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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12月31日,阴
心情不好
哥哥昨天夜里又出去了,从到这里来之后,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些什么,但我想,一定很不好,昨天我没睡着,一直在等着他,听见他开门、喝水,然后打开我睡的卧室房门,看看我有没有蹬被子——这是他的习惯,很规律,我都熟悉了。在他进来的时候,我偷偷注意到,他的衣服换了,出去时穿的是黑白条纹的毛衣,回来时却换成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头很乱。
今天早上我趁着他没醒,去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看了看,换掉的内衣什么的都在里面,很脏,到处是泥巴,还有些红色的痕迹,很像……血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记得当时很害怕,甚至偷偷跑到沙边,想要掀开被子看看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但终究没敢,哥哥很警惕,有时白白半夜会跑到沙上想偷偷钻进他被窝,他立刻会醒来,然后把白白提着又塞回我们床上,从来没见过他有沉睡的时候,特别是到了这个城市之后。最后只能悄悄翻了翻垃圾桶,果然找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一只塑料袋,里面是用过的药棉,它们已经变成红色了,有股刺鼻的腥味儿。
直到早上的时候,趁着他换衣服,我才偷看到,他身上没有伤口,什么都没有,就好像那些沾血的内衣和药棉只是一个玩笑,不过我知道不是,因此心里依旧难受,就像堵了颗石头,压得呼吸都感觉好困难,鼻子酸酸的,总想大哭一场。
可是我不敢,哭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谁可以听我倾诉,除了他之外,也没有谁在我痛哭的时候能够安慰我逗我笑,我也不想让他现,他的妹妹已经知道了他每天晚上会去做危险的事,我想过把这些现告诉家里的爸爸妈妈,但是……
但是,那样的话,爸爸妈妈一定会拼了命的把哥哥叫回家,那样的话,哥哥一定会再次离开的。他离开家乡,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好像就是为了避免什么,虽然他没说过,但我察觉得到——他从来不把爸妈写的信留下来,每次看过后就烧掉,一点都不留。
如果我把这些现向家里说了,他会怎么选择?
我了解哥哥,他也许……也许会真的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在哪里,也不会再带上我,好不容易缠着跟上他了,我不会让他再那样做的。
可是,如果不向家里说,没有爸妈管束着他,他做着那些危险的事,好害怕有一天……
……
沉甸甸的铅云,将窗外的天空笼罩,天光阴郁暗淡,掉光了叶子的枝桠在窗外被风吹得摇晃,少许枯叶再也无法倚赖在树上,不甘愿地被风吹离,扑过来,然后贴上窗户。
天气降温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没有太阳的照射,这沿海的城市湿冷到了骨子里,这样的天气,没有谁再愿意走出教室被寒冷光临,都蜷缩在座位上,边跺着脚哈着气,边与同桌或前后位的同学聊天,偶尔也会有人火急火燎地捧着作业本四处求救——这是没做完作业,企图靠课间弥补的。
女孩倚着窗户,最下方的窗玻璃已经被教室里几十人呼吸的热气烘的朦胧,爬满了水蒸气,她下意识地擦掉一些,望着窗外好像她心情一般的天空,怔愣出神。钢笔的笔尖在日记本上停留许久,直到漆黑的墨汁在纸上晕开,染了大片的污渍,她方才转过头,神情低落的扔开钢笔。
“嚓”
那页纸张被撕掉,上面满满的娟秀字迹与污渍一起,被揉成一团,随后女孩将它塞进桌斗的废纸袋,袋子里已经满满装了许多这样的废纸,每次写到那里,她就无法再继续下去,因为她不敢想象,那之后的猜测中究竟会展出怎样可怕的推论。
“乐乐,干嘛呢?笔记本都要撕没了呀”同桌探过头,那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孩,但又不普通,她像所有的同年人一样,被青春赋予了独有的活力,这样说着的时候,一髫梢落在她努力伸长的脖颈上,黑白映衬,少女稚嫩青涩的魅力就鲜活了。
“是不是……开始思春啦?有暗恋的人?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不然抢你的哦。”
少女坏坏的笑着,做出一副要抢废纸袋,揭奸情的模样,乐乐连忙将袋子抱紧,脸蛋儿通红像煮老的虾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思春了……喂,别抢,心告你侵犯**哦”
争夺作战开始,两人围绕着一个塑料袋打闹起来,然后不知那个女孩挠到了哪儿,乐乐红着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身体立刻瘫软了,眼波迷蒙地趴在课桌上,腻腻地低叫:“好啦好啦,是日记啦,只是心情不好,总是写不出来。”
同桌女孩倒也不是真的想要看,这个年纪的少女最重视**,平时连彼此上厕所都不敢向旁边多瞄一眼,生怕看到别人与自己不同,大家都尴尬,她只是看出乐乐神情低落,插诨打科逗她笑罢了,此时见她服软,便也罢了手,问道:“为什么心情不好?说来听听,我记得从哪的,说一份悲伤分给两个人,就只有一半的悲伤了。咱俩是同桌又是好朋友,我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份很不好的心情。”
“我介意”乐乐喘息白了她一眼,“又是从哪本言情说里看到的吧,你啊,再那么看下去,真要变成花痴了,这种鬼话也信。”
女孩无所谓地撇撇嘴,显然对乐乐的话不敢苟同,她倒觉得那句话挺有意境儿的,但也懒得反驳,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角带了些羞涩,却依旧大胆地嬉笑道:“把你哥介绍给我,当花痴我也干啊”
“我哥才不会看上你,没胸又没屁股的……”
话刚说完,乐乐耳根都红了,这句话显然对目前年龄段,还很脸嫩的女孩来说,太过开放了些。
果然,同桌吃惊地瞪大了眼,的雀斑都因为骤然听到如此直白的形容,脸蛋充血变了颜色,她指着乐乐,结结巴巴低叫:“你……你……从哪学会这,这种……”
乐乐低头不语,她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对方,这句话是两天前,白白死扒着哥哥不放,自家老哥走不掉动不了,气得语无伦次的时候说出来的吧?那样的话,哥哥的形象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回忆起,那天哥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若若也在,当时……她脸色顿时变了,惨白惨白的,就像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若若……难道真喜欢我哥?”
脑海里猛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身为一个花季女孩,对这种事总是很敏感,不过最近脑袋里总是塞满了许多念头与担忧,一时没有觉罢了,她转过头,看向教室后排。
那里是差生的聚集地,一些打扮与其他同学迥异的少男少女,或斜倚在课桌旁,或坐在桌子上,边嚼着口香糖边互相聊着什么,偶尔还会忽然推搡起来,虽然也是热闹的场面,但显然给人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若若就坐在靠近后门的角落里,她也是差生,以前是被其他差生欺负,好学生鄙视的对象,然而此刻,她的位子除了几个女孩之外,没一个男生敢靠近,归咎起来,自然是乐乐的功劳。
她独守在那处角落,长铺在课桌上,将堆叠起来的书本淹没在一片纯黑乌丝下,任身旁如何吵闹,都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那副画面,与旁边的喧闹比起来,安宁得如此孤独,让人看到时,心跳都好像停了一瞬。
乐乐垂在腿侧的手紧抓了一下,然后松开,黯然地吐口气,稍稍变好的心情陡然又划落到底点。没再理会同桌的大呼叫,她转继续望着窗外,视线仿佛穿越了一百多米的距离,到达了另一栋属于高年级的教学楼某间教室内。
眼迷茫……
……
“呃……作业借我抄下呗?”
乐乐视线穿越到的尽头,那堵厚厚的墙壁之后,一座教室像所有课间的班级里一样,少年们叽叽喳喳地喧闹着,坐在后排的林同书抓着头,面对着同桌女生瓶底儿般沉重的镜片之后,微微睁大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你怎么又没做啊?”那个女生一副快要精神崩溃的样子,“这已经是第几天了?你每次都找我借,抄又抄得慢,我……因为你,我已经连续几天晚交作业,我是学习代表,你让老师怎么看我啊?”
“呃……我也没办法,最近很忙的。”
“有什么事比写作业还忙啊?”
“我说是拯救世界你信不信?”
“林同书,你……”女生气得脸都白了,狠狠地扭过头,甩开的大辫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形轨迹,落到胸前,随着她气咻咻的急促呼吸,与高耸的胸膛起伏。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林同书咳嗽一声,压低了姿态赔着笑,凑到女生跟前儿,低眉顺眼地说道:“好啦,开个玩笑,最近生病了嘛,你也知道我请过好几次假没上夜自习,再帮帮忙,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病了?”女生斜眼瞅着他,冷笑:“昨天你不是说,最近请假是你哪个亲戚病了,而且病得快要死了,你去照顾他么?怎么,今天亲戚就换成你自己了?”
“呃……有么?”
“哼”女生昂起脑袋,一副“懒得再搭理你”的样子,就像个骄傲的母鹅。
“哦,应该是有了,不好意思,那大概是我昨天高烧烧糊涂了,事实上在这里我还没亲戚呢,以后我要再说这种糊涂话,你可要提醒我……喂,吱一声儿啊郝同学,就当帮帮忙,不然老师现我作业没写完,我就死定了你晓得不?班主任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更年期到了,碰到不写作业的就大吼大叫,拍桌子摔杯子,哭天抹泪儿的,无论是为了我个人脆弱的心理着想,还是为了班主任健康的生理着想,我们都不应该给她脾气的机会,你说对不对?”
“……”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少年讪讪笑着,就去摸那个女生的作业本,然后,一个阴影笼罩了他。
他僵硬了,在不知何时变的寂静的氛围中,在同桌女生努力板起脸,控制着不让自己大笑的扭曲表情中,缓缓转过头,一个被身后天花板的荧光灯,照得轮廓一片漆黑的身影,伫立在他身后,灯光都遮不住的明亮的眼睛,恍惚间有种烈火在其中熊熊燃烧,快要喷吐出来的错觉。
“……更年期……”
“……大吼大叫……”
“……拍桌子摔杯子……”
“……哭天抹泪儿……”
“啪”
教鞭狠狠抽在桌子上,一支圆珠笔在暴行下被分尸了,残肢飞洒的到处都是,少年木着脸,眼皮下意识一跳,有种捂耳朵的冲动,果然,下一刻震天怒吼与唾沫星儿迎面扑来:
“给我滚出去去去去去去——”
回音连绵不绝……
“唉……倒霉”
怏怏地站在走廊中,上课铃已经打响了,带有奇特韵律的读书声,从隔了一堵墙壁的教室里传来,林同书靠在墙上,感受着墙壁在声浪下微微的颤动,有些难过。
当然不是难过自己被赶出教室,被罚站,被偶尔路过的老师参观,而是难过屁股下面没有凳子,总感觉不塌实,而且外面冷风吹着,湿冷空气将衣服、头都浸得潮湿,搭在皮肤上有点黏黏的感觉,相比温暖干爽的教室,呆在这里无论如何谈不上舒服。
抬起手腕,看了看戴在上面新的电子表——陈若若送的圣诞节礼物,功能很齐全,不但有时间显示,还有万年历面闪烁的数字提醒他,这样难受的情况,还要持续一个多时,也就是两节课左右。
他叹口气,随后才现,今天已经是12月31号了,时间悄无声息的,居然已经走到了8年的最后一天。
“呃……明天就是元旦了?”
最近整天瞎忙活,居然没现,已经快要元旦了啊
元旦的概念,在这个年代对一些城市,自然是可有可无的节日,但对生活在申城这样的大城市里的人来说,它却代表着旧的一年过去,代表着新的一年到来,无疑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然而对少年来说,却总也感觉不到节日即将到来的喜庆,和那些只需要顾及学习、作业乃至考试的同学们相比,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事,特别是为自己找到一个目标之后,固然有了奋斗的动力,但同时也深刻地体会到时间的紧迫。
要让这单调的世界变得精彩,并不是随便一句话,或者胡乱制定一个计划就可以的,见识到“系统”强大的他,知道自己一个决定的疏忽,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混乱,甚至也许会扩散成连他也无法收拾的灾难。
想起这几天以来,从“系统”那里渐渐传来的一些,关于服务端功能的信息,虽然知道它们会不会生效的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林同书依旧觉得心里寒,特别是其中一个,被归类为“资料片”的东西,它是内部测试第一阶段完毕时,必定要开启的强制剧情,一旦开启,它所带来的变化,稍微掌控不好就可能变为灾难席卷到整个世界。
到时候,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能活下去,很难说
就是因为明白这些,他才需要更加谨慎的策划,毕竟他不是孤家寡人,也没有丧心病狂,把世界改造的精彩当然是一件好事,可若精彩不成反倒变成恐怖,那就搞笑了。
从那天回来之后,他每天夜里都会出去一会儿,在申城的进化者圈子中探听消息,希望能从一团浑水中,捉摸出目前局势的变化。
这样的行为并不是没有道理,推动服务端完善,改造世界等等,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需要善良与邪恶参与,否则的话服务端也不会开放内部测试了。
几天的摸索,几次险象环生,倒也让他得到不少消息。
一方面,凤凰在这几天依旧昏迷,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是从郁宏那里得来的消息,相当可靠——特事局和醒狮抽调了大量的人手,将申城塑造成铜墙铁壁,有时晚上出去,还能看到两个组织的联合巡逻队,在申城上空飞来飞去,稍微有些异常的动静,他们便一窝蜂的赶去,紧张兮兮地如临大敌——想起这些,林同书就很伤感,有几次他扮演人,去行侠仗义阻止抢劫啊、**啊之类的事情,却被特事局和醒狮的人当成某些以杀普通人为乐的进化者罪犯,追在他屁股后面撵了好久,搞得他狼狈不堪
另一方面,大约某些组织,终于从当时的现场分析出,另一个白色光球被凤凰得到。宁童舒的变化,清晰地告诉了他们,这种圆球的力量不可看,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撕去了平日里温顺的伪装,调兵遣将,深切贯彻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思想,以申城为中心,在附近的城中布置了大量高手,对申城虎视眈眈。
双方之间渐渐积累的火药味儿,已经使申城的地下世界动荡不安,那种不安的气氛,有时普通人都能察觉得出来。
现在局面虽然还很平静,不过,一旦凤凰醒来,脆弱的平静立刻就会被打破,到时,又是一场席卷大陆的暴风雨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不管立场如何,少年是盼着凤凰苏醒最殷切的人,对方一天不醒来,他推动服务端进程的行动就停滞一天,时间等于金钱,哪儿耗得起哦
视野里属性面板打开,看着属于凤凰的生命状态依然是“昏迷”,他叹了口气。
然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唉声叹气的,心情很不好?连我x近你都没现,要是我心怀不轨,哼……你就死定了”
再有两天,就不用天天拖着个吊针瓶儿受罪了……
呃,订阅下滑的好厉害,月票也几乎没人投了,看来稍微犯点错误,就不能被原谅啊
你们真坏……