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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正中靶心,少年只觉得仿佛被柄大锤砸中了似的,脑袋嗡嗡乱响,一时间酸的甜的麻的,各种滋味从鼻子扩散开,好一会儿剧痛才如潮水般涌来,不禁痛呼出声。
他自己看不到,但围观的学生却看的清楚,那本来挺拔的鼻子,此刻就像食堂大师傅用勺子拍过的番茄,看起来特别鲜艳,特别有喜感。
不少胆小的女生,已经捂住眼睛尖叫起来。
即使如此,林同书也不愿轻易放过,从小他就没什么好脾气,自从练武后,受阿青那个肌肉长进脑袋的叔叔教诲,信奉拳头才是老大,就更不愿意说些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废话,就像阿青叔叔说的“谁敢惹你,马上捏拳头揍他丫的,能打过就往死里打,打到服为止,打不过就跑,等练到家了再打回去”。
“我让你手贱!”
林同书拽住少年的头发,把他提起跪在面前,满脸煞气,一巴掌扇个满堂红,反手再一巴掌,少年俊秀的脸庞顿时肿的像猪头,“刚刚是左手吧?自己伸出来!”
少年已被扇迷糊了,但却异常的很硬气,闻言脑袋一晃就清醒过来,狠狠瞪着林同书,肿起的嘴巴含含糊糊骂道:“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王八蛋,敢打我,我杀你全家!”
林同书充耳不闻,只是说着:“不愿意自己伸?好,我帮你!”
一把将少年贯在地上,脑袋磕上水泥地面,发出“砰”地闷响,林同书拽开他左手,平摊地上,抬脚就踹了下去。
“我让你手贱!”
“啊……”
“我让你骂我王八蛋!”
“啊……”
“我让你要杀我全家!”
“……”
一连几脚,少年“哽儿”一声疼昏了过去。
林同书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一指围观人群中,几个拿着扫帚、洒水壶的值日生,叫道:“洒水壶里还有水没有?给我!”
那几个值日生里,有两个是高中部的,认识在学校里鼎鼎大名,以能打又学习好出名的林同书,知道他平日为人,更知道一中之所以很少有小混混来捣乱,就是因为道上在传,一中高中部有个林疯子在学校见到有小混混就打,打到服为止,从初二开始,至今都有四年了,风雨不歇,敬业得很。
承蒙关照,他们这些平凡的高中生,最近几年倒是很少被闯进学校的小混混勒索、威胁,还不用像以前那样交保护费,日子倒是好过不少。
因此,见林同书指过来,两个值日生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倒是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戴着副眼睛,瘦瘦的乍一看倒有三分像猴子的高中生,把洒水壶递给林同书的时候,面色有些忧虑,他犹豫了会儿,最后咬咬牙,凑到林同书面前指着地上的少年小声说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班昨天刚转来的,听看到的同学说,他上学有车送,放学有车接,接送的人都穿着黑西装,一来三四个,家里肯定不简单,要不也不会转来头一天,就进了学生部……你揍了他,可得小心点儿。”
林同书一怔,倒没想到,自己打的这个家伙居然还挺有来头,不过他也不介意,笑话,从初二到高二,他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出身好在社会上有关系的,又不只这一个。
他目前只有一个念头,先报复再说,之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谁拳头硬。
要说学习,林同书还不敢认第一,论打架自然是当仁不让了,连手把手把他教出来的阿青那个叔叔,现在都不是他对手,每次过招都被他天生巨力打的手臂酸麻,直骂“怪物”。
“谢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以为然,但林同书还是感谢这个面相有点猥琐的家伙,边从他手里接过洒水壶,边问道。
小个子脸涨的通红,兴奋地道:“我叫钱列康。”然后一指他旁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咧嘴笑,却不说话的高个子,“他叫付言杰。”
“噫——你们俩名字虽然不一样,但听起来感觉很般配啊,还没请教你们的关系是……”
“高手就是高手,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我们俩亲如兄弟。”钱列康满脸钦佩,竖起大拇指赞道,“初中三年,高中两年,除了你,还没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厉害!”
“过奖过奖,你们先退开吧,事闹的有点大,政教处的老师应该快来了,你们和我站一起,会被当同犯的,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就不一样,没必要跟着搭进来。”
钱列康“哎哎”地点头答应着,身为一个成绩不好的普通学生,他们当然很怕政教处的老师,牵连进这种校内斗殴的事情里,以他们的成绩,恐怕会被直接开除。
林同书就不一样了,听说他不只一次被请进政教处喝茶,但人家就是有能耐让那些老师甚至教导主任奈何不了,再加上成绩也好,打了四年架,只记过两次大过处分,后来那两次处分,也因为他在省奥林匹克竞赛上,捧回一个红彤彤的奖状,而被学校抹掉了。
等两人走远,林同书冷着脸,扯下洒水壶壶盖,把里面水狠狠泼在地上少年脸上。
冰凉刺骨的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地上晕过去的少年,哆嗦嗦打个寒战,清醒过来,那鼻子上,手上,钻心的疼痛又涌入脑海,惨叫再次响起。
“感觉怎么样?”林同书蹲下身,揉揉他凌乱的头发,微笑问道:“我这人很讲道理的,你手不规矩,我踩几脚算是教训;嘴不规矩,你脸也肿了。说说吧,现在有什么感想?”
少年死死盯着他,似乎还不服气,但眼睛里却已经有了害怕的情绪。
也是,任谁被林同书这么一通暴打,而毫无还手之力,等心里那丝挨打后涌上的血性消退,也会感觉恐惧的,因为他是真正的把人往死里打,看起来一点都没留手的样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林同书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不要命的典范,要不然那些被他打的小混混,也不会给他起个外号叫林疯子。
迟疑片刻,少年终于慢慢低下头,嗓音压抑着哭腔,颤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手贱想摸你朋友,不该骂你,不该威胁杀你全家,求你别打我了……求你……”
“这就对了。”
林同书拍拍手,笑道:“犯错就要认,只要认了就是好孩子嘛,我这人很讲道理,你认了错,再打你就是我无理取闹了,那种作为和我讨厌的混混有什么区别,对吧?”
说着,他伸手把少年扶起来,少年踉跄几下,居然站稳了,身上除了很痛,外形很凄惨,却也没什么内伤之类的东西。
别人以为林疯子不留手,那只是他们的错觉,毕竟林同书也不敢真的把人打死,他若真不留手,恐怕一中在过去几年,就已经成小混混的乱葬岗了。
电视里,警察总是最晚出现,现实里的老师们也差不多,直到这时才气喘吁吁,匆匆跑来。
几个老师挤开人群,看到林同书春风拂面,站在场中众人环绕,一时间威风无两,他旁边一个少年脸若猪头,垂首不语,众目鄙夷,如败军之将,哪还不知道来晚了,双方都已经打完了。
其中有老师就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手脚还是那么快,每次都赶在我们来之前,把人打服,到时候他天南海北一通胡扯,被他打服的人也不敢当面告他,他人缘也好,很多人愿意给他做伪证。三下五除二,校内斗殴事件马上就降级成交通意外,就算事后取到医疗鉴定,被打的人再告他也没用了,这家伙口舌伶俐,说不定还反咬一口说人毁谤……唉!”
看到政教处的老师来了,林同书连忙面露惊慌,热情迎上来,“呀,老师们来了,快快,快带这位同学去看看,刚才人太多,他突然挤出来要查校牌,我没刹住车把他撞了,看这血流的,治晚了恐怕得破相呢!”
“……果然……”看着林同书精湛的演技,听着他最后一句隐含的恐吓,几位老师知道,这次的事件必定还是不了了之,因为事主一会儿铁定没心思告他,等回头再想告,已经晚了。
果然,少年一听自己可能会破相,本就凄惨的脸,顿时又白了三分,尖声吼道:“校医在哪?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几位老师叹息中,一片忙乱,安慰的,维持秩序的,跑保安室打电话的,一时间鸡飞狗跳。
暂时成了边缘人物的林同书,耸耸肩,拉起妹妹向四周拱拱手,嬉皮笑脸,拉着长长的京剧腔叫道:“认识我的都明白,有人问的时候帮帮忙,小生感激不尽鸟~~”
学生中,高中部和一些初三的学生,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替他做伪证,多数人都连连答应,算是讲义气卖个好,许多不明白的,当然也有相识的教他们。
当然,任谁都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青睐,林同书也不例外,总有某些人看不惯他作为,会跑去告状。但小鱼小虾三两只,说翻天去,也会被人民群众的潮水淹没呀!
人群外,被政教处老师们围住,等待着救护车的少年,垂首死死盯着林同书的背影,双拳紧握,牙根咬的咯吱响,浓郁的怨恨,从他眼里喷射出来,如有实质。
“得意吧!王八蛋,为了个小·婊·子敢打我,要不了几天,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怎么把那个小·婊·子玩残,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怎么把你全家杀光……”
这股怨恨如此浓烈,甚至让周围那几个老师,如同冷风自脖颈灌进衣服里,瞬间只觉得寒冷刺骨,狠狠打了个寒颤,不禁疑惑相望。
远远走进校内的林同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少年连忙低下头,那股怨恨的阴寒顿时消去。
低下头的他,没看到林同书目光扫来时,嘴角那抹冷笑,他自以为无人听到的心声,已被某个自称叫“系统”的家伙阴险的透露出来。
“嘀!”
“触发条件满足,个人任务系统激活,个人剧情任务选项激活……你获得新任务,‘反击魏秉强的复仇举动’,请默想‘个人任务面板’,选择‘个人剧情任务’栏,在相关任务内自行查看任务详情。”
看着眼前透明方框内浮起的文字,林同书收回扫向身后的视线,轻哼一声。
还沉浸在哥哥为自己打架的兴奋情绪中的林乐乐,听见哼声,奇怪问道:“哥,怎么了?”
“没什么,刚看到一只小老鼠不忿我比它高,企图暗算我,被我发现了。”
“尽胡说,老鼠怎么会暗算人,再说学校也没老鼠呀!”
“生物课怎么学的?老师没教过你吗,这世界哪里都有老鼠啊!”
“……老师才不教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呢!”
“没见识,难怪我智商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
“……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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