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重生不做贤良妇 79 邯郸学步

《重生不做贤良妇》79 邯郸学步

作者:萌吧啦 字数:6916 书籍:重生不做贤良妇

  79、邯郸学步

  柳孟炎被柳檀云、何循两个气着了,待何循走后,便将柳檀云留下,训斥道:“女儿家,嘴里哪能轻易地说什么心里有你没你。如今年纪也算不上小,也该知道尊重。想来你没正经地上过学,你祖父也没教你什么,穆嬷嬷又忙着府里头的事,你是只将那《女戒》《女则》看过皮毛的。待回去后,旁的事你且搁下,先将烈女传看上几日。”

  柳檀云笑道:“父亲未免小题大做了,再者说,女儿如今是积重难返了,父亲就莫要再为**心。”

  柳孟炎冷哼道:“我瞧那何家小子做事我行我素的很,只怕你如今不改了这性子,日后定要吃亏。”

  柳檀云满不在乎地道:“循小郎今日不妥协了吗?”

  柳孟炎捻着胡须道:“为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他那哪里是妥协了?依我说,你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先答应了不躲着他,又答应跟他说他家的事――虽不知你去他家说了什么,但想来他们家人是想知道的,那小子毕竟姓何,自然听他祖父大哥的话。这么大的小子,指不定多想在他大哥祖父面前立功呢。那小子机灵的很,何家人个个不可小觑,今日我瞧着就是你被他说服了。”

  柳檀云望着柳孟炎,心想今日何循说的话,又觉柳孟炎小题大做了,何循自幼就听她的话,且乖巧的很,哪里是我行我素之人;听柳孟炎不再称呼何循为循小郎,便觉今日柳孟炎被何循气得不轻。

  柳孟炎道:“日后不可再跟何家小子胡言乱语,仔细叫人听见。而且听你的话,何家人是有意试探你呢,你且告诉为父上回你去何家说了什么话,叫为父替你参详参详,也免得你被何家人坑害了。”

  柳檀云见柳孟炎的话绕了半日,终于绕到了这事上,心里冷笑一声,只说道:“不劳父亲费心,女儿自会处置。”说着,便退了出去,回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又觉床上没了骆红叶、柳绯月便冷清起来。

  第二日一早,何循便叫人喊了柳檀云过去,柳檀云拿了针线过去,一边做针线,一边瞧着何循读书。

  何循道:“云妮,祖父将家里的几个叔伯都收拾了一通,大哥说是因为你跟父亲告状的缘故。不知你跟父亲告了什么状?”

  柳檀云笑道:“我哪里有能耐告你叔伯的状,况且这事跟你没什么干系,你好好读书就是。”

  何循又问:“那听说你手上有本生死薄,不知那簿子上,可记着我什么事没有?”

  柳檀云道:“我骗人的话你也信?”

  “那大哥的呢?父亲的呢?”

  柳檀云笑道:“都没有。”

  “当真?”何循疑惑道,又看着柳檀云,想要问,想起早先柳檀云说的话,便住了口,转而问道:“如今你父亲、母亲待你可还好?”

  柳檀云笑道:“还那样。”

  “还那样是哪样?”

  “就是咱们气父亲时候的那样。”

  何循笑了,说道:“等着吧,等我学有所成,替你出一口气。”

  柳檀云笑道:“那我就等着了。”

  何循忽地不说话了,思量了半日,嘴里冒出一句:“你这半日都没看我。”

  柳檀云惊讶地抬头,见何循一副委屈模样,心想柳孟炎说的对,自己中了何循的缓兵之计,于是将针线丢开,斥道:“你又说这话做什么?”见何循撅了嘴,又骂道:“你又做这委屈模样做什么?小孩儿一个,没事学了大人说那些腻歪话。”说着,心想果真是跟着旁人学着说的。

  何循说道:“我过了童试了……而且大哥说**子都是有事没事偷偷看他。”

  柳檀云气道:“腻腻歪歪的恶心死了。”说着,待要走,心里又气不过,心想自己果然中了何循的缓兵之计,于是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

  小一等人瞧见了,不敢劝架,忙都躲到外头去了。

  何循没料到柳檀云这般生气,愣了愣,怒道:“你再打一下试试!”

  柳檀云抬手又给了何循一巴掌。

  何循的吸了吸鼻子,说道:“好,够听话,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说完,又嘀咕着好男不跟女斗。

  柳檀云见他有意装成老成模样,心里就不耐烦,暗道那童试算个什么,过了就成大人了?想着,伸手向何循脸上撕去。

  何循先推开柳檀云,心里还记着让着柳檀云,后头急了,也顾不得再去装什么君子风范,便抓了柳檀云的手臂就咬,头上又挨了几个巴掌,便伸手将柳檀云往地上一推,压着不叫她动弹。

  柳檀云抬头瞧见何循眼睛湿漉漉的,顾不得头疼,便笑道:“你看,这才是小孩模样,不然就跟穿人衣裳的猴子,看着才可笑。我最厌烦没事装老成的人。”

  何循呜咽道:“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柳檀云一愣,忙道:“谁说我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你装成大人跟你大哥学说那些恶心话。”说完了,摸摸何循的脸,心想自己方才没怎么用劲,怎这脸就红成这样?

  何循看了眼方才还打他的柳檀云,哽咽道:“祖父说我若是不再长大点,就要被人给吃了。我想着早点长大当官――大哥说你先将你笼络住了,就没后顾之忧了。”

  柳檀云将何循向后推了推,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就急成这样。”

  何循吸了吸鼻子,先不肯说,后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哥又要被调离京城了,父亲说还是早先那群人眼红下的手。家里头,伯父说太子妃姐姐身子不好,养病要紧,要送了四堂姐进太子宫。”

  柳檀云一怔,心想何循这是想帮何征、太子妃呢,又想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日在何家说的话,叫何大老爷打起了将女儿送入太子宫的主意,安慰何循道:“你太子妃姐姐的身子如今好着呢,再者说,太子宫也不是他们想进就进的。”

  何循道:“祖父说我不能插嘴这事,大哥说要是我做官了……”

  柳檀云笑道:“若是你做官了,也是从芝麻官做起,他们也不怕你。依我说,不如虚虚实实,拿了你的小孩儿性子胡闹搀和。便是过几年做了官了,也还是小孩儿天真烂漫的性子。如此他们心里想着你多半是借了何家的势做了官,心里不将你当一回事,自然不防着你――只要你不提那小国舅的名,随你如何胡闹,旁人也会说:别跟这不懂事的东西一般见识。”

  何循一愣,说道:“大哥就做官做的早……”

  “所以他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人家也都防着他。不然怎又叫人挤兑出了京城?在外人眼中,你大哥也跟你父亲你伯父一般,是何家的顶梁柱出头鸟,自然要将他弄走。”柳檀云说着话,又想起穆嬷嬷在乡下说的,“你原先在旁人眼里便是仰仗陛下宠爱前程无忧的,倘若小小年纪做了官,岂不落了口实?且一来这般小,就进了那□猾的人堆里,要么被人害了,要么学成那奸猾模样,奸猾了,虽保住了性命、前程,却十有八、九要失了陛下宠爱。两害相较,不若厚积薄发,等着你足够厉害了再进了官场,一来陛下眼中你是初出茅庐,依旧疼你;二来你肚子里有墨水,也不怕那些人使出什么阴险的招数。三来,重中之重,便是你成了亲再金榜题名,如此戴了红花游街,我也能放下心来。免得不知谁家女儿瞧上了你,又闹出些七七八八的龌龊事。”

  何循愣了愣,便道:“我比大哥聪明,定不会像大哥那样。”

  柳檀云嗤笑一声,说道:“你既然比你大哥厉害,就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比你大哥都知道我的性子,还听了他的撺掇成日里唧唧歪歪地说话,可见你人云亦云,没主意的很;我既然闹上了你们家,就定然要进了你们家门,你有什么后顾之忧?你伯父要送了女儿进太子宫,此事自有太子妃处置。你若能够,便插科打诨地将这事搅黄了;若不能,便老实等着看你太子妃姐姐、你父亲母亲如此料理此事。不然,以你现在这样子,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循被柳檀云训斥一通,便有些垂头丧气,说道:“父亲都说你去我家是去讲道理的,若是我混搅蛮缠,那不是……”说着,又抬眼看柳檀云。

  柳檀云怔住,此时才瞧出何循是比着自己来的,忙道:“你跟我比做什么?我打小就跟人讲道理,但除了祖父,再没有旁人喜欢我。你跟我就不同,何爷征大哥太子他们都喜欢你,可见你比我高明许多。若跟我比,那岂不是邯郸学步,连自己什么模样都忘了。”说着,又想自己何曾说过那些腻歪的话,想了半日,忽地想难不成是那日自己在何家对着何循说的两句哄人的话,何征恰听见了,便借题发挥,撺掇何循也过来说那些腻歪话叫她听。如此一琢磨,柳檀云忽地想自己到底打了何家的脸,何征这是借着何循的嘴来出气呢。

  何循怔住,站起身来,又将柳檀云从地上拉起来,忽地伸手在柳檀云脸上掐了一把,啐道:“敢打你哥哥,不要命了?”

  柳檀云哼了一声,将何循的手拨开,心想只要这毛还没长全的家伙不装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膈应她就好。

  何循将柳檀云方才打他的两巴掌报复回去,又指着柳檀云做的衣裳不满道:“这光溜溜的,颜色又暗,一点不好看。”

  柳檀云笑道:“这是给祖父做的,你的我早做好了,绣着红毛屁股呢。”

  何循犹豫道:“那衣裳穿着会叫人笑话吧?”怎么说他也是过了童试的人,随后不待柳檀云说,便嘟嚷道:“管谁爱说不说。”说着,便催了柳檀云拿了衣裳给他。

  柳檀云瞧见何循不有意腻歪了,心里舒坦了许多,便连外头下着的秋雨,看见了也觉这雨畅快。

  随后几日,何役屁、股上的伤好了,又被何老尚书拘着出不了柳家,便三天两头寻了何循去柳家池塘边挖龙虾钓黄鳝。

  柳檀云隔了几日,瞧见何循也不总叫她过去的,反倒有些悻悻的,心想果然是毛还没长全的,想起来了,就缠着她,想不起来,便将她抛在脑后了。如今比起跟她,何循跟何役兄弟两人反倒更能玩到一处。

  到了腊月,何老尚书才领着两个孙子回家。

  柳檀云后头听说何大老爷到底将自家女儿送进了东宫,因此便觉有些愧对太子妃等人,心想何夫人该是更不待见她了,谁知后头何循来信,却是在信里抱怨说原来他堂姐进太子宫,是何大老爷、何侍郎两人商议出来的。

  柳檀云听说这事,才又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的事就好。

  待何家人走后,柳檀云便忙着操持过年事宜,瞧见小顾氏那边三天两头来要东西,心想小顾氏这是心觉柳老太爷已经给了准话,只当她们那一房水涨船高,因此才敢趾高气昂地说这话道观。于是先看了账册,见账上还缺小顾氏几样东西,便叫人送去;后头小顾氏依旧叫了人来要,便说她们那一房的份例已经用完了,并不再送了东西过去。随后见柳绯月总有些吞吞吐吐模样,便又疑心起来,最后因府里事多,且不乐意太过逼迫柳绯月,便没有过问。

  腊月下旬,戚氏被接回家来过年。

  戚氏回了家,听小顾氏先得意洋洋地说柳老太爷如今如何教导着柳仲寒,柳孟炎如此避让柳仲寒的风头,便问:“府里可还是云丫头管事?”

  小顾氏讪讪地点头,随即忙道:“不过那丫头如今也收敛了许多,并不似早先那般嚣张。”于是将自己教唆柳绯月每月多给她支取月钱的事说给戚氏听,得意道:“母亲,都这么着几个月了,云丫头一点怨言都没有,可见她也知道这家终究是咱们的,要避着咱们的风头呢。”这话里,就有意将柳檀云不多拿了东西给她的事忘了。

  戚氏听了,才要骂小顾氏不知分寸,做出这没道理的事,随即却住了嘴,对小顾氏笑道:“据我说,你不如趁机将事宣扬开,叫人知道云丫头手上不严,不是管家的料。”

  小顾氏愣住,因理亏,便心虚地道:“母亲,如此岂不是叫旁人知道我每月多借了月钱?且这些日子,这府里的月钱都是从月丫头手里发下来的。”

  戚氏笑道:“你且将眼光放远一些,云丫头管不得家,这家该谁管?若是你**子管,你在府里也自在一些。且你公公都说已经写了折子了,想来他心里也想将这府里的事交给你们了,只是奈何没有寻到契机。你闹出来,岂不是称了你公公的心?”说着,心里冷笑不已,心想她回来没多久,就瞧着柳仲寒跟柳二太爷等人都疏远了;且柳家旁支人家争着要将儿子送过来,先是互相攻讦,后头防着其他人家,竟中伤柳二太爷,连带着造起柳仲寒的谣。原先以为会跟柳家其他人为敌的柳孟炎,反倒隔岸观火起来。柳孟炎这般心平气和,定是有所依仗的。若说起依仗,唯一能叫柳孟炎这般平心静气的事,就是柳老太爷压根没想将国公府给柳仲寒。虽说柳仲寒继承国公府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若是柳老太爷一味偏心,难保柳老太爷没想出什么法子整治了柳仲寒。如此盘算着,戚氏便想与其闷在心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叫小顾氏生出一些事来试探柳老太爷的心思。

  因这般思量着,戚氏又对小顾氏道:“这会子你只管放心,你公公定是气上回子你大伯设计你儿子的事,跟你大伯生了嫌隙,不然怎会没有征兆地就写了折子?依我说,你只看看早先你大**子犯下多少事,你公公还护着她,就该明白这会子你做下的事算不得什么,况且总归是云丫头监察不严。”

  小顾氏闻言,思量一番,心想戚氏一向为他们这一房里着想,难道还能害了她自己亲儿媳妇?于是就信了戚氏的话。

  戚氏只管说了话壮小顾氏的胆子,待小顾氏走后,便对管嬷嬷道:“过几日,当着云丫头、月丫头的面,你去支银子,只管多支了几个月的,就说跟二夫人那边学的规矩。”

  管嬷嬷听了戚氏的话,猜不出戚氏的心思,心里也不知该不该将这事告诉给柳檀云,转而想着哪里能当着戚氏的面给柳檀云通风报信,于是就答应着,不敢说给柳檀云听。

  一日外头正下着鹅毛雪,柳檀云领着柳绯月算今年最后一回账,忽地外头小一就说管嬷嬷过来了。

  柳檀云心想这么大的雪,管嬷嬷来做什么?于是便叫人请进来。

  管嬷嬷进来了,便带进来一股冷气,随后,管嬷嬷笑道:“姑娘好,月姑娘好。”

  柳檀云笑道:“嬷嬷这会子来,可有要事?”

  管嬷嬷笑道:“家里媳妇大手大脚惯了,小的回来才知道家里揭不开锅了。还请姑娘借小的两个月的月钱,好叫家里体体面面地过了年。”

  柳檀云笑道:“嬷嬷,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例子,也不能开了这个例子。嬷嬷若用钱,我借嬷嬷几两,可好?”说完,见柳绯月听管嬷嬷说来借银子,便微微有些慌乱,心想早几日自己听到风声,如今看来,指不定是柳绯月做下的事。

  管嬷嬷望了眼柳绯月,忙道:“姑娘,小的是听说二夫人能够提早支了下年的月钱使,这才斗胆过来的。”

  柳檀云望了眼管嬷嬷,见管嬷嬷睃了眼柳绯月,便笑道:“嬷嬷听错了,没有这事。”又对小一道:“拿了五两银子借给管嬷嬷,天冷的很,叫嬷嬷吃了热茶再走。”

  小一答应着,便将管嬷嬷请到一旁去。

  柳檀云心想管嬷嬷敢当着柳绯月的面来,必然是受了戚氏的指使;若是戚氏指使的,此事定不是无中生有;早先府里的月钱是柳绯月分发的,年前算账的时候并没有瞧见账上多支了月钱……

  “姐,公中的银子并没有少。”柳绯月说着,就有些怯怯的。

  柳檀云笑道:“我信你,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管嬷嬷敢当着你的面说,必然是听说了这事。据我说,这事该明公正道地说清楚,免得有人以讹传讹,拿了这话坏了你我的名声,若再有人来借月钱,也不好打发了人走。”

  柳绯月踌躇一番,示意闲云、潭影都出去,然后说道:“姐,公里的银子并没有少,是我拿了自己的银子给了母亲。”

  柳檀云说道:“婶子缺银子?”

  柳绯月忙道:“母亲并不缺,只是,母亲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母亲说她是明媒正娶的嫡子嫡媳,先叫伯母压了一头,后来又叫姐你,压着。母亲说如今父亲已经得了祖父的话,我们不要怕姐了,就教唆我多支了月钱给她,说是叫姐知道她的厉害。”

  柳檀云哦了一声,听着柳绯月说话,心想果然躲不了这一劫,便笑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婶子的心思我明白,她要的不是银子,就是为了出口气。”说着,又道:“管嬷嬷这会子过来,定然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是祖母叫她过来的。她来了,说了那些话,我一问便知道了你的心思。如此,虽是你拿了自己的银子给婶子,但我是不许府里有这样的传言的;我止住传言,少不得要逼着你跟婶子说清楚弄明白,婶子知道她多支取的银子是你的,必然要教训你没骨气;你受了气,心里委屈,岂不是要恨我心硬,没有顺着你的话,就叫你依旧拿了银子去哄二婶。这般,最后,咱们两个生分了,大过年的,又叫府里人不高兴;祖父原先跟二叔说了准话,如今指不定又要再说一次。不说旁的,大过年的,祖父有要为难了。”说完,忽地想,戚氏这会子又是指东打西,想借着她跟小顾氏、柳绯月闹,试探一番柳老太爷的心思,若柳老太爷当真想将国公府给了柳仲寒,此时岂会再叫她这出自柳孟炎一房的人管家。这般看来,戚氏是不信柳老太爷的,也想点醒柳仲寒。倘若柳仲寒得知柳老太爷并没有要将爵位给他,虽不敢太胡闹,但又会跟柳二太爷等人重新混在一处,沆瀣一气,将府里闹得乌烟瘴气。说起来,戚氏是怕柳仲寒太信柳老太爷,失了柳家其他人的心。

  柳绯月听柳檀云抽丝剥茧地将这事说给她听,便呆呆地坐着,良久,说道:“姐的性子是一定要将这事说给母亲听的。”

  柳檀云点了头,说道:“父亲叔父关系如何,我是从不瞒着你的。如今你想怎么着,我都依着你。若是你怕二婶为难,便不跟我亲密,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也不会再跟她像现在这般好了。

  柳绯月愣了愣,开口道:“我去跟母亲说吧,想来母亲为了炫耀,便将这话说给祖母听了。如此,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柳檀云点了点头。

  柳绯月眼圈微微发涩,问道:“姐,你以后还对我好吗?”

  柳檀云笑道:“我说过了,你跟我好,我就对你好。二叔二婶乃是你生身父母,你自是要体谅他们的难处。我知道你的苦处,所以也不强求你凡事都依着我的话做。毕竟你也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的心思。但我有我的准则,不会一味地迁就你。”

  柳绯月听了,喃喃道:“我知道姐的性子,因此瞒着这事没跟你说。”

  柳檀云笑道:“若当真是你跟二婶之间的事,我自是不过问。但你也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过了两日,你伯母定也要开口要多支取银子了。”以吕氏的性子,她若知道小顾氏多支了银子,必然跟着凑热闹。

  柳绯月抿了嘴,然后说道:“姐,日后你出门了,这府里是不是该由着母亲来管了?”

  柳檀云笑道:“你这般问我,我怎么答你?在我是想着叫你伯母料理的,在你,是盼着二婶当家。”

  柳绯月沉默不语,早先不知抑或者自欺欺人就罢了,如今说开了话,就似撕破脸一般,心里也知道柳檀云的难处,但既然柳老太爷答应了要将国公府给柳仲寒,那这府内事务,自然也该由着小顾氏料理。

  “……姐,我是喜欢你的。”

  柳檀云笑道:“我知道。”

  柳绯月又闷不吭声,偷偷望了眼柳檀云,又伸手挪动一下账册,最后骂道:“烦死了,我不管了。”说着,起身向外头去,走到外头,就又折了回来,搂着柳檀云道:“姐,你别不管我。母亲那边我会去劝着她,总归咱们是要出门的,管他们那些事做什么?”

  柳檀云笑了笑,却没答应柳绯月这话,心想甭管柳绯月这话是否是因识时务说出来的,只要她没动了心思算计她,那就还是她的好妹妹。想着,忽地又觉柳绯月、何循一个个都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心思,就她还几年不变样。早先重新活过来的时候算计着逍遥过日子,如今也没见日子怎样逍遥。思量一番,心想明年叫柳老太爷请个先生来家,她虽不爱读书,但却喜欢画画,且自认为很有几分天赋,不若正经地学一学,当真逍遥几年。至于府里的事,便一时放手又何妨。

  此事之后,足足有几日不见柳绯月露面,从过来跟她请安的管嬷嬷口中,柳檀云得知柳绯月似是跟小顾氏吵了起来,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随即柳绯月哭肿了眼睛,不好再出门。

  柳檀云听着府里依旧有她许小顾氏多支取月钱的话,也有柳尚贤的奶娘丫头被人撺掇着过来要借银子,吕氏果然跟着胡闹了一次。

  柳檀云心想戚氏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这事柳绯月跟小顾氏说明白后,就该了结了。

  因柳檀云在府里积威甚深,这些话传了些日子,也没成什么事,只是过年时,终究还是叫柳老太爷听见了。

  柳老太爷问了柳檀云,柳檀云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柳老太爷听,然后道:“祖父,绯月虽是拿了自己的银子给二婶,但旁人并不信这话。旁人不信那话,心里便会想着归根结底,是我拿了银子给二婶。”

  柳老太爷心想戚氏这回子也不叫人遮掩,就叫自己的婆子来挑明这事,可见戚氏也不怕叫他看出她的心思了,而且,戚氏为自家儿子算计,也算不得见不得人的心思。想了一回,便问柳檀云:“此事你想怎么着?”

  柳檀云笑道:“祖父,年后我想学画山水画,还请祖父替我请了先生,好叫我正经地学一学,也算是陶冶情操。祖母要去庙里,也不好再劳累祖母,母亲身子又弱,不如就请了二婶管家,如此可好?”

  柳老太爷瞧了眼柳檀云,笑道:“你不怕丢开了手,日后就再也捡不回来?”

  柳檀云笑道:“祖父,孙女的野心其实没那般大。”她丢开手的东西,小顾氏便是有柳绯月扶持,也捡不起来。

  柳老太爷见柳檀云气定神闲,心想如此也好,戚氏如此多疑,就先安了她的心,将她从柳仲寒身边支开;也叫柳仲寒明白,这国公府他举手就能够到。

  更新超快,请按“crtl+d”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79、邯郸学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