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冰酒都将人打进医院了,你还觉得你能瞒得住我?”琴酒冷冷瞥了宫野明美一眼,嗤笑:“你担心我会杀了他?宫野明美,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虽然宫野明美喊他“阵哥”,但琴酒可没将宫野明美当妹妹,因为妹妹谈恋爱大发雷霆的兄长什么的,和他的形象完全不搭。
他不在乎宫野明美,说白了,如果不是冰酒将人打去医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诸星大那么个人。
宫野明美讷讷不敢说话,她当然知道琴酒不会因为她谈恋爱就杀了大君,但是……如果被琴酒知道大君是因为舔了阿爸的耳坠才被打的,那就说不定了。
不,是肯定,琴酒肯定现在就提着枪冲去医院将他打成筛子。
宫野明美不敢说出真相,只小声说道:“大君他现在还不能下地,等他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带他来见阵哥。”
“不用,记住你的身份就行。”琴酒语气不善地警告:“不要以为有冰酒和宫野志保你就可以安然无恙,如果被我知道你出卖了组织,我亲手杀了你。”
“是,我不敢。”宫野明美连忙说道:“大君他为了我已经决定要加入组织了。”
这话并不能让琴酒满意,但至少可以让他暂时放过宫野明美,摆摆手示意她滚。
宫野明美如蒙大赦,连忙跑出了训练场,坐在自己的车子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大君……”宫野明美眼神复杂地呢喃着男朋友的名字,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那个耳坠,可是就连她都不敢去碰的东西。
“扣扣”,有人敲了敲宫野明美的车窗。
宫野明美朝外面看了眼,只见一个金发黑皮的帅哥正站在车外,朝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她愣了一下,隐约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宫野明美将车窗缓缓降了下去,冷着脸问:“你有什么事吗?”
“抱歉,美女,我车子抛锚了,可以载我回安全屋吗?”降谷零指了指一旁的白色马自达,又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作了个揖,说道:“拜托拜托,我家离这里很远。”
宫野明美本想说“你可以打车”,但想了想训练场周围没有荒无人烟,就算想打车都打不到。
她皱了皱眉,到底于心不忍,解开了门锁示意他上车。
降谷零上了车,打量着自己小伙伴的表情,他在很小的时候和宫野明美见过,两人当时还是好朋友,不过时过境迁,明美显然早就不认识他了。
“你来指路。”宫野明美说着发动了车子。
降谷零张了张嘴,万千话语汇成了一个“好”字。
不要心急,绝对不能着急。
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来向明美解释自己的身份,但是在不确定宫野明美的立场以及周围是否有人监视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个月后,组织医院。
赤井秀一的恢复能力比想象中要强,医生估计两个月他才能下地,但刚刚一个月,赤井秀一便可以拄着拐杖下地复建了。
只是,身上的伤可以痊愈,心里的阴影却永远留下了。
那个家伙……竟然一巴掌拍裂了他的脑壳!
在从明美口中得知自己伤势情况的时候,赤井秀一的表情当场就裂开了,再加上脏腑的内伤和骨头的断裂程度,他有理由相信当时冰酒是真的想杀了他。
“冰酒最近有找我吗?”赤井秀一问。
宫野明美好奇地打量着他,问:“你是不是对他太在意了?”
赤井秀一立刻便明白自己冷落了明美,笑着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我听说冰酒的报复心很重,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他说不定会迁怒你。”
宫野明美心中一暖,表情明媚地说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赤井秀一有些意外,问:“冰酒难道有什么不对女人出手的规矩吗?”
“这倒不是,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我阿爸哦。”宫野明美灿烂的笑了起来。
赤井秀一呆住了,是真的呆住。
阿爸?这个词……
“他是……”
“别误会,我是他的干女儿,阿爸没有女朋友。”
“不,我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他才多大?”赤井秀一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破碎,冰酒和宫野明美明明差不多大吧?
宫野明美神秘一笑,没有解释年龄,而是说道:“因为他和我爸是忘年交。”
赤井秀一这才恍然,因为是忘年交,所以就认了干亲吗?不过宫野明美的父亲也真够不靠谱的,他就不担心女儿长大后会尴尬吗?毕竟喊那么年轻的冰酒“阿爸”什么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你干爸,看来冰酒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赤井秀一若有所思。
“你别多想了,也别试探我,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问也没用。”宫野明美话说得很直白,表情严肃。
赤井秀一一愣,印象中这还是宫野明美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对他,是因为冰酒吗?
看来,冰酒在明美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赤井秀一温柔地望着自己的女朋友,唇角勾起恰到适宜的弧度,说道:“明美,放心吧,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今后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孝敬他的。”
宫野明美这才满意,就该是这样才对。
“扣扣”,有人敲门。
“请进。”宫野明美说了声。
降谷零推开门,捧着一束黄色的马蹄莲进门,将花束放到床头柜上朝赤井秀一打了个招呼,问:“今天情况如何?”
“托你的福,已经好多了。”赤井秀一淡淡回了句。
两人打过招呼,降谷零便不再理他,而是和宫野明美聊天。
两人这段时间关系神速,已经从陌生人变成了仿佛无话不说的朋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开心。
赤井秀一坐回床上,下巴枕在拐杖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半晌后开口:“明美,我有些渴了,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好。”宫野明美拎着热水壶出去打水了。
待宫野明美离开,赤井秀一便直起了身子,十分冷漠地说道:“安室先生,真麻烦你每天过来找明美。”
“我是来探望你的。”
“可我和安室先生并不认识,况且,如果是来探望病人的话,没有人会带13朵花过来吧?”赤井秀一抬起拐杖拨弄了一下花束,里面的花朵刚好13朵,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哎呀,肯定是店员搞错了。”降谷零表情惊讶,仿佛真的完全不知情。
赤井秀一哼笑,说道:“花店的店员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除非是顾客要求,否则没有人会装13朵花,并且花束的价格是按照里面花朵的数量来决定的,这也就排除了你根本不知情的可能性。因此,我可以认定这是安室先生对我的一种诅咒吗?”
“我就不能是买的现成花束吗?”降谷零笑眯眯地看着赤井秀一。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办法。”赤井秀一一耸肩膀,眼皮不爽地耷拉下来,口中继续道:“爱马仕的大地淡香是一款经典的斩女香,先不说探望病人的人一般很少喷香水,就算是喷了香水,也不会喷这种一看就是冲着女人来的香水吧?除非你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明美。
“是吗?”降谷零表情茫然,语气随意:“抱歉,我不是很懂香水,原来探望病人不能喷香水啊,那我下次不喷了。”
不,你下次不要来了!
赤井秀一脸上在笑,却暗中磨了磨后槽牙,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这个波本真讨厌。
降谷零心里也很不爽,他是不介意宫野明美谈恋爱,但竟然会找了个一心往组织里面钻的家伙,这个诸星大一定不是好人!
赤井秀一的好脾气被耗光了,见降谷零无动于衷渐渐收敛了笑容,开口直怼:“你每天缠着我的女朋友做什么?你没有自己的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不过就快有了。”降谷零故意气他。
房门被打开,宫野明美回来了。
她给赤井秀一倒了杯水,递给他后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
“聊风景。”
“聊天气。”
两个毫无默契的男人对视一眼,眼里几乎要迸溅出火花。
宫野明美有些茫然,总感觉她离开一会儿气氛就变得紧绷起来了。
房门再次被推开,三人同时看去,就见穿一身黑大衣的琴酒走了进来。
和降谷零至少有点伪装不同,他什么礼物都没带,明显就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就算是“探望”,也是来者不善。
“他就是你男朋友?”琴酒斜了眼病床上的赤井秀一,语气不善:“废物!”
赤井秀一一挑眉,虽然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开口就喊人废物是不是太失礼了?
“琴酒,原来你也这样觉得。”降谷零顿时笑了。
一旁的宫野明美有些害怕地喊了声:“阵哥。”没想到阵哥竟然亲自过来了。
“听着,我要你和宫野明美分手。”琴酒拔/枪对准了赤井秀一,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冰酒肯定是不乐意他们两个在一起才会出手,既然如此他就帮帮那家伙好了。
宫野明美也立刻想到了关键,连忙挡在了两人中间,说道:“阵哥,你别误会,阿爸不是因为他和我恋爱才打他的!”
琴酒一愣,不是?
降谷零也一愣,阿爸?
“那是因为什么?”琴酒冷冷质问。
就在宫野明美思考着如何蒙混过关的时候,她背后的赤井秀一笑了一声,联想到组织内琴酒与冰酒不和的传言,于是说道:“抱歉,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做得太过火了吧,比如舔了他的耳坠。”
“砰——”
琴酒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