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这边厨房,何夫人也不好空手回去,指点人做了一道菜献给何老夫人,又不管何老尚书吃不吃,叫人再做了汤。随后立在一旁看柳檀云做饭,瞧见除了粥之外,柳檀云又亲自切了几盘子菜放在一旁,便说道:“不用献给你祖母了,我那也免了。”
柳檀云一愣,原本是想着给何循做的,这会子听何夫人这么一说,倒显得她不周到,于是顺着何夫人的话说:“我听母亲的,只是切好了不好不做,就给循小郎吃吧。”
何夫人沉默了一会子,细细看去,见那菜色都是何循喜欢的,不禁有些悻悻的,暗道是自己个自作多情了,这国公千金哪里会给她做菜。想着,便不尴不尬地要走。
忽地一阵香风飘进来,然后何三少夫人就笑嘻嘻地进来说道:“弟妹……”瞧见何夫人也在,忙道:“母亲,你瞧我这脸。”说着,将自己的脸凑到何夫人面前。
何夫人早先心疼三儿子两口子聚少离多,因此有意偏疼何三少夫人,后头因何三少夫人一意孤行且嘴巴碎了一些,又有意冷落她。这会子,听何三少夫人亲亲热热地说话,不好不搭理她,就向她脸上看去,这么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忙道:“你这脸怎地了?”说着,细细看去,就见何三少夫人三十有二的人了,早先因略瘦一些又没有男人在身边就很有些老态,这会子眼圈边上的细纹没了,脸也不似早先那般耷拉着,就似二八少女一般。
何三少夫人得意地笑道:“母亲瞧着我像不像才进门的儿媳妇?”说着,有意要拉着柳檀云比较着让何夫人看,后头看了柳檀云一眼,见她这真正的二八少妇脸庞是红润饱满的,就又作罢了。
跟着何夫人的明月、皎月忙说道:“方才看了一眼,奴婢们都没敢喊三少夫人,只当是三少夫人的妹子来了呢。”
何夫人笑了笑,猜到是柳檀云的婆子给收拾的,心里想着不能叫何三少夫人日后常来用了人家的人,不然指不定要被人看不起,就又冷了脸,说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做这个怪做什么?没得吓人。快将脸洗了吧,回头洗了脸去找我,我有话跟你说。”说着,就领着明月、皎月走了。
何三少夫人正在兴头上,被何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上就淡淡的,对柳檀云说道:“回头弟妹将份子钱叫人送我那……”
“母亲说她帮我给了。”
何三少夫人一愣,暗道这会子功夫,柳檀云就先告状了?想着,便有些不悦地向外头去了。
待何三少夫人也走了,柳檀云叫桂妈妈将炉子里的火翻出来,就要炒菜。
凤奴好奇地说道:“三少夫人怎年轻了?”
柳檀云回头笑道:“回头你缠着桂妈妈、耿妈妈叫她们两个去收拾收拾就知道了。这是用蛋清搀和了花蜜还有旁的,将脸皮拉平整了。”
凤奴笑道:“回头奴婢叫耿妈妈试试去。”
柳檀云想起何三少夫人方才那脸色,摇头笑了笑。
中午,柳檀云、何循依旧随着何老尚书吃饭,何老尚书在榻上坐着,瞧着自己面前的一碗菜粥,又看向何循面前满满当当的几盘子,用筷子敲着碗说道:“云丫头,你这么着,就跟嫁进来几年了一样,你就这样苛刻你太公公?”说着,眼巴巴地瞧着远处的菜。
柳檀云笑道:“何爷,这可怪不得我,我还想着英雄无用武之地呢,您老好起来,什么好吃的我不给你做?”
何老尚书嗯了一声,随后见钟姨娘要喂他饭,便摆摆手,自己个拿了勺子慢慢地吃,然后看了眼何循,对柳檀云说道:“瞧见你公公伯伯,你还敢给他做饭?”说完,哧了一声,又慢慢地吃粥。
柳檀云见何循对她笑,就说道:“快些吃吧,吃了这顿,.la [棉花糖]”
何循笑道:“我是不信你这话的。”说着,瞧见何老尚书看过来,就拿了筷子将菜翻了一遍,然后慢悠悠地接着吃。
何老尚书嘴上嫌弃那粥,这会子偏就只吃得下那烂熟的粥菜,吃了粥,随着何循在屋子里转悠两圈,下了会子棋,就打起瞌睡来。
何循见此,将何老尚书交给钟姨娘,就领着柳檀云回去,进了屋子,等着凤奴几个识趣地出去后,就揽着柳檀云坐在榻上,笑道:“你在厨房里见着母亲了?跟母亲说了什么?可要我去替你哄哄她?”
柳檀云笑道:“我是那不懂事的人吗?没说什么,只是告了三嫂子的状罢了。”说着,又将何三夫人过来叫凤奴唱戏、打听她的人的事告诉何循。
何循笑道:“告就告吧,总归我也不喜欢三嫂子的很。”
柳檀云笑道:“你就没觉得我睚眦必报?细想想三嫂子也够可怜,好不容易叫人将自己收拾得跟个二八少女一样,心里正得意地想三哥回来瞧见她这样也喜欢,就被母亲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何循诧异地看着柳檀云,口中说道:“了不得了,你可是发烧了?竟能说出这话?可还是我们有仇必报的六道阎罗吗?”说着,向柳檀云额头摸去。
柳檀云伸手将他的手拍开,啐道:“你当我这么着为了谁?若为了我自己个,我自是犯不着琢磨别人的心思,就算你三哥回来瞧见三嫂子老成豆腐渣,我也不可怜三嫂子一下。你三嫂子也算计不到我头上。还不是想着叫你兄弟齐心、家里太平,将来孩子出来能得了一家子老少的宠,不然那孩子走哪都惹人厌,少不得性子也孤僻的很……”说着,见何循盯着她看,心里一跳,忽地就觉这人不是温尔而雅小国舅,也不像是尿床循小郎了,又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嬉笑道:“果然八十老翁心里还惦记着一树梨花压海棠,你这么个风度翩翩少年郎,也就我能把持得住。”
何循拉开柳檀云的手,忽地将她压住,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后说道:“把持得住?昨晚上……”不好说昨晚上自己被柳檀云调戏了,就改口接着说,“你睡着了,今日趁着天亮,我得叫你再尝尝那滋味。”说着,将柳檀云抱起来,就向床上去。
柳檀云挣扎了一下,到了床上,就要起来,笑嗔道:“你别胡闹……”
何循咬向她的嘴,说道:“后日太子姐夫就叫我帮着做事,衙门里又要应付岳父,日后再想这么着可就没机会了,你说,若是你,你胡闹不胡闹?”因纠缠在柳檀云唇舌间,最后那“胡闹”两字就含糊地分辨不出。
柳檀云唔了一声,伸手将帘子拉下来,搂着何循脖子说道:“那就只今天胡闹一下?”说着,不由地舔了下嘴,然后见何循双唇凑过来,就情不自禁地迎上去。
帐子放下来后,何循倒是记住昨晚上的教训,不急着脱柳檀云裙子,先将她上头小袄褪去,将手伸进肚兜里揉捏一下,摸到一团绵软,不由地心神一荡,尚未将肚兜扯去,就将嘴凑了过去。
柳檀云仰着身子,忽地一用力,将何循推倒,然后俯身压在何循身上,双腿盘在他腰上,低着头,向他脸上亲去,一手伸进何循衣裳里向下抚摸,一手就解了他腰带,双手微微用力,就分开了何循的衣裳,忽地似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何循的脸,皓齿咬住朱唇,讪讪地一笑,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躺到下边去,换了何循在上面。
何循起先因被柳檀云抚摸亲吻,只觉得兴致更浓,倒是没往旁出想,此时见柳檀云停下,就性急地催促道:“快着些。”说着,手就探进她裙子里抚摸。
柳檀云伸手将肚兜解开,见双峰露出的刹那,何循睁大眼睛,且他的宝贝立起来正支在自己臀后,于是拉长身子,引着何循颔首亲吻她双峰,臀部慢慢蠕动,似有若无地蹭着那根宝贝上,身子一歪,就躺下去了。
果然何循随着她翻了身,就趴在她上面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将手往下探。解了她的裙子,又扯下里头的裤子,细细看去,只瞧见一片粉嫩湿漉,依旧没瞧见门户,用手指撩拨一番,听到柳檀云的嘤咛,又想起昨晚上的事,生怕这会子依旧寻不到门路出了丑,就一用力,将柳檀云重新抱到自己身上,等着看她怎么办。
柳檀云也并未多想,只觉得身后那根灼热的很,微微支起身子,才要坐下去,忽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觉那东西许久不见骇人的很,咦了一声,犹豫着不知自己这会子受不受得住,又疑心今早上何循说的话是真的。
不等柳檀云犹豫,何循身上难受,忽地将柳檀云往下一按,只觉身下一紧,就进了一处温热的地方,哼了一声,又仰身躺下叠在一处的被子上,向下看了眼那出入的地方,顿觉自己蠢顿,昨晚上竟没瞧见这地方,手扶在柳檀云腰上,看她身姿婀娜的摇动,不由地兴致更高。
柳檀云骑在何循身上,因身子里涨得难受,火辣辣的疼,就有心要躺下去,此时瞧见何循安逸地躺着,不由地咬了咬牙,待要抽身走,又想着他这第二回享受鱼水之欢,不能草草了事,于是又俯身向他身上亲去,臀部不停地耸动,双峰在他身上蹭过,又贴在他耳边不住地轻吟浅唱,见何循舒坦地闭了眼,身下摆动更快,待他溢出之后,才停下,就贴着他躺着。
何循费劲地侧着身子搂着柳檀云,将腿压在她身上,暗道这事果然柳檀云醒了做才有趣,昨日自己累成那样,也没什么趣味,今日只要躺着,就能舒舒坦坦的,且瞧着今日他支撑的时候足够久。
半日,何循见柳檀云坐起来了,就说道:“再睡一会。”
柳檀云拿了帕子擦身下,说道:“得洗一洗,还要梳头穿衣裳。”
何循贴着柳檀云后背,向她脸上蹭去,说道:“你这法子是哪里学来的?倒是比我大哥教的有趣,日后就按着你这法子来。”说着,因才看清楚那地方,又伸了手指去抠弄。
柳檀云一愣,深深地看了眼何循,一边合拢腿拉了被子盖住自己,一边问:“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何循说道:“觉得了。怎这第二日还有血?”说着,就去看柳檀云帕子上的血丝。
柳檀云忙将帕子丢到床外,又扭头问:“你当真觉得自己躺着不动就舒坦?”
何循点了头,又忙狡辩道:“日后指不定太子姐夫要交托给我什么差事,在外头奔波一日,难不成你还想叫我在床上受累?也太不懂事了些。”说着,又掀了被子去看,伸手碰了一下那地方,见柳檀云疼的一缩,忙问:“疼的厉害吗?”
柳檀云点了点头,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说道:“得歇两日。”说着,疑心何循是打小被她压制的习惯了,这会子连被她骑在身上都不觉诧异。想着,又裹了衣裳衣裳起身去洗身子。
何循跟了过去,见柳檀云进了隔间里头,隔间里头早放了一桶热水,就问:“这热水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柳檀云笑道:“咱们睡着的时候,你甭问这些,总归有人伺候着呢。”
何循笑道:“我跟你一起洗。”说着,拉着柳檀云进了浴桶,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子,又细细将柳檀云看了一遍,见她出来后擦干身子,又去抹药,于是也出来,接了那药闻了闻,便沾在手指上给她抹着,蹲下去说道:“看来这嫁女儿也是门学问,什么都得教着,什么都得准备。”说着,又在她腿根上亲了下。
柳檀云一愣,见何循果然是误会了,也不好解释,就不接话,忙拿了衣裳挡着自己。
忽地何循站起来,拿了衣裳给柳檀云披上,随即将头靠在她肩上,问道:“现在还有血丝,刚才不疼吗?”
柳檀云扭头见何循枕在她肩膀上问,笑道:“疼,但我喜欢你。”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将何循推到一边,然后接着将衣裳穿上,又拿了帕子给何循擦水。
何循心中大喜,激动地搂着柳檀云说道:“我也爱你。”说着,自己接过帕子擦水,又帮柳檀云将外头的衣裳出穿上,然后细心地问:“你可要去躺一躺?”
柳檀云摇摇头,说道:“没事,晚上我再去给何爷煮饭,我是新妇,何爷便是给我些脸面,也会多吃一些。食谷者生,若不乐意吃饭,身子哪里能好。”
何循心里也是乐意叫何老尚书多吃一些的,但又觉方才那样,这会子柳檀云定然忍着疼呢,于是忙道:“那我随着你去厨房。”
“这可不行,难道你想偷师?哄着何爷去吧,我瞧出来了,何爷好了,祖母、母亲四处我都不去应付,这么着,你也该出一把力,好好哄着何爷。”
何循答应了,见柳檀云要出去,就在她耳边说道:“等晚上我再给你上药。”
柳檀云脸上一红,在何循掌心掐了一下,便领着小丫头向外头去。
何循心里想着柳檀云这样的人儿,都亲口说喜欢他了,就该是十分爱他,这般想着,又得意的很,冷不丁地瞧见耿妈妈领着三四个年轻力壮的婆子进来,就避让到一旁。
耿妈妈几个问候了何循一声,便领人进去将浴桶抬出来。
何循总算瞧见那桶怎么进来的,想着有耿妈妈看着,其他婆子不敢偷看他。转身出了屋子,就又向何老尚书那边去了,过去了,瞧见何老尚书睁着眼躺在床上,就坐过去,问道:“祖父怎不起床?”
钟姨娘笑道:“老太爷才刚说饿了,又吃不下点心,桂圆汤喝了一口,又说不压饿,我大着胆子说请少夫人来,老太爷又不肯。”
何循笑道:“祖父等一等就有了,云妮如今就去厨房了。”
何老尚书吭了一声,自嘲道:“我这人是越老越惹人厌了。你们才成亲,合该聚在一处说说话的。”
何循笑道:“一辈子长着呢,总有说话的时候。”
何老尚书咕哝道:“你瞧我跟你祖母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说?两口子也就亲热那一会子罢了。”
何循说道:“我们跟你们又不同。”
何老尚书说道:“你怎知道不同?要是不同,你那些个叔伯是怎么出来的?”说着,又眯着眼回忆自己当初年轻那会子的风流事。
过一会子,凤奴先端了一盘子豆腐皮包子过来,笑道:“老太爷、少爷,少夫人说你们先吃这个,过会子再吃饭。”
何老尚书点了点头,因何循催着,就由着钟老姨娘夹了一个送到他嘴边,咬了一口,就说道:“这里头的是是什么?眼睛花了,看不很清楚。”
钟老姨娘看了看,见是像掺了麦麸,不好胡说,就也说不知道。
何老尚书让何循看,何循自己捏了一个吃了,口中说道:“祖父只管吃就是了,云妮还怕我偷师呢。”说着,见何老尚书爱吃这个,就又让钟老姨娘再喂他半个。
晚上两口子跟何老尚书一起吃了饭,又陪着何老尚书散了步,到了戌时,由着何循伺候了何老尚书躺下歇息,两人重又回自己房里。
进了房里洗漱时,耿妈妈在一旁看着柳檀云泡脚,就说道:“金珠去前头领胭脂,说是瞧见明月在夫人门外张望,跟明月说了两句,明月说饭后夫人就好像在等着少爷、少夫人过去呢。”
柳檀云一愣,随即望了眼何夫人那没良心的儿子,见他正走过来打算脱了鞋子跟她一起泡脚,忙说道:“趁着这会子前头没关门,你去瞧瞧母亲吧。”
何循待要说不去,又想起今早上何夫人那脸上的神色,就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柳檀云迟疑了一下,她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辈子更是不耐烦讨好人,何老尚书、柳老太爷这两个老爷子她是一心尊敬打心里要孝敬的,因此并不觉得是讨好他们;这会子想着何夫人那淡淡的脸色,暗道何夫人就差将“敬而远之”四字写在脸上了,自己凑过去,岂不没趣?且又不能将何夫人当做何三少夫人一样对付,忙道:“你先去吧,我过两日再去。”
何循听了,也不为难柳檀云,便又重新穿了衣裳,向前头去。
过了前头几道门,听守门的小子们道声恭喜,何循便到了何夫人院子里,到了门前,见门前没人,又见远了十几步解手回来的明月对他摆手,只当何夫人生气了,自己掀了帘子就钻进去,到了里头恰听见何侍郎低声跟何夫人说早年他们洞房时是什么情景,起先觉得有趣,就听了两句,后头听何侍郎说得越发露骨了,忙咳嗽一声。
里头良久没人说话,半日何夫人问:“是循儿吗?”
何循答应了说是。
何侍郎骂道:“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做什么?还不快滚!”
何循本知何夫人没这么早睡才过来的,这会子听何侍郎撵人,惊疑不定地想难不成自己打搅了何夫人、何侍郎的好事?听何夫人叫他进去,便推了里间纱门进去,瞧见何夫人、何侍郎对坐在炕上,并没做什么,一直跳个不停的心才慢下来。
何夫人问道:“檀云呢?你怎么过来了?”
“就是,你怎么舍得过来了?”何侍郎心知何夫人的性子不会说些硬话,便替她将心里话说了。
何循讪笑道:“云妮给祖父做了一日的饭,这会子累了。”
何侍郎沉默了一会子,问:“你祖父可吃了?”见何循点了头,倒是不好再说柳檀云也不过来伺候着何夫人,又问:“你如今过来做什么?”
何循笑道:“儿子又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五哥那样的人,自然是要过来跟母亲说会子话。”
何役早些时候因叫何夫人莫管他跟陈氏的事,跟何夫人吵了一回,虽后头何役来磕头认错,何夫人到底觉得心凉。这会子听何循说何役,也不似早先那般护着何役,只细细问了何老尚书今日的饮食。
何循笑道:“我问云妮,她没跟我说,耿妈妈说云妮早先就翻了医书,又问了太医。莫看不过是些粗糙的东西,这些东西入药的话,恰就能治了祖父的病症。”
何侍郎见何循说得与有荣焉,又见何夫人听了这话有些不尴不尬,心知这些在何夫人心里该是她这儿媳妇干的,如今反倒叫孙媳妇比下去了,就打断何循的话头,说道:“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何夫人起身,对何侍郎笑道:“天晚了,老爷也快些回去歇着吧。”说着,就要送何侍郎出去。
何侍郎顺势向外头去,待到了门边,果然瞧见皎月喊了个姨娘来领他去,待何夫人进了屋子里,何侍郎看何循要走,就叫住他,一同走了几步,就问:“你媳妇可有哪样不会的?”
何循得意地道:“云妮样样都精通。”
何侍郎负着手,瞪了何循一眼,说道:“叫你媳妇寻样生疏的来请教你母亲——你母亲精通棋艺,后日就叫你媳妇来跟你母亲学。”
何循待要说柳檀云也擅长此道,见何侍郎瞪他,便没说出口,待何侍郎发话叫他走,才转身向后头去,一路回去,进了屋子,听说柳檀云睡着了,便在外间洗漱,随后小心地进去,瞧见柳檀云一个人睡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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