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铮简直想就地掐脖捏死她!
阮菲菲恍若未觉,仍然操着她破锣似的嗓子继续煽风点火:“你口味好重啊,我现在就差吐血了,你还要继续啊?”
“阮文铮,你真这么饥不择食吗?还是你没别的女人啦?”
这话是建立在他已经俯身埋进她肩窝处的基础上挖苦出来的,饥不择食的阮文铮听她说完,整个人立时僵了僵,抬起头拿眼睛盯了她一会,又说了句前后不搭的车轱辘话:“你不好过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自己挺好过。”
阮菲菲说:“我这会感觉还行吧。”
阮文铮面色一寒,手顺势探进她的衣服里面用了狠劲儿掐她,阮菲菲无可避免的狰狞拧眉,男人见状便微微塌下了嘴角,那模样说不上高兴与否,只是出声问她道:“那现在呢?”
阮菲菲咬牙,一点不让步地说:“好的不得了!”
“阮文铮,你最好祈祷我快点死,否则等我哪天翻了身,肯定第一个先弄死你!”
威胁的话听在男人耳中好比挠痒痒般无足轻重,而她这副样子似乎让阮文铮心中十分满意,嘴角慢慢放平,对她道:“翻身?你先想想今天怎么从我这门里走出去吧!”
“菲菲,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来招惹我,你偏不听,你为什么不听呢?”
阮菲菲紧紧闭上嘴,她不想回答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而阮文铮也没打算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的衣服已经在拉扯间被褪下一半,露出姣好的胸部和腰身,他近乎贪婪的低头一寸寸看着——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可每一次她都能让他难以把持。
阮文铮的眼神忽然变了,漩涡渐渐平息,化成了阵阵晕眩后的迷茫,他看着她,似乎有点想不明白,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他说:“我真舍不得你,菲菲,你是给我下药了吧?”
阮菲菲呼吸微滞,连日来被小心藏好的委屈好像在他这番话下忽然崩塌,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溃不成军。
可是她已经完全过了遇到什么事都要流眼泪的年纪了。
“你废话真TM多!”她扭了扭身子,不耐烦道,“快点行不行?”
阮文铮就冲她笑,“急什么?姓聂的用着不好吗?”
要不是双腿被压着动不了,阮菲菲真想照着他大腿根狠狠踹上一脚!
“到底做不做?”
阮文铮没有回答,只是不住地用手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地方,眼底那阵迷茫这会也褪了下去,替换成了些许意味不明。
电话仿佛是掐着点的在这时候被打进来,阮菲菲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听见阮文铮拿起来接听。
不知那边说了句什么,他的手在她的脸颊处不舍停留,两秒钟后,他眉头微微拧了一瞬,旋即又展开。
电话的来电显她没有看见,只当对方是他助理或者哪个秘书,看他这副样子,她幸灾乐祸地想着,莫不是一下子玩脱线了,公司要黄?
阮文铮静静地听着电话,直到将其挂断也没有言语过一个字,阮菲菲虽然心里好奇,却并没有兴趣探知。
“穿好你的衣服,滚。”
阮菲菲心中发冷,脸上挂着的却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她依言将衣服穿好,可当手碰到脖子的时候却忍不住皱起眉头,阮文铮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总有一天她要千刀万剐了他!
不知道阮文铮为什么突然像是转了性似的不再为难她,事实上这也是她求之不得的,当然不会多嘴去问,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她连忙火速将自己整理妥当,出了门开车扬长而去。
用遮瑕膏将脖子上的那一圈掐痕勉强遮住,路过某个大型商场时,她顺道进去买了条丝巾围到了脖子上。
之后就坐在车里发愁,要是让聂青风看见了,她该怎么扯谎交代过去?
不过她这个担心很快就不算什么了,还在路上的时候,聂青风就将电话打了进来,告诉她自己要出差一个星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简直是天助她也!
“菲菲,真是对不起,你才跟我结婚几天,我就得出这么久的差,连蜜月都要推迟。”
阮菲菲道:“蜜月什么时候都行,你有事就去忙,不用顾虑我。”
聂青风就在那边轻轻地笑了,“菲菲,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通情达理的阮菲菲简直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若狂,“你错啦,我可不好应付了,回来要是没有让我满意的礼物,你就别想进家门了!”
聂青风唇边漾着浅笑,耳语般地说:“好。”
回到两人家中时已是傍晚,保姆吴婶才刚刚将晚饭准备妥当,看见阮菲菲回来,她边用围裙擦手边笑着说:“先生说这几天都让我在家中住着陪您,他怕您一个人害怕呢!”
阮菲菲笑容温和,“行啊,正好我也能有个说话聊天的人了!”
吴婶又说:“饭菜都已经在桌上了,您洗漱完就去吃吧,刚做好的,热乎着呢!”
“好。”
阮菲菲回到卧室,径直去了洗手间,摘下围巾扒着镜子看了一会,无声地叹了口气。
又涂了几层遮瑕粉底,瞧着应该是不太能看得出来了,这才洗了手出去换衣服,也不知道这些淤青在聂青风回来之前能不能消掉。
吴婶在客厅里忙活着打扫卫生,看见她出来就对她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她老觉得吴婶刚刚的笑容意味不明,好像是在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刚在饭桌前坐下,吴婶就过来了,由于是背对而坐,着实吓了她一跳。
“这个汤我再给您热一下吧?”
心脏砰砰直跳,她下意识说了句“不用,”看着对方不明所以的眼色,便只得又补充一句,“你去忙你的,这边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拿起汤匙小小喝了一口,温度适中,并没有凉。
她的婚假还有一个月,公司原本是让她去度蜜月的,现在却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洗完澡后,阮菲菲顺手擦了擦镜子上的蒸汽,脖子上的痕迹越发青紫,她看着看着,身子猛地僵住!
手忙脚乱地又翻出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后脖颈一照,心顿时凉了半截。
难怪吴婶突然过来要给她热汤,她顾前不顾后,光把前面遮住了,后面的还在那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