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嘈杂的温哥华市区内,一个年轻人悠然的在行人中穿行着,犹如闲庭行步一般。一双漆黑细碎的眸子带着一些懒散的四处寻望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而已。
点燃一支烟,靠在街头的座椅上,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泰然天离开了,慕容恋雨也走了,不过她们却将一种深深的纪念留在了无名的心里。那是一种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的伤感,仰望碧蓝的天空无名轻笑道:“原来我依然是一个人,一个人啊!!”
拥有了太多太多了,但是依然孤独,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存在的孤独!美妙的烟圈不断在空气中飘荡着,似乎不舍离开,但是最后依然风轻云淡了。
“爱情就像烟圈一样,烟散了就会回到从前!”一个跳跃的声音传到的无名的耳中,带着深深的不屑和轻佻。无名抬头,迎面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一脸阳光的笑容,但是却无名却能够感觉到他笑容中深深的冷淡。
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无名长吁一口气道:“杰,你还是来了,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对吧!该来的种是要来的,我不杀伯人,伯人却总是以为我好欺负,这个世道啊!万恶的世道!”
不客气的坐在无名身边,杰轻笑道:“我认识的无名可不是成天哀怨命运和世道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哀怨这个万恶的世道,万恶的世道也听不到,他也不会回答你!所以,好不如省省力气去干死这个万恶的世道呢!”
很自然的递给杰一支烟,杰也很自然的接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从前,不过只有无名和杰自己明白,他们两人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此时此刻无名不禁心中感慨,到底帮自己竖立这样一个对手是对还是错呢!
也许一个人下棋太孤独了吧!隐不是自己的对手,隐加上杰的话,那么这个以世界为棋盘的棋局也许会让自己多一些兴趣也说不定。隐、杰,确实是个不错的组合,有资格和自己过招的组合!
“你都准备好了吗?”杰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名抬起头来望着杰,似乎杰说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轻叹一声道:“杀人还用准备吗?杀人也许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对于我来说毁灭一个家族实在是太简单了,就算是罗斯柴尔德!”
杰一惊,当时有些怀疑无名和隐在自己背后搞手段的杰狠狠的调查了一下无名所说的话,最后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从家族传了出来。自己面前这个东方男人夜入罗斯柴尔德山庄,当着十二长老的面屠杀长老近卫队过半,最后飘然离去。
毁灭,也许对上这个男人传承千年的罗斯柴尔德面对的必然是毁灭吧!杰心中暗暗感叹道。静静的抽完了手中的烟,杰猛然站起来道:“明日中午,罗斯柴尔德山庄,恭候大驾!”
对于杰那带着东方气韵的文绉绉的话,无名淡然一笑道:“我会准时的,不过杰,将你布置了十多年的棋子全部拿出来陪我玩这一局,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放心吗?”
先是一惊,紧接着一种从容的笑容划归嘴角:“我是一个赌徒,赢了就有了一切,要是一不小心赌输了,那么大不了再次变成穷光蛋而已。不过机会只有一次,我想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了,我已经等了十年了,我不习惯等待!”
无名吧唧了一下嘴,点了点头。杰的身影已经渐渐的离开了无名的视线,不过无名依然悠然的依靠在路边的椅子上面,抽着烟,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的街道在无名心中却显得格外的悲凉。
烟头一根一根的落在地上,当无名在自己的烟盒中怎么也倒不出一支烟的时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呢喃道:“想不到我已经将一盒烟的抽完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拿起裤兜里的电话,播出一个号码:“韩飞,让所有兄弟今天休息,将所有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兄弟召唤回来,明天我们要干一炮大的。所有人不许离开基地,时刻等待我的命令!”
天色渐渐的有些晚了,不过无名丝毫没有想回家的意思。起身不断的在街头流浪着,虽然现在拥有了一切,但是无名依然感觉自己和七年前一样是个流浪儿。没有家,没有父母,什么都没有!
温哥华的街一个小女孩低低的抽泣着,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已然断气的女人。女孩哭诉着,拼命摇晃着女人的身体叫道:“妈妈!妈妈!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妈妈!”
小女孩并不大,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头金色的头发,蓝色的如深海一样的眸子,邋遢的服饰。一看就是一个流浪儿,命运的轮回再次回到原点。看到这个小女孩,勾起了无名心中无尽的伤痛。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这样哭嚎过,呼唤过。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流浪儿这个词已然成为了无名心中永远的伤。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面,白眼,唾弃几乎每天都有。虽然凭着自己的武功,无名也杀过很多侮辱过自己的人,但是这些人就像春季的蝗虫一般,不管你如何杀都杀不尽,最后无名也累了,乏了!
看见这个流浪街头的小女孩,无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缓缓的蹲下身躯,轻轻的擦拭掉有些脏兮兮的脸庞上挂着泪水,无名柔声道:“小妹妹,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小女孩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貌似温和的男人,奶声奶气道:“你是什么人?妈妈告诉我不可以和陌生人讲话,因为他们都看不起我们!”虽然女孩还小,但是世道的炎凉却看的比谁都清楚。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的人也许永远也感受不了这种愤世嫉俗。
童言无忌,但是童言同样也是大实话。无名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大哥哥只是想帮助你们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小女孩惊诧的目光中依然带着警惕,似乎还若有若无的将自己母亲的尸体掩护在自己的身后。那种孩童一般的心思虽然好笑,但是同样也让无名心头一痛,虽然眼前的女孩子并不是华夏人,但是无名依然有种强烈的保护欲望。
正在这个时候,小弄堂的尽头出现了几个身影,女孩子条件反射一般的躲在了无名身后。几个人逐渐走近,这个时候无名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群穿戴金属,手中拿着铁棍的街头混混。
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名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已经清理过这些街头混混了,为什么这些家伙依然像蝗虫一样一波又一波呢!真是想不通,难道这万恶的社会真的不能够变得天朗水清吗?”
无名轻轻的低估自然逃不过这些混混的眼睛,虽然不知道无名在说些什么,但是看无名的神色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话。领头的左耳带着耳钉的小混混一脸不屑的望着无名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这条街是我左耳哥在罩着,识相的交出身上的钱滚蛋,要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对于这些蝼蚁一样的人,无名几乎都不想理会。不过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浑身的伤口,无名杀意大起。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无名问道:“小妹妹,他们经常来欺负你吗?”
小女孩怯怯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微颤的声音道:“他们经常来要钱,没有钱就打。后来妈妈就这样被他们打死了,呜呜呜呜妈妈!”
听到小女孩的话,左耳哥暴怒道:“小鬼,你在我的地盘上讨生活,自然要叫保护费,这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拿钱出来赶快滚蛋,要不然左耳哥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无名没有看左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把他的左耳给我割下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随后是一声凄厉的嚎叫声!一只血淋淋的左耳掉落在地上,左耳哥拼命捂着自己流血的左耳,强忍着疼痛叫道:“上,给我剁了这个小子!”
不过他身后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第一个上,因为刚刚的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不过他们也已经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无名冷冷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黑色的身影再次闪过,速度奇快,一把刀如雪花般飞舞着。这些街头小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飞速的逃跑着:“鬼啊!鬼啊!”
不过无名下了死神令,他们也只能够乖乖的丰都见阎王了。身首异处是唯一的结果,看着这些欺凌了自己两年的坏蛋终于得到了天谴,小女孩哭了,那种感觉无以名状。
抱起小女孩,轻轻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无名道:“小妹妹,跟我回家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小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自己母亲的尸首,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无名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放心吧!你妈妈的尸体我会找人好好安葬的!”
“谢谢你!大哥哥!你是好人!”
这是目前为止世界上第三个人说无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