘了,如果这事发生在孟老爷身上,于她来说是多么不容的事。
孟老爷脸上带了丝丝的笑意出来,心内感叹,儿子虽说人高马大,可毕竟还是年轻。血气方刚之时,无形中就带出了小孩子的意气。
孟老夫人便吩咐长青:“去把那孩子带出来吧,看别吓着她。”
众人翘首以待,不一会儿就见长青和一名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琅琊身上,她微笑以对,全然没有一点紧张和畏惧,盈盈上前先给老夫人行礼。
孟君文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很满意这样的视觉享受,可更让他惊讶的不是琅琊的美貌,而是那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
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惊怔的表情,对孟夫人道:“如何,我老婆子的眼光还不错吧?”
孟夫人许久才得已回神,侧头间正碰上孟老爷惊艳的眼神,一时又羡又妒又酸,满不是滋味。这女人若是太美了,是会让同性妒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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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真是觉得自己很失败,就像一颗蒙尘的沙砾,是真的沙砾,怎么也发不出光彩来。椎胸顿足,俺以头抢地,泪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