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阳光始终是那么温和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无名站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的趴在栏杆上,浑身显得有些软软的,龙傲天已经回来有几天了,但是无名却没有去找过他,因为无名知道能够从多伦多回来那么龙傲天将成为温哥华正真的霸主。
而自己手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现在的灭世已经在佣兵界展露头角,经过灭世一战以后许多人也开始认识到了灭世军团的强悍,所以现在不断有人加入灭世,同样也不断的有任务交给灭世军团。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灭世已经从F级的雇佣兵直接升到了c级,一个月跨过两个等级,这样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汗颜。
无名曾经调查过,雇佣兵的等级分别为A,B,C,D,E,F。只有任务的件数和难度达到一些程度以后才能够升级,升级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A级的上面还有一个S级别的超级存在。
级别代表的是实力,F级和C级简直是天上地下的表现,不过这个时候的无名再也不怕灭世的后备不住的问题了,现在灭世的真正成员虽然还只有十二人,但是后备却已经达到了千人,而且还在增长和训练当中。
除了灭世的发展,擎天和古楼也在不停的茁壮成长,凭借着无名庞大的资金支持还有冬梅和秋兰的运作,擎天和古楼仿佛蝗虫般在整个加拿大蔓延开来,对于那几个能干的丫头,无名自然有奖赏,这不,到了现在她们还在倒头大睡,没有爬起来呢!
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无名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仿佛想将心灵中那些早已经发霉的东西拿出来晒晒,那些发霉的心碎和那些发霉的记忆。人的心中永远有一个阳光晒不到的地方,那些地方是阴暗的。
“一个永远不能够生活在阳光下的人该会有多么的可悲啊!”无名对这无人的空气喃喃道,仿佛是在对这一个老朋友说话。
随后无名的身影消失在了阳台上,似乎再也看不到了。整个阳台上只留下了耀眼的阳光,不过无名消失的瞬间一个人影出现了,一身青衣长袍,身后一把剑,傲立在空中,好似古代人一样。
那人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无名的踪迹,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再次响起了无名那温和的声音:“你在找我吗?想不到家族居然都将你派过来了,二叔真的这么想杀我吗?”
青衣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眼神充满了亏欠,还有一些愧疚,一张清瘦的面庞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无名淡淡的望了那人一眼,然后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你能说的都是些陈词烂调,想说的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青衣人点了点头,感叹道:“这也许就是人心之幽秘吧!三儿,这些年过得好吗?”青衣人话已出口就感觉到自己是多此一问。
无名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认为呢!我亲爱的四叔!”四叔这个字眼,无名咬得很重,很重。带着仇恨,带着心痛,还带着莫名的伤感。
青衣人愧悔的低着头:“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当初二哥说只是想夺取族长的位置,不会伤害你们兄妹的。当时你们还小,大哥又执意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你,所以为了家族我不得已.....”
“不得已你就杀死了自己的大哥,杀死了自己的侄女,现在还千里迢迢的跑到温哥华来杀我。对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剑神山庄的那场大火,他葬送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同时也葬送了我和姐姐,还有我们的童年!”无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抽泣,还有些沙哑。
青衣人道:“三儿,你要知道当初大哥不顾一切选择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违背了家族的立场,你母亲和你外公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当初大哥惊才绝艳加上他的乾刚独断,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是啊!我外公是魔宗大长老,我母亲也是魔宗出身,所以我和姐姐就该死,对吗?”无名有些歇斯底里了,阳台上的争吵也惊醒了正在梦乡中的春芯,夏雨,秋兰,冬梅。
四人片刻就出现在了阳台,看到了青衣人和无名两人静静的飘在空中对峙,春芯一脸紧张和惊异的表情。而冬梅则是不顾一切上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对主人怎么样?”
青衣人撇了一眼冬梅,然后笑道:“三儿,这些是你的女人吗?看来你和你的父亲不同,他是个过于专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当年的事情,有时候专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无名看了一眼四人,然后淡淡道:“你们先下去,这里的事情是我的家事!”
“可是主人.....”秋兰一脸焦急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无名不容她们说话,大手一挥,一股大力将四人都吹飞回去了,然后阳台上的推门被锁了起来。
仅仅这一下就让青衣人有些咂舌:“看来这些年来你的功夫并没有放下,而且已经有直追你父亲的感觉。看来今天我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能够将你带回去了!”
“四叔当年和父亲号称绝世双雄,整个剑神山庄加上那些老不死的能够击败你的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这些年来四叔肯定又精进不少,要不然二叔也不会将你派出来!”无名的情绪似乎回转过来了,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青衣人笑了笑,似乎是在自嘲:“绝世双雄,哼!只不过外面说的好听,只有我知道自己和你父亲的差距,那并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那是天囊之别,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够窥见你父亲当年剑法的奇奥!”
无名眯起了眼睛,然后道:“四叔过谦了,你的剑法现在已经能够跻身神坛前五了。难道还不满足吗?”
“世界之大,高手数不胜数,神坛只是个虚名而已。”青衣人的话中似乎有些莫名的伤感。
无名知道对于从小就醉心武学的四叔来说,没有什么比站在顶峰更加让他憧憬的,虽然跻身神坛,但是离着站在顶峰这个目标还很遥远,很遥远,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够超过当年的父亲。
无名笑了笑:“能够视神坛如虚名的人,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四叔一人而已,神坛在世界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多少人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啊!”
青衣人并没有理睬无名这不知道是赞美还是嘲笑的话语,只是一直静静的望着天空,深邃的眸子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哀伤。这种哀伤仿佛是对人类渺小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