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一场雪,如约而至,纷纷扬扬足足下了三日才驻停,整个无极宫银装素裹煞是迷人,好似一夜之间无极宫换了白色的新衣,远处的宫殿换上了白色的檐顶,各种树木灌木在光线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天一书院更显得活跃异常,尤其是经过三天的观尸之后,不说人人都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机缘,但起码都没虚此行,有不少人在观尸的第二日便突破了几年下来都没有机缘摸到的新境界,即便那些没有突破之人,也是收获满满,气海丰盈欲要炸裂。
所以,此时此刻的天一书院,处处可见身穿院服雀跃的学子,神色陶醉的驻足于白茫茫之间,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像那西荒四大家族向家的向郎源,便在文科结束之后和冷清秋手牵手出了春风阁向田舍方向而去。
突然,一阵哀嚎声传来,天一书院的青石坪上,高有才像个雪球一样翻滚出了很远,刚刚抱头起身,脑后又中一雪球,随着雪球粉碎,高有才再哀嚎一声,被鹿家姐妹和来自鬼柔的一黑衣女子用雪球撵的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高有才一边吃力的在雪地上滑着跑,一边叫嚷道:“你们几个娘们等着,完事我让我兄弟全把你们睡了……”
高有才的声音传说了很远很远,震的挂在树梢上的白雪纷纷掉落。
鹿小立冻的有些发红的小手里还攥着一个没有扔出去的雪球,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眸子看着高有才消失的身影,碎碎念道:“老娘就怕他没这个胆。”
就在这时,有几道身影出现春风阁的隔窗前,其中一鹰钩鼻子少年看着高有才消失的地方,骂骂咧咧:“这死胖子,当日在引凤亭被他阴了一拳疼了好几天,我华堂春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来自大金帝国的完颜庆投来同情的目光,看着华堂春笑道:“打狗还需看主人,高有才背后有向郎源撑腰,恐怕不好对付,虽然你已经是四境的高手,但我听说那没心没肺的死胖子也破了四境,如果真要干起来人家吨位占了天然的优势,你自然讨不到好处。”
华堂春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侧的霍海,志得满满道:“他有向郎源又如何,咱还有许相依师兄,同样都是西荒四大家族成员,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关键时刻咱还有黄掌教撑腰,如果还不够打压那花花公子向郎源,云浮宫四长老和……”
霍海目色微凝,突然伸手捂住了华堂春的嘴巴,快速的转过头在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春风阁内已经再没有其他人,这才如释负重道:“口无遮拦,小心隔墙有耳。”
华堂春尴尬一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气氛一下变的安静起来。
完颜庆为了调和气氛轻笑两声,目光直视鹿家姐妹说道:“要不咱们哥几个打个赌如何?”
完颜庆轻点这头,目光炯炯的看向霍海和华堂春几人。
霍海手指轻轻扫去落在精致隔窗上的白雪,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完颜庆,问道:“赌什么?赌谁能趴下鹿家姐妹的抹胸?”
殷洪烈似乎对这个赌约很感兴趣,望着正弯下柳腰在雪地里攥取雪球的鹿小跳舔了舔嘴唇,淫笑着拍手道:“这个提议甚好,我赞同。”
就在这时,完颜庆神秘兮兮的说道:“扒下抹胸还不够,必须是扒下裤子才算赢。”
霍海不屑一笑,目光扫过鹿家姐妹包括那名来自鬼柔的女子,声音挑衅道:“虽然鹿家姐妹颇有姿色,但几位都是出自名门世家,这点定力应该还是有吧,霍某任务这个赌注是不是有点太拿不出手了,寒碜了些,既然要赌就把筹码下大一点,这才不失身份。”
霍海的提议似乎很对众人的心思,开始有人思量起来。
少倾,华堂春马上来了精神,看着霍海痛快道:“霍兄应该早已有了计较,但说无妨,只要在无极宫引不起巨浪滔天,华某愿意试试。”
“霍海,你倒是说说,别卖关子。”
“只要你霍海敢,我完颜庆有什么不敢的。”
霍海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挨个看向众人,确认好几人的态度后才说道道:“谁能助我拿下挂名弟子箫剑生,我霍某愿意奉上黄金五十两,如果诸位兄弟还觉得不够,到时候那日离开无极宫,奉天王朝从四品以下官,包在霍某身上,至于鹿家姐妹,让她两乖乖的暖床完全是小事一件,诸位兄弟请考虑。”
一时间整个春风阁去鸦雀无声,似乎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五十两黄金是个什么数目,即便对于这些从小就衣食无忧,视金钱如粪土的世家子弟来说,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至于那从四品的官位倒是小事一桩,而且再加上鹿家姐妹这对并蹄莲,已经足够的吸引诸人,然而,此刻却没有人第一个开口。
能透过层层残酷的挑选,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尤其是霍海的赌注下的越大,期间需要冒的风险也越大,抛开向郎源不说,箫剑生似乎和陈申平教习走的也比较近,但最关键的是箫剑生背后是不是还有大师姐秦墨染给撑腰,如果属实即便霍海搬来一座金山,诸人也的好好掂量一番了。
霍海以及料到了诸人的担忧,轻轻的拍着华堂春的肩头说道:“据我所知,你在哪厮手下吃过两次亏,第一次,秦荒古道路上被箫剑生一斧子劈断几个胸骨,第二次,在下山的道上,被捏碎了腕骨。”
华堂春替自己辩解道:“那是被偷袭,做不得数。”
霍海笑着扫过诸人,正色道:“秦墨染不好惹,但不等惹不起,退一万步说,到时候那瞎老头有意偏袒箫剑生,我霍某也有办法让他不能插手。”
几人齐齐望向霍海,殷洪烈好奇道:“别绕弯,快说。”
霍海用深沉道:“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