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少倾家的客厅里,一缕青烟淡然的弥漫在房间里,和着茶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的精神得到了片刻的松弛。仿佛昨晚的恶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般。
不过也是,整场战斗也就青龙动了两手,院长他们来就是收尾的。
“好茶,茶道几千年,你也几千年,你是把它琢磨透了。看来不止可以在你这了解到那段历史,还可以了解一下茶道。”院长抿了口茶放下杯子。
“在了解这些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在下愿闻其详。”
院长清了清嗓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的眼睛,这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那时我的组织刚得到一卷远古章节的残卷,费了一些周章后总算解读了一些。上面的内容便是你们曾在北极发生过一场战斗。你也知道,北极人迹罕至。几千年前的痕迹说不定还有一些保留。比如你们的尸体,装备等等,可能还会有保留。所以组织决定组织一个小队去北极进行考察活动。希望能够得到也谢线索。那时我刚加入我们组织,年轻气盛,一心想做些什么事情报效国家。于是就主动请缨加入考察小队。那时我新婚不久,我的妻子也是组织里的一员。她放心不下她这个满腔热血愣头青的丈夫便也请求加入考察小队。因为北极条件极其恶劣,我们Z国当时经济科技都还不好。所以考察队的装备和后勤就很糟糕,可以说是很简陋。所以愿意去的人其实不是很多。我们夫妻二人当然就被选上了。”
院长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继续讲,“我们乘坐破冰船穿过白令海峡一路向北终于到达北极圈。我们带着我们不多的装备补给靠着残卷上并不清晰的描述在北极寻找着。那时候正好是极夜,北极荒无人烟,一片苍茫,一片漆黑。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我们不停的搜索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些信心。我们找了半个月,一无所获。这时考察队逐渐失去了耐心,失去了信心。每天都有队员吵架,每天都又争执。我跟我的妻子也吵,我还把她气哭了几次。可在那时候,也只有相互争吵,才能感觉到我们还有同伴。我们还活着。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那磨人的孤独。”
“终于有一天,我们找到了几具尸体,尸体的穿着不是现代人也不像爱斯基摩人。我们从他们衣服里找到几个龟壳。毕竟几千年过去了,那里又这样的寒冷。那龟壳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碎成粉末。我们想先拍张照片再研究,起码得留下底子方便后面的人研究嘛。可相机都被冻的不能照相了。我当时自告奋勇,将相机揣在怀里捂了半个小时。我捂着相机,我妻子就心疼的捂着我。她早就忘记早上我们还吵了一架呢。就这样相机终于能工作了,拍下照片后我们也敢稍微凑近点去研究那几个龟壳。”
“当时我们没有研究出什么,就感觉有点像Z国原始的象形文字一样的图腾。后来专家告诉我,那是最原始的辟邪符,他们应该是在跟神鬼一样的东西在战斗,害怕所以佩戴上驱邪的。当时的我们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直觉告诉我们,我们找到了。考察队的每一位成员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当时我们的兴奋丝毫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我也和我的妻子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庆祝。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开心的拥抱在一起。”
“后来我们顺着尸体倒下的方向继续向前探索,尸体越来越多,很多都已经被雪给埋住了。很奇怪的是都只有一边势力的尸体,没有另一边的。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尸体开始变少,前面又是苍茫的一片。我们又开始迷茫,我们真的找到了么?”
“你们没有找到一个直径很大的大坑么?里面应该有几具你们没有见过的尸体。”青龙问道。
“没有找到,可能是因为是一个大坑,几千年早已经被风雪给埋平了吧。”院长想了想回答道,然后继续讲:“虽然除了尸体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但我们还是得休息,队员们早已经是精疲力竭。于是我们在一个没有尸体的地方扎下了帐篷。毕竟周围全是尸体的话怪瘆得慌的。就在那一晚噩梦来临了。”
“正在熟睡的我们突然被一阵诡异又渗人的笑声惊醒。醒来一看是副队,他正骑在队长的睡袋上。手里拿着一把刺刀使劲的朝着睡袋猛刺。他把刺刀伤的血抹在脸上,舔在嘴里,好像他要吃了队长一样。”
“所有人都被当时的景象吓坏了。当时除了队长和副队,其他人都是跟我一样是小年轻,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制止。所有人都看着副队一刀一刀的刺着。每刺一刀嘴里都嘟囔一句:让你平时跟我争位子,让你跟我抢功劳。看你还争不争,看你还抢不抢。那狰狞的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副队平常一直是和蔼可亲的。四十来岁,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比我们年轻人还有力气。每次队员吵架,包括我跟我妻子吵架,都是他在中间调和,当和事佬。在那一刻,一个老好人变成了恶魔,杀人如麻的恶魔。”
“没过多久,一位男队员队员竟然冲向了另一位女队员,扒开她的衣服暴力的猥亵着她的身体。任那个女生怎么反抗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他就像狼捕到了猎物一样贪婪的享用着到手的美食。我没时间管他们,因为也有男队员向我妻子扑了过来。我用行军铲使劲砸他,他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继续扑向我的妻子。我看是在没办法用狠劲把他敲晕才救了自己妻子。”
“后面所有的队员都跟疯了一样,他们做着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平常道德人伦约束着他们不能做的事情。最后连...连我的妻子也开始丧失理智。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把我推到开始解我的皮带。她感觉不到寒冷,她也不顾周围有别人,一丝不挂的骑在我的身上。此时的我脑袋也昏昏沉沉,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我也想冲向我妻子的美丽的身体去发泄我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的欲望。可当我看到她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却不知道的时候。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希望自己能够冷静。我将她打晕,用最后一丝理智帮她把衣服穿好,把她放进睡袋里面。然后扛起睡袋往帐篷外面走去,我不敢再呆在这都是疯子的大帐篷里。我出来后发现其他帐篷的情况也都一样,我绝望了。”
“我到了帐篷外面,北极还在极夜当中,周围一片漆黑。但我感觉营地被发着暗红色光芒的雾给笼罩。这时我听到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像是从耳朵传入脑袋,而是直接灌入脑海一般。它说:放纵己欲,与吾共生。权利等俗物,唾手得焉。”
“然后我感觉暗红色的雾开始钻进每个帐篷里。帐篷里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声,随后又传出解脱了一般洒然的笑声。他们陆续走了出来,看见对方的那一刻静止了一下。随后便向野兽一般扭打在一起。他们在互相撕咬!原始野兽一般打斗的方式!血一时间在空中横溅!我当时头痛欲裂,一直被那个声音缠绕,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能移动。后来他们中有人看到我了,开始向我进攻。他向丧尸一般的走了过来,一脚把我踹倒,我无力反抗,我妻子也被摔到了一边。”
“那个丧失理智的队员本来朝着我来的,看到我妻子后不知道为什么转移了攻击目标,开始朝向一旁在睡袋里昏迷的她。我看到后心急如焚,放纵己欲,与吾共生。权利等俗物,唾手得焉。这句话又在我脑中响起。没有办法,不管他是神是魔我都只有接受,这样才可能救我的妻子。我朝天大喊:来吧!这身体你拿去!”
“当我喊完,那股暗红色的烟雾开始从我的右眼往我身体里钻。我痛苦的接受着,当我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我被打断了。前面相互撕咬的人已经决出胜负。活下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朝着我冲了过来。他们暴力的攻击着我,我接受的过程被突然的打断。可我感觉我浑身好热,这种感觉从过了白令海峡就再有没有过。我热血沸腾,我杀意肆起。我眼睛通红,狠狠的盯着攻击我的队员们,再然后我就失去了理智。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营区只有我还活着。我看到不远处我的妻子,她已经被人撕咬的不堪入目。我抱着他涕泗横流,撕心裂肺的哭着。我为了她甚至愿意放弃全世界,可她却离开了我。我剪下她一缕头发,然后忍痛将她埋葬在了那个寒冷的地方。后来我在北极游荡,希望能找到回去的路。可能命不该绝吧,我被当时苏联的考察队碰见救了一命。一年后我回到了祖国。”
“在那一年里,我曾多次昏迷失控,还好苏联那群战斗民族每次都在我即将疯狂的时候一锅盖把我打晕。要不是上级命令一定要保证我的人生安全,估计我早被他们不知道扔到哪个冰窟窿里了。渐渐的我发现我可以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精神体。再渐渐的,我拥有了很强的力量。尽管我经常头痛,但昏迷失控的事情慢慢的没有了。这股力量就像有人借予给我一般,让我变得强大。我甚至可以像你们一样将精神力释放成一种形态,只是没有你们的强力有型。”
“这就是我的故事。再跟你说说我的组织吧。我的组织是私密成立的。因为当时刚刚走出封建,大家开始提倡相信科学,摆脱封建迷信。但是各地私密报告出很多用目前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外国人取了个洋名儿叫什么超自然事件。就私下成立了一个超自然事件研究小组。这就是我们组织的前身。这个小组从各地收集超自然的诡异事件,然后统一分析。本来还没有什么头目,一筹莫展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情报,其实西方早已经发现这样的事件,早已经展开调查。他们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后来通过外交和一些其他的手腕,我们得知了精神体的事情,并辗转多次好不容易得到了当时第一批用于精神体方面的设备。正常人是没有办法看见精神体的。现在的我们统一配发的是正常大小的监测眼镜。有了它就可以通过眼镜看见精神体。在那时候这个装备有一个望远镜那么大。”
“后来可能是觉得精神体什么的都是子虚乌有的,这个部门被解散了。但在得到远古章节专家解读出来后,我们组织又重新组建。重新组建后的组织,全名是精神体研究院。因为是1月6号重组的,所以我们平时就叫6院。我因为那段特殊的经历被认命为院长,一直任命至今。”
“现在我们研究院拥有强大的技术团队,用于研究与开发。也有一支强大的军队,用于处理突发事件的发生。各个大洲的精神体历史其实都不一样,所以每个国家其实私底下都有一个跟我们院类似的组织。由于这个情况特殊,所以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这便是我全部所能告诉您的了。您看我的诚意够么?”院长说完喝了一口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肯定是口干舌燥的。喝完以后便笑咪咪的看着青龙,一副老子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再不说就不够意思了的样子盯着青龙。
青龙点了点头,“嗯,大概我了解了。那么,我就告诉你那段历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