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后退,却是忽的浑身一震,瞪着眼睛倒在地上,身后,鲜血染红了地面,蛊虫纷纷从他胸口的血水中涌出,爬满他的全身,在他还未断气,抽搐的时候,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血肉。
看着他一点点的停止抽搐,身后突然多出来的秋灵玉收回长剑擦拭,随便瞟了俭月一眼冷道:“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我也绝对不准许别人乱说。”
俭月抱着肩膀,看向秋灵玉冷笑道:“你到是很维护她。”
秋灵玉淡淡说道:“反正不比你少,我还是不懂,为何这一切却指向了她,而我们还不曾怀疑,你说是这世上的人都在骗人?还是她真的做了这些事?”
俭月摇头,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不知道,这不正在验证的路上吗?”
秋灵玉听了,垂眸,将宝剑插入剑鞘,另一只手将擦拭宝剑的手帕仍在地上,朝着林中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来,我需要先下手为强了。”
俭月听了,上前一步,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就不能同仇敌忾,一起合作?”
秋灵玉一顿,忽的笑道:“我还记得你陷害我离开上京城的事情,咱们的梁子可是已经结下了,你觉得,凭着我的脾气,有可能和解吗?”
说完,她转过身来,邪魅的看了俭月一眼道:“今日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顾念旧情,而是我不打算此时翻旧账,等我处理好眼下的一切,你就等着我来寻仇好了。”
俭月看着秋灵玉,无所谓的道:“来了,我等着你来寻仇呢,对了,那头狼你可照顾好了,若是它掉了一根毛,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秋灵玉这一次没有回头,举起左手晃了晃手指头。
花想容挑眉,轻声道:“看样子到不像是针锋相对,我怎么闻到一股子奸情的味道?”
闻言,俭月斜眼看向花想容,道:“这醋吃的让我情何以堪。”
花想容顿时拉着脸哼道:“老娘就是吃醋怎么着?凭什么老娘宠着这么多年的妹子,这么个玩意出现,就给夺走了视线?不就是长得一抹一样吗?老娘弄个面具,比她像十倍。”
俭月顿时失笑,看着花想容那恨不得抬脚朝她吼的架势,赶紧哄道:“干嘛呢?这不是你的小宝贝儿还在她手里呢么,怎么着也得说说话,不然,你的小宝贝儿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花想容不领情,扭头道:“哼,小宝贝儿如何落入她的手里的,老娘一想起来心里头就气愤不已,话说她身边何时换了那么一个厉害的男人?我就突然想着带着宝贝儿出来透透气,就被那家伙给闻着味道了,直接给抓走了,害得我差点拼命。”
这件事发生在她查到上官寒阙失踪的时候,而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现,她好不知道上官寒阙已经失踪了。
当时的情况实在让她震惊和慌乱,所以在男子将灰狼带走的时候,她除了和灰狼沟通等她之外,别无他反,尤其是,那男子的动作简直是不像人,她就算是上前拼命,也根本打不过。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花想容猛地瞪眼,盯着俭月的脸说:“你说她身边的那人是否和你身边那些人一样?”
俭月一愣,随即点点头,莫测的说:“可能吧,毕竟铁甲兵现在也算是两个分支,如果蛊师不做其他的动作,这便是我俩之间的异常角逐,她身边有那边过来的人,绝对不稀奇,没有才是奇怪。”
花想容顿时萎靡,叹着气道:“若如此,咱们还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你身边的人都走了,拿什么和他们争?”
“走了不代表争不过啊,虽然我从未想过和她争,可是不争又好像办不到,便只能继续了,黑风是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走的,可我觉得,就算没有铁甲兵,我和她,也能拼的一时。”
花想容啧啧,摇头道:“自信还是该有的。”
俭月转身,不再理会花想容的话,而是说道:“还是赶紧赶路吧!我觉得,如果被她占了先机的话,咱们这一路上就白忙活了。”
花想容一愣道:“她不是也去调查这些事情的真相去了吗?如何会白忙活?”
白迦南跟在俭月身后,道:“秋灵玉和咱们不同,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更何况,如果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是月月的母亲的话,那么,他们两边可就是同一边的人了,这对月月来说,绝对的死局。”
白迦南说着,叹了一口气,上前两步,便抱着俭月一瞬间飞身而起。
随着嘹亮的哨子声响,只见一匹血红色的马出现在了几人眼前,白迦南抱着俭月直接坐上,对着花想容说道:“花姐姐赶紧上来,咱们时间不多。”
花想容托着下巴赞叹了一下轻功,随后拒绝道:“你们先走吧,这马多载一人会慢上许多,等我收拾一下眼下的这些虫子,便跟上你们。”
见花想容不打算和他们通行,白迦南看向俭月,俭月点点头,两人朝着花想容点点头,便勒马前行。
花想容看着他们离去,忽的疲惫的放开手,看着自己手臂上漏出来的孔洞,失笑道:“看来老娘的好运到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他娶我。嘿,真没想到,老娘也有做孤胆英雄的时候。”
“孤胆到是孤胆,可这英雄称不上。”
陡然出现的声音让花想容吓了一跳,随即,她懊恼的蹲下,闭着眼睛冷声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拜托你就算是杀人能不能给个痛快,站在人家身后吓人,可不厚道。”
陆蜇轻声一笑,玩味的跟着蹲下身子,道:“这算是临死之前的垂死挣扎吗?”
“不,不算,因为老娘不觉得老娘会死,到是你,如此明目张胆,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种蛊虫,定然逃不出你的手心?”
陆蜇摇摇头,砸吧了一下嘴说:“这可不好说,你虽说不会轻功,可步伐却是奇妙,如果真的想要抓到你的话,绝对要在你一丁点的警惕之心都没有的时候,现在,有点难。”
陆蜇说的煞有其事,花想容懒得和他废话,冷眼看向他问:“你到底什么目的?将我们引来,却又在此处出现?难道你和那个秋灵玉不是一伙的?”
陆蜇忽的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花想容顿时摇头:“不以为,但是我想要问,我觉着我现在要死了,不问的话等我死了,这些问题会缠着我让我怨念慎重投不了胎。”
花想容的洒脱让陆蜇一愣,随后失笑道:“你还真的是让人无法形容,总觉得和你说话没有任何的屏障,舒服的居然舍不得让你死了呢,怎么办?”
“凉拌,我虽然期待被你放了,可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这蛊虫轻易不能钻进我的身体里,所以,是你动的手脚吧!”
花想容眯眼,验收陡然凌厉起来,陆蜇顿时眼前一亮,笑弯了眼睛道:“就是这种眼神,让我看了欲罢不能,不过方才你那样子,也实在让我喜欢,你若是求求我,也说不定我会救你哦。”
这句话虽说没有回答花想容的问题,可也明白的告诉了花想容,这蛊虫,确实是他做的手脚。
花想容忽的一笑,邪魅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求饶吗?我觉得你也不像是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的人。”
陆蜇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书香气息,这个人她是第二次见,第一次,便是被他出其不意的劫走了灰狼那一次,之后便是此时。
此时,依旧是那身青衣,微微一笑的模样,是个人看见,都会说这人是纯善之人,只能说,这身皮,生的太好了。
“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别弄死我的狼,它只是一头畜生,和咱们人之间的恩怨没什么关系,等我死了,希望你放它归了深山,也算是做了好事。”
陆蜇忽然失笑,起身背对着她说:“我以为,你会让我放了你那情郎,却不曾想一头狼比他重要。”
花想容顿时失笑,狂放道:“我都要死了,为何还要替他求情?等我死了,便是要在地狱的入口,等着他过来寻我的,让他多活太久,可不是我的风格。”
花想容洒脱的话,让陆蜇忽然一顿,半响没动弹,花想容不知道陆蜇到底是怎么了,她寻思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做了偷袭杀得,不过想了想,还是胎死腹中。
算了,这人就根本不是人,如果她和俭月分析的对的话,那这人肯定和黑风那人一样都是虫子组成的,浑身上下可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偷袭不成,再多遭点罪可得不偿失。
看陆蜇没有继续的打算,花想容忍不住出声:“哎!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杀我?我这等着可是很累的,而且一想到你那虫子在喝我的血我就有点晕,你要不要现在就给我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