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文的造畜,是自造和传畜的意思,都是毒害别人,也就是自造蛊毒,或是传畜猫鬼,或教唆他人害人。
甚至到了明清都还有限制蛊毒杀人的律文:「置造、藏畜蛊毒,堪以杀人及教令造畜者,斩。」根据清律辑注说:蛊毒的种类很多,以毒蛊合成的,有蛇蛊、鹅蛊、小儿蛊、金蚕蛊等种,以蛊毒人,到期必死,有的期限在数年以后。其中以金蚕蛊最毒,中了这种蛊的人,蛊病发作后就会死去。
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王朝律法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你就说古代人再愚昧,也不可能把一些没影子的事情写进刑法里面去吧?
本草纲目引用古代疗治奇毒的药方,是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这种蛊主治恶疮,不料后来有人利用这种蛊来害人。据说吴教授就从古代的典籍里面找到了一种治蛊的药方: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祇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毒除。
可惜来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弄一点药丸放身上有备无患。
清嘉庆之前,苗人捉到蛊婆格杀勿论,后来不知何故,不敢再杀而是卖于民间,放蛊之术得以流传。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若没有就是假的。
不过,据丁立这段时间的实践,五石散对蛊更有奇效,根本不怕什么蛊!
那些老司们个个都冷笑出声,看着两个人真的是不知道死活,连苗疆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都忘记了。就算有几个人面露不忍之色,这时候也不会出言挽救。
丁立冷笑一声,看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端着两碗茶水上来了。传说放蛊的手法有三到四种,以手法的不同可鉴别法术的高低: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而这个老太婆看来是存心想要他们的命,骈了四指来放。再看顾蛊婆眼底有一抹暗红的颜色,心中更加一凛,按《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
蛊婆穿的极厚实,虽然看不见身上的皮肤,但眼底的朱砂一般的颜色去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中了蛊的人在将死前一个月左右,能见到蛊婆的生魂掩着面前来送物,行话谓之“催乐”。此后如果病家不能得到有效治疗,一个月内病人定会死去。治疗中蛊的病人,轻者郎中草药或还可以奏效,重者非放蛊者本人来解才有生路可求。
5号
据说每个蛊婆都设有自己的蛊坛,藏在山涧、溪流或家中的隐蔽处,蛊婆需要非常谨慎地保护它,因为蛊坛一旦被外人发现,蛊婆自己命将不保。传说曾有蛊婆设坛在家,某天趁无人时用热水给神偶沐浴,不料被自己的小儿子看见。第二天,蛊婆上山砍柴时,孩子不知利害仿效母亲给神偶洗澡,结果因水温过高将附有蛊妇之魂的神偶烫死。再说那蛊婆在山中劳作,猛然间感到心促气短力不能支,心下明白定是蛊坛出了问题,不敢有半点延误,赶快回家沐浴更衣,收拾停当静卧床上,不过一个时辰已经气绝。
就这么一闪念间,丁立已经闪过了这么多的念头。脸上带着不变的笑容,端起了一杯茶水,也不管里面泡的是什么东西一饮而尽。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丁立又转过了这个念头,拉了余伟一把,让这小子尽管把茶水给喝下去。余伟看着那黑黑的不知道里面内容的茶水,犹豫了半天,终究是捏着鼻子给灌进嘴里去。
这个蛊婆阴森森的一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要走。丁立开始就感觉都了肚子痛,再一看余伟也是一样。他顿时吃了一惊,他本来还以为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肯定要下慢性蛊,让他们两个回去以后,或者十天或者半月才会发作,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如此之性急!丁立嘿嘿冷笑几声,装模作样的把手指头放在喉咙里抠,暗中把一颗五石散给吞了下去。
余伟哪里还有不见机的,也是装模作样的把五石散给吞肚子里了,然后只是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惹得那些老司们哄堂大笑。不过笑归笑,都等了半天,两人只是抱肚子叫痛,却没有一点要死的样子。渐渐的让这些人感觉到了不对,笑不出来了。
这时候,却轮到那蛊婆一声惨叫,眼耳口鼻之中都流出鲜血来。指着丁立两个人一句话也都没说出来,就当场气绝身亡!看来这老蛊婆心真狠,居然给丁立两人下的是本命蛊。那纯粹是自身精血喂养出来的蛊虫,心灵相通。那蛊虫落到两人肚子里,却被五石散给打了虫。自然轮到蛊婆倒霉了!
这下子,让那几十个老司群情激愤起来。丁立却是不惧,冷笑道:“怎么?比不过想打群架不成?”
余伟也是唯恐天下不乱:“来呀,还怕你们不成?”
看着几个年轻的老司居然手里拿出了打猎用的火药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突击步枪,就把一颗人抱的大树成稀烂:“来呀,来呀!有种的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