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半天,黄浪好歹也是负伤在身,走的实在是撑不住了:“我说,这里是不是还要幻象?这洞子怎么这么深啊?我可是走不动了!”
“不像是幻象,这些山洞好像是人工开凿的!你看,这石壁上面到处都是痕迹。”
为了节省电池,只开了黄浪一把手电。这家伙居然就从小卖部里买的货色来充数,那光线确实太差。都没有注意两边的洞壁,只是觉得这路又长有直,不像是天然生成的模样。
为了以防万一,丁立还用了上次王雅君用过的荧光涂料准备在岔道口给编上号,哪知道走了这么久,别说是岔道了,就是转弯都没没转一个。
“我感觉不对!”黄浪还是说:“你想想我们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吧?这东还没有到尽头,就算是人工开辟,这得多大的工程啊?又不是现代的防核工事?”
实际上,丁立早就起疑心了,这时候听黄浪一说。就把自己的手电给打亮了,一道雪白的光线照出去简直比得上黄浪那种手电十几把。丁立在石壁上面做了一个记号,继续走了没多久
差点骂出声来。居然又看到了刚才做起来的记号,黄浪顿时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不想起来了:“南无个猪头的,这鬼地方难道是有鬼打墙?”
“不像是鬼打墙,好像这条道,就是修的是一个环形的!”丁立打量这山洞石壁的弧度说。
黄浪一下子有了精神,他以前当警察的时候抓住过盗墓贼。听说过这种迷魂道,这是古代建筑,尤其是古墓里面的一个很简单的障眼法,利用视觉的误差把人给骗的团团转。不过这种东西破法太简单了,只要手里的照明工具够亮,很容易就能看出破绽。这东西早在隋唐以后就没有人建了,劳师动众的不说,单说效果也不好。也就是欺负一下古代盗墓贼做贼心虚,外加照明工具的简陋而已。
这么说这山洞起码也是隋唐以前修的了?那时候到底是谁闲的没事儿,在这破山洞里面搞这种名堂?还有外面死的那么多清兵是怎么回事儿?
听林山客说的简单,丁立还真以为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地方透着邪性!
这回他们用手电照着四周墙壁走路,果然就发现了不显眼的地方有个石门,怎么感觉着和湘西的山洞差不多?丁立都怀疑自己推开石门会不会有一个铁甲尸跳出来。
“快看,快看。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黄浪指着石门边一个不显眼的符号叫了出来。
“白莲教!”丁立看到那个符号,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刚才还在想着这不显眼的地方杵一个石门的风格很像是湘西那洞里,谁知道马上就看到了白莲教的赤火出白莲的标记。
这地方是白莲教的开辟的?他们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开一个山洞干吗?难道是藏宝洞?
对了,想起来了。丁立当时查找白莲教的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说法。说是自从明代宣德至成化年间,土地兼并或租税徭役所迫有流民集结者逾一百五十万逃往荆襄山区谋生的农民﹐又名棚民。他们千百为群﹐开垦荒地﹐伐木架棚﹐流徙不定﹐故称棚民。官府视之为“盗贼渊薮”﹐欲加制裁。
荆襄地区北有秦岭,南有大巴山﹐东有熊耳山﹐中有武当山﹑神农架,荆山﹐跨连陕西﹑河南﹑湖北三省﹐谷阻山深﹐人烟稀少,为封建统治的薄弱环节。后来流民举事,被明朝给平定了。但是自此之后,一直到清代,还是有大批的流民汇聚在群山沟壑之间。白莲教起事,大部分裹挟的都是这些流民。这么说起来,这地方搞不好正是以前的白莲教活动区啊!
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一个没留神,黄浪已经推开了石门往里走。丁立一个没拉住,黄浪就走了进去。
不过等了许久,也没听到黄浪的惨叫声,看起来这石门里面没有埋伏!这家伙实在太鲁莽了,不知道以前怎么当的警察?心里这般想着,自然也跟了进去。
石门后面的山洞里,就开始出现了很多的壁画,怎么看也不像是白莲教的大作。而和湘西那个科甲洞里面的二千多年前的壁画有些相似,反正丁立是一副也看不懂的。而且这壁画上面的气场好像已经被破坏掉了,让丁立再也感觉不到半点。
“这不像是白莲教的东西吧?”黄浪疑惑的问,他说:“我感觉这好像史前的原始人画出来的!”
丁立看着也有着感觉,那些线条简单怪异的壁画让他看起来觉得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赶紧走吧,你又不是艺术家,看什么壁画啊!”
“说什么呢?我小时候老师家长都夸我有艺术天赋,说我要是学画,搞不好就能称一个大画家了!”黄浪大言不惭的说。
“好啊,大画家,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画里面画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在烧房子!”黄浪指着一付最显眼的壁画说。
丁立愣是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些线条哪里像是烧房子的样子了:“你就瞎扯吧!还不赶紧走,等一下电池可就没电了。”
黄浪嬉皮笑脸的说:“没事儿,我电池带的多,足足都有……”他说着忽然脸上变色:“我背包里的东西呢?”
丁立的手电照过去,就看见黄浪背后的背包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都掉了个精光。一定是刚才那日本鬼干的,说实话那日本鬼忽然失踪,倒给丁立心里留下了老大的一个疙瘩,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日本鬼就会从黑暗里跳出来给他们一个偷袭。还有山魈啊,也都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也跑到这洞中来了?
“这儿有个房子!”黄浪惊叫一声,听的丁立差点晕倒。这货话也不说清楚一点,山洞里怎么可能有房子的?分明是一个石室,里面有着一张简单的石头矮床,其他就空空如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