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一个武将,一个武人,别支支吾吾的!”李阙很不高兴道,“你呢,是孤的心腹,在孤面前可以有话直说,不必如此,你这样,反而让孤觉得咱们君臣之间生分了!”
柴哲威心中高兴不已,虽然太孙殿下总是让自己做一些脏活,可是到底还是把他柴哲威当自己人了。
“此事,也太过重大,微臣也不敢太确定。”柴哲威朝着李阙这靠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臣听说,贞观十六年的时候,侯君集灭高昌的时候,俘虏了高昌王室还有文武百官,那次,除了高昌国的宝物,据为己有,还有把一些无罪的人发落了,将士们也盗窃金银珠宝,还有一个,一个高昌的妃子,被侯君集,给,给……”
“给什么了?”李阙一时不明白。
柴哲威挤眉弄眼道:“就是那个什么了!”
李阙看着他这样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是那个意思啊!这个事情史书上也没有记载过,所以李阙也不知道,李阙也不认为侯君集能有后世的蓝玉那样的大胆,要知道后世的明朝的蓝玉可谓是战功显赫,最后还把北元皇帝的妃子给睡了!
但是李阙现在还是装糊涂,不明所以然的问道:“怎么了?那个什么?”
“给那……”柴哲威于鏊咬牙,说道:“硬上了!”说着又朝着李阙靠近了些,说道:“听说那天晚上月光很美的时候,侯大将军喝了一些久了,然后冲入了人家的屋子里面,谁知道那女子也是个刚烈之人,但是大将军那天晚上就是喝了酒了,非要得手不可,最后没几下,就被大将军给撕的干净了,然后按着……”
“打住!”李阙赶忙让他停下,问道:“你这是哪里的道听途说?你看看你自己还是国公之尊的,还是大唐的皇亲国戚,平时口口声声的还说自己读过书,可是你看看你这个话,孤让你说事,不是让你说这些不相干的东西!”
“臣有罪!”柴哲威赶忙后退了几步说道,“臣也是简化了一些才跟殿下说的,如果把事情照实原本跟殿下说,那才是污秽难堪啊!”
说着又说道:“那次出征,臣的内弟刘家老五,也跟着去了,是个副将,他是亲眼看到了大将军进了那屋子里了,然后那屋子里就传来了那女子的惨叫声的。”
李阙有些头大的扶了一下额,问道:“此事,都有谁知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人知道。”柴哲威说道。
“此事,切不可再对任何人提及!”李阙说道,没有什么人知道那就是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了,而且他皇爷爷的那边也是绝对都知道了的,叹了口气以后,又道:“这个事情不可以,不能说这些,孤只是要你弹劾他,不是让你杀他!”
李阙是想要让侯君集现在栽一个跟头,,皇爷爷如今也对侯君集有些不满了,而且自从自己正为了东宫了以后,自己的那一家正儿八经的还在外地做刺史的外祖父一家,还夹着尾巴做人呢,侯君集这个半路的外祖父却这么嚣张猖狂的。
而皇爷爷本来就担心自己太过于年轻了无法掌控这帮老臣们,既然你不听话的话,那肯定不会手软的。
历史上英国公李绩就是在李世民去世前,贬为叠州都督,又让李治继位以后,把李绩召回来,拜尚书左仆射。
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对这些老臣们有恩,坏人自己做。
现在侯君集的这个嚣张猖狂的程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李世民的容忍了,李世民现在还在忍,还在等,是有仁义,是念着过去的情分,但是也是让侯君集知道分寸,以后总好过让李二一气之下弄死他来的好。
如今是贞观二十一年了,历史上侯君集贞观十七年就没了,想不到他真的是年纪越大,越活越回去了。
尽管凭借李阙如今的身份,可以把侯君集给镇住一些,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侯君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要是真的让李二急眼了的话,身为帝王,对于很多事情都是绝对不会冒险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要是皇爷爷真的怒火中烧的话,这可不是一两条人命就能过去的。
现在皇爷爷仁义宽厚,可是要是那一天对侯君集忍无可忍,触及到了底线的时候,那事情就大了,与其到时候自己想要保这些人,皇爷爷想宰这些人,祖孙闹什么矛盾,不如现在就先以退为进,把事情掌握着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思及此处,李阙开口说道:“孤是要你弹劾他,但是你可以找一些他的麻烦的一些事情,总之要让他知道疼,知道痛,知道怕,但是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的罪名。”
柴哲威想了一下,说道:“那微臣就参奏他校长把火,此次打了胜仗以后,本来侯大将军还想要乘胜追击的,可是最后陛下制止了,因为这个,侯大将军还说了一些不是很好的话。”
“那就这个!”李阙敲打了一下桌面,“就这么办吧,你去好好做,做好它!”说着,看着柴哲威,温和的笑道:“孤是信得过你的,以后,孤还有很多事情,还要看你的呢!”
一下子,柴哲威感觉他又行了,赶忙笑道:“能够为殿下办事,是微臣的荣幸,也是微臣的本分!”
“和善!”李阙对着阁楼下喊了一嗓子。
“奴婢在呢!”
“高句丽的那些人参什么的,选一些最好的,赏赐孤的表叔!”李阙说道,“不记档!”
要是公里的贵人什么的赏赐了什么,赏赐给了谁,这些内廷都是要记录在案的。
但是要是记录了的话这些东西他们拿回去了只能这么的供着了,好生的存放着,不可以使用的,不记档是一种最重要的恩赐,也是一种信任。
“微臣,谢太孙殿下!”柴哲威感激不已的说道。
“几个人参罢了,不算什么,你放心,给孤办事的,孤不会亏待的。”李阙笑道,“好了,你下去吧,孤有事要忙了!”
然后,柴哲威退下了。
李阙走到窗口前,再次眺望远方,看着宫墙之内的肃穆庄重。
本来万里晴空的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丝丝乌云。
“刚开年,都好好的吧!”李阙在心里暗暗的想着道。
侯君集是一定要好好敲打的,否则他的得意忘形,嚣张跋扈,不知道要闯下什么样的大祸呢!
他自己搭进去了,可千万不要连累了一些不该连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