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是你的知己。”
“夫人出生小村庄,我也是,我们现在都身居高位,我以为你会懂底层人的痛苦,明白那些高官对百姓的压迫。”
说完这句话,周宣把手中的茶意一饮而尽,好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懑。
“我就是一个女子,哪里会懂得这么多,我只知道,周大人要是一心为民,百姓自然可以安居乐业。”
周宣冷笑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筹划这场考核,结果却是这么的不如意,都是因为陆离的破坏,他才不能实现他的包袱,肃清朝廷。
“不,夫人,你明明就懂得,你一路走来,难道还没有看清其中的勾心斗角吗,但是你的丈夫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断送国家的前途。”
看着周宣还算是一个有想法的好官,只不过和陆离政见有一些不同罢了,小满便决定耐着性子,开导一二。
“陆离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的想法太过冒进,肃清贪官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怎么能是一日之功。”
听到苏小满指责自己,周宣气的砸碎了碧绿的茶杯,心里想起了自己寒窗苦读,却始终不中举的过往。
他从在上京的街上看到苏小满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对她有了好感,再得知苏小满不过是一个村女出生,自己更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还以为她一步一步走来,能够明白自己的不容易,没想到她却权势蒙了心,一味的偏向他的丈夫。
苏小满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周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双目充血,好像下一步就想要杀了苏小满一样。
“周大人,还请你冷静一下,要是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找陆离来同你商议。”
没想到苏小满好生好气的说话,却让周宣更加的愤怒。
“你这个娼妇!”
苏小满皱着眉头,这个周宣喜怒无常,怎么突然就骂起自己来了。
“你说谁是娼妇,少拿这样的脏话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早就被权势蒙了心,哪里还记得你的源头,你们都看不起我是把,我今天就给你一点苦头尝尝。”
这周宣因为常年累月贫寒苦读的经历,心中早就变态,现在看苏小满,只觉得眼中都是对他的鄙夷和看不起。
“与其让你们看不起我,不如我踩着你们过!”
周宣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抓住了苏小满,苏小满吓得拼命想要把手收回来,却是怎么都无法挣脱。
苏小满的身体本来就瘦小,周宣轻轻一抱,苏小满就已经在空中了,周宣粗暴的把她扔到了床上,便开始松开她的衣带。
这样的行为,让苏小满内心满是惶恐,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要是真的让周宣得逞了,自己还有面目见人呢,只怕再见陆离就是阴阳相隔了。
看到苏小满拼死抵抗,周宣再也没有耐心,便直接粗暴的撕开了苏小满的衣服,苏小满粉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就像野兽一样的扑了上来,
苏小满抓着床栏,钻到一个空子逃了出来,周宣看到苏小满居然想跑,连忙追了过去,情急之下,苏小满居然踩空了。
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撞上了一边的桌子,要是在平常顶多就是皮肉之苦,但是苏小满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腹开始剧烈的疼痛,如同一万把刀子身体里面一样。
“这,这…”
周宣看着苏小满的紫色裙子开始出现血点,最后扩散的越来越大,整条裙子上面都变成了血色。
“好疼,救救我…”
苏小满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的力气,突然陆离破门而入,连忙抱起了苏小满,看到苏小满这样,他脸上是说不出的心疼。
再看一眼周宣衣冠不整的样子,陆离只觉得杀意充斥着他的大脑。
“拖出去,杀了。”
周宣愣在原地,就算是皇帝在这里也不能说杀就杀吧。
“我是朝廷命官,陆离你难道是想反了不成!”
陆离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宣,虽然他说的话没有错,朝廷命官要是死在这里,自己绝对没办法跟皇帝交代。
但是自己也不能不给小满一个交代,于是陆离暂时把小满放下,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接一剑刺了过去,这间小屋子的窗户上面,顿时洒满了周宣的鲜血。
陆离这样的行为,吓得珍珠毛骨悚然,不敢再看,为小满披上披风,过得严严实实。
陆离之所以找到了这里,还是对亏了周宣的小妾,玉瑶。
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奇女子,她有她自己的消息门路,早早就听说了周宣在金銮殿上跟陆离起了冲突的事情。
她的头脑何其聪明,立刻就觉得周宣不是一个她可以依靠的大树,所以用周宣的行踪换了陆离的垂怜,陆离答应他等到找到小满,一定为她重新找一个好人家。
陆离带着小满回到宅子以后,便立刻让珍珠请了大夫来,陆离本来有使用太医的权限,但是自己刚刚才在上京,杀了朝廷命官。
这会在动用太医,恐怕会有多嘴的人说自己仗着皇恩,骄纵跋扈。
大夫来了以后,陆离连忙让出自己的位置,让大夫为苏小满诊脉。
没想到大夫刚刚碰到苏小满的手腕,便做出了惋惜的表情。
“陆大人,夫人没事,只要好好吃药休息,就可以康复,只是…”
“只是什么?”
“夫人有孕了,但是孩子掉了,并且伤及母体,可能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虽然周宣已经被自己杀了,但是陆离要是早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把周宣千刀万剐才会罢休。
看到苏小满脸色没有任何的生气,再想想小满以后不会再有儿女,这样陆离的心感受到四分五裂的痛苦,要不是自己处理不好朝廷上的事情,就不会危害到小满了。
“珍珠,带大夫开药去吧。”
珍珠看着苏小满,眼眶里出现了泪水,早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找什么稳婆,而是好好守护在苏小满的身边。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珍珠只能带着大夫出了房间抓药。
陆离坐在床边,抓着苏小满得手,现在苏小满还没有醒过来,陆离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苏小满说,她失去了一个孩子的事情。
这件事对苏小满来说,实在是一个太沉重的打击了。
与此同时,刘大人正在站在皇帝的面前,煽风点火,他早就知道周宣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要对陆离动手。
本来只是想整治周宣,谁知道探子告诉自己,陆离杀了周宣,自己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这位皇帝,向来都是重武轻文,自己身为文官的头头,自然要把这股风气扭转过来,不然以后还有什么文官存在的价值呢,靠着武夫就能治理天下了吗?
所以刘大人便暗下决心,一定要给陆离一个下马威。
“皇上,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都怪陆离大人,听说周宣是想对陆夫人行不轨之事。”
刘大人假意为陆离说话,却字字如针扎一样,捉到了皇帝的痛楚。
皇帝虽然和陆离亲如兄弟,但是自古帝王哪有不多疑的呢,陆离居然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杀了朝廷命官,这可是功高盖主的前兆啊。
“这个陆离,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皇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也在不断地纠结,到底是要和陆离保持兄弟情义,还是就此翻脸,除掉一直在自己心里的心结。
越想,皇帝越生气,最后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推了下去,刘大人见状连忙跪下。
“陛下息怒,这件事情还是找陆大人问问比较好。”
皇帝此时觉得喉咙里面有一团火焰一样,只有吼出来,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来人,去把陆离找来!”
传话的太监半个时辰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陆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掉了,陆大人抽不开身啊。”
“到底是他陆离的妻子重要,还是朝廷社稷重要!”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了过去,碎片水花四溅,可是跪在下面的太监却是连躲闪不敢,只能一动不动。
宅子里面,苏小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醒来她就觉得身上好像丢了什么东西,空落落的,一种疲乏的感觉朝她席卷而来。
她想起自己晕倒前,裙子上的血污,在联想到自己这几天头晕想吐的症状。
“陆离,我是不是有孩子了?”
“小满…”
看到陆离的表情,小满已经明白,自己永远见不到这个孩子了。
苏小满没有不顾一切地号啕大哭,而是无声地哽咽着,瘦弱的肩头一耸一耸,陆离知道许许多多的哀伤委屈都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满这么一句,陆离的心被狠狠扯着,他伸出手指,想要拭去小满的眼泪。
但是苏小满却没有接受陆离的关心,躲闪开了陆离的指尖,愣愣地看向他,表情落寞且哀伤。
陆离知道,现在小满的心里恐怕是怪自己的,因为自己,她才会被人抓走,才会失去了这个孩子。
看到小满现在的状态,她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再告诉她了,陆离把小满搂在怀里,温柔小心呵护着小满。
苏小满只能无力地抵在他的肩窝,身体不断的微微颤抖着,疼痛来的越来越剧烈,好像她整个人都要坠入冰冷的深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