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子真的不成,爷也是太子亲近之人,直郡王也不会再信爷。爷,我倒是觉得九弟心思诡异,说不准早已被老八拉拢到直郡王一边,这是挑拨爷想断了太子的臂膀啊。爷不可不防。”
四爷既然信了九弟,就再不会疑他,他也知晓福晋一番心忧也是为了他的缘故,于是言辞坚决地说道:“爷信九弟!福晋只需记得,爷信他即可。而且九弟不可能被老八拉拢,他也许有那么点儿想要挑拨爷和太子的心思,但只是因为他心内忌惮太子。况且太子纵容奶爹、奶兄索贿,越发贪婪无忌,爷也是有心劝阻却处处碰壁。九弟虽说私心重些,但是对百姓的心意跟爷是一样的。”
四福晋自来都是深知她与四爷是一体的,四爷今后是个什么结果,她便是什么个结果,况且四爷惯来多疑多思,既然四爷敢信,她就敢信。今日四爷既然说的明白,她就只能放下心头所想,顺着他的话说道:“爷既这样说了,我一个深居后院的妇人自然信爷的话。只是……爷不妨同我说说,九弟忌惮太子什么?也好让我有个底儿。”
“这你便不知晓了,”四爷的犹豫只有少许,便决定说个分明,日后恐还有福晋帮着九弟妹周旋的一日,“本不是些该说与你听的,可这也关系着日后我们府和九爷府的关系,爷不能让你对九弟和九弟妹心里存了疑。只是这话今日出自我口、传入你耳,再不可多言了……哎,这也是为何爷不再十分信赖太子的原因。太子对九弟妹之心,怕是……”
“嚯,”四福晋那拉氏立刻就听懂了话外之音,赶紧舀帕子紧紧捂住嘴,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回过神,严肃地问道,“很多人知晓吗?”
“不会,”四爷叹息,这事儿一旦传开就是皇室丑闻,无论是九弟、自己还是太子爷都尽可能地瞒着,“九弟妹虽说天香国色,但她从不私自外出,每每到棋盘大街或者前门大街都是九弟亲自陪同,所以没人觉得九弟妹轻浮。但是太子对九弟妹有心是在选秀之前,这事儿爷知道、九弟知道、九弟妹知道,怕是毓庆宫里太子的李侧妃也知道。奴才下人们或许也有知道的,不过一时半会儿没人敢说嘴。只是这事儿总归太子还没死心,日后还会麻烦不断。所以我说九弟忌惮着太子。”
四福晋一旦知道了九弟妹和太子的这段纠葛,也如四爷一般,放下了对九弟的忌惮,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九弟跟四爷亲近,至多是期待四爷能为他在太子跟前开脱一二,并不曾包藏祸心,这也就足够了,四福晋想罢,开口言说:“既然如此,我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太子近几个月对爷这般不待见,想是看到爷跟九弟亲近了。我倒觉得爷做得对,虽说太子是储君,但总不能连真心喜爱的弟弟都放置一旁不理,那就要寒了亲人的心了,我帮爷打点着后日去汤泉带的衣物吧。”
四爷点了点头,还是福晋最知他的心意。四爷又跟福晋随意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去了侧福晋李氏的屋子歇息了,那拉氏并不在意,她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若是太子不能成事,直郡王上位之后自家爷的下场会如何?若是直郡王也不成呢?会不会自家爷……
到了第三日,四爷早早进宫接了十三往外走,十四看到了四哥又要带着十三出去玩,发了脾气,恨声对四爷说道:“你是不是我亲哥?每次都只带十三出宫!我一定会告诉额娘!”
四爷冷着脸,他如今对待这个亲弟弟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只论前些时日陪同皇阿玛去永定河视察,当时他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唯有九弟、十三肯为他说话辩驳,而当时自己这个亲弟弟呢?正开怀地恭喜老八得了皇阿玛的赏赐赞许。四爷也不耐烦跟十四多说一句话,只提溜着十三出宫,上了马车也不开口说话。
十三见识过十四的撒泼耍赖、攀咬告状,心下有些不自在,更多是对四哥的心疼,于是劝说道:“四哥,要不以后你就带着十四弟出去玩吧,我已经跟四哥去过好多地方了,你别因为我又被德妃娘娘叫宫里去敲打。”
“你怎么知道四哥总被额娘敲打?”四爷冷着脸问道,倒不是想要对十三发脾气,可那些丢脸的事儿他总不希望闹得人尽皆知。
十三更不怎么自在了,他摸着鼻子说道:“十四弟在阿哥所里说过几次了,还好,每次都是上课时对我说的,我都
敲打过伺候的下人了,其他人并不知晓。”
四爷拍了拍十三已经强健、有担当的肩膀,“你不必蘀四哥为难。今儿个是你九哥特特邀请了咱们哥儿俩到他小汤泉的庄子上散心,压根儿就没十四的事儿。十三也长大了,明年也可以娶福晋了。”
十三一听说是九哥相邀,也把不痛快放到了一边,乐呵呵地问九哥和九嫂的近况,两人倒是说说笑笑地到了庄子上,一下马车就看到九阿哥、十阿哥并肩站在院子门口迎接他们。
“你俩来的慢了,老十就到的就比你们快。”九爷笑着调侃,将三人都迎进了花厅坐下喝茶。
“我猜想,十哥定是骑马来的。”十三坐马车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过瘾,如今看到了九哥十哥更是快言快语抢着说道。
“十三说的没错,”老十大着嗓门,跟十三碰了碰拳头,“我可不耐烦坐马车。九哥你不地道,怎么就数你有假可以到别庄玩耍,我却得隔两日就递牌子进宫去?”
十三拉了拉十哥的袖子,他跟十哥算是越打感情越好,每隔几日都要凑在一起练布库,此刻他低声凑在十哥耳边解释道:“那日你没随同皇阿玛一起去视察永定河所以才不知道。皇阿玛那日狠狠责骂了九哥,让他再也不用当差了。”
“什么?”老十听了不由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皇阿玛这是要废了九哥啊!不行!我这就进宫问问皇阿玛。”
“老十别冲动,”九爷连忙拉住十弟的臂膀,他之前不曾派人告知老十就是怕了他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只留着今日慢慢跟他说明白,“你瞧瞧,九哥自个儿都不恼,你气愤个什么?不就是再不能当差了吗?我正好有时间好好陪陪黛檬,她还有四个月就生产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算去当差也早晚砸了差事,还不如此刻悠闲呢。”
“话不是这么说,”老十急得双目通红,他暗恨自己平日里懈怠只顾着贪玩儿,竟然五日前的事情了他今日才听说,“九哥色儿色儿比旁人强,如今老八都可以到吏部当职,笼络到好多人手,我也在兵部混得自在,为何只有九哥被皇阿玛厌弃?你这哪还叫悠闲?真真是散养了。”
九爷将老十摁在椅子上坐好,自得地一笑,“散养有什么不好?每年皇阿哥的俸禄孝敬我照样舀着。还有大把的时间做做生意、养养花鸟,最要紧的是你九嫂笑容也多了许多。你九哥我从来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如今这般日子再好不过。”
老十还是想不通,干脆推了茶盏,自顾自灌起酒来。
四爷倒是越发觉得九弟淳厚,便道:“十弟也不必作此模样。皇阿玛是厌弃了九弟,可是九弟又不是没有真本事,他若是想做出一番事业也不是非得立足朝堂,日后我们个个都是要到地方上查办,可不能短了路费花销,如今四哥就厚颜嘱托九弟,往后兄弟们缺了银钱,你可不要小气了。”
十三知晓四哥的心意,四哥是怕九哥不自在,于是十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九哥,我觉着你就是财神转世,那银票就跟雪花片儿似的偏偏要落到你的手里。九哥,我可听说你有个什么首饰铺子,里面全是极品宝石,九哥,您就跟我说说,哪儿弄来那么多宝石的?”
九爷知道四哥、十三弟是有意说笑宽慰他,心内也有些感慨,人心果然不是靠银票买来的。九爷说道:“那些宝石可大多是你九嫂的嫁妆,她知道我喜欢做生意,尤其贪爱华贵之物,就把宝石都给了我,我哪能贪她那点儿东西,干脆买了个首饰铺子交给她打理,赚多赚少都是她的私房银子。”
十三看九哥说的开怀,他也跟着乐呵呵的,“如此说来,九哥九嫂倒是心意相通了。”
“不错,”九爷最爱听这话,“你九嫂那是夫唱妇随。”
兄弟几人吃了酒,用了膳,休息片刻又去泡了温泉。几个爷儿们赤条条泡在水中,说话间毫无顾忌,老十和十三甚至在水里还比划了两招,这么欢快的时刻,即便是四爷也暂且抛开了规矩不舍得制止他们,后来更是干脆跟着三个弟弟混闹开,等到大家尽了兴,小憩片刻又用了晚膳之后,四爷、老十和十三这才俱是心满意足地离开。
52、妖精
晚间九爷又折腾了黛檬一番,说是折腾,还不如说是伺候,总之事后黛檬心满意足地靠着九爷问道:“我怎么觉着你洗髓之后别的没什么变化,就是爱折腾人这点变得更甚。”
九爷在搬进庄子第一晚就泡在温泉里洗髓,出来之后穿上衣服看不出来有丝毫变化,但是每当跟黛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的邪念却越发重了。九爷含住黛檬的耳垂低语,“满不满意?”
“让人爱恨不得。”黛檬也羞怯地将嘴唇放在九爷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究竟是爱多些,还是恨多些?”九爷嘴里不依不饶,手里握住福晋的丰盈处换着法儿地揉捏。
“还让不让人睡了?”黛檬微微地挣扎起来,此刻两人还都赤着身子,胸乳的嫩肉就这样白晃晃地被九爷把持在手里,她一低头就看得到,很是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