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胜的中年男人听到,惊讶道:“空卦?《易》里面,还有这种卦象?”
手执龙头拐杖的老人道:“当然没有,所谓空卦,就是占不出任何事情。”
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摸着下巴深沉道:“怎么可能,《易》不是号称能够演算世间万事万理的吗?”
老人点点头,浑浊的眼睛冒出几点精光:“唯一的可能就是,超出这个世界的存!”
由是胜镇定,这时也忍不张了张嘴道:“不……不大可能吧!”
老人耸耸肩道:“这是星老的原话,我也不知道。”
胜拿不定主意,于是用目光投向其他老人:“那各位长老的意见是怎样?”
几个老人都沉默,只是拿目光投向那个拿拐杖的老人。绕了这么大个圈,还是由他来决定。胜轻叹道:“大长老……”
大长老摆了摆手,止了胜的话然后道:“如果是已知的事,我可以拿主意。但是太多未知的事……你将那个孩子带去星老那里吧,见了他之后,星老的预测或许能准确一些。”
胜点头道:“我明白了!”
苏羽当然不知道古武之乡的长老们的决定,只不过那个中年男人行动很迅速。苏羽求艺堂坐了半个钟头左右,这个男人就带他离开村子,上山去了。而谈话的过程中,苏羽知道这个男人名叫程德胜。
很普通的名字,但实力可不简单。因为一路要走的都是没有经过人为开辟的山路,所以很多地方都需要用轻功才能过去。这时候,就出程德胜的功力了,一路上都走前头,任由苏羽怎么加速,两人之间都拉开三个身位的距离,而且也没有气喘的情况出现。
走到后,苏羽是全凭《易筋经》的强大持力才能坚持下来,但也累得气喘呼呼。相比于程德胜那闲庭散步的样子,差距十分明显。
程德胜带着苏羽翻了十多个山头,终于来到一个山腰的平台前,苏羽这时才忍不发问道:“这位大叔,我们到了?”
程德胜点点头道:“嗯。你想留这里,要得到里面的星老认可才行。我也不陪你走过去,这平台后面有一座茅屋,星老就是里面。”
苏羽武典世界学习过,知道这类人喜欢搞一些试炼。武典世界,就是秉承了这种规矩,所以他也没有太意外,应了声就走上了平台。
程德胜的话没有错,苏羽过了宽阔的平台之后,就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破烂的茅屋。来到屋子前敲了敲门,声道:“你,我是来找星老的。”
咯吱……
门有些诡异地轻轻打开,苏羽沉吟了一下,推门而入。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桌椅以及一些简单的活用具。唯一能称得上特别的,应该是桌子上的罗盘和龟壳吧。
床上盘膝坐着一个须发皆白,但肤色红润的老人,应该是这次要找的正主星老了。
苏羽也不知道规矩,但还是礼貌地道:“你星老,我是……”
未等苏羽完,星老就道:“你终于来了!”
苏羽有些错愕,指着自己道:“呃……你老人家认识我?”惊愕之余,心中也升起了警惕。
星老还是保持盘膝坐着的样子,摇头道:“不认识,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苏羽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刚来到这里,就已经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世界的奇人异士也太多了点吧。
仿佛猜到苏羽所想,星老淡淡道:“你也不用紧张,我只是通过天象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已,其他根不清楚。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理,当有异常情况出现,天象就会有所反应。只要星象卜算上有些功底的人,都能出一些情况来。”
顿了顿,星老才笑道:“不过作为一个人,我也想知道你的来历,这算是奇心吧。”
苏羽心中默默盘算,十五年后那场大劫,谁也躲不过,告诉这星老,或许能提前做些准备吧。毕竟这个古武之乡中,有不少高手。
想到这里,苏羽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来自十五年后……”接着,苏羽便简单地将十五年后那一战,跟星老了下。当然,一些隐秘的事还是没有出来。
这边苏羽完,星老就对着桌子凌空一捉。桌子上的龟壳,便稳稳当当地飞向他。苏羽眼珠子瞪大,星老这一招,不就是擒龙手吗?只不过,由他用出来,却为高明。
拿到龟壳之后,星老轻轻摇着它,然后倒出铜钱来,苏羽也不敢打扰。如此重复了六次,星老又捏着手指喃喃地念叨了一阵,才皱眉道:“咦!怎么会这样……”
苏羽知道星老刚才应该是占卦,但是对于这种华夏的古老传统,苏羽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当然,心中是半信,表面上还是客气地问道:“星老,怎么了?”
星老目光绰绰地盯着他,凝声道:“家伙,你刚才的话,不是骗我老人家的吧?”
苏羽连连摇头道:“我怎敢,刚才的都是真话!”
星老眉头紧皱,指着那几枚铜钱道:“如果你刚才的是真话,那我这卦象为什么会是中上卦?”
“中上卦?”对于占卦的术语,苏羽确实听得不太懂。
星老拍了拍脑袋,解释道:“如果按照你的法,十五年后应该是有一场关于人类的大劫,对吧?”
苏羽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星老这时又道:“一切灾劫,卦象上都会显示的。但是,我占算之后,显示十五年后的卦象是中上。这种卦象,称不上是完全的无灾无劫,但也不会是什么大灾难。也就是,卦象的反映跟你所完全相反!”
“这……”苏羽无言以对,现总不能,人家的卦象是错的吧。但是,那件事他有真实经历过。
就苏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星老却是问道:“对了,你是来学艺的吧?”
“呃……嗯!”
星老点头道:“那,你可以留下。不过只能呆这座山上,跟我一起,不能去其他地方,可以吗?”
星老刚才所展示的一招擒龙手,已经明他的实力。现阶段,还是先留这里情况再,所以没有什么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